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歲歲年年,一切皆安”
17 “歲歲年年,一切皆安”
◎黑暗裹挾着燭光,照亮了她明媚的臉龐◎
季禾進去,看見的那一幕釘住了她的腳步。
陸時延坐在一個人的身上,弓着身子,發了狠似地揍他。
在陰影下季禾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能感受到那股不要命的瘋勁。
旁邊的幾人也許是被他這架勢吓到了,一時竟拉不住他。等再反應過來,臉上猙獰叫嚣着圍了過去。
“——砰!”
是那根塑料管砸在地上,沉悶的響聲在這空曠的巷子裏被放大。
那幾人也發現了不遠處站着個人,面上的兇狠還沒收回去,下一秒在看見季禾貼在耳邊還亮着的手機時神色猛地一變。
“靠,哪兒的小娘們!”
“找死啊!”
幾人是對面職高的學生,本就心虛,還都以為季禾已經報警叫了人,咒罵聲響起但沒一個人敢過去。
手上禁锢着陸時延,把人往牆上狠狠砸過去,罵罵咧咧往另一個通口跑了。
季禾也說不出自己現在的感覺,只是發現自己手在輕輕顫抖着。
如果剛才那夥人真過來的話就會發現異樣,季禾根本沒報警。
嘴唇翁動,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上擔心夾着一絲慌:“——陸時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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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延本就受了傷,被人往牆上一砸也失了力氣就這麽滑坐在地上。
他沒心思管別的了。
只是,在那道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時,陸時延心裏突的一跳。
陸時延的上半身就這麽貼在牆上,沒人注意到,在季禾聲音落下時陸時延陡然僵住的身體。
剛才被幾個人一起圍攻都沒什麽情緒的男孩,卻在這一刻他幾不可察、微微垂下頭時,湧上一絲難堪……
陸時延還是沒動作,只能在視線中看見季禾跑過來。
面前的漆皮鞋幹淨锃亮,女孩裸露的雙腿修長勻稱,夜色裏更顯得瑩潤。
季禾今天穿了一套香芋紫小香風套裝,可外套放在車上沒拿,單薄的襯衫作用根本不大。
陸時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逆着光根本看不清,他極快地收回視線。
可這一幕落在季禾眼裏,就不一樣了。
陸時延就這麽跌坐在地上,身上的校服灰撲撲的,臉上還帶着傷,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就這麽看季禾的時候,季禾不能不承認,她對這樣的陸時延很心軟,哪怕上一秒他還在鬥兇。
季禾輕嘆了一口氣,在他面前蹲下。她有心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于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聲音溫軟輕柔:“我們回去吧?”
陸時延擡眼看着她,借着夜色掩蓋住眸子裏所有情緒。唇線繃直,一聲不吭。
季禾不知道他傷着哪兒了,只能試探着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攙起來。
陸時延身形本就高大,一站起來,靠得近了,那股子壓迫感便撲面而來。
也不知是哪兒不舒服還是怎麽了,這人一個踉跄。
季禾下意識去扶,他往前一跌,兩人就這麽,抱在一起了。
或者說,更像是季禾撲進了陸時延的懷裏。
等季禾雙手已經搭在陸時延腰側衣服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個姿勢有多暧昧,可接下來的陸時延的反應讓她腦子發麻。
陸時延垂下眼看着懷裏的人,
接着,他弓起背脊,毛茸茸的腦袋慢慢垂下去,落在季禾左肩上,乖順極了。
如果季禾這時候但凡清醒點,回過神就會發現:陸時延身形站的很穩,頭也幾乎是懸空的。
陸時延覺得自己所有感官都消失了,四周能感知的,只聽得見她的呼吸聲……
微弱的白熾燈投下一片光影,兩人呈依偎狀,影子會告訴你:男孩垂立兩側的雙手,緩慢擡起、環繞,卻遲遲沒有落下。
……
陸時延被季禾領着出來,小心拉開的一定距離。
“我們先去醫院,先帶你做個檢查再回去,剩下的事明天來處理。”季禾站在馬路邊上,準備攔出租車:“對了,你先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別讓她擔心。”
陸時延就這麽跟在她身後,終于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不用去醫院,”
季禾轉身看着他。
“我沒事。”
她要笑不笑的:“不去醫院去警局就可以,是嗎?”
