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暫停一下

第50章 暫停一下

陸茵怔怔看着門外的人, 無數記憶碎片在這一刻帶着觸動人心的溫暖光亮，被時光長河裹挾而來。

記憶裏，那一次次敲門晚歸的人, 和面前的人影在這一刻虛影重疊，好似時光回溯, 又像是時空交疊，陸茵有瞬間恍如回到過去。

很是自然的，要說出那句過去每個這樣的場景裏，她都會說的話。

她會笑着撲向門外的人，說一聲‘你回來了’。

可這一刻, 她的雙腿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鉛, 喉頭也像是堵了團積塵五年之久的棉花, 艱澀地令人難以開口。

勉強想要發出一個音, 都先酸澀了鼻頭，才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氤氲了眼眶。

陸茵張了張嘴，只先感受到了眼淚的鹹苦。

她說不出話，這麽簡單的四個字她也說不出口......

盛夏離自從這扇門開後, 就有一種跌入了夢境中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清門內光亮裏的人後, 看着那雙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裏的動人眸子漸漸潮濕，盛夏離的心也被打濕了一片。

她用力笑着，說出了那句不論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想說的話。

“我回來了。”

一如從前，每一次回到家, 看到這家裏等着她的那人, 她總笑着說‘我回來了’。

陸茵聽到這熟悉的話語, 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笑容，眼裏更濕了, 蓄不住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掉。

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很高興聽到這一句話，她卻要哭，還停不下來。

她好像看到了無數個深夜，盛夏離一個人回到了這間屋子前，敲了門卻沒人應，落寞開了鎖後說一聲‘我回來了’也沒有人回應。

想到這，陸茵空咽一陣，努力咽下那喉頭的艱澀，和從前一樣，努力笑着，哽咽應道：“回來了啊。”

聽着這聲在夢裏無數次出現、但出現就意味着該醒來了的話語，盛夏離瞳孔震顫，她看着光裏的人，沉默數着秒，默默數過了三下...光裏的人依然還在......

腳下兩人的影子也依然在。

不是做夢，但真的和做夢一樣，她竟然又聽到了陸茵迎着她說‘回來了啊’。

看着她笑臉上的眼淚，這真的不是做夢嗎，為什麽笑着還哭，又為什麽哭了還要笑。

盛夏離怔怔然伸手，猶豫，忐忑，最後還是往前跨了一步，從‘歡迎回家’的地墊走進了家裏。

她伸手觸上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指腹撫過那濕潤的眼角，是燙的。

手指輕輕顫動，盛夏離收回摩挲，拭去水漬後再次伸手，認真擦着那掉落的眼淚。

直到陸茵面上淚痕被擦幹，盛夏離才把人抱進了懷裏。

不是做夢，是陸茵，她回來了。

陸茵伸手緊緊回抱住人，才被擦幹的臉龐再度因為新湧出的眼淚潮濕，她顧不得會不會弄濕盛夏離的襯衫，埋首在人肩頸處，不住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她的錯，她搞錯了許多的事，還自以為是，她竟然錯誤的以為盛夏離不喜歡她。

盛夏離感覺到肩頭的濕潤，剛剛的怔怔然一點點被這淚水沖散走，她低頭看了眼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又擡頭看了眼這一眼能看完的屋子。

只有陸茵一個人。

盛夏離又看了眼角落的冰箱，還在。

“怎麽了，怎麽到這兒來了？”

陸茵搖頭，但因為埋着頭，眼淚更多地蹭在了盛夏離身上。

盛夏離清晰感覺到薄薄的襯衫盡數貼上了肩骨，濕濕的，讓人難受。

但更難受的是陸茵那壓抑着的哭聲。

盛夏離終于完全從剛剛夢境一樣的悵然裏回神了，心提了起來，她想起今天這些事。

是因為她嗎？因為她，那些人才會找上陸茵，她是不高興了？又或者是擔心害怕？

盛夏離記得她讓陸茵等着她，等她處理完會去找她，她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盡管盛夏離一直期待着她找過來，但怎麽是今天。

盛夏離聽着這嗚咽的抽泣聲，心緊緊揪着，她想撤開些距離看看陸茵怎麽了，但陸茵抱着她不撒手。

盛夏離嘆氣，幹脆整個人抱起，三兩步就走到了客廳那張小小的單人沙發前，轉身抱着人坐了下去。

陸茵在雙腳淩空時，肌肉記憶比腦子都快得盤上了盛夏離的腰，又在人坐下後自動松了腿，軟着身任由盛夏離調整了姿勢，側坐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于，她還非常流暢地往後挪了位置，讓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只腿留在了盛夏離腿上。

