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神秘的老公(八)
裴家太子爺已婚的事情, 在整個商業圈并不是什麽秘密。
從他宣布訂婚的那天起, 他手上的婚戒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何況自那之後他手上的戒指從來就沒摘下來過,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引來大票女性的惋惜。
在裴氏待的長久的老員工, 都知道裴家那位神秘的少夫人是現任裴總的小青梅,兩人從小就是一起長大,很多年前,還有人親眼見過這位少夫人年輕時候的模樣。
“張姐張姐,你快給我們說說,剛才進去的那位是不是咱們的少夫人呀?”
張興芳在裴氏工作了十多年了,從當初的實習期一路摸爬滾打來到總裁辦,在這個過程中, 她剛好見證了裴氏這位太子爺和他那位小青梅的婚姻與成長。
據張興芳回憶,她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秘的少夫人時,大概是在十年前。
那時裴氏還在由裴正陽和他的兒子裴茂青掌管, 裴然雖然還在上學期間, 但智商超高的他早早地就随着裴老爺子來公司學習了。
當時張興芳還只是裴氏剛剛轉正的普通員工, 她見到尤念的時候, 小姑娘眉清目秀還留着乖巧的齊劉海,只是那時是十分炎熱的夏天,她身上流了很多的汗, 像是抱着什麽東西一路跑過來的。
張興芳路過的時候,尤念正被保安攔在外面無法進去,她見她穿着一身幹淨校服滿臉的焦急, 于是就順嘴問了一句,也就這是這一句,給了自己一個寶貴的機會。
“張姐你快繼續說啊,後面發生了什麽?”
張興芳為人刻板認真,平時在工作期間并不會和同事閑聊,這些往事她還從沒和新來的年輕同事說起過,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尤念,不由引起了話頭。
那畢竟是酷夏,外面燥熱,尤念來時又是選的公司員工上班的時間,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明明很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的,
張興芳在上班的路上也是被熱了一身的汗,她想着進了公司就能吹空調了,原本也沒想管這檔子閑事,但她看被攔在外面的小姑娘都要急哭了,一時不忍,才多了這一嘴。
“姐姐,請問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尤念當時額前的碎發都被浸濕了,她并沒有因為保安的阻攔而氣惱,而是将手中抱着的餐盒往張興芳面前遞了遞,禮貌道:“您可以幫我把這個交給裴然嗎?”
“裴然?”張興芳聽到這個名字一時沒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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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公司姓裴的不少,然而姓裴名然的就只有高層的那一位,還是近期過來的,雖不算是這裏的正式員工,但是卻比他們這兒的任何員工身份都尊貴。
尤念還以為張興芳不認識這個人,想了想,她有些糾結的補充道:“他和我差不多大,應該還不算這裏的員工,是跟着裴爺爺來這兒學習的。”
“我忘了他是在第幾層工作了,不過他爺爺是這裏的董事長,如果你能見到裴爺爺,就能找到裴然了。”
張興芳聽完後更是不敢接了。
那個時候她也年輕,見尤念又是這麽漂亮的姑娘,不由就有些想歪了,不過她沒本事擅作主張直接帶人進去,于是就厚着臉皮去前臺托人往上面打了個電話,一層層的傳上去後,然而等了一會兒,張興芳都沒見有消息傳回來。
“姑娘,請問您和那位叫裴然的是什麽關系?”出于好奇,也出于對尤念身份的猜測,她不由将疑問問了出來。
饒是耐心再好的姑娘,在這酷日下一頓狂曬,這會兒也有些頂不住了。她頭微微垂着露出一小片白皙脖頸,聽到張興芳的話,想了想才回道:“沒什麽關系,我和他只是……同學。”
“同學?”張興芳見尤念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頓時就有些後悔了。
一開始,她托人往上面傳話,也只是把尤念當成了裴家那位太子爺的小女友,如今尤念說他們只是同學關系,而上面那位太子爺在聽到傳話後又遲遲不肯下來,她不由就猜想是不是這姑娘自己一頭熱,在倒追這位太子爺了。
小孩子間的事情她也不好牽扯,該做的她都做了,眼看着上班就要遲到,于是她就準備直接進公司。
也就是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她看到那位脖子上挂了工作牌的漂亮少年從裏面跑了出來,少年間的戾氣與倨傲在裴然身上都有體現,見到尤念的那一瞬,他緊繃的情緒一松,接着就冷着一張臉道:“我還當你膽子大到不肯來了。”
尤念沒有理他,往前走了幾步将餐盒塞到他手中,她轉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裴然見她後背的衣服都濕了,飛快的拉住了她的手。瞥了眼她浸濕的劉海,他十分自然的幫她撫了撫,小姑娘也熟練的将頭扭開,碰也不想讓他碰。
“跑着來的?”裴然輕易就猜出她出這麽多汗的原因,随即他就不可思議道:“跑着來還能這麽慢?”
