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收費很貴
第54章 收費很貴
陸茵不答話, 思考盛夏離是怎麽知道的。
是只是懷疑,故意在詐她,還是真的有知道了點什麽。
盛夏離看着那雙一思考就靈動起來的眼眸, 笑意更深。
她拿起桌上另一個拍子揮了揮,收了點笑容, 做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這球拍要怎麽拿,是這樣,還是說這樣?”
她一邊說着,一邊擺弄着拍子靠近陸茵,走到陸茵跟前, 拿球拍輕輕碰了碰陸茵手上的拍子。
在陸茵看過來後, 忍着笑意, 眨眨眼, 回憶記憶裏對面這人是怎麽樣的神色,跟着做。
“同學,這周末有空嗎?我很需要你。”
陸茵眼皮子一跳,這話怎麽好像在哪聽過。
她看向盛夏離, 看到她眼裏的倒影, 記憶碎片拼湊起了類似的場景。
她想起來了,當初她裝的不會打排球,就是這樣攔住了盛夏離,說的這差不多的話。
陸茵看着學她樣子的盛夏離,一個沒忍住, 偏頭笑了一聲。
再轉過頭, 盛夏離還在那裏像是很苦惱, 擺弄着球拍,演得很投入。
陸茵高高挑起眉毛, 皺了皺鼻子,突然想到一個點,她當初裝着不會打球接近盛夏離,該不會在她眼裏就是她現在演得這個白癡樣吧......
陸茵心裏飛過了一排烏鴉,不至于吧,她演得是這樣的?
不是,一定不是!
陸茵仔細想了想,一定不是盛夏離現在這個樣子,她那時候是很正常的一個不會打球的狀态。
哪像盛夏離現在演的這樣!
誰拿過乒乓球拍跟拿個鍋鏟一樣!沒打過也肯定見過,這運動多常見,小區附近公園裏都有好多老太太在打。
盛夏離就是故意在演,演得還有點過頭。
想到她演這一出的目的,陸茵心情又好了些,同時也不知道怎麽的,還有一點點的小得意。
當初這套路可是在電光火石間有的靈感。
陸茵清了清喉嚨,繃起臉,但眼裏的笑意沒藏好。
“打住,別演了,這套路我用過了,你這就算抄襲了。”
剛剛盛夏離問怎麽追她,她不說答案,盛夏離就學起她來了。
裝着不會打球,蓄意接近,要對方來教。
這是她追盛夏離的套路,可不想盛夏離用到她身上來。
盛夏離笑着恢複了正常,頗有點遺憾:“這個追法不喜歡?”
陸茵心想倒也不是,這要換個運動,她也願意配合着演。
演一個‘手把手’教人的‘嚴師’。
問題是這球她也不怎麽行,頂多能把球發出去,這怎這麽教?
這不誤人子弟麽。
陸茵有些許遺憾,但看着這藍色的球桌,她想起來另一種綠色的球桌,眼睛驟然一亮。
“你會打桌球嗎?”陸茵忽然轉了問題。
以前和盛夏離在一起時,是沒見她玩過,不過以前盛夏離也确實是沒有時間玩。
尤其上學的時候,盛夏離每個月才只能抽出一天時間,那一天陸茵只想把人往床上帶,做另一種類型、更為休閑娛樂的‘運動’。
“不會。”盛夏離回得很幹脆,這确實不會。
陸茵眼神更亮了,目光順着盛夏離這條黑色性感的裙子描摹過她優美勾人的曲線,不由得想象了起另一番場景。
她扶着盛夏離這沒有一點多餘贅肉的腰,指導着她彎下腰,壓低身子,告訴她要握好球杆,對準目标。
盛夏離因為不會,擺出的姿勢雖然好看,但不标準,她就得上手糾正她,要還是做不好,那翹起的屁股,不正好拿來懲罰。
直接用手好呢,還是用手上的球杆?還是說先用球杆,等盛夏離喊疼,她再用手,揉揉她被打痛的地方,告訴她,嚴師出高徒。
光是想想,陸茵這心和手就一起癢了,還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趕緊去看盛夏離,撞上了盛夏離探究的目光。
盛夏離在說完‘不會’後,就發現陸茵的眼眸亮得驚人。
感覺到她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屁股上的目光後,她也想到了桌球打球的姿勢,很快也就明白了陸茵在興奮什麽。
她看了眼手裏的拍子,大概也明白了,這項目眼前的人大概是不會,而剛剛問她的桌球,顯然她會。
不是套路不能用,是得套路得上。
盛夏離放下拍子,繼續表演:“桌球好玩嗎?”
