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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邵野收回目光,擡步正要向岸上走去,忽然感覺自己胸口好像又被揉了一下。

邵野:“?”

他低下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肌看,他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不會真的有鬼嗎?

這是個什麽鬼啊?這麽大膽的嗎?青天白日的就敢出來,還有沒有天理了!

邵野正想着,那只手又來了,他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胸肌被揉得都變了形狀。

邵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在水裏多待,快步向着觀月燃的方向跑來。

他跑起來的時候,胸肌也會跟着跳動,觀月燃在島上待了幾十年,從來不會覺得人類的身體有什麽好看的,對他而言,他們只有在極端的絕望與痛苦展露出來的猙獰面孔,才有幾分觀賞的價值。

但現在,祂的所有眼睛都聚集在這裏。

邵野一口氣跑到觀月燃的面前。

“哥哥怎麽跑得這麽急?”觀月燃問他。

邵野看了看左右,他小聲對觀月燃道:“我覺得這個湖裏有鬼。”

觀月燃故作驚訝問:“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到?”

“我也沒看到,但我感覺到了。”邵野說。

“感覺到什麽了?”觀月燃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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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摸我胸了。”

觀月燃好像更驚訝了,他問邵野:“他為什麽要摸哥哥的胸啊?”

這他哪裏知道啊!邵野搖頭。

“他是怎麽摸的?”觀月燃繼續向邵野提問。

邵野看了觀月燃一眼,有些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觀月燃顯得十分關心道:“哥哥要跟我說清楚,我才好判斷他想要對哥哥做什麽?”

邵野小聲道:“就是随便摸摸的,跟你晚上摸的差不多。”

“是這麽摸的?還是這麽摸的?”觀月燃的手落在邵野剛放松下來的胸肌上,變着手法揉捏。

邵野紅着一張臉,他根本分辨不出來。

剛才他哪有心情去注意這個,要不他回到湖裏再仔細感受一下?

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灑落下來,畫眉鳥歡快的歌聲從遠方傳來。

陳淩川昨晚從閣樓上面摔下來,他的腿受了傷,有點嚴重,陳紅藥記得自己之前在邵野的背包裏見過包紮的東西,所以把陳淩川安頓好後,立刻就回到他們之前的營地,沒想到邵野居然真的還在這裏。

那些島民應該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外鄉人,但是似乎他們沒一個人到過這邊。

陳紅藥壓下心裏的困惑,他們一行人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就不要再彼此懷疑了。

邵野的帳篷裏沒人,陳紅藥在四周找了一下,很快就在湖邊的樹下看到了人。

不過……

陳紅藥擡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竟然做出這種事?

好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摸個胸肌嗎?邵野胸肌練得那麽好,他穿着衣服都能看得出來,現在衣服脫了,露在外頭,讓人看了好奇想摸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

陳紅藥盡力說服自己,卻仍是覺得怪怪的,他們兩人間的氛圍多少是有點暧昧了。

幾日不見,邵野變基佬了?

但是他是在跟誰搞基啊?

陳紅藥發出一點聲音,提醒他們有人過來了。

邵野聽到聲音,擡頭往陳紅藥這邊看來,他開口對青年說了什麽,聲音不大,陳紅藥離得遠也沒有聽見,但想來應該是提醒青年有人過來,注意一下之類的話。

然而青年卻沒有在人前避諱一下的自覺,對邵野的胸肌愛不釋手,最後邵野不得不伸出手把人給推開。

陳紅藥:“……”

小情侶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當青年轉過頭向陳紅藥看來時,陳紅藥終于看清他的模樣,她很難控制自己不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陳紅藥剛才還奇怪之前被邵野救回來的那個少年哪裏去了,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這個青年與少年不僅是長得像,連臉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樣的。

只是若說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青年的年紀明顯比之前那個少年大了不少,身體也更健壯了,個子都比邵野高了。

真是令人費解,但是經過昨晚的歷練,陳紅藥已經不是過去的陳紅藥了,她感覺自己以後無論遇見什麽事都可以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

但是她有點想知道,邵野是怎麽看待這個青年的?雙胞胎的臉應該都做不到這麽像的吧,他看着青年的時候不會懷疑自己吃菌子了嗎?

青年只是随意看了陳紅藥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走到湖邊,撿起邵野扔在石頭上的背心,回來接過邵野手裏叉着魚的木棍,讓他先把衣服穿上。

邵野穿好衣服,這才向陳紅藥走過來,得知陳淩川腿受傷了,立刻從自己的背包裏翻出繃帶和一瓶雲南白藥,并帶上觀月燃陪陳紅藥一起回去,看了看陳淩川的傷勢。

陳淩川的腿骨應該是斷裂了,望月島上條件有限,他們能做的只是幫他簡單固定一下,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快點離開小島,把他送去正規的醫院。

可是要離開小島又談何容易?那些島民已經完全不可信了。

陳紅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被蜜蜂蟄了滿臉包的丁曉玲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她問:“他們島上的人就不會生病嗎?他們生病了總得找醫生吧?我們可以想辦法把醫生給綁來。”

倒也是個辦法,只是需要他們好好做個計劃。

一直跟在邵野身邊的青年卻在這時開了口,他說:“沒有醫生,只要吃下惡魔身上的血肉,所有的病症都能痊愈。”

只是比起健康,他們更想得到永生,所以他是必須要被獻祭掉的。

衆人一愣,齊齊向觀月燃看來,他們還以為他跟少年一樣沒有舌頭,是個啞巴。

丁曉玲下意識問道:“惡魔在哪裏?”