“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尤念,你到底想幹什麽?”跟着裴爺爺在工作這段時間,裴然不自覺就沾染上了老爺子說話時的威嚴。
被他這麽一問,尤念又煩又有些害怕。
熱意上頭之下,她推了他一把有些煩躁道:“學校裏有事耽誤了,我來得急手機也忘在教室忘了拿出來了,現在我人也到了飯也給你買來了,這麽熱的天,你行行好放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裴然薄唇一張一合,眼也不眨的吐出這連個字。
既然她人都來了,他自然不可能放她離開。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裴然霸道的拉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裏面帶,在離開時,張興芳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她這裏看了一眼,沒過幾日,她的部門都多了個往上調的名額,雖然是落在了她的頭上,但是能不能調上去,還是要看她自己的能力。
“所以說……張姐你能有今天這些成就,還要多虧你當時的多管閑事咯?”
有些眼紅張興芳職位的不由就這麽酸了一句,張興芳聽到後也只是笑了笑,不急不惱道:“當初我幫少夫人,與工作無關也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心。而後來不管是不是裴總下了上調的命令,但他給的只是我一個機會,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看的是我個人的本事。”
一些心系裴然的年輕同事才沒心思去在乎張興芳是怎麽上調的,她們只是在意道:“聽你這麽一說,當時的太子爺對這位小青梅不算好咯?”
“就是就是。”
有些人只挑自己覺得舒服的話講,“又是讓她在大夏天幫忙跑腿又是沒給她什麽好臉色的,不過看來這少夫人還是贏在起跑線上了啊,從小就懂得倒貼!”
“可別說,怪不得自從裴總結婚後都不帶她出來,看來是對自己這位妻子不滿意啊。”
“欸你們說這位少夫人是怎麽逼咱裴總結的婚?難道是商業聯婚?”
聽這群人越說話越難聽,張興芳皺了皺眉,忍不住辯解道:“你們都知道什麽,要我說,我就覺得咱們裴總對這位少夫人寶貝着呢。”
“張姐,您這話怎麽說?”問這話的是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輕輕。
張興芳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回憶着自己初次見尤念和裴然的那年,腦海中就只剩下她最後聽到裴然訓斥尤念的那句:“人家姑娘出門都知道帶把傘,可你呢?傘不帶也就算了,出門連腦子也不帶?”
明明是十分嫌棄的一句話,可張興芳當時望過去時,就只看到了裴然在給尤念擦汗。
少年原本冷厲的側臉在那一刻變得意外柔和,在看到尤念不僅不領情反而還推了他一把後,裴然不僅沒惱,反而還十分無奈的笑了。
張興芳記得很清楚,當天下午她下班時就聽到了太子爺早走的消息,這還是自從他來裴氏學習以來的第一次。
當時在樓下大廳的人,都看到了裴然走的有多匆忙,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時候而走的。
巧的是,當時張興芳正在談的男朋友就是某醫院裏的醫生,她下班後去醫院找他時,剛好就看到某間獨立的病房中躺了一名昏睡的校服少女。
那是間獨立的VIP病房,張興芳的男朋友告訴她,房內的小姑娘是中暑後又吹了過涼的空調生病的,送她來的是名特別帥氣好看的美少年,張興芳微微笑了一下,指着病房內正靠坐在病床邊幫睡着小姑娘扇風的裴然問道:“是他嗎?”