這是從前無數次擠在這小小沙發上磨合出的姿勢......這樣盛夏離抱着她不會累，腿也不會麻。

瞬間調整好的默契契合的姿勢，讓沙發裏的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過于驚訝動作的流暢性，陸茵甚至都止住了眼淚，只看着她被盛夏離護着不往下掉的腿。

明明都分開五年了，為什麽這些事還像是昨天才做過，肌肉裏自帶了記憶。

盛夏離看着陸茵調整的姿勢，原本寫滿的擔憂眼裏浮現一抹笑意，她也想到了過去。

這都是實踐出來的經驗，屋裏每一把椅子，每一張凳子，每一個沙發，她們都有和諧地黏在一塊的姿勢。

摁下心裏那點開心，盛夏離還是想要知道陸茵怎麽了。

“陸茵，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陸茵聽到盛夏離聲音裏的關心後，終于是清醒了過來，想起了她的目的。

她自己擦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看向盛夏離：“我沒事，說來話長，我們以後再說。先說你，你有沒有事？今天來的人，那個女人真是你媽媽嗎？她找你說什麽了，她有沒有對你動手，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盡管盛夏離好好站在了面前，陸茵還是擔心有她看不見的地方有受到過傷害。

盛夏離忽然挑眉，看着懷裏四處檢查她身體的人，她是在擔心她？

盛夏離擡眸又看了眼角落裏的冰箱，開車來的這一路上，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人又帶着冰箱跑了。

陸茵問完看人沒反應，也不應話，擔心真是有事，自己動手挽起她袖子，查看她藏在衣袖裏的手臂，看手臂上沒事，又擔心傷在身上，直接動手就要解盛夏離襯衫上的扣子。

盛夏離回神，握住了她的手，順便擦了她眼角又溢出的眼淚。

“我沒事，這些晚點再說。”

盛夏離握着陸茵的手摁住胸口，那下面漸漸劇烈的心跳通過兩個人的手影響到兩人的眼睫，兩人眼眸都有不同程度的顫動。

“說來也話長，以後再說好不好？”

她用陸茵一樣的借口，想先緩了這事。

陸茵的目光從兩人相握的手上上移，看向了盛夏離，盛夏離的眼裏躍動着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亮得驚人。

忽然，一身穿破寂靜的喇叭聲，從窗戶外傳來。

一陣喧嚣，似是外面有車經過驚擾了行人，陸茵也被驚到了，但确實被這無聲的眼神。

她顫着眼睫，竟然還有心情在想，都說來話長，都以後再說，那現在要做什麽......

盛夏離用行動告訴了她。

眼皮上的溫熱讓陸茵長長的眼睫不住顫動。

盛夏離退開距離，看着人，看着陸茵眼裏跳動的光亮，覺得那點光像火種，完全照亮了她的心。

她漸漸靠近，陸茵沒有躲閃，溫熱的唇落在了那濕潤的眼角邊。

一點點往下，一點點親過去......

陸茵感覺盛夏離快把她整張臉都親遍了，渾身燙得不行，明明這吻只是輕輕的，一觸即分，但每一下都像根羽毛撓過了心裏。

她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親吻。

那麽的輕，那麽的小心，好像她是重了就會碎裂的泡沫。

從前的熱戀熾熱，哪有這樣忐忑的時候，陸茵的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澀，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她并不想那麽小心地被對待，但又覺得現下的自己對于盛夏離好像無比的重要。

一股一股的熱意湧過心頭，她從來不知道親吻還可以這樣，每一下都很輕，但每一下又很重，重得好像每個吻都在镌刻愛意。

陸茵想要回應，很想要回應，回應她感受到的這份愛意。

在盛夏離再次落下吻時，陸茵偏了偏頭，錯過了她要落在她唇上的吻。

盛夏離動作一滞，睜開了眼，眼眸顫動，她想要去看陸茵，緊張剛剛她的躲閃，但不過瞬間，那偏離的唇就順勢落在她的臉上，

一個一個的吻，像蜻蜓掠過的水面，泛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

陸茵學着盛夏離，一點點吻過盛夏離溫熱的臉龐。

很溫柔，很細致，不想落下任何一個地方。

像要就此衡量記憶裏的面龐，補上這些年的空缺，同時也在回應盛夏離。

她知道了她的愛，她也同樣愛着她。

明明都是很溫熱的動作，兩人的呼吸卻都粗重了起來，此時此刻，陸茵眼裏全然只有一個盛夏離，而盛夏離的眼裏從來也就只映着一個陸茵。

寂靜的屋裏，只有屋子中心一盞燈，跳動的光，電流不穩，像同樣不穩的心跳。

不知道是誰先有的動作，結束了這磨人的溫柔，像細雨後的疾風，電閃後的雷鳴。

時光也好像回到了從前這間屋子裏那些熱戀的時光。

盛夏離俯身貼近，覆上自己的唇，相貼的那一瞬間，呼吸一下重了。

再也無法自持，再不能如剛剛一般克制，盛夏離手撫上陸茵熾熱的雙頰，撬開了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尖送進她濕熱的口腔裏，勾着她的軟舌交纏，帶起一片水聲。

