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唱歌機

第34章 唱歌機

“喂！小夥子醒醒！電影放完了, 清場了！”

保潔員站在晨風身旁，不斷推搡着他的肩膀，直到他睜開眼睛才停手。

旁邊的江舟被晨風擡頭的動作影響, 也跟着醒了過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轉頭看看周圍，睡眼惺忪的視野裏, 一片空蕩蕩。

見他倆滿臉茫然，一副睡懵了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保潔員無奈道：“快走吧，別看了，就剩你們倆了！”

直到這個時候晨風才終于回過神，拉着江舟起身道謝：“謝謝……走吧，那邊。”

江舟懵裏懵懂地原地轉了半圈，順着晨風指示往外走, 誰知沒走兩步又被保潔員叫住：“诶！你們的爆米花！”

晨風回頭看了眼扶手上一點沒動的爆米花，又詢問般看向江舟。見他搖頭表示不想吃後, 對保潔員道：“不要了, 麻煩您幫忙收一下。”

保潔員聞言嘆了口氣, 聲音不大不小地吐槽道：“行吧, 花了一百多來電影院睡覺聽響，再浪費個爆米花算什麽。唉, 現在的年輕人啊花錢大手大腳，還不珍惜糧食，哪像我們小時候……”

兩個浪費錢糧聽響睡覺的年輕人落荒而逃, 直到離開電影院才放慢腳步。

晨風擡手看了眼表，發現剛八點過一刻。

這個時間回學校早了點, 不回吧距離商場十點打烊也沒多久了，做什麽都差點意思。

最重要的是，別的地方沒有電影院隐蔽性強。

那麽好的機會，怎麽就睡着了呢！

晨風懊惱地磨了磨後槽牙，捏捏江舟的手：“要不…我們回去再看一場電影？”

江舟一聽就明白他打得什麽主意，但之前在二十多人面前走過，同時全體行注目禮的印象過于刻骨銘心，江舟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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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完都十點過了，你們宿舍門禁不是十點半嗎，太晚進不了門怎麽辦。”

不用看完，可以中途溜走……

晨風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絞盡腦汁地想着還有什麽能約會的地方。

總不能真的就這麽回去吧！

忽然，晨風腦海裏靈光一閃，有些興奮地轉頭看向江舟——

“我們去玩唱歌機吧！”

“電影院有唱歌機……”

兩個聲音兩句話幾乎同時落下，兩個人頓時陷入沉默，然後，一起臉紅。

“咳，走、走吧。”晨風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江舟細如蚊蠅地嗯了一聲，兩人齊齊轉身，朝着剛離開不久的電影院走去。

走了沒兩步，晨風還是沒忍住，扭頭笑出了聲。

沒辦法，太開心了。

江舟哪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卻因為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情，不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指點點，只能紅着臉抿着唇角的笑，軟乎乎地罵了一句：

“笑屁啊……”

晨風回頭看着江舟，心中的喜歡幾乎要滿溢出來，有種無處發洩的迫切感。

如果周圍沒有其他人，他肯定會緊緊抱住江舟，狠狠地吻他。但現在，他只能用肩膀輕輕撞了江舟一下。

可再輕，他也是身高193，體重超過160的現役大學院級籃球隊隊員，江舟那小身板哪遭得住？頓時被撞得整個人趔趄了一下。

江舟有些意外，卻并不驚訝，他能夠理解晨風的心情，因為他也一樣。因此穩住身形後，他沒有吵鬧和責怪，而是不甘示弱地擡起腳，給了晨風一腿鞭。

于是售票員眼睜睜地看着之前花了一百來塊錢、在電影院睡大覺的高顏值情侶，一路打打鬧鬧地跑回來，轉頭就鑽進了候場區的唱歌機，還拉上了簾子。

售票員：“……”該不是還沒睡夠，準備放着歌再睡一覺吧？

有那個錢去開個房不好嗎！

坐進唱歌機，反手拉上簾子，江舟和晨風反而矜持起來。

先掃碼付了一個小時的錢開啓機器，兩人就像是真的來唱歌一樣，開始點歌。

可是等音樂聲真的響起後，卻沒人去拿麥克風。

江舟見狀，踢了踢晨風的腿，沖着麥克風擡擡下巴：“唱啊！”

晨風啊了一聲，轉頭看着他，一臉無辜：“這首歌我不會唱。”

江舟瞪他：“不會唱你點什麽？”

“就…瞎點……”晨風有點心虛，頓了頓，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我又不是來唱歌的。”

聽到這句話，江舟瞬間會意，一股熱氣湧上頭頂，連聲音都開始顫抖：“那你…來幹嘛……”

“讨債。”

