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哄他
哄他
遲妍沒想到, 自己會在溫涉這吃到閉門羹。
攔在外面的兩個保镖并不讓她進去。
“先生交代過,最近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到書房裏。”
“連我也不行嗎?”
保镖沒有再接話。
遲妍卻是明白了。
她現在在溫涉的心裏, 大抵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員”。
但這次她來, 不是想要得到那份企劃書, 她只是單純來關心下他的傷口,所以此刻聽到保镖的這句話, 不免有些難受。
不過她也沒再糾纏, 轉身離開了。
下午,遲妍陪着溫玹,在香山雲邸裏閑逛。
後來在孫助的提示下,她打開了那間由溫涉親手準備的,屬于溫玹的房間。它就在溫涉房間的邊上。
“這個小房間裏的東西都是咱總裁親手挑的, 別看我們總裁平時看着冷冰冰的, 好像跟誰都不太親……”孫慎看着面前的女人, 覺得自己這句話似乎太過武斷, 便輕咳了聲化解尴尬,而後繼續道, “但他心裏還是很在乎家人的,所以在這些支模細節上,他也是親自上的。”
遲妍步入其中,看向這間被裝扮得很溫馨的房子。
大到空間布置,小到孩子容易磕碰到的桌子的圓角, 都在訴說溫涉的用心。
她嘴角勾起,更是可以把溫玹徹底放手, 交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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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慎下樓後,溫玹用兒童手表給應熙打去了電話。
遲妍跟她訴說了下, 溫玹在新的環境,适應得很好,溫涉也沒很抵觸這個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弟弟。
“我現在是不擔心溫玹的,因為我更擔心你。”
遲妍故作輕松:“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用溫玹的手表才能聯系上我,說明你已經被溫涉控制住了。阿妍,你想逃嗎?”
“我……”
“我已經查過了,溫涉應該不是害死你姐姐的兇手,他跟你姐姐還有溫玹,沒有利益糾纏。”
遲妍一愣:“為什麽這麽說?”
“溫涉早在十八歲那年就簽署了放棄溫馳徵遺産的确認書,他只繼承他母親的部分,也是為了阻止溫家人染指他母親的財産。若雪和溫玹是溫馳徵財産唯一繼承人,如果若雪和溫玹死了,溫馳徵的財産就會流落到幾個叔伯手裏。所以溫涉不僅不會害若雪和溫涉,還得保護他們。”
遲妍不禁想到兩天前,自己冤枉溫涉時,他那破碎的模樣。
應熙的話還在繼續:“所以溫涉應該是沒有嫌疑了,兇手最有可能的是其他幾個。”
“我知道了。謝謝你應熙。現在我有點事要處理,以後再聊。”說着,遲妍把手表還給溫玹,又摸了下他的腦袋,語調急迫地叮囑,“阿玹,小姨要再去找你哥哥一趟,你在房間裏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
遲妍微微一笑,轉身飛速離開。
溫玹歪着頭看着遲妍着急離去的背影,小嘴一癟,圓溜溜的眼眸含着委屈:“怎麽感覺妍寶媽媽現在更喜歡哥哥了呢……”
——
遲妍先回了趟房間,去換了身衣服,再是下去一樓,來到房子外面,伺機而動。
她沒嘗試走正門進到書房,因為怕保镖還是不對她放行。
而她也算是跟着溫涉學壞了,在看到書房的窗戶有開着通風時,幾乎是沒有多想,在一個沖刺助跑後,跳上去踩住牆沿,而後順勢攀岩上去。
原本跟着她閑逛的保镖見了,驚呆。
她們也沒想到平日端莊文靜的“小夫人”,竟然有一天會爬牆。雖然牆不高,但那也是近一米五的高度啊。
“夫人,小心吶!”
