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婚紗
婚紗
遲妍知道, 溫涉比任何人都想保下自己。
如果這時候他為了保住手裏溫瑞的股份,說自己是假的寧若雪,那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她這也是在賭自己在溫涉心裏重不重要、有多重要。
她看見他雙目從看着她綿綿情意, 到現在充斥着紅色血絲, 帶着一絲冷意和淡漠, 最後釋然一笑。
“明天我就召開董事會,将手上現有的股份, 一并轉給……小媽你。”他說‘小媽’兩個字的時候, 咬牙很重。
遲妍不敢再與他對視。
她賭贏了,也輸了。
她側目看向秦知影:“秦小姐,你若再無理取鬧,質疑我的身份,那真是其心可誅了。”
溫涉也在這時打配合:“孫慎, 把秦小姐送回家。”
“是!”孫慎從這場隐蔽的驚濤駭浪中, 及時醒過神來, 召集自己這邊的幾個保镖, 一部分“帶走”秦知影,一部分則開始疏散賓客和媒體。
不多時, 整個前廳裏只剩下了溫家本家的人。
溫涉的面色十分難看。
溫馳雲像是揚眉吐氣一般從一旁走出來,忍不住為今晚的大戲鼓掌:“幾個月前見到你們倆,還以為是同一陣營的盟友,明明沒什麽感情卻能擰成一股繩,讓我吃了不小的虧。今晚卻相當于在整個香島面前撕破了臉, 真是太好笑了。”
溫煜澤也跟着落井下石:“我姑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會讓弟弟你吃大虧, 可你不信她,還把她堅持送到了牢裏。現在好了吧, 你手上溫瑞的股份大部分都會到她手裏,她代替你成了溫瑞的實際掌控人。”
遲妍依舊穩定輸出:“溫煜澤,有點兒禮貌,叫我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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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溫煜澤咽下這口氣,淡定開口,“你也終于沉着這口氣,等來了這次讓溫涉不得不把溫瑞的權力交還給你的機會。”
遲妍微微颔首,嘴角勾着,笑意卻不達眼底。
“溫瑞是阿徵的,阿徵把它留給我和溫玹,我就要守好它。不過這個公司在阿涉的管理下還不錯,我就暫時不召開董事會換掉總裁的這個位置了。但我也歡迎溫家的有能之士,能夠自薦,為溫瑞的壯大出一份力。”
這番話的意思是,她和溫馳徵溫涉不一樣,她不禁止溫家人沾染溫瑞,允許溫家人進入溫瑞。
一時間,溫家一衆叔伯的面色各異,剛剛還覺得一個外人搶了他們溫家人利益從而不給遲妍好臉色的人,此刻開始暗懷鬼胎。
而溫涉的臉色差到了極致。
正好,孫慎回來了,他對孫慎冷然下令:“帶走小夫人。”幾個字,已然沒有了之前所有的溫柔和耐心。
這五個字落在遲妍耳朵裏,并沒讓她有什麽反應,但落在那些叔伯耳朵裏,那就是溫涉要将遲妍帶走處置,于是紛紛上前勸和。
連老爺子也開口:“溫涉,和你小媽有話好好說,當初那個放棄財産繼承也是你自己簽的,現在溫瑞本該就是你小媽的,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歸還股份,可別再做出什麽事!傷了你們母子情分。”
“是啊,若雪要不今晚在老宅湊合一晚?你們繼母繼子的,也不适合一直住在一個地方。”一旁的表嫂道。
溫涉冷笑一聲:“今天我一定帶她走,誰敢阻攔?”
這時,溫涉手下的保镖已經齊齊回來了,站在一旁,每個人都是神色嚴肅,大有一種今晚他帶不走人,就會掀掉整個溫家老宅的氣勢。
其他叔伯可不敢和溫涉起正面沖突。
遲妍出來打圓場:“行,我跟你回去,畢竟溫玹還在你手上。”
溫涉轉身率先離開,遲妍回首看了一眼老宅裏各有心思的人,在一群保镖的“挾持”下,離開了前廳。
很快,溫家的親友走的走,散的散。
不到片刻,就只剩下了本家的人。
老爺子如今已經是半退的人了,也不想再管溫瑞的事,他給了溫馳雲一個眼神後,轉身離開。
而溫馳雲和溫煜澤對視一眼。
“當初雇的人沒搞死寧若雪,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
溫煜澤點頭:“父親,我懂的。我會幫你把這些麻煩都處理掉,溫瑞遲到會到我們二房的手裏。”
——
等遲妍跟着保镖走出溫家老宅時,溫涉已經獨自驅車離開。
遲妍茫然地擡首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心,嘆息一口氣,跟着保镖一起回去。
大約半個小時候,她踏入了香山雲邸的大廳,沒想到大廳的裝扮與她離開前已經不太一樣了。
所有的沙發椅子都被撤走,輝煌璀璨的水晶吊燈下,精致、高貴、奢華、典雅的婚紗就這麽伫立在大廳正中央,裙擺層層疊疊墜滿閃粉和亮鑽,與頭紗一起展開來有近三米。
光打在婚紗上,美輪美奂,是一件值得被百世收藏的高奢。
遲妍拖着沉重的腳步走近它,像是走近一場自己遙不可及的幸福。
一旁的茶幾上擺放着好幾個打開的首飾盒,裏面有鑲滿鑽的手镯、項鏈、皇冠、耳環,每一件都曾是英國皇家級的藏品,怎一個“珠光寶氣”可以概括。
周圍還鋪着一地白蘭與卡布基諾玫瑰,花香馥郁、美輪美奂。
這時,有女傭進來收拾,将那些鮮花準備丢進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裏。
遲妍見了,連忙問:“怎麽把它們丢了?”