說完，晨風挪着高腳凳靠近江舟，眼神裏滿載神情和欲望，在他眉眼徘徊，最終落到了飽滿的唇上。

“你還欠我一百二十八個吻呢。”

“胡說…八道……別以為你亂說一個數字…我就會認……”江舟羽睫忽閃着，聲音越來越軟，也越來越低。

“那……這次你來數。”晨風說着，歪頭輕輕吻了一下江舟的唇瓣，然後抵着他的唇，黏黏糊糊地低語，“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

“第三個……”

第不知道幾個吻後，計數聲戛然而止，蜻蜓點水、淺嘗辄止的吻，被兇猛又熱烈的吻取代，席卷着兩人的感官。

晨風一改之前毫無經驗、怯弱無力的模樣，用舌頭強勢地撬開江舟的唇齒，卷住他的舌頭不放，不斷吮吸、交纏，發出令人腿軟的啧啧水聲。

江舟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急促的喘息，剩下的聲音便被晨風盡數吞下，偶爾洩露出的一星半點，都如同動物剛出生的幼崽般虛弱輕吟。

而這一切動靜，都被音樂聲所遮掩。密閉的空間裏，霓虹燈光籠罩着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如夢似幻。

江舟全身軟綿綿的，上半身倚在晨風懷裏，下半身的支點全落在坐了一小半的高腳凳上。

由于受力不均，高腳凳顫顫巍巍地翹起，勉強用兩根凳子腿撐着。努力堅持一會後，它終于不堪重負，傾倒而下。

“唔！”

江舟驚呼一聲失去平衡，眼瞅着就要跌倒在地時，晨風眼疾手快地擡腳抵住高腳凳，同時大手一撈，直接把江舟摟進懷裏。

江舟急促地喘息着，大半是被親的，小半是被吓的。熱吻的後遺症還殘留在四肢裏，讓他無法站立，只能趴在晨風懷裏。

晨風見狀，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抱起江舟，同時收回腳，踩在自己高腳凳的腳撐上，豎起膝蓋讓江舟能穩穩坐在腿上。

失去平衡的高腳凳沒有晨風的支撐，瞬間傾倒，直接撞上了唱歌機的玻璃隔斷，發出嘭咚一聲。

複合材質的隔音玻璃抗摔也抗撞，卻把正好從旁邊路過的路人吓一跳。

“這是在裏面蹦迪嗎？”

路人嘀咕一聲走遠了，唱歌機裏晨風摟着江舟的腰，輕笑低語：

“怎麽這麽不小心？”

江舟沒什麽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

“怎麽又怪我？我好冤啊舟舟～”晨風把頭埋在江舟的頸窩裏，炙熱的呼吸隔着毛衣領子灑在敏感的鎖骨上，引起一陣顫栗。

“你…別耍賴……”江舟說着就想推開晨風，一擡手，直接就按在了最順手的地方——晨風的胸大肌。

該說不說，體脂率低的人就是這點好，哪怕不用刻意運動保持充血狀态，肌肉也十分明顯，即便是放松狀态，脂肪也不會覆蓋肌肉，所見即所得。

江舟略有些走神，手不斷按壓摩挲着T恤下的胸大肌，有點羨慕又有點嫉妒地問：“你是怎麽保持這麽低的體脂率的？平時也沒見你少吃一口垃圾食品啊！”

早上帶的麥當當也全炫光了，一口沒剩。

晨風忍受着酥酥麻麻的癢意，頓了頓才回答：“我沒刻意保持…就随便吃再加點運動……”

“騙人！”江舟一把拉起晨風的T恤，露出開始充血的胸大肌，“沒刻意保持會是這樣？”

晨風沉默了，咬牙低喘：“我…怎麽知道……”

江舟沒注意到晨風的異樣，不停地上下其手，嘴裏嘟囔着：“難道你是傳說中那種，超額熱量會轉變成肌肉的神奇體……啊！”

話沒說完，一股大力從腰部傳來，江舟整個人直接怼進晨風懷裏，胯緊貼着他的腰。

“你……！！！”江舟所有的話語，都被急速膨脹的某處給堵了回去，他頓時瞪大眼睛，整個人呆若木雞。

“舟舟……”晨風呢喃着江舟的名字，不斷落下細密的吻，從脖頸到下颌，從下巴到唇瓣，用柔軟但滾燙的唇，一點點銘刻出通往甜蜜所在的道路。

再次被含住嘴唇的感覺，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直觀感受到晨風對自己的欲望，就像遭遇一場暴風雨，猝不及防間整個人便被淋透，瑟瑟發抖卻無處可藏。