“是啊,就是他。”
“……”
想了又想,張興芳想到這些都只是自己私下看到的,于是就沒将這些事情和這群同事說,而以李輕輕為首的年輕小姑娘見她半響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輕蔑的笑了笑,完全沒把張興芳剛才的反駁當回事。
其中一個也不知是不是嫉妒尤念長得好,不由就順嘴問出了心聲:“張姐,您看咱這位少夫人和您當年見到的那位長相有什麽變化嗎?瞧她那眼睛,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呢。”
言下之意,她覺得尤念整容了。
張興芳也不知道°)?理( ?° ?? ?°)?這話該怎麽回,其實她剛剛也擡頭看了,如今的尤念比當年那名嬌小秀氣的小姑娘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她那雙眼睛還是如同當年那般澄澈又清明,不僅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反而還比當年少了些憂愁,多了抹靈動。
就在辦公室外那群員工還在小聲交談的時候,尤念已經入了裴然的辦公室。
這扇門開關都沒什麽聲音,再加上尤念走路又輕,哪怕穿着略尖的高跟鞋,都沒有引起裴然的注意。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沙發茶幾俱全,但最顯眼的還是擺在中央的漆黑辦公桌。
很大的一張辦公桌,上面擺放着三臺電腦設備還有一些收理的整整齊齊的文件,此時裴然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埋頭看文件,尤念不知道他是真工作的太認真沒聽到她進來,還是聽到在她進來後不願意擡頭看她,于是她在走到距離裴然還有五步的位置停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他了。
尤念太餓了,見身側的茶幾上擺放着一盤水果,于是果斷走到沙發處坐下,拿起了一個橘子吃。
飄香的橘子味很快就傳到了裴然鼻間,他微微皺眉,擡頭就看到了坐下沙發旁,正在剝桔子吃的嬌俏姑娘。
“什麽時候進來的?”裴然瞥了眼門口,放下了手中的筆。
尤念剛好吞完一個小橘子,她把橘子皮往桌子上一扔又重新抓起了一個,微微歪着頭道:“大概是在……一個橘子之前?”
嗯,用吃了幾個橘子來衡量來了多久,果然是吃貨無疑。
裴然當時和尤念開視頻時,并沒察覺到她穿的是什麽,如今見她穿着打扮像是換了個人般,他将視線落在尤念的臉上,詫異道;“你化妝了?”
尤念又成功解決掉一個橘子,她餓的不行連吃橘子都是一口一個,胡亂的應付了他一聲後,她還想繼續吃。
“過來。”
裴然不太滿意兩人此時的距離,他的辦公椅寬大,完全還能在擠下一個尤念,然而此時的尤念滿心滿眼都只有吃的,裴然見她自從進來後還沒往他這兒看一眼,不由用指尖點了點桌子,沉聲道:“別吃了,到我這兒來。”
聽裴然好似有些生氣了,尤念抓着手中的橘子朝他看去,有些不樂意道:“我現在又累又餓的,就這幾步路你怎麽不過來呀?”
見尤念竟然敢頂他了,裴然不由挑了挑眉,想到自己辦公桌旁還有高格丢下的幾塊巧克力,他有了主意。“念念,你過來,我這有吃的。”
“有什麽吃的?”尤念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包裝紙聲。
橘子吃的再多畢竟也不頂餓,見裴然手中拿了一塊看不清是什麽東西的金紅色長方塊,她還以為是小蛋糕什麽的,頓時就有些心動了。
“……那是什麽?”
