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還不配

第029章 你還不配

“啊?我……”李思晚莫名被這樣的氣勢給吓到, 磕磕巴巴地解釋道,“你、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我記得前臺找你确認的時候……”

那天晚上的情況有些混亂,李思晚雖然記不太清了, 但還是覺得,對方應該有确認靳瑜的名字的,畢竟前臺也有找他确認過。

靳瑜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好幾秒,才開口:“你在這做什麽。”

李思晚心裏頭松一口氣:“我也是路過啊,看到有一群人欺負他, 還以為是校園霸、淩……”

李思晚說到後面, 聲音就越來越小。

他本來覺得主角受個子小小巧巧的,他假裝把人認成了中學生這個借口非常完美, 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

當年他面前這位才是搞校園霸淩的重量級, 雖然後面改邪歸正了,但終究還是一段不太方便提的黑歷史。

李思晚沒來由地心虛,他下意識地避開所有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 可他越是這麽躲躲藏藏的, 看上去就越是可疑。

生性多疑的靳瑜站在原地,臉上的神色陰厲,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只是很明顯地臭着一張臉。

這樣的體驗說實話挺新奇的,以前的靳瑜對靳書意可從來沒有過。

不論是最開始的假意乖巧, 還是後面的粘人小狗,靳瑜好像都沒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一面來。

但李思晚一點兒都不怕這家夥,他拿出手機按了幾下, 遞給靳瑜看:“我手機沒電了,可以借你的叫下救護車麽?”

李思晚現在這副模樣其實看上去挺可疑, 深夜的小巷子,懷裏還抱着個瘦弱的、滿身是傷的青年。

更詭異的是,這兩個人在長相上面,竟然也有幾分相似。

要是換作其他膽子小點兒的路人,恐怕都會吓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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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瑜沉默了片刻,大概還是剩了那麽一丁點兒良心的,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

李思晚弱弱舉手:“你認識平安醫院的醫生麽?我下午在那家醫院見過他,他在那裏應該有建檔……”

雖然即使李思晚不說,這通電話估計最後也是轉接到平安醫院,畢竟在上個世界,不論靳瑜還是蘇煦,基本上都是往平安醫院送的。

這兩個世界是同一個作者寫的,送去的地方應該也差不多。

但李思晚還是不太敢冒這個險,主要如果主角受是普通人還好,就算送去其他醫院也沒問題,但這人肚子裏還揣着個小崽汁呢!

萬一世界突然出bug,把他給拉到了就近的醫院,李思晚還得想辦法修bug。

這個救助分,他是絕對不想繞一圈再得到的。

靳瑜聽了他的話,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麽,甚至手指在屏幕上的動作都沒有變,繼續着自己原本的操作。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這個點的街邊還是有點兒吵的,李思晚聽不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西園路有人暈倒了,定位微信發你,派車過來接一下。”靳瑜幾句話交代完,随意應付了幾句就挂斷了。

李思晚猜到對面的人大概是誰,甚至都能想象陳柯躍會說什麽。

“你這個大忙人什麽時候還有這種好心啊!今天晚上的太陽不是從東邊落下去的呀。”

光是想想就覺得欠揍,不過因為以前的靳書意和陳柯躍是關系不錯的發小,因此靳瑜和陳柯躍也算熟悉,兩個人這麽開玩笑,靳瑜從來不會放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救護車才停在了巷子口。

主角受身上因為被小混混們又踢又踩的,已經很髒了,李思晚知道靳瑜對陌生人多少有點兒潔癖,所以沒讓人過來幫忙。

只是他讓靳瑜幫他去街邊借了個充電寶。

靳瑜一副“你算哪根蔥也好意思一而再地差遣我”的表情,但最後還是給李思晚去附近弄了一個回來。

哎呀,小傲嬌。

不對,現在長大了,是大傲嬌。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靳瑜那張臭臉還挺順眼的,尤其是不高興還沒法發作的時候。

雖然濾鏡依舊有點兒重,但他就是覺得很可愛嘛!

救護車還沒到的時候,阮瓀就已經醒了。不過這家夥還有點兒虛弱,李思晚安慰了人幾句,讓他不用擔心,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阮瓀大概還沒把他認出來,只是虛弱地道了謝。

李思晚對于這種柔弱的小可憐脾氣還是很好的,幾乎是習慣性地哄着。

他哄病患向來有一套,即使是個陌生人,阮瓀也很快就對他放下了戒備。

靳瑜本來在叫完救護車就打算離開的,李思晚也沒想到這人能留下來,甚至一直陪着他們到了平安醫院。

難不成這麽多年過去,靳瑜都轉性了?

想想對方能在他溺水的時候冒着生命危險翻牆過來,好像确實是變成一個善良的人了。

李思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從始至終,靳瑜都沒他想的那麽好。

只是因為某些靳瑜自認為的巧合,才無意地做出了這些事而已。

三人抵達了醫院,陳柯躍這個早就該下班的人為了吃上一口新鮮熱乎的瓜,竟然硬生生等了大半個小時,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還值得靳瑜親自給送到醫院來。

結果陳柯躍先是看到了李思晚,又看到了一旁的靳瑜。

陳柯躍:………………!!!!!!!