保镖們很是擔心,紛紛做好了如果遲妍掉下來,她們舍身也要接住她的準備。
但遲妍顯然是個爬牆高手,在爬上去後,很是幹脆利落地翻進了窗戶裏,只是落地時沒站穩,重重跌倒在地,驚動了正在交代孫慎事情的溫涉。
遠處的兩人紛紛朝她看來,神情各帶驚詫。
遲妍無措地在原地坐着,有那麽一瞬,她十分想再翻窗出去。
真是太丢臉了、丢大臉了……
書房裏保持着死一樣的寂靜。
遲妍默默起身,撣了撣睡褲上的灰塵,打算找個借口打破這番尴尬的氣氛。
這時,孫慎先開口了:“小夫人,你怎麽翻窗進來了。”
遲妍面色微囧,下意識看向溫涉。
那時,他沒再看她,而是專注于處理手頭上的事。
遲妍只能低頭假裝很忙的樣子,去查看自己被窗沿的石塊擦破的掌心,最後默默攥成拳頭,以來抵抗心中泛起的酸澀。
正當她準備告辭時,溫涉卻先開口了:“出去。”冷冰冰的兩個字,是命令。
遲妍愣住,心裏的不安翻滾成酸澀,她想過進到書房裏後會遇到無數種情況,就是沒想到溫涉會毫無保留地出聲趕她。
明明以前也習慣了被他冷落、無視,但她總覺得兩人如今的關系不一樣了,所以她也沒做好會被他拒于千裏之外的準備,心裏一時間受到攻擊有點兒大,讓她眼眶裏的淚差點失陣、決堤。
她強力忍了下來,攥着拳頭轉身走向書房外。
這時,溫涉又開口點名:“孫慎,出去。”
“啊?哦!哦。”
孫慎恍然大悟,連忙比遲妍更快一步跑出書房,并為了防止她跟着出來,他還在門外緊緊攥着門把手,保衛着自己溫瑞集團CEO大助理的職位。
笑話,遲妍今天要是跟着他出來了,他會因為沒有眼力見被溫涉這個大好人開除的吧。嗚嗚。
遲妍的手,确實放到了門把手上,但想打開,沒打開,也便作罷。
如果是以前,她面對溫涉的“冷暴力”,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但這次總歸是她沒調查清楚事情真相,在情緒上頭後,誤傷了溫涉的心,哄哄他也是應該的。
對面的溫涉沒有擡頭看她,還在認真地修改企劃書。
但遲妍有一種感覺,他似乎也是在等她,到底為了哄他,會做到哪一步。
遲妍向來不太會哄成年人,只會哄小朋友。
一般這種時候,給溫玹最想要的,就能輕易哄好他。
那麽,溫涉大概也差不多,給他想要的,應該就能将他哄得七七八八。
遲妍暗暗用牙抵住下唇,像是下了決心,在确定溫涉沒看過來後,走到屏風後,去掉了身上的睡袍和褲子。
她回房間換的是一條黑色緊身吊帶小禮服,下方也是條黑色啵點襪,很輕很透,呈現出她本來的膚質,将她裙擺下方的兩條細長的月退顯得極其誘丿人。
這也是她目前唯一想到的,用來哄溫涉的方法。
他想要的是她,她很清楚。
就是她有點害怕,通過那不長不短的三個小時,他在那方面樂此不疲的毅力、輪番上陣的花樣、大且久的那東西,真的讓她招架不住。
所以從屏風後出去的這短短的一段路,遲妍都好像走了好久。
好在,溫涉立住了“心無旁骛、專心處理正事”的形象,聽到她走出去的聲音,都沒有擡眸看來。
仿佛把她當做房間裏多了抹空氣。
遲妍決定就努力一下,如果失敗,連忙裹衣服跑路。
于是她走過去,墊腳坐上他面前的辦公桌,為了讓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還合上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抽走了他手中的鋼筆,而後伸手擡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
溫涉漆黑的眼眸順着她的雙膝一路上移,落在她的臉上,仍舊是一副淡然且不為所動的模樣。
“小媽,做什麽?”他語調冷淡。
遲妍滿腔想勾他的勇氣,差點被“小媽”兩個字打斷。
她咽了咽口水,手順着他的下巴,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則勾住他的領帶,輕輕地、緩緩地扯開。
她觀察到,溫涉的喉結大幅度地滑動了下。
是他在忍。
這一刻,遲妍的好勝心起來了。
她滑過去,與他整整齊齊地對坐着。只不過他的雙膝随意地挨着,西裝褲腳看上去很是禁慾,而她被迫打開,因為座位的角度,無法合上雙膝,看着好像是在特意用那兒引他的注意。
兩人呈現一高一低的坐姿,此刻的氣勢卻是相反。
“小媽穿成這樣,不合适吧?”
他有意嗆她,眼眸冷冷的,聲音冷冷的,但是……
遲妍往下看,嘴角勾起。
他的寵物倒是溫溫柔柔的,不比他此刻的冷漠疏離,它在很熱情地與熟識的她打招呼。
溫涉目光落下,看着自己不争氣的東西。
沒想到光是看到她穿成這個模樣,它便已經急不可耐地擡頭彰顯自己的存在。
“還是它更乖些。”遲妍伸出腳去碰了碰。
但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很難過的,因為一向以她為先的男人,現在冷漠得就好像她和其他人在他這裏,沒什麽不同。
溫涉暗暗倒吸一口氣,反過來握住她的腳踝,阻止她的肆意妄為。
遲妍心越來越沉,尤其是發現自己用自己來哄溫涉也哄不好他,那就證明,現在溫涉是不需要她的。
她垂下眼眸,眼眶裏劃過一絲失落。
她從決定來找他開始到現在,她算是鼓足了萬般勇氣,但再這樣被冷待下去,她只會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所以最後遲妍果斷收回了自己的腳,從桌上一躍而下跳,但她忘了剛剛在窗臺那摔得有點重,腳剛落地,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痛呼一聲,身軀不穩。
溫涉眼疾手快,将她撈入懷中。
她的後背貼上他滾燙的懷抱,整個人卻顫起一絲寒意,因為她的身軀明明白白感受到了一份危險,尤其是他大而固執的寵物一直在對她虎視眈眈着。
可明明他,并不樂意她此刻的親近。
“放開我。”
遲妍掙紮起來,又被強力按下,一來一回,身後人嘆息一聲,熱吻襲上她的後頸。
遲妍只覺得難受。
自己要做到這一步,他才會放下所謂的架子,卻也一聲不吭,直接開動?