見尤念已經動搖了,裴然迅速的将手中的東西又收了回去,故意将包裝紙的窸窣聲弄得更響後,他半勾着嘴角誘哄道:“念念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被好奇心和饑餓感驅使的尤念不知道自己即将落入陷阱,她只猶豫了一下就站起身向裴然走去,想着拿了吃的就迅速的坐回去,所以她手中還攥了個小橘子。
“我過來了,可以給我了吧?”
随着尤念的正面靠近,裴然終于看清了她的完整着裝。
胸前的白色镂空薄紗遮不住她的大片肌膚,反而将她襯的更加清妩勾人,裴然眸色一暗,低垂看向她伸出的嫩生生小手,就在他慢悠悠擡手、即将把巧克力放入尤念手中的時候,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人一拉——
尤念沒準備,直接撲在了他的懷中。
“裴然!”尤念驚呼了一聲,不小心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剛想從他懷中爬起來,就被裴然箍住了腰身限制住行動。裴然聞到了她身上清甜的橘子味,近距離接觸下,他低頭捏起她的小下巴,見她薄唇粉閃閃的宛如水蜜桃般,沒忍住用拇指摩擦了一下,玩味道:“抹了口紅?”
尤念一愣,随着他剛才的那一抹,尤念只感覺口紅擦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女人對妝容和口紅有多在意,在尤念這裏也不例外,她頓時就惱了,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扯裴然的手,裴然不緊不慢的将她輕松壓制,甚至還過分的靠近她輕輕一嗅,笑着詢問道:“水蜜桃味的口紅?”
“你這人要不要臉啊?”尤念左右躲閃着裴然的親昵,聽到他的詢問臉頰不由就泛起了紅。
今日她塗得口紅,就是秦連碧送給她的系列色號之一。
秦連碧告訴她,這系列的口紅色號都是按照水果顏色命名的,什麽名字的水果也對應了該有的水果味道,尤念今日塗得這支名字恰好就叫【水蜜桃少女】,嬌俏的紅粉細膩又水潤,塗在唇上恰好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般,自然連味道也是水蜜桃味的。
尤念沒想到裴然這狗鼻子會這麽靈,她見他還微垂着面容在她臉上嗅來嗅去,微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頰邊,尤念忍不住去推他的臉,嚷嚷道:“你聞錯了,這口紅沒有味道!才不是什麽水蜜桃味!”
“我聞錯了?”
裴然順着尤念的意将臉微微擡起了些,他越看尤念的唇色越覺得誘人,見她小嘴微微嘟着,忍不住掐起她的腰身,将人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啊——裴然!”姿勢的改變讓尤念覺得更加羞恥,她揮舞着雙手想要從辦公桌上爬起來,手中一直拿着的橘子直接咕嚕嚕掉在了地上。
裴然順勢起身又把人壓了回去,他捧住她的小臉,低笑着靠近她道:“到底是不是聞錯了,乖念念讓老公親自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唔……”尤念的羞.恥度爆棚,因為自這之後,裴然就真的像是在品嘗某樣水果般,吮咬之間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裏。
他吻得霸道,幾乎将尤念的唇瓣全部含入了自己的唇中,尤念的呼吸逐漸沉重,很快就失去抵抗的力氣,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吻了很久,久到尤念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裴然這才微微退離一些,捧住她的小臉低啞着道:“念念說的對,的确不是水蜜桃味的。”
餍足後的裴然嗓音性感又撩人,此時他的眸色濃郁裏面蕩着暗沉的光,順着她的嘴角又在她下巴上輕啄了一口,裴然幫她順了順頭發,低眸凝視着她:“是橘子味的?”
尤念這會兒只剩下喘息的份兒了,感覺軟軟的薄唇像是麻掉了般,她用無辜的眸子瞪向裴然,使出吃奶的勁兒推了他一把,嬌斥道:“不是不是才不是!”