陸茵立馬點頭:“好玩。”
盛夏離遺憾:“可惜我不會。”
陸茵挺了挺胸:“我會。”說話間看向盛夏離的目光十分熱切。
盛夏離感覺那雙眼睛都要吵起來了,一個勁在喊‘快來求我教你啊’。
用力忍住笑,盛夏離放下手裏的拍子,上前一步,抱住了人。
“同學,那你能教教我嗎?”
說着,貼在陸茵腰上的手還沿着裙擺的邊輕輕一捏。
捏得陸茵整個人一緊,跟過電一般,一整個酥麻起來。
陸茵趕緊握住盛夏離作怪的手,緩過這陣酥麻,緩過去後也捏了盛夏離一把作為回敬。
她沒有立刻應下,想到記憶裏的場景,陸茵微微一笑,揚起下巴:“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盛夏離反握住陸茵說話間一個勁戳她腰、想要她笑的手,輕輕晃晃,穩住了表情配合演道:“要不這樣同學,我付費,不讓你浪費時間。”
這些話都是當初陸茵對她說的,盛夏離其實也很意外,這麽多年了,回憶還那麽清晰。
陸茵也沒忘,盛夏離一說,她就想起來當初她問盛夏離怎麽收費的場景。
當時盛夏離開口一小時50,她還故意付了五個小時,剛好250。
陸茵忍着笑,才要開口說一小時250,就想起了關于這個數字的另一場對話。
還真巧,也是在楊三好這餐廳裏,盛夏離要給她250萬,她竟然沒要,真是傻了。
陸茵狡黠一笑:“我收費很貴的!”
盛夏離挑眉:“多貴?”
“一小時,二百五十,”陸茵頓了頓,在盛夏離的目光下,吐字清晰,“萬。”
盛夏離點點頭:“很合理的報價,卡號多少。”
陸茵笑出了聲,她沒想到盛夏離會一本正經地說合理,真是美色沖昏了頭啊。
想到她就是那價值一小時250萬的美色,陸茵心裏美極了,伸手抱住了人:“你怎麽這麽笨,你要說沒錢,拿人抵。”
追人都不會。
盛夏離回抱住人,親了親陸茵的發頂:“先付費,沒錢了,自然只好拿人抵了。”
陸茵擡頭,親了回去。
親完後,陸茵亮着眼睛問道:“真不會嗎?”
盛夏離親親她鼻子:“嗯。”
陸茵笑了:“真要學?”
盛夏離繼續親親她眉毛:“嗯。”
陸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當老師可是很嚴格的。”
陸茵在心裏默默偷笑,是那種學生做不好會打屁股的‘老師’。
當然做得好了,也是可以大發慈悲摸摸‘學生’被打痛的屁股。
盛夏離當看不懂她笑容裏的別有深意:“什麽時候教我?”
陸茵樂了,上趕着送屁股,想了想說道:“這兩天不行,打算帶清清逛逛恒城,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盛夏離點頭:“那等你有空。”
陸茵現在倒是有點遺憾,這屋子裏放着的不是桌球,看着手裏的黃色小球,她現在腦子裏也都是些這種顏色的東西。
她趕緊拍拍腦袋,不能繼續,回到正經話題上。
陸茵攤開手裏的球問盛夏離:“你已經知道了吧,我高中打的不是乒乓,是排球。”
盛夏離點頭:“嗯。”
果然,陸茵就知道,盛夏離應該已經知道了。
“什麽時候知道的?”
盛夏離對于陸茵的問題,現在都很誠實:“裝醉被你收留那天。”
陸茵驚訝,又是那天:“那天你過得還真夠豐富的。”
盛夏離笑笑,确實。
陸茵:“演技也夠好的,這事誰告訴你的,北北?”