邵野緊緊握住觀月燃的手,他知道觀月燃口中的“惡魔”就是他自己,過去的事情他無力更改,但是他絕不允許再有人從觀月燃身上割下一點肉來。

觀月燃轉頭對上他的眼睛,心疼了嗎,哥哥?

陳紅藥出聲打消丁曉玲的念頭:“不管惡魔在哪裏,都跟我們沒有關系。”

且不說青年說的這話不一定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誰又能保證惡魔的血肉不會帶來其他的問題。

丁曉玲低下頭,悻悻道:“我就是随口問問。”

主要這惡魔聽起來跟唐僧一樣,他們就不想見見嗎?

陳紅藥還記得之前董輝看到那少年便是叫他惡魔的,也不知眼前這個男人與少年到底是個什麽關系,他們說話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對了,你們找到那個神骨了嗎?”邵野問道。

陳紅藥搖頭,并把自己得知的消息都與邵野分享了。

邵野躍躍欲試着想去小鎮上打聽那神骨的下落,陳紅藥稍作猶豫,把自己昨晚的所見所聞也與他說了。

見邵野表情古怪,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陳紅藥自嘲道:“也可能是我們吃菌子了吧。”

邵野:“……”

他轉頭看了觀月燃一眼,不敢說昨晚陳紅藥他們看到的那些亡靈、死屍和怪物,都是他召喚出來的。

死靈法師·觀月燃

邵野做好決定就計劃着行動,确定觀月燃在這裏不會被欺負也不會被人割肉吃後,他就一個人偷偷摸摸向着小鎮出發。

他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剛靠近小鎮,就見到一群島民從鎮子裏出來,嘴裏說着要去忘月園找神骨。

忘月園?沒聽說過,邵野悄悄跟在島民們的後面,到了地方才發現這裏其實是一座墓園。

觀月燃死去的母親就被埋葬在這個地方,他們在她的墓碑下面找到了第一根神骨。

島民們瞬間陷入找到神骨的狂喜當中,似乎完全忘記了那些在獻祭中慘死的同伴。

邵野藏在樹叢後面,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确定好逃跑的路線後,像是一頭健壯的獵豹猛地從樹叢後面竄了出來。

那些島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搶去了神骨,邵野抓住神骨轉身就跑。

島民需要找齊四根神骨才能封印惡魔,而他只需要毀壞掉其中一根,就能徹底破壞他們的計劃,太簡單了!

島民在後面追,邵野在前面跑,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時不時地還能回頭對那些島民露出各種嘲諷的表情來。

這一路上的阻礙不少,攔路的巨大石堆,突然變得湍急的河水,還有白色的畫眉鳥鋪天蓋地地飛來,想要奪去邵野懷中的神骨。

怎麽路障這麽多呀!邵野心裏感慨,他迅速爬過高聳的石堆,蹦蹦跳跳地穿過溪流,感覺自己像是在玩跑酷,更刺激了!

他跑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将身後的那些島民全部甩掉,邵野沒急着回去,而是在附近轉了兩圈,确定沒有其他人了,才返回他們的新營地。

他一回來就沖到觀月燃的面前,挺起胸膛,揚着下巴,得意地問觀月燃:“弟弟,你猜我拿了什麽回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裏面像是盛着無數的星星。

島上發生的一切瞞不過祂。

觀月燃卻只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問邵野:“什麽啊?”

“是神骨呀!”邵野把藏在自己外套內口袋裏的神骨掏了出來,炫耀似的在觀月燃的眼前晃了晃。

說是神骨,其實是一小塊白色的玉石,看起來平平無奇的。

觀月燃笑道:“哥哥好厲害,真是辛苦哥哥了。”

邵野臉上得意的表情更明顯了,如果他身後有條尾巴,怕是早就高高地翹起來,不過……

真的沒有尾巴嗎?

觀月燃往邵野身後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沒有。

邵野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繼續道:“他們說找到神骨就能把你的力量封印了,那只要我們把這塊神骨敲碎了,他們是不是就永遠封印不了你了。”

本來也封印不了的,這只是祂給島民開的一個充滿惡意的玩笑。

祂并不想邵野拿到神骨,所以在路上設置了重重關卡,可他運動神經着實有點過于發達了,加上祂有些不忍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最後還是收了手。

神骨而已,随手就能變出許多來,島民們丢了一根神骨還要多獻祭一批人來,而他的哥哥這邊也能徹底放下心來,未嘗不算是一件好事。

觀月燃點了點頭。

邵野眼睛瞬間更亮了,他向觀月燃問:“弟弟,你覺得我和昨晚的那些亡靈,誰更厲害一點?”