她剛才就只吃了橘子,如果裴然真能從她嘴裏嘗出水蜜桃味,那才是奇了怪了。
“不是橘子味?”
裴然此時的心情特別好,他壓制着身下的尤念一直笑意盈盈的,聽到尤念還在狡辯,故作嘆息道;“難道我又嘗錯了?”
尤念忽然察覺到一絲危機感,心中暗叫不好,正當她想要改口的時候,裴然已經掐起了她的下巴,慢悠悠道:“那我就再嘗嘗好了——”
“不,裴……唔。”尤念的話被裴然全部吞入了唇中,軟軟的唇瓣再次被這霸道的人纏住,這次他吻得比剛才還兇猛,哪怕不小心用牙齒咬痛了她、痛的尤念都淚眼汪汪的了,他都沒有松口。
“嗚嗚嗚——”呼吸被一寸寸的掠奪,尤念感覺自己快被他親死了。
見他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尤念發了狠的去掐他的腰,裴然見她真的是撐不住了,趕緊将人松開,尤念順勢爬起,從辦公桌上一躍而下差點跌倒,還是裴然扶住了她。
“你就是個混.蛋!大變.态!”
親了這麽一會兒,尤念唇上的口紅早就被裴然吃了個幹淨,此時的她唇瓣周圍一圈都是花掉的口紅,她噙着眼淚忍不住将心裏話罵了出來,裴然見她這副快要可憐死的樣子,趕緊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哄着:“念念乖,是老公太不溫柔了。”
“我才沒你這麽變.态的老公!”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唇上被他搞得有多‘精彩’,尤念沒忍住打了他幾下,裴然任由她打,一邊輕順着她的背一邊在她耳邊回道:“我到底變不變.态,念念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尤念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你、你——你欺負我!”她是受不了這個人了,掙紮着想從他身上下來時,卻被他掰着唇瓣塞進了一小塊吃的。
尤念本來就餓,于是下意識就将它吞了下去,裴然看到後就将那大塊的巧克力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往她嘴裏塞,沒一會兒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別氣了,是老公錯了。”裴然見她的唇已經沒剛才腫了,于是抽了張紙巾幫她擦拭掉剩餘的口紅,然而這口紅上妝容易卸妝難,裴然只是用紙擦是不可能擦掉的,看着她唇上已經糊成一片的紅粉,裴然陷入了沉思。
他想,如果讓這位小祖宗看到自己的現在的妝容,估計又要和他鬧了……
“……”
最後,尤念還是通過手機屏幕看到自己的臉了,
唇上的口紅倒是沒得一幹二淨,偏偏她唇部周圍糊了一圈的顏色,像極了馬戲班中的小醜。不過裴然也不比她好多少,他吃了她不少口紅,自然薄唇上也染上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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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因唇色而變得更加惑人的面容,尤念氣不打一出來。她見自己這個樣子是沒辦法出去見人了,就只能指使裴然出去向女同事借卸妝水。
裴然自知理虧又為了哄她就只能照做,很快,全總裁辦的員工都看到自家老板頂着一唇的紅粉出來借卸妝水,于是這群人再次沸騰了……
“別氣了。”把卸妝水借回來後,裴然挽了挽袖子,十分不熟練的親自幫尤念卸妝。
他都這麽讨好她了,可這位小祖宗還是不太樂意。裴然的目光落在她軟唇上還沒消散的牙印上,心中的愧疚感與占有欲同時蹿升,十分喜歡在尤念身上留下自己印記的他,不由就想将這個齒印加深,加的再深一些——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閃爍了一下,有消息彈出,發信人是高格:
【然哥,飯局已組好,您什麽時候帶小嫂子過來見一面?】
裴然幫她擦拭唇瓣的動作一頓,思索了一下,他迅速想到了把小祖宗哄好的法子,于是微彎着嘴角試探着開口;“念念,老公帶你去吃大餐?”
作者有話要說: 尤念:餓餓餓餓餓餓……
裴然:考慮考慮,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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