也就只有她了,這小叛徒。
盛夏離說了那天視頻的事,緊跟着誇道:“她沒說錯,真的很迷人。”
球場上光芒四射的陸茵,她只在視頻裏看見,其實有些遺憾。
陸茵笑了:“還用你說,你都不知道當初看着你們打球的時候,我都替你們隊伍裏那幾個人急。”
她其實很早就後悔裝不會了,現在聽到盛夏離說她在球場上迷人,更後悔了。
陸茵問道:“我要那時候顯露實力,上場跟你打配合,是不是能更快迷倒你?”
盛夏離聽出了她話語裏的一點遺憾,親親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用力撫平。
又湊到她的耳邊,認真說道: “你早就迷倒我了。”
溫熱的氣息,瞬間燙紅了陸茵的臉。
她才要問問盛夏離究竟是去哪兒進修了,怎麽這種話,現在也是說來就來了,可還不等她開口,就聽到了走廊裏傳來呼喊聲。
仔細一聽,是在喊她的名字。
陸茵這才想起來,她之前只是出來上個廁所,她真是被盛夏離勾走了魂了。
竟然都忘了,還有人在等着她。
聽出是北北在喊她,陸茵快速拉着盛夏離,給她塞到了門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別出聲,我先帶人走開,你晚點再走!”
盛夏離疑惑,才剛要拉住人,陸茵已經快一步開門走了出去。
不是,她們也不是在偷情,為什麽要躲起來?
陸茵其實在走出門兩步後就想到了這點,對啊,而且也沒幹什麽,她在緊張什麽。
可楊北北已經看見她了,現在轉身把人從球室喊出來,好像更奇怪了。
尤其是北北那腦子,那不得腦補出個一萬字的情節來。
楊北北疑惑陸茵從走廊盡頭房間出來,她知道那是哪裏:“你怎麽在球室裏?”
陸茵快步上前:“我這好奇四處看了看,看到球桌進去玩了下。”
“一個人?”楊北北疑惑,一個人怎麽玩。
陸茵:“所以啊,這不出來了麽。”
楊北北當她想玩:“要不我現在跟你去玩。”
陸茵搖頭:“我餓了。”
楊北北:“我就是來喊你吃飯的”
陸茵:“耶~”
楊北北:“怎麽這麽開心?”
陸茵:“嘿嘿,你天天吃好姐手藝當然不覺得,我這難得來一次。”
楊北北:“昨晚上盛總給你叫的楊記的外賣你當我不知道。”
陸茵:“怎麽這事你也知道,你們家好姐什麽都跟你說的嗎?”
楊北北:“那當然。”
對于這點,楊北北有些驕傲,雖然她們在一起時間短,但彼此非常信任和坦誠,現在都能互相看手機了。
不過這也導致了一點麻煩,讓她吃了好幾場醋。
她知道她和楊三好年紀有差距,也不意外楊三好有過去,她就是沒想到她過去的情感經歷那麽豐富,而她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這差距讓她忽然有點不自信了起來。
她甚至想着要不要僞裝點過去,但那些軟件上的日期明明白白的。
她除非回到過去時間點,發些什麽心情動态。
想到這裏,楊北北提醒陸茵:“你要是後面跟盛總在一起了,前任的東西還是別讓她看到了。”
楊北北是用自己的經歷在提醒陸茵,她看到了楊三好那些過去,難過這一整天了。
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會不自覺對比。
例如早上楊三好做的愛心煎蛋,要是不知道她給前任們也做過,她會開心地很純粹。
可是現在,她看到煎蛋,就會想到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獨有的,想到另一個女人,想到楊三好會不會也問她,蛋要生點還是熟點......
陸茵聽到楊北北提到前任,趕緊拉着她走快了幾步,擔心房間裏的盛夏離聽到。
她的前任,就只有個盛夏離......