觀月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麽問出這個問題?

他道:“那些亡靈怎麽能與哥哥比?”

邵野聽得心滿意足,神清氣爽,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

他拉着觀月燃開始研究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這塊神骨銷毀,觀月燃蹲在他的身邊,頗有興致地看着他認真鑽研的側臉。

陳紅藥站在遠處觀察了他們好一會兒,更加确定自己對他們二人關系的猜測。

主要是他們兩人間的氛圍真的太明顯了,黏糊糊的,好像會拉絲,旁人完全插不進去。

邵野說一聲口渴,青年就把水喂到他的嘴邊,喝完後還幫他擦了擦嘴角,擦着擦着,擦到胸口去了,邵野還在那兒傻呵呵地笑着。

陳紅藥可記得他們第一天在船上的時候,她弟弟跟女朋友打賭邵野是不是穿了肌肉衣,因為只從外表來看是沒法判斷的,所以陳淩川厚着臉皮問邵野自己能不能摸一下,毫不意外地被邵野一口拒絕。

也因此,陳淩川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認為邵野一定是穿了肌肉衣的。

他現在倒是很大方。

邵野把敲碎的神骨倒進河裏,觀月燃站在樹下看着他的背影發呆,夕陽的光落在他那半邊白皙的面龐上,讓人見了,就莫名生出一種要膜拜的沖動。

陳紅藥微怔,她走過來,向觀月燃問:“你跟邵野……是在談戀愛嗎?”

“談戀愛?”觀月燃側頭看了陳紅藥一眼,問道。

他在島上這麽多年,除了這些獲得了永生的島民外,也見過不少外鄉人,他只知道男人與女人會談戀愛,他和自己的哥哥也能談的嗎?

“我就是随便問問,”陳紅藥自覺有點失言,但還是提醒道,“你們最好不要做那個。”

這是陳紅藥從島民的對話中得到的信息,在島上交合過的情侶好像會受到某種詛咒,陳淩川與丁曉玲也正是因此才會被輕易抓住,又接連遭遇厄運。

“那個?”觀月燃有些疑惑,又問她。

陳紅藥無語,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她是覺得這個青年應該會比邵野聰明點的,也比邵野更了解島上的事,所以才來跟他說的。

“就是談戀愛在床上做的那點事。”陳紅藥破罐子破摔道。

如今這種情況按理說應該是沒心情做那些的,但情到深處不可自拔,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她弟弟和他女朋友。

陳紅藥說完就趕緊走了,真的好尴尬啊。

留着觀月燃一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情侶在床上做的事?交媾嗎?

祭神日期間,在島上交媾的男女的确會受到神的懲罰,這是島上很久之前就有的規矩,祂誕生後也沒有更改過,至于交媾的男男……

觀月燃還沒有見到過。

男人和男人該怎麽做呢?突然好好奇啊。

他哥哥知道嗎?

作為一個稱職的哥哥,這種事他有責任教導一下弟弟吧。

作者的話:

【跟思月夜吵了一晚上,我真的受不了她們!她們私底下偷偷嗑就行了,為什麽要放出來辣我的眼睛!!!】

麥艾斯!!!!!!!

:好奇,樓主看到什麽了

:不願再想起

:你越這麽說,我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樓主你簡單描述一下呗

:就是一條短漫,本來是6號跟弟弟在床上的,然後大祭司打上門來,要與弟弟一決高下,結果打着打着,他們開始比誰跟6號做得時間長了

:确實有點辣眼睛,受不了

:心疼樓主

:心疼樓主+1

:所以結果呢?誰贏了?

:弟弟略勝一籌

:啊?????

:不是???憑什麽啊?他們燃粉夾帶私貨啊這還不沖他!

:重要的是這個嗎?

:這都不重要還有什麽是重要的呢?

:大小呢?

:挺端水的,差不多,形狀略有不同

:樓主你看得挺仔細啊

:別讓我再想起了

:我不理解,大祭司的時長憑什麽會比弟弟短,明顯是我們大祭司更厲害好嗎?嗑他們仨我都忍了,憑什麽還拉踩我們大祭司啊

:我比較過,大祭司和弟弟身高是一樣的,臂長也一樣,連腦袋大小都一樣,但大祭司的頭發比弟弟長,明顯是大祭司更勝一籌啊

(該評論已被删除)

:這是否也算是一種頂端優勢抑制側芽生長?

(該賬號已被移出本組)

:樓上你發言有點危險,删了

:不是,你們到底是雞絲粉還是随便嗑嗑混起來了?還真比起來了

:對不起,都怪我該死的好勝心

:對不起,我有top癌

:對不起,我容不得祭祀大人的名譽受絲毫的抹黑,即使是在思月夜裏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跟着随一句吧

:你們幹什麽啊!我是在雞絲粉專區發的帖子吧!為什麽這麽多人在後臺私我要鏈接啊!抓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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