這種暴露感，讓江舟既惶恐又興奮，同時又難免感到一絲悲傷。

喜歡和欲望是硬幣的兩面，看似獨立互不相關，卻又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晨風對他有欲望，是因為喜歡，可是這份喜歡究竟是對他這個人，還是這身女裝帶來的虛幻表象？

似乎察覺到了江舟的走神，晨風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下唇，然後在他的顫抖中，又極致溫柔地含住那塊軟肉反複蹂躏。

江舟發出一聲嗚咽，但很快就被晨風用唇舌堵了回去，而他的手也在此時緩緩下滑。

當兩瓣渾圓被握住時，江舟先是狠狠一喘，随即便卸了勁，如水般癱在晨風懷裏。

晨風的手很大，能輕松地把籃球抓在手裏，現在輕輕一握，也能輕松掌控江舟。

在這一瞬間，江舟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面團，只能任由晨風搓圓揉扁，就連他的腦子也像是發酵過頭的面團，松軟無力，思緒成了一片散沙。

哪哪都軟乎乎的江舟身上，只有一個地方越來越硬。這種感覺和各個地方傳來的感官刺激鏈接在一起，在他體內形成一片酥酥麻麻的電網。

這種上下貫通的感覺，劈開了江舟漿糊一樣的思緒，感覺到下腹部的鼓脹，他模模糊糊地想——

連褲襪的彈性真好……

等等！

江舟驀地睜大眼睛，直觀地感受到刺刀相拼的觸感，整個人都不好了！

下一秒，江舟雙手用力，一把推開晨風，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迅速地用毛衣裙往下一蓋，然後拿起地上的羽絨服，語無倫次地說：

“我…我忽然想起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晨風說話，拉開門就跑了。

晨風半歪着身子靠着玻璃，眼睜睜看着江舟眨眼間就沒影了，嘴唇微張又緩緩閉上，好一會才撐着玻璃起身坐好，擡手關上唱歌機的玻璃門。

低頭看看依然昂揚的□□，晨風長嘆一口氣，摸出手機給晨曦發了條微信。

Wind：我想跟舟舟坦白

一分鐘後，微信提示音響起。

Xi：你确定？剛把人追到手你就坦白，不怕老婆跑了？

Xi：[貓貓疑惑.jpg]

晨風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使勁摁着手機。

Wind：如果不是你，我一開始直接就和舟舟告白了，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Xi：別賴，我只是給你提供了小舟的詳細資料，所有計劃都是你自己定的。

Wind：如果不是你說直接告白肯定會失敗，我怎麽會繞這麽大個彎？

Xi：就憑小舟大學時的遭遇，以及之後對GAY的态度，你上來就直接告白，結果是什麽還用說嗎？

Xi：先不說那種狀态他要什麽時候才能開竅，萬一被誰捷足先登，你能受得了？

Xi：再說了，我只是給了你建議，采納人還是你啊！[狗頭]

Xi：說白了，是你自己不願意承擔一點風險，生怕小舟從此以後避你如蛇蠍，主動選擇了最萬無一失的方案，不是嗎？

Xi：[狗狗歪頭.gif]

晨風的手指懸在屏幕上，好一會才洩氣般繼續打字。

Wind：那現在怎麽辦？我不想再傷害舟舟了，看他那麽糾結，我心裏好難受

Wind：姐，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Wind：[小狗哭泣到變形.gif]

Xi：少來這套，我又不是小舟。

Xi：[婉拒.jpg]

Xi：談戀愛哪有不糾結的，你走了九十九步，剩下一步讓小舟走走不算壞事，感情如果想要長久，雙方都需要有所付出。

Xi：最重要的是，不能把我供出去[微笑]

晨風無語。

Wind：總不能瞞他一輩子吧？

Xi：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Xi：瞞一輩子又有何不可？重要的不是你以前做過什麽，而是以後你會為他做什麽。

Xi：再說了，你想想，當舟舟歷經糾結和痛苦，最終決定向你“坦白”時，你雲淡風輕地表示，你愛的是他的靈魂，而不是□□表象，他該有多感動！

看着屏幕上極具煽動性的話語，晨風不得不承認，他姐天生人事聖體，就這話術，哪個員工不迷糊？

Wind：萬一哪天露餡了呢？

Xi：怎麽會？你不說我不說，他上哪知道去？

Xi：對了，記得把聊天記錄删了，不能留下證據。你小子以後肯定是老婆奴，工資全上繳，手機錄老婆指紋的那種人，你被千刀萬剮無所謂，別把老娘帶溝裏。

Wind：[無語.jpg]