這事還是不告訴楊北北了,她現在是認定了她對前任念念不忘。
要是告訴她前任是盛夏離...她這大嘴巴,指不定轉頭就給她賣了。
盛夏離正在追她呢,這要知道了,不跟提前保送了還去參加高考的心情一樣了。
看距離身後球室挺遠了,陸茵壓低聲音快速說道:“我沒那些東西,也沒有對前任念念不忘,你可別和盛夏離說這些。。”
楊北北:“我肯定不會和盛總說你有前任啊。”
還是深夜醉酒後哭着說忘不掉的前任。
...
盛夏離在陸茵走遠後,才出了球室,回了公司。
電梯剛出來,Amy就迎了上來。
“老板,你回來了,打你電話打不通,心蕾姐來了,在辦公室等你。”
盛夏離去找陸茵,忘了拿手機,聽到宋心蕾在她辦公室,微微蹙起了眉心。
“Amy,以後我不在,有人找我,帶人在邊上會客室等。”
Amy驚訝,一般客人當然在接待室,但宋心蕾從來都自由進出辦公室的。
盡管驚訝,Amy還是立馬應了,其實剛剛她就想攔的,畢竟宋心蕾已經辭職了,就這麽進老板辦公室确實不合适。
但攔不住......
盛夏離進了辦公室,看到桌上忘拿的手機,還有桌前坐着的人。
宋心蕾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是盛夏離後,快速起身迎了上去。
她想要挽上盛夏離的手,但被躲開了。
盛夏離過去辦公桌後坐下,才開口打了招呼:“心蕾,找我有事?”
說着把桌上手機拿起看了看後放進抽屜裏。
宋心蕾感覺到盛夏離那近乎冷漠的疏離,心很痛,她上前坐到辦公桌對面:“夏夏,你現在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盛夏離沉默看着人,直看得宋心蕾一陣心虛,她猜測盛夏離知道了些什麽,很可能是陸茵跟她說的。
她着急道:“夏夏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擔心你被騙,你別聽陸茵的,她就是在騙你。”
盛夏離看着人,這兩天一直聯系不上她。
“那地址是你給的?你讓他們去找陸茵?”
宋心蕾:“陸茵告訴你的?”
盛夏離沉了眉目,從抽屜裏拿出了那張打印的地址。
宋心蕾一看就明白了,是那家人出賣了她,心裏破口大罵,她出的路費,叮囑他們別說有人給的地址,只說自己找到的,沒想到這些人轉頭還是給她賣了。
“夏夏對不起,但我也是擔心你,你被騙了,陸茵不是個好人,她就是沖着你錢來的,她——”
盛夏離不想聽這些,直接打斷。
“陸茵沖着什麽來,對我來說重要的是我有沒有。沖着錢,我只擔心錢夠不夠,沖着臉,我擔心我是不是年老色衰。她沖什麽不重要,我有就好。”
聽到這話,宋心蕾一整個驚呆了:“怎,怎麽會......"
她不敢信,盛夏離竟然會說這種話,陸茵目的不純,她完全不在意嗎?
“為,為什麽?”
盛夏離:“因為我喜歡她。”
宋心蕾:“可是她不值得啊!為什麽,她那麽個人,你為什麽要喜歡她?!”
盛夏離:“在我眼裏,她怎麽都好。”
宋心蕾:“你知道麽,她是殺人犯,她為了錢可以害死親人!”
盛夏離沉了臉:“你調查她?你做了什麽?”
宋心蕾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她沒想到陸茵不僅不心虛,還報警,還拒絕和解,實在過分!
她一定要盛夏離知道陸茵的真面目。
宋心蕾:“你不信,就去趟郦城,陸茵她們家廠附近都傳遍了。”
盛夏離嚴肅了表情:“到此為止,我不想聽到這些,也請你停止這種行為!”
宋心蕾:“你還護着她,她是殺人犯!”
盛夏離:“是殺人犯也好,是詐騙犯也好,坑蒙拐騙樣樣精通都好,只要是她,我都會喜歡!希望你住手,不要再去打擾她!”
宋心蕾翻了臉:“我要說不呢,你要怎麽樣,威脅你那家人一樣吓唬我?”
關于盛夏離怎麽吓唬那家人,她已經間接了解了,被盛夏離喊去的兩個砸牆師傅告訴了項目經理,對方和她關系好,來跟她打聽,她還替盛夏離說話。
沒想到,盛夏離為了陸茵竟然和她這樣說話!