翻舊賬。
“上次是意外。”
“看來這次不是了。”季禾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臉色還挺難看的。
可放完冷刺話一出口季禾就有些後悔了,将嘴角諷刺的弧度扯平,剛想要勸他去醫院。
“是啊。反正也習慣了。”陸時延似乎在說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聲音沉沉:“人多人少區別也不大,受着就是了,只要不要像上次那樣連累別人就好。反正這是我的生活,不是嗎?”
陸時延直直地盯着她,季禾瞬間錯開了眼,可耳邊他的話還在繼續:“我的生活本就是一灘爛泥,已經生活在泥裏的人了,還能指望我什麽呢?”
他的話一落下,季禾指尖微蜷,感覺周身溫度漸漸褪下,發昏的腦子一瞬間就清醒了。
下一秒比理智更快的是身體,她手上正抱着陸時延的書包,幾乎沒多想就直接朝面前的人扔了回去。
她轉身欲走,一只手拉住了她。她也就這麽生生停了下來。
陸時延也沒松手,面對着她的背影,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無奈。他想對她笑一笑,可扯出的弧度怎麽看都是勉強。
“我打架都打習慣了,真的沒事。我知道那些人是誰叫來的,不管什麽時候他們只有一個目的,讓我不好過就是了。”
“麻煩事不是只有它,但我暫且可以忽略的只有它。”
他的聲音很溫柔,停頓了好久:“所以這又算什麽呢。季禾,我身邊不是只有自己。”
季禾該是直接甩開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酸酸澀澀的,有些難受。
她聽懂了陸時延的意思。那些人有膽子找陸時延的麻煩,但他卻無法一勞永逸。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的生活遠比這些沉重,所以這算什麽呢?
季禾想到了剛才,剛才陸時延那股不要命的瘋勁。他說他的身邊不是只有自己——可他不在乎自己。
她心中暗暗抱怨:今年冬天真是好冷,風吹過來,讓人鼻尖發酸,真是想哭。
熱意順着陸時延的掌心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季禾轉過身,垂下頭,目光落在那只極好看的手上。
兩人都沒再說話,季禾也仍由他這麽拉着。好半晌,她突然擡頭看他,對上他的目光。
季禾徑直抽回自己的手,把那個孤零零掉地上的書包撿起來,對身後的人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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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不遠,兩人一路沉默着過來倒也很快就到了。
季禾沒去過他家,今天是第一次。
兩人站在門外,她難得有些躊躇,鑰匙插入孔洞,季禾喊了句:“等一下。”
“你站直。”
因為剛才按在地上打架,陸時延藍白色的校服已經變得灰撲撲的了,不提臉上的傷,也是有些狼狽的。
還好他的校服是敞開的,季禾伸手拉住一邊,小心地不碰到他,去拍掉上面的灰塵:“別讓奶奶擔心。”
陸時延楞了下,低頭看她,笑意不甚明顯。
他沒說的是,趙桂珍已經習慣了,哪怕是擔心,這麽多年也見慣了自己孫子時不時帶着傷回來。
“行了,進去吧。”
關門聲一響,裏面的趙桂珍一聽到動靜就跑出來了。
老人家有些憔悴,見兩人一起回來這才放下心。跟過來,看見陸時延臉上的傷後,渾濁的眼紅了又紅,最後只是連連對自己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她這樣,季禾面露不忍,剛想出聲安慰。
“奶奶我們沒事,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陸時延扶住趙桂珍,對一旁的季禾道,“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坐,待會兒吃飯。”
說罷,接過季禾抱了一路的書包回房間換衣服。
直到他關門進去看不見人影季禾這才收回目光。
