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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雨像北方的雪,那些宛若鵝毛般的細絲同樣都是冬日裏的缱绻和柔情,但它們落下時卻讓城市安靜,讓萬物沉睡,讓絕望複蘇,讓痛苦放大。

就像是大片走不出的迷霧。

楚斐然撐着下颚看窗外朦胧的灰,筆尖抵着薄薄的紙張,上頭早已暈染了墨汁,可他還是一動不動,只是看雨,窗外聽不見的雨聲也仿佛掩蓋了班裏的喧鬧。

今天是第幾次了?

自那天過後,也數不清多少次了,幾乎是每一天,不是操他,就是舔他。

前幾天晚自習後季言之把他帶到學生會的活動教室,剝下他的褲子就埋首到他的腿間,用舌頭模仿性器在敞開的肉縫裏抽插,把原本微濕的穴口再次舔濕,只會翕動着吐水。楚斐然大口喘息,情不自禁地輕聲吟叫,女穴上方的陰莖也勃起後然後潮噴,衣服在暖氣下被拉起,羽絨服半脫在臂彎處,他的奶頭嬌顫,鼓起得像會沁奶,想要人吸一吸。

他的大腿內側都是淫液和汗水,小腿輕微的抽筋,他低頭緊緊地攥上那人的頭發,聲音是欲望的嘶啞,帶着嘲弄,“你可真是死變态。”

季言之悶悶地笑了起來,神情愉悅,似乎感受不到頭皮拉扯的痛覺似的,在他的目光下嘬吻他的陰蒂,然後看他放蕩地把腿張得更開,在快感下把冷嘲熱諷變成呻吟,弓着腰高潮,最後哭着要雞巴插進來。

太可笑了。

楚斐然的穴口想到這裏又泛起了潮意,但他毫無意識,目光甚至有些呆滞。

可他說他愛我,可他也在撕裂我。

郝佳偏頭看他,不禁蹙起了眉,水性筆在靈活地指間跳着街舞,最後“啪”的一聲,他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郝佳只知道楚斐然喜歡看着窗外發呆,但他是個遲鈍的粗神經,他看不見楚斐然眼底的冷雨,直到班上的同學不止一次問他楚斐然怎麽了的時候,他才渾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老師煩躁的呵斥和同學們的談話聲混雜在一起,是冬日裏鮮明的溫度,但楚斐然聽不見,也看不見,他們這個角落也像是融不進其他的顏色的濃黑,任誰也無法參與。

半響,楚斐然才開口,原本淡漠但清冽的聲音如今有些暗啞,“沒事。”像被什麽撕破了一樣。

“和季言之吵架了嗎?”郝佳心中隐隐約約有了猜測。他好久沒見到季言之了。

“不是。”

————他今天早上才把我按在隔間裏操。

耳畔濕熱的粗喘和冬日的風不同,他依偎在他的懷裏,麻木地承受下身激烈又洶湧的撞擊,渾渾噩噩地高潮的時候早已沒了晨間的朗讀聲。

————很痛,精液也好像還在裏頭。

楚斐然眨了下眼睛,目光始終沒有落到郝佳身上,他的瞳孔在談話間都有些失焦,這讓郝佳有些不快,但他還是抿了下唇,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事和我說一聲。”

楚斐然只是點了點頭,但他仍舊什麽都沒說,随着時間推移,大家都猜測季楚二人可能掰了,但沒人問起。

楚斐然似乎恢複到了他剛轉進來的狀态,寡言冷淡,有時候郝佳都和他搭不上話。他眉間的狠戾和煩躁顯而易見,與之前玩得比較好的那些人都變得有些疏離,但楚斐然似乎沒有要挽回的意思,總是形單影只,鮮少參與集體活動,聽說是去找校外的人打架,幾乎打成了那一片的老大,但在班上的大部分時候這位“校霸”沒有攻擊性,都只是對着窗外發呆,而那時候他冷戾的眼神是渙散的。

“楚斐然總是看窗,到底在想什麽呢?”他突然聽見有人這麽問道。

————想他是怎麽操我的。

楚斐然口腔裏還殘留着異物感,枝桠随着風顫抖,就像他吞吐着季言之的雞巴然後随着他的抽插而搖晃的樣子。

季言之的臉是溫柔的,清隽的,那雙看着他的眼睛是深情的,但他的動作是粗暴的,野蠻的。楚斐然跪在他身前張着嘴巴承受,痛苦且絕望,眼角滑落的都是淚水,他情不自禁地發出求饒的呻吟,卻一次次地被頂回去,只能慌亂地抓上那人的衣擺,手背上的筋骨都支棱起了薄白的皮膚。

那是他第一次口交。

楚斐然額角輕跳,眼淚橫流,只有反胃和窒息,但季言之沒有停,在楚斐然覺得自己快死了的時候,季言之分開他的指間,和他十指相扣,也放慢了速度。

他微張着嘴,艱難地喘息,嘴裏粗大的陰莖慢慢地厮磨和碾壓口腔的每一寸內裏,來不及吞咽的唾液也糊滿了下巴。季言之的指尖在他的輪廓上游走,唇角勾起了興味盎然的笑,然後輕聲道,“然然啊,你知道我沒有扣住你的後腦勺麽?”

楚斐然半阖着的眸子氤氲着淚水,有些怔愣,他回過神來想要吐出嘴裏醜陋的東西的時候,季言之的大掌卻抵上了他的後腦勺然後往下壓。緊致潮濕的內裏迅速地裹上了季言之的龜頭,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笑道,“那你現在可不能逃了,寶貝。”

粗長的陰莖再次肆虐但這次他放緩了速度,讓楚斐然能感受到上頭跳動着的經脈,沉甸甸的重量,潮熱的氣息,楚斐然含着那根雞巴,喉間在一陣滾動後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

楚斐然的臉頰很酸,但他的舌頭也開始像奶貓舔奶似的舔起了嘴裏的肉棒,然後開始随着他的節奏吞吐。他被打濕的發梢貼着潮紅的臉頰,有些癡迷地追着嘴裏的充實感和熱度。

季言之舒爽地喘息,他們纏繞的五指有時輕緩地勾蹭,有時緊緊地相纏,在沉浮的浪潮中攀着彼此,本能地眷戀對方的觸感,欲望的高溫化去了他們的皮膚,将模糊腐爛的血肉融在了一起,重新長出血管,在無形中将兩顆心髒連接。

讓他們想逃都不能逃。

————扯斷了,就算是鮮血淋漓也能逃得掉的吧,回溫了就一定逃得掉的吧。

楚斐然眨了下眼睛,指節悄悄收緊,但抓住卻只有冰冷和虛無,沒有熱的也沒有硬的,望着那光禿的枝梢,他心口突升起煩躁感。

楚斐然喉間滾動,煩躁和焦慮突然包裹着他,握緊了幾次拳頭最後幹脆狠狠地踢了下桌子,然後不顧他人的尴尬的安靜,趴到了課桌上,用羽絨服把自己兜頭蓋住。

季言之的羽絨外套似乎帶着他特有的味道,還有體溫,不知道是不是楚斐然的錯覺,他明明窩在一片黑暗裏,卻讓他安心。他眉間的陰郁煩躁慢慢散去,指節也不自覺地放松然後抓上了羽絨服的布料。

———我一定會逃掉的。

楚斐然的頭埋在臂彎裏,指腹摩挲着季言之的羽絨服布料,低喃着睡去。

就像睡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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