盛夏離從抽屜裏拿出一疊東西,扔到宋心蕾面前。
“尚寧度假村材料出問題這事,都查明白了,這是你的部分!”
宋心蕾震驚:“你查我?”
盛夏離:“你在收錢的時候,沒想到過要是出事了,查起來是一定會查到你的麽?”
宋心蕾翻看着資料,上面把她收的錢很清晰一筆筆列了出來。
她不由得有些心慌,聲音也低了些:“我們這麽多年朋友......”
盛夏離:“如果不是這麽多年朋友,現在這些資料不會只在我的抽屜裏。”
聽到盛夏離沒要處理了她,宋心蕾心裏松口氣,還想給自己解釋下。
“對不起夏夏,我只是一時糊塗,你也知道的,我買房了又剛裝修,最近股市不好賠了很多,我壓力實在大——”
盛夏離打斷她:“這行水深,各個環節拿回扣也基本心照不宣,可你不該在材料上動心思,建築始于材料,材料以次充好,會出人命。”
盛夏離說着有些心痛,才知道這事時,她甚至有些不信宋心蕾也是這次尚寧度假村材料出問題這事裏搞鬼的人。
這要不是發現的早,後果不堪設想。
盛夏離看向宋心蕾,心情複雜。
“謝謝你從前的幫助,這些我都可以算了,只是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到陸茵。”
宋心蕾看着盛夏離的目光,讀懂了,她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斷了。
宋心蕾心痛得有些難以呼吸,喃喃自語:“她就有那麽好,你要那麽維護她...我只是做錯了那麽一點事,你就不留情面......”
心狠狠抽痛起來,宋心蕾猛地起身,恨恨看向盛夏離:“你不要後悔!你看着吧,你要是沒錢了,你看看陸茵會不會離你而去!”
不會,盛夏離心裏給了肯定答案,她遇到陸茵時,本來也就一無所有。
宋心蕾走後,盛夏離想着剛剛她說的關于陸茵父親的事。
那個男人她見過,那年除夕,他死了?發生什麽事了?
盛夏離從抽屜裏拿出手機想問問,但想到陸茵現下該是在和楊三好她們聚餐。
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
算了,她想等陸茵願意跟她說的時候再說。
其實這也是個考驗,她還沒有做到能讓陸茵袒露心扉。
盛夏離思考起,要怎麽得到這份信任。
思考出答案前,她倒是先想到了一件事。
盛夏離拿起手機,給一直替她們公司處理法律事務的律師朋友打去了電話。
對方挺驚訝的,盛夏離這麽年輕竟然要立遺囑。
她倒是也沒處理過這塊業務,就給盛夏離介紹了個朋友。
...
夜晚,城市燈光閃耀。
陸茵很滿足地抿着楊三好給的荔枝酒,吹着江風,看着江邊風景。
想到白天的事,又一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惹得一邊的齊清又看向了她。
“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開心?”
躺這半小時,都笑三回了。
陸茵挪了點位置,從吊籃椅裏伸出腳,撐住地面往後用力,吊籃椅瞬間晃了起來,她趕緊收回腳縮回去,随着吊籃晃悠起來,就像蕩秋千。
“感覺好幸福。”
齊清看着她臉上的紅意和手裏的酒杯,疑惑道:“喝點酒就幸福了?”