“先生剛進來的時候交代我們,要把這些都收掉……”
“先不用收拾了,你們放着吧,然後出去記得關門。”
“是。”女傭們也不疑有他,紛紛出去了。
遲妍擡頭看向二樓,他應該是回房間了。
她心情很是沉重,不知道自己上樓該去和溫涉怎麽解釋這一切。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和溫涉說她想用自己引出那些害死寧若雪的人,她了解溫涉,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其實,她也挺心甘情願的。
今天在溫家衆人面前點破溫涉不可能繼承溫瑞、和溫涉明面鬧掰之後,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人傷害溫涉了,所有的惡意将會沖着她來。
只希望溫涉不會太過生氣。
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就在她準備去往二樓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遲妍再度看去,只見溫涉踱步下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不見,只白色襯衫在束身馬甲下,緊緊貼着身軀,展現那偾張的各處肌理、
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不出裏面的任何情緒,哪怕是責怪、恨意、難過,這些情緒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
遲妍呼吸有些不穩。
她只覺渾身的寒意在泛起,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原本這裏是我向你求婚的第一現場,但在老宅的時候我就按捺不住了,急着向你求婚,但你沒答應我。也還好……你沒答應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和一個從頭到尾利用我真心結果背刺我的女人在一起。”
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溫涉也來到了婚紗旁。
“阿涉我不是……”遲妍覺得無力,想解釋,卻無力解釋。
“別叫我阿涉,我不許你這樣叫我。”
男人說完,呵笑了一聲,眼底有茫然,“遲妍,你對我究竟有什麽是真的?嗯?”
遲妍心痛到幾乎要窒息,但只能勉力強撐:“如果我不說自己是寧若雪,會沒命的。”
“所以你就把我推給秦知影,在香島衆人面前,說我和她暗通曲款?說我和她狼狽為奸?你還利用我想保下你的心,逼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寧若雪?”
“我沒有辦法的。”遲妍不知道還能再解釋什麽。
“你讓我承認你是寧若雪,那我怎麽辦?遲妍,你是寧若雪,那我的遲妍呢?”溫涉盯着她,眼眸含着濃濃的絕望,“我想求婚的遲妍,徹底從香島消失了,以後她只能是寧若雪。”
說着話,溫涉握住她的雙臂,啞聲詢問:“寧若雪,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告訴我。”
“我沒有要做什麽,我現在做的,就是我想要的。”遲妍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溫涉我有我自己的計劃、謀算,我來香島從來都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我要給……”
“你是要給寧若雪報仇吧。”溫涉直接補上後面幾句話。
他自嘲一笑,“我以為我在你這,多少會有點份量,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管你今晚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想達成什麽,我只知道一點,遲妍,在你所謂喜歡我之後,你從未把我當做你的戰友,也沒有想要和我面對一切困境的想法,我被你排除在外,你究竟把我當什麽?”
當什麽?
當然是當作了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啊。
遲妍心裏無比酸澀,到口了只能自嘲一句:“一個在床上還不錯的消遣罷了。”
這句話,徹底成了激怒男人的導火索。
溫涉一手箍緊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後頸,迫使她擡頭與他四目相對。
遲妍不想看他,整個人帶着一份厭世。
溫涉眼底的痛楚終于朝她顯露:“遲妍,你究竟是利用我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你可以當我從沒愛過你,溫涉。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真正的小媽,寧若雪了。”
溫涉像是不相信,繼續找着借口:“是不是你和溫馳聿又在密謀什麽,他逼迫你了?”
“不是,沒有,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與他無關。”遲妍否認道。
“這麽維護他……”溫涉眼神再度暗下,裏頭已經擠滿了恨意,“所以你是不是在想着将溫瑞拿到手裏後,和他雙宿雙丿飛?”
遲妍只是眼眸涼薄地看着他,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溫涉忽然将她放開。
而失去了溫涉的支撐,手腳無力的遲妍徑直墜地,重重摔在地上。
但男人的眼裏已經沒有了之前對她的那股疼惜與不舍。
“穿上這條婚紗。”他下命令。
遲妍不解擡頭:“我連叫你阿涉都不配,還有資格穿這條婚紗嗎?”
