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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斐然昏昏沉沉地躺在浴缸裏，看着季言之垂目順眉，輕柔地給他清洗着體內的精液和尿液。

楚斐然膝蓋曲起，疲軟的身子半靠着浴缸，眼睛渙散地看着刺眼的白熾燈。明明眼前早已堆疊起了絢爛斑駁的光影卻閉不上眼睛，他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時不時因為腿間的動作而小聲哼，像在抽泣又像在撒嬌。

浴缸裏的水因反射着白熾燈而蕩漾着水光，清新的顏色裏回蕩着淫浪的波紋，少年均稱的肌肉分布在胸膛，可泛腫豔紅的乳頭軟嫩，在潋滟的水光下想讓人再次嘬吸啃咬，吸出裏頭的奶水，讓那修長漂亮的男性軀體用柔嫩豔麗的玫瑰花瓣夾着陰莖，春潮噴湧，滋潤生機，

“然然，痛要說。”季言之說着體貼的話，可那纖白的指節在清澈的水底不停地朝他腿心摳挖，媚紅的穴口一下一下的吞吐出渾濁腥臭的液體，他垂下眼睫毛後，清貴和斯文只剩下病态的陰郁，瘦削蒼白的臉上是詭異的溫柔。

空蕩的浴室裏只有細微的水聲，楚斐然半睜着濕軟的眼睛，纖長的睫毛因水珠而粘連，看着季言之細致地為他清理的模樣，少年修長白皙的手臂破開水面，濕漉漉的指尖朝他伸去，若有若無地碰了碰他微潮的頭發，再輕輕地滑過臉頰柔軟的肌膚，卻在碰到唇角的前一刻突然抽離，像是怕驚擾了樹梢上的蝴蝶。

季言之擡頭有些疑惑，随後卻只是朝他笑了笑，翹起的唇瓣下是幹淨的白牙，眼睛是彎月，仿佛昏暗光線下，那蒼白病态的男孩從未來過。

楚斐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可他知道哪一個都是他，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愛上他。

…

楚斐然剛轉學進來的第二個月就被全校通報批評，原因是打群架。

重點高中也不乏他這種花錢買進來的混子，在兩次的挑釁和譏笑後楚斐然動手了。

少年拎起一人衣領，揮起拳頭的兇惡模樣被按了暫停。教導主任坐在屏幕前，看着那天的錄像回放，嘆了口氣。

臃腫的身軀在旋轉椅上轉過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看着面前垂頭喪氣的富家子們和挺直着背脊，一臉無所畏懼的楚斐然，有些心梗地再次重重嘆了口氣。

“你們一個兩個怎麽就不能省心呢？”

“還有你，楚斐然！要不是季言之攔住你還幫你作證，你個轉校生就該被退學…”

主任氣急敗壞的聲音自一扇薄薄的門後方傳來，季言之站在門外，靜靜地聽着。

季言之站在窗邊，敞開的窗戶拂來絲絲涼意。初秋仍舊有些溫度，可蟬鳴早已聽不見。學校主幹道兩旁，原本綠意盎然的大樹早已落下枯葉，零零散散地遍布灰白色的平坦大道，偶爾會有學生騎着自行車經過，傳來細碎的談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

季言之聞聲轉過頭，只見楚斐然一臉怔愣地看着在窗邊站着的他，沙啞地開口：“你怎麽還在這？”

季言之雙手插兜，走進他再單肩靠着布告欄，“等你呗。”

楚斐然輕蹙起眉頭，煩躁地抹了把後腦勺後倒退了幾步，看似急促氣躁，實際上早已慌了神。

楚斐然插在褲兜裏的手出了薄汗，他安撫性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斂起了神色，沉默地走進季言之。暴躁冷漠的少年經過他身旁時輕聲說了句：“謝謝你。”

說完他便走了，頭都不會。

高挑勁瘦的少年罩在幹淨的白色校服裏，雙手插兜不可一世，可剛才那句“謝謝你”因為壓低聲音而輕輕的，柔柔的。

季言之并沒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突然低頭輕笑了一下。

那輕快善意的笑聲與尋常并無差別，可他按壓指節而發出的咔咔聲在這幹淨亮堂的辦公室顯得怪異，秋風映襯着少年茕立的身子倏然變得詭異凄涼。

教導主任一踏出辦公室便看見季言之淺笑着朝他颔首致意，俊秀乖巧的優等生扣着整齊的校服扣子，讓教導主任在看了一群歪瓜裂棗後心情舒暢，帶着老父親般的慈愛，友善地打招呼，“哎，季同學。剛才要謝謝你。”

“不是什麽大事，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回班了。”季言之露齒一笑，朝矮了他一頭的徐主任擺了擺手。

“期中好好準備，期待季同學的第一名。”

“我會的，謝謝主任。”

楚斐然倏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辦公室敞開的窗戶，狠戾的眉宇蹙起，帶着迷茫困惑。

季言之溫柔，渾身釋放着的都是善意，可他的背脊卻無來由地有些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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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季言之很溫柔，但別忘了他是個變态哦。

我得閑了，會日更！我喜歡評論，大家來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