Wind：知道了，這就删

删掉和晨曦見不得光的聊天記錄，晨風低頭看看□□，又嘆了口氣，起身推門離開。

另一邊，江舟一路上都在糾結一件事——

他剛才究竟有沒有露餡？

按照觸感來說…應該已經暴露了……

江舟站在地鐵門邊，望着車廂裏形形色色晚歸的人群發呆。

懊惱、後悔、自責、悲傷等情緒裹挾着他，直直墜入最壞結果的深淵，不一會他便眼眶發紅，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就在這時，地鐵到站，人流交織，剛上車的人裏有一對小情侶，從上車到坐下一直都黏在一起，如同一對連體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舟怔怔地看着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和晨風，心裏更是悲戚不已。

忽然，不知道男孩跟女孩說了什麽，女孩旁若無人地往男孩膝蓋上一坐，兩人就這麽親了起來。

尴尬的氣氛頓時在車廂裏彌漫，不少人默默拿出耳機，還有人用手機對準了兩人，少數人面露鄙夷，更多的則是移開視線，全當沒看到。

唯有江舟，盯着兩人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等等……按照他倆的坐姿來看，這個姿勢并不會拼刺刀啊！

現在想想，晨風穿的是牛仔褲，布料延展性有限，只能橫向發展，不能豎向起立。

他雖然坐在晨風腿上，但接觸面在屁股和大腿根，怎麽看都不可能和被牛仔褲壓迫的部位正面對決，壓根就碰不到！

可是，他确實有拼刺刀的觸感……

江舟盯着熱吻的小情侶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

他那個時候的手……好像一直按在晨風的腹肌上！按坐姿來說，他那裏正對的……是晨風的小腹！

也就是說，他無意識間在用……磨蹭晨風的腹肌？！

這個結論沒比拼刺刀好到哪去，江舟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肯定露餡了啊！被那麽磨蹭還意識不到是什麽，除非晨風是傻逼！

他不是傻逼，他是雲京大學的高材生，還是他們學院籃球隊的正式球員，才十八歲就月入十萬，性格好長得帥……

江舟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好不容易開竅，和堪稱完美的對象談戀愛，誰知就這樣結束了……

為什麽管不住自己呢？說好的一步步試探呢？

……晨風也是，摸哪不好，偏偏往下不往上！你不是直男嗎！怎麽不按牌理出牌啊！

眼看情緒就要堆積到頂點，如洪水般傾瀉而出時，江舟的手機忽然響起微信提示音。

他淚眼朦胧地拿起一看，是晨風發來的消息。

Wind：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報個平安

Wind：下次有事不要着急，我又不會攔着不讓你走，着急忙慌地磕着碰着哪怎麽辦？

Wind：[小狗生氣跺腳.gif]

嘎？

江舟瞳孔微張，眼淚挂在眼眶邊，要掉不掉。

想了想，他低頭打字。

[Emoji小船]：好。

[Emoji小船]：剛才太着急不小心推了你，你沒事吧？

[Emoji小船]：[小貓探頭.jpg]

Wind：有啊，事情可大了，必須用親親償還！

Wind：[小貓拍桌.gif]

這反應……好像沒露餡诶！

可是怎麽可能？他蹭了好一會……難道晨風真的是傻……不不不！

也許……晨風以為那是他的手？

江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那個時候他的手一直按在晨風的腹肌上，和小腹離得不遠，兩個人又一直親得那麽投入，感覺混在一起分辨不出也不奇怪……吧？

江舟心下稍安，擡手擦去眼淚，繼續打字。

[Emoji小船]：你又要給我亂加債務嗎？

[Emoji小船]：[小貓鄙視.jpg]

Wind：不親親也可以，如果你答應下周和我去環球影城，我就原諒你

Wind：[期待搓手手.gif]

看到這話，江舟猶豫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回複道——

[Emoji小船]：我現在還不能确定周末有沒有空……

[Emoji小船]：公司新接了個項目，客戶指定要我做主設，周末也許要加班。

幾秒鐘後，晨風回複。

Wind：好吧

Wind：[小狗嘆氣.gif]

又過了一會。

Wind：如果你周末要加班，我給你點外賣

Wind：[小雞毛的微笑.jpg]

看着屏幕上金毛幼崽暖人心脾的微笑，江舟終于徹底放下心來，唇邊也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

[Emoji小船]：好啊！我要喝奶茶，吃小蛋糕，還要吃麻辣香鍋！

Wind：沒問題～安排[OK]

放下手機，江舟安心且滿足地長嘆了一聲。

真好，一切如故，他的愛情沒有因為一時不察，劃下休止符。還來得及慢慢鋪墊，改變結局。

下一次，他一定會抵擋住誘惑，堅決保守秘密，按照計劃一步步實行，最終達成目的，掰彎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