趙桂珍臉上彌着傷愁,季禾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只能過去扶老人家坐下,軟聲安撫老人家:“別擔心,沒什麽事的……”
趙桂珍看她,面前的小姑娘容貌精致,笑得嬌軟,她的發帶有些松散頭發垂落在兩側,藍灰色的頭發本就淺淡,于是染上了光……
趙桂珍看着她突然有些出神,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這才接着她的話,笑道:“真是麻煩你了,大晚上一起忙活。”
“這沒什麽。”季禾想到剛才的場景,覺得趙桂珍肯定受不了:“還好我今天路過這兒,如果您真一個人去找他的話我們都不放心。”
“沒吓到吧?”趙桂珍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季禾頓了下,思纣她這問的是誰?覺得今晚這事還是不讓老人家知道比較好,挑揀了一番:“我也是在學校找到他的,沒什麽事。”
趙桂珍半截心放下來了:“還沒吃飯吧,我再去熱熱飯菜,待會兒就能吃飯。”
季禾先前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的确餓了。見狀就想跟上去幫忙:“我幫您。”
“不用不用,快坐着。”
“好好坐着。”陸時延也換好衣服了,接過奶奶手裏的東西,沖不遠處的季禾擡了擡下巴不讓她幹活。
菜式很簡單三菜一湯,是尋常的家常菜,但季禾覺得出奇的好吃。
興許是不怎麽在別人家吃飯的緣故,再加上還有個長輩,季禾這頓飯吃得很是拘謹。
好不容易解決掉碗裏的綠菜,又多了塊糖醋小排。季禾擡頭看向陸時延,後者沒反應,季禾又繼續慢吞吞地解決它。
季禾一直以為陸時延是對外人永遠那副溫溫淡淡的笑模樣,可看着他現在四兩撥千斤安撫奶奶的樣子,季禾心裏隐隐明白了些什麽。
其實不止是這些。兩個人裏,只有一個人裝糊塗,另一個人才能裝不明白。
她低頭喝湯,沒插入兩人的對話。
可說着說着,話題就跑到了她身上。
“我之前聽小予說你已經讀大學了?”
季禾看了眼陸時延,兩人目光對上,他錯開,她收回來,點頭道:“對,今年大四。”
趙桂珍這倒是沒想到,有些感慨:“是嗎,都大四了啊。我們小予今年才上高三,說起來今天才算成年。”
“你這還得叫姐姐。”趙桂珍偏頭沖孫子點頭。
“……”
季禾微微挑眉,也看向他。突然發現哪怕是前兩次和喬見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跟着一塊兒叫季禾姐,一直都是直接叫她名字。
再加上兩個人站一塊還真看不出來那種姐弟感,季禾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不過,她還挺想聽他叫姐姐的。
“小禾念的什麽專業啊?”
“法律。”
……
這頓飯吃下來已經有些晚了,季禾站起身幫忙碗筷。
這頭陸時延看見剛要制止,趙桂珍就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還端着一個小碗:“人老了記性不行了,這面放那兒給放坨了。不過我已經熱過了,今天我們小予生日還是要吃長壽面。”
她重新拿了雙幹淨的筷子,遞給他,囑咐道:“面不好吃吃一口就好。”
季禾停下手裏的動作,看着陸時延把老人家哄回房間。他重新坐回去,吃那碗長壽面。
因為放的太久,已經軟成一坨了。季禾想說只吃一口就可以了,但張了張唇什麽都沒說。
季禾倒了一杯水,推給他,在他的對面坐下,看着他吃完了那碗長壽面,眸中若有所思……
吃過後陸時延開始收拾碗筷,季禾上手也要幫忙。但陸時延仗着身高優勢,錯開季禾直接把人擋在了外面。
她抿唇,想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我來吧。”
“不用。”
季禾不死心,“你手受傷了。”
“那也沒事。”
“今天是你生日。”
“我不在意。”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在陸時延以為她走了的時候,季禾低低出聲:“陸時延。”
“嗯。”
接下來,陸時延沒再聽到她的聲音。
這廚房實在是小,兩個人都顯得逼兀,陸時延利索收拾好東西,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後面的季禾。
“怎麽站這兒?”