“我讓你穿。”他冷聲要求。
遲妍勉力站起來,将婚紗取下,準備帶去隔壁的小房間穿。
“就在這兒換。”
遲妍:“我、不、要。”
“遲妍,我沒有在跟你說笑,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剛剛溫玹已經被我找人送走了,你如果接下來都不想再見到他的話,就乖乖地聽話。”
“溫涉!他是你弟弟!”遲妍沒想到他在這時候竟然會拿溫玹做他拿捏她的工具。
“所有的人都對你是重要的,唯獨我是你棄如敝履的東西,遲妍,我只有一句話,你怎麽對我,我怎麽對你。”眼前的男人不再對她帶有絲毫感情。
遲妍看着他鋒利的眉眼,心痛到有一層厚厚的眼淚凝聚在眼眶裏。
她直接輕扯自己裙擺上的系帶、後背的拉鏈,而後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用力丢在他面前。
“繼續啊……”他的目光落在她上衣的最後一件。
遲妍背對過去。
但那瞬間,委屈的眼淚布滿了她秀麗明豔的臉。
她将最後一件衣服解開,丢到地上,而後穿套上那條華麗又輕盈的婚紗。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不斷升高的體溫讓她有些無力去系身後的帶子。
而溫涉這時上前來,将她困在一旁的落地鏡前。
他修長的手穿過系帶,慢條斯理地幫她系着背後的蝴蝶結。
系完後,她感覺到溫涉的吻在順着她的脖頸、脊骨、蝴蝶骨、一路吻到了骶骨處。
她忍着,死死壓下身軀的異樣。
鏡子裏的她,似乎因為發燒,整個人呈現出異常的紅,但這些落在旁人眼裏,大抵會覺得她是因為羞赧。
遲妍的白齒壓着下唇,忍不住出聲打斷在自己身後作亂的他:“溫涉,我已經按你的要求穿好婚紗,你把溫玹接回來好不好?他沒有我的照顧,一個人到新環境會适應不好的。”
當初帶他來香島,她也是陪在他身邊好久,才過來香山雲邸。
溫涉再次出現在鏡子裏,他将她轉過身,大掌箍着她的細瘦的腰,眸間慾意沉沉,無比惑人。
“你為了他能做那麽多,那好啊,你取悅我,讓我高興了,我就把他接回來。”
“你……”遲妍看着眼前仿佛化為惡魔的溫涉,心被密密麻麻的針刺得又疼又麻。
但她不敢拿溫玹開玩笑,她當即準備解開婚紗,把自己交給他,他想怎麽就怎麽。
這時,她面前的男人嗤笑一聲:“不用脫,就穿着它,與我做。”
遲妍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這身絕美的婚紗,是自己在姐姐去世後,再也沒想過觸碰的幸福,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擁有,卻又是無法再觸碰它。
遲妍不想。
不想穿這個與他做那樣的事。
婚紗是純潔的,他們不能!
遲妍幹脆拎起婚紗轉身要逃。
但下一秒,看出她意圖的溫涉一把将她拽住,而後把她抱起丢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溫涉已然徹底壓不住怒火,啞聲道:“我說過,你別想着逃離我。”
他解開自己的領帶,熟稔得綁住遲妍的手,而後俯下身,黑沉沉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
這一次,溫涉遠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溫柔,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從最初挑起她回應開始,就是又簡單又有效的。
他将她壓在沙發上,将她的手按陷在抱枕上,而後膝蓋擠進她的裙擺裏,壓在她的花下輕輕地磕,輕輕地磨。
“不要……”遲妍反抗得無力,反而更像是在與他弄情。
遲妍尖叫、搖頭,卻反抗不了溫涉壓低頭顱,呼吸一收一放,盡落在她最最受不了的地方。
他擡高她的脊骨,将那處已經與空氣接觸的柔弱湊到自己的臉前,明明沒有全挨上,但那處的溫熱已經與他交換着氣息。
遲妍還在掙紮,卻在他的輕挲下,另一邊立起來,主動去觸碰着他的臉頰。
“呵……你渾身上下除了嘴和心,哪裏都是誠實的。”
“我不要……溫涉,我難受……”她終于不置氣了,哭紅了眼睛放低态度,向他說好話。
但溫涉早已動了情,怎麽會就這麽放過她。
他撥開她被淚沾到一起的發,哄着:“乖,我會讓你快樂,馬上就不難受了。”
他像一個不顧一切的惡魔。
客廳的熱意在上升,遲妍悲哀地發現,就算心裏她不接受他的觸碰,但此刻身軀還是在他娴熟的挑弄中,積極地給了他回應。
下方的豆豆剛剛脆弱探頭,就被男人溫柔撚住、扯動。
她的身軀無法遏制地回憶起了之前與溫涉做的時候,被極盡開發,此刻他才給了一些,她就迫不及待交代一切。
哪怕還沒被他完全占據,她的雙目已經似是離神,找不到焦點。
等差不多了,他将她向來喜歡的那條寵物,完完全全送給她。
溫涉在她耳邊低嘆:“你看,你一次次拒絕我,但你那兒,喜歡我喜歡到要我的命。聽到了嗎,它說,它要溫涉。”
是啊,她要溫涉。
雖然她言語上再拒絕他,但她真的忽視不了,自己在瘋狂攏入他、求他給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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