陸茵搖頭,當然不是因為酒精,不過今天盛夏離追來的事不好說,陸茵想了想,指着江邊的風景說:“能這麽喝着甜甜的荔枝酒,悠哉悠哉看着江景,多幸福。”
齊清看向她指的方向,夜景确實不錯,但直覺告訴她不是因為這風景,之前和陸茵通電話,她都在陽臺看風景,沒有哪次說是幸福的,聽起來都很落寞。
想到這,齊清疑惑道:“說起來回來後都沒見你抽煙了,之前和你通話,十次有九次你都在抽。”
抽得還很兇,總能聽到火機聲響。
陸茵也有些恍然,好像在盛夏離把她的煙都收走後,她就沒有再抽了,她煙瘾本來其實也不大,只有心煩的時候想解悶。
想到盛夏離說戒了,要不然她也戒了吧,不然惹出盛夏離煙瘾不大好。
她笑着看向齊清:“我打算戒了。”
齊清挑眉,這麽突然,從前怎麽勸都不聽。
她忽然回頭看了眼那整潔的客廳,這也是突然變的。
這兩天齊清有感覺到陸茵待在客廳就有些不自在,回到那個堆滿東西的卧室明顯輕松,可就算這樣,陸茵也沒有說要把客廳填滿。
想到她剛剛說的戒煙,這兩件事,大概都和對面那人有關吧。
齊清看向一臉笑容的陸茵,昨晚上她和她說了很多。
說從前和盛夏離的事都是誤會,說盛夏離一直住在以前的地方等着她,說遇到了盛夏離的同事,說盛夏離當初在她走後瘋狂找她......
她說了很多這些,在齊清看來根本也不值得一提的事。
那些并不足以說明盛夏離有多喜歡陸茵。
但陸茵顯然又要因為這一點喜歡一頭紮進去了。
齊清有種很無力的感覺,昨晚上她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告訴陸茵,她喜歡她,她想要陸茵也看看她,考慮下她,不要只看得見盛夏離。
可是她很清楚,陸茵只把她當妹妹。
這讓她很挫敗。
吊籃椅裏又傳來陣笑聲,直接壓在了她的心上。
齊清其實并不是非要陸茵喜歡她,要是陸茵能一直這麽開心,她也會開心,她要遇到個好人,她也會真心祝福她們。
可是那個盛夏離,她真的沒看出有什麽好的。
不明白陸茵為什麽就是喜歡她。
她很擔心,盛夏離這一次只是一時興起,只有陸茵這傻子又當真了。
...
第二天,齊清找了個借口單獨出了門,找上了盛夏離。
盛夏離挺意外的,但又沒有那麽意外。
“有事?”
看着在展示櫃前沉默看了許久的的人,盛夏離率先開了口。
聽到盛夏離的問題,齊清沒有立刻應聲。
她繼續看着展示櫃裏的東西,看完了盛夏離公司的發展歷程,還有盛夏離的獲獎作品,以及各種獎杯證書後,對于盛夏離現下的事業有了更近一步了解。
确實算是挺成功的,對于她這樣一個年紀,這樣一個背景。
齊清坐回椅子上,看向盛夏離,平心而論,盛夏離在外形上也确實無可挑剔。
現在的她,方方面稱得上優秀,可人品真不行。
“有事。”齊清回應道。
盛夏離凝眸看着人,等待她的下文。
這一次見面,面前的人比之前幾次都要友好的多,是一個很冷靜的狀态。
盛夏離合上了手裏的筆,捏在手裏,看向對方,她也很樂意聽聽,她要說什麽。
齊清不想耽誤時間,直奔主題:“我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麽又要纏上陸茵,只是好玩?你現在什麽都有了,喜歡你的人一定大有人在,為什麽非要找陸茵?”
盛夏離把手上的筆扣在了桌上,嚴肅了表情:“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想玩,我很認真。”
齊清嗤笑:“怎麽個認真?”
盛夏離:“或者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怎麽樣算認真?”
齊清:“不是一時興起,想要一直在一起,并且為之努力。”
盛夏離:“那我,很認真,我想和陸茵一輩子在一起。”
聽到這話,齊清嗤笑一聲,問出了今天來這一趟最想問的問題。
也是昨晚上陸茵跟她說起的事裏,她覺得最能說明盛夏離不是認真對待感情的佐證。
但陸茵說,是她那時候太着急了。
“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麽拒絕陸茵求婚?”
盛夏離交疊的手驟然摁在了桌子上,過于用力,手心下的紙都皺起了
“求婚?”
盛夏離眼眸顫動,懷疑她剛剛有了幻覺,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你說,陸茵?”
“陸茵跟我求婚?”
盛夏離一句比一句提高音量,向來冷靜自持的臉上驚訝出了割裂感,甚至都有些猙獰了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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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