“過來。”季禾轉身,對陸時延道。
陸時延不明所以,乖乖跟在季禾身後。他看見她明顯猶豫了會兒,站在他房間門口,問他:“可以進去嗎?我給你上藥。”
陸時延楞了下,下意識就點頭。這才發現她手裏領了一個白色塑料袋,是剛才在外面買的。
幹淨、整齊。這是季禾對他房間的第一感覺,同大多數男生一樣放滿了東西,但他的房間給人感覺舒服。
房間的燈有些暗,陸時延只能把臺燈也打開。
季禾把口袋裏的東西擺出來。
陸時延受的外傷看起來沒什麽,嘴角破了塊,額頭青了塊,指骨上有些擦傷。
在外面季禾就發現了,這人趁着進來換衣服的時候,把臉上的傷污給擦了,但沒處理。
“很疼嗎?”棉簽碰觸嘴角傷口時季禾見他蹙了下眉,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還好。”
雖說處理傷口,兩人還是有一定距離。但就算隔着這段距離,季禾還是忍不住感嘆,這人可真好看。
眉骨高挺,眼目柔和精致,睫毛濃密微微下垂,唇形也生得極好,還帶着些稚和。
季禾指尖微動,忍住想伸手描摹他五官的沖動。
他剛才洗了碗,手上還是濕的,季禾只能先用紙巾慢慢地擦幹上面的水。
砂石挂在手上雖不嚴重,但也蹭破皮了,被水泡過以後有些泛白。
陸時延真覺得這沒什麽,小傷而已,不用上藥過兩天也會好,只是他看着季禾明顯冷淡的臉蛋,不敢這麽說。
“沒事,不疼。”
藥膏抹在上面,涼絲絲的。
季禾握住他的腕骨,很清晰的骨骼感。她忽略掉那點異樣,把手翻過去。
“這真的不算什麽。我和奶奶前年搬這兒來的,這兩年大概可以說是我們最平靜的日子了。”
她沒擡頭,目光也不知聚焦在哪一處,“很累吧?”
兩人目光撞上,陸時延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往下移,她的手嬌嬌小小的一只,上面戴了條黑珍珠鑽石手钏。
陸時延目光沉沉,真好看,他心中暗道。
旋即,他搖頭,“習慣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沒放開,聽到這話心裏不太舒服。沒一會兒,臉上的笑意漸漸漾開得燦爛,她一字一句很鄭重:“陸時延,歲歲年年,一切皆好!”
陸時延怔楞了一秒,大概被她的笑意感染,陸時延點頭,也笑起來。
籠罩了一晚上的那層陰霾被拂去,他終于是開心的模樣。
突然,兩人的說話聲被一陣鈴聲打斷。
季禾拿起手機,是司機的來電。還有十幾分鐘前發來的信息,只是沒看到。
季禾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把一些藥膏還有藥酒一股腦塞給他:“你看看對你身上的傷有沒有用,需要的話我再去買。”
“我去接個電話,記得上藥。”
“好。”
陸時延看着季禾出去,關門聲響起。低頭看着懷裏的東西,握着微涼的瓶身……
門外,季禾怕吵到奶奶腳步放的極輕。接通那邊的電話,輕手輕腳出了大門。
“你就在外面等我就行,不用進來。”
季禾順着門口摸黑出來,囑咐電話的那頭的人。
他站在牆邊,聽到動靜瞧是季禾出來了,趕緊上前,“大小姐。”
“這是你要的蛋糕,今天太晚了時間比較急只找到個這麽塊小的,款式也很簡單。”
老趙把蛋糕遞給她,心裏卻有些狐疑,季禾一向不吃甜食,尤其是蛋糕,怎麽大晚上的非讓人給她找蛋糕,還送這兒來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沒事兒,不着急,我待會兒送你回去吧?”老趙瞅了瞅這地兒,覺得治安不大好,“這會兒也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
“那你去車上等我。”
交代完,季禾提着蛋糕步履輕快。怕燈光驚動陸時延,季禾沒用手機照亮是小心摸黑進去的。
沈家是個破舊的小平房,裏面的活動區域并不大,僅有的兩個房間也是靠在一起的。
奶奶已經休息了,季禾輕手輕腳走在屋子裏,靠着不太明亮的燈光把蛋糕拆開。
這蛋糕是真的小。
約莫只有四寸,簡單的抹茶清調,款式簡約,倒也是很好看的。
季禾從包裏掏出打火機點上蠟燭,“啪嗒”一聲,整個屋子陷入黑暗,她最後直接給陸時延發了消息讓人出來。
萬事俱備,季禾心裏開始緊張起來,迅速用手捧着蛋糕。
陸時延看到信息後直接把藥放下,沒猶豫就要開門去找季禾。
門一打開,黑暗裹挾着微弱的燭光透進來。
那一刻,陸時延看見了他畢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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