“放開我,溫涉。”
她哽咽着聲音,眼眶的淚水越聚越多,冷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再來纏着你自取其辱!”
溫涉卻在這時像抱小孩一樣,将她抱回到辦公桌上,而後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按住她掙紮的手。
“遲妍,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哄我。”他俯身包圍着她,阻止她的逃離。
遲妍不想與他對視,含淚的眼眸瞥開。
溫涉用鼻尖蹭蹭她的耳側,呢喃:“遲妍,只要你跟我說一句,你愛我,我就什麽都可以。”
遲妍微微後仰,不讓他碰她。
溫涉伸手抓住她的長頸,攬到他的雙唇下,輕輕貼上去,而後順着白蘭的香往下尋求。
越下越……香。
遲妍看見對面的黑色玻璃框裏,是溫涉覆首在自己身前,親吻着她與空氣直接接觸的地方。
後來,他又覺得不夠,繼續向下。
遲妍眼神裏如冷泉泛光,刻意壓低音調,不讓自己聲音因為他的可以挑動而發顫:“你不要我用這種方式哄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現在,是我在乞求你。”說着,他将她的臉掰回,盛氣強吻。
“唔……”遲妍遭受不住,伸手去推他。
這時,溫涉一把将桌上的東西都推開了。
鋼筆、文件、訂書器散落一地。
男人上前一步,褲子間壓制的是女生無力垂下的一只腳,随着他吻的加深,趾尖緊緊繃住。
溫涉一會兒吮她,一會兒又啃她,強勢中帶着溫柔和那藏不住的愛意。
直到許久後,遲妍才被放過,睜着失神的眼,大口呼吸着氧氣。
溫涉也在喘着,眸間對她的冷意已經不見。
他拾起她的手心,無比珍惜地親了口:“你來哄我,我很高興。但不顧危險爬窗進來,還把自己弄一身傷。”他點點她的鼻尖,“是怎麽想的?”
“你不願意見我又不願意我來找你,想找你,我就只能……況且,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而且你這破脾氣耍夠了沒有?”
“我不是在耍脾氣,我是在害怕。”
“害怕?”
“我在想,溫玹來了,你是不是已經在計劃怎麽逃走了。”
遲妍聽得不免有些心虛。
溫涉在一旁找到消毒水,用上面自帶的棉簽,替她被刮傷的手心消毒,又拿來ok繃給她貼上。
遲妍聲音悶悶的:“那你現在這麽鎮定自若的模樣,是想到什麽辦法,讓我不走了嗎。”
“嗯。”
溫涉将藥品都挪開,伸手掌住她的兩側胯骨,将她往自己身上一貼。
“啊~”遲妍忍不住發出吟喃聲。
那份在某些時候別樣動聽的聲音,讓此刻的她都驚訝于這竟然是自己發出的。
她的臉頰忍不住泛紅,想要掙紮。
原本以為他是不小心的,卻沒想到,他用他的寵物狠狠碾壓過她那兒,他分明是故意的!
遲妍氣惱地擡頭瞪他:“你!”
溫涉只是笑笑,沒說話。
心裏卻已經在問她,如果她懷上了他的孩子,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像現在為了溫玹各種處心積慮“算計”他一樣,在将來也會為了他們的孩子,處心積慮留在他的身邊?
這個想法,之前只是在他腦海裏快速過了一下,但現在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
雖然遲妍應該是自由的,但他想要遲妍的自由裏有他的存在。
他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父憑子貴。
溫涉的眸色暗下,伸手往下探去。
這時,遲妍卻是忽然想起什麽,連忙阻止他:“等一下。”她叫停,并将他按回椅子上,着急忙慌地去解他的襯衫。
溫涉不解又好笑:“這麽急着要我?”
“別不正經了,讓我看看你的傷。”那天後他就躲着不見她,她都不知道那天他傷得怎麽樣。
溫涉想拉下她的手:“沒事的,不用擔心。”
“溫涉,你再這樣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我就真的生氣了!”遲妍一邊警告他,一邊解開他的襯衣紐扣,後來覺得繁瑣,幹脆直接扒掉他上身的所有。
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他身上留了好幾處疤痕,都是因為自己。而前天那處刺傷,被很是潦草地處理了下。
總是這樣!
仿佛她不在乎他的話,他就是一只被人遺棄的潦草小狗,連他自己都不會珍惜自己,所以才任由傷口就這麽挂着。
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這是唯一能安慰遲妍的點,但她還是氣到不想理他,決定走掉,給他點脾氣看看。
誰知這時,溫涉握住她的腳踝,穩穩地按到他那有些許偃旗息鼓的寵物上,聲音低啞,是他明晃晃地在勾丿引她。
“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
“現在阿妍不是該接着哄我嗎?”
“還是說……阿妍沒哄好,就想走?”
他擡頭與她對視,金絲框眼鏡後的那雙瞳孔裏帶着今天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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