久別重逢的親吻裏蔓延着情.欲，陸茵覺得她有種想哭的沖動，明明已經覺得無法呼吸了，還是把盛夏離的脖頸摟得更緊了。

“盛夏離......”

她吻着她的唇瓣，顫聲喊着她的名字。

盛夏離呼吸更為粗重，一手來到她的頸間，一手将她碎發撩起，舔吻她一觸就會發顫的耳後，含着她發燙的耳尖，聽她一聲一聲，喊着她的名字。

身體裏無法言說的情.欲此刻猶如破土而出的春草，瘋狂地蔓延開來，她再次重重吻上那發燙的唇，吻得陸茵喊不出名字，只能在情不自禁時悶悶溢出了一兩聲動情嘤咛。

不大的屋子裏漸漸只有急促呼吸聲，亂了節奏的心跳聲，接吻的清晰聲響更是讓陸茵的眼尾愈發發燙......

只是寂靜中突然的響起了一道鈴聲，蓋過了這些所有的令人心悸的聲響。

盛夏離驀然睜開了眼，懊惱這突然響起的惱人鈴聲，唇繼續勾纏着陸茵，看見陸茵松散開的輕薄開衫，一邊唇往下，往那露出的白皙胸脯去，另一邊，空出一手循着那鈴聲摸索而去。

陸茵被鈴聲驚得同樣睜開了眼，就看到了盛夏離修長的脖頸，和完全露出的後背，她整個襯衫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松斜着堆在了腰上，上身只剩下一件精細柔軟的紅色蕾絲內衣歪斜着，帶子也被她扯掉，睜眼前她好像正在解扣子，三排扣子如今也只剩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一顆脆弱扣子還努力相互鈎纏着。

陸茵燙紅了臉，她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鈴聲繼續，越來越響，陸茵忽然感覺裙子下的手換了地方，在往她裙子口袋處抓。

像是想要拿過口袋裏的手機，阻止它的聲響。

陸茵沒忍住，失笑一聲，盛夏離手在她裙子裏面，裏面是口袋內襯，又沒有口子，她怎麽能拿得到手機，她也是昏了頭了。

陸茵伸手進口袋，成功拿到了手機，拿起一看。

看到齊清名字後，人瞬間從剛剛的意亂情迷裏清醒了過來！

糟了，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她出門的時候齊清在睡覺，只留了紙條，她只說出門一會兒就回去的。

她現在肯定是醒了，在找她。

陸茵空着的手用力推開了些盛夏離後，一把摁在了她還要親過來的唇上。

“暫停一下。”

盛夏離嘴停了手沒停，陸茵漲紅了臉，又去摁手。

“都暫停，暫停一下。”

盛夏離看着人緊張的臉色，停了手，只是眼裏有還在蔓延的火。

像是要聽聽暫停的理由，要是不足以停下，會燃得更厲害。

陸茵緊張舔了舔唇：“你先別說話，我接個電話。”

說着不等盛夏離應下，就趕緊接了電話。

“喂，清清，醒了啊。”

“嗯，我沒事。”

“就回來了，等我會兒。”

“對對對，出來買菜。”

“好，不說了，我開車了。”

陸茵匆忙應付完，挂了電話。

呼了一口氣，看向剛剛被喊了暫停後眼裏聚着火的人，陸茵歉意一笑，伸手默默把盛夏離那被她扯掉的內衣帶子給撥回了原處。

把襯衫也拉了回去。

把內衣扣子也扣了回去。

“那個，今天不行。”

她忘了，家裏還有個人......

盛夏離低頭，親了親陸茵，剛剛的電話她也聽到了，她也給陸茵整好了衣服，把人放了下來後就拽着人起了身。

“送你回去。”

陸茵看着扣回襯衫扣子，挽了袖子恢複正經模樣的人，瞪大了眼，不是，怎麽真說停就能停了......

這麽無所謂的嗎？她以為會再拉扯一會兒的......她也是可以再耽誤幾分鐘的......

家裏又不是着火了。

盛夏離收拾好，看向沒有動作的陸茵，看着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立刻就懂了那裏面的意思，不禁失笑一聲。

“再多看一秒，我就後悔了。”

陸茵看着盛夏離那眼裏像是用力摁着但也随時能複燃的火星子，也懂了，快速低頭整理衣服，把被抽出來的衣服塞回裙子裏。

三兩下理好後，外表看不出什麽，只是內裏的異樣，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陸茵忽然去看向盛夏離，她穿的是褲子，她該更難受吧，濕濕的，悶着......

心裏有一點點小內疚，她只是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盛夏離看着低頭又不動的人，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她還能磨蹭，她就不那麽快起身。

算了，多一分少一秒的，都難受，陸茵現下一定不會留下。

她也沒想到今天會發展成這樣，細想，确定了人回來了，她可以再等等。

盛夏離上前牽過陸茵手：“送你回去。”

陸茵搖頭：“不用，我開車了。”

最後，還是被‘送’了，陸茵看了眼後視鏡，看着身後的車，笑了。

也不知道這個送的意義在哪，都不在一個車裏。

但，好像又有點不一樣，陸茵看着前方兩旁的路燈，像一顆接一顆的星星，閃着光，或許都在笑話她們這種幼稚行為。

...

到了地庫，陸茵下車，看到盛夏離也停好了車，快步走了過去：“我走了，你晚上有事嗎？”

盛夏離看了眼時間，今天從公司走的匆忙，還得回去趟，也還有些事要處理。

“加班。”

陸茵挑眉，這倒是很盛夏離：“那你走吧，路上小心。”

說着俯身親了親盛夏離：“我走了。”

陸茵說完快步往電梯廳走，還得想想回去怎麽解釋，這麽久才到家。

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的聲音。

回頭看去，盛夏離已經跟了過來，牽過她的手：“送你。”

陸茵笑了：“這都到了。”

盛夏離：“看你進電梯。”

陸茵抿唇，臉不期然紅了，這也太，太肉麻了。

就這麽點路，雖然但是的，陸茵沒有拒絕。

直到電梯來了，進了電梯，又親了親抵着電梯門的盛夏離：“好了，這下你可以走了。”

盛夏離點頭，但卻跟着進了電梯。

陸茵詫異。

盛夏離笑笑：“送你出電梯。”

四目相對，電梯啓動，兩人一起笑出了聲，電梯裏瞬間就多了陣蒸人黏糊的空氣，吹得人臉紅紅的。

盛夏離怎麽比以前的她，還要能粘人，陸茵悄然紅了耳朵尖，她們現在怎麽跟熱戀了一樣。

等等，糟了，倒是忘了确認下她們現下是個什麽關系了......

陸茵猶豫着要不要現下問問，但不等她開口，唇上又是一熱，許久後，那熱意才退。

陸茵有些緊張地看了眼電梯裏的監控：“有人會看見。”

盛夏離伸手捂住陸茵的臉：“給你擋着點。”

陸茵嘟着嘴，口齒不清：“那你呢？”

盛夏離：“沒事，我不要臉。”

陸茵笑出了口水，看着盛夏離的眼裏亮得發燙的光，很疑惑，這是盛夏離麽，怎麽好像中病毒了一樣。

有點奇怪，又有點說不出來的，迷人.......

驚訝中，陸茵甚至忘了問剛剛想要問的問題。

不多會兒，電梯就已經到了九樓。

算了，陸茵決* 定晚點再問：“好了，這下真的送到了，你走吧。”

陸茵出了電梯，揮手告別，讓盛夏離趕緊摁樓層下去。

“等你進去。”盛夏離沒有動作，眼裏也很堅持。

陸茵沒辦法，只好先走，走了幾步到了門前，回頭看人還在電梯裏，凝眸看着她。

那目光怎麽說呢，反正是看得陸茵的心跟煎了的糍耙一樣，又軟又黏又燙，還有點甜。

陸茵收回目光，摁住又開始亂跳的心髒，看着已經感應亮起的指紋鎖，猶豫一秒後，回頭看向了盛夏離。

“要不，吃了飯再去加班？”

她的話音才落地，盛夏離已經走到了身邊：“好。”

說着盛夏離笑着又親了親她：“只是有個問題，我用什麽身份進這門吃飯”

這倒真是個問題，陸茵想了想，她和盛夏離之間的事她是要和齊清說的，但還沒想好怎麽說。

畢竟她之前才說過的一些很堅決的話語，她是鐵定要自我打臉了。

但陸茵不想當着盛夏離的面打，猶豫了下，她對着盛夏離讨好地笑笑。

“再做兩天鄰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