然後陳柯躍看清了擔架上躺着的阮瓀,又看了一眼李思晚,然後看向了靳瑜。

李思晚覺得陳柯躍的腦袋已經開始往外面冒煙了。

顫抖吧!CPU!該你更新換代了吧兄弟!

陳柯躍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視線一直在三個人身上巡睃,如果視線有實體,現在恐怕都要被他摩擦出火星子了。

這幾個人怎麽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不過好在,陳柯躍雖然震驚,卻也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很快阮瓀就被送到了相關的科室進行檢查了。

陳柯躍看看靳瑜,又看看李思晚,竟然沒和靳瑜打招呼,而是先和李思晚寒暄起來。

“你的肩膀好了?”

李思晚斜斜睨他一眼,目光中的鄙夷直白到讓人無法忽視。

他們兩個,至少在陳柯躍眼中,是沒有熟到能用這種表情開玩笑的。

但陳柯躍總覺得,對這個人讨厭不起來,而且就好像,他們本來就該是這麽相處的。

陳柯躍清了清嗓子,假裝問出剛剛那個明知故問的問題的人不是自己。

“就你過來了,你家那個呢?”

李思晚也沒多想,開口道:“我和學長只是朋友,路上意外撞見那個誰被小混混們攔住了,就幫了一把。”

陳柯躍使完壞,得意一笑:“我說的是他嗎?我明明是問你那個弟弟好不好。”

陳柯躍今天倒是聽到謝澤承一口一個思晚哥的,因此直接這麽調侃道。

李思晚下意識看向了靳瑜,卻正好對上了對方的眼神,那雙眼睛裏蘊含的情緒太過複雜,讓他一時間連半點內容都解答不出來。但靳瑜的神色冰冷,這才讓李思晚心裏頭咯噔一下。

在靳瑜面前,他老是會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那也不是我弟……就是我以前的鄰居。”李思晚心虛地收回視線。

“鄰居啊——”陳柯躍意有所指地發出奇怪的聲音。

三個人站在陳柯躍的辦公室裏聊天,兩個人在唱雙簧,只剩靳瑜一個人在旁邊,也不知道這家夥跟過來是幹啥的。

“哎,對了,你們兩個又是怎麽認識的。”陳柯躍順着瓜藤嘎嘎啃。

李思晚:“……偶然路過遇到的。”

靳瑜:“不認識。”

陳柯躍:“……”

陳柯躍:!!!

陳柯躍看向靳瑜:“你不認識他?”

靳瑜眉頭一跳:“我為什麽要認識。”

陳柯躍:“他啊!就是那個——”

陳柯躍還想說什麽,被李思晚一個死亡凝視,突然之間就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雞,閉嘴了。

靳瑜仿佛意識到什麽,目光掃過陳柯躍,最終落在了這個住在他酒店隔壁的青年身上。

剛剛這一幕,他總覺得有些熟悉,仿佛曾經在哪裏發生過。

實際上,從第一次見到這個青年起,靳瑜就一直有這種感覺。

只是他不願意面對,那仿佛是一道道烙在他心底最深處、永遠無法愈合的疤。

李思晚也不知道靳瑜那張臉怎麽突然又對他冷下來,好像從再次見到靳瑜開始,這小子就一直不太喜歡他,還喜怒無常的,動不動就瞪着他,仿佛對他有很多偏見。

怪事,原本的李思晚好像也和靳瑜從沒有過交集啊?為什麽老是這麽看他不順眼。

他被靳瑜這麽黑着臉一盯着,只能擠出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們是有什麽必須認識的嗎?”

李思晚看向陳柯躍,笑容中大有一種敢亂說話你丫就死定了的味道。

陳柯躍竟然還真被這個死亡微笑給唬到了:“為什麽不,他也是一中的啊,你都知道我,還不知道靳瑜啊。”

李思晚誇張地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他和我們學校那個靳瑜是同一個人啊!我就說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李思晚的演技實在是有點差,別說靳瑜了,就連陳柯躍都騙不過去。

看來有時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李思晚這都穿書兩個世界擁有三段人生了,演技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地爛。

只是靳瑜雖然看出來了這兩個人在那兒一唱一和地演戲,卻并沒有對這個青年産生多少興趣,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問。

“沒事我先走了。”靳瑜說着,還真打算離開這裏。

“哎!這麽快就回去了啊,坐下來聊聊呗,好不容易遇到了以前的校友。”陳柯躍吆喝着挽留,但靳瑜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陳柯躍看看李思晚,李思晚看看陳柯躍,兩個人同時聳了一下肩,然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默契笑起來。

“哎,別說,我發現我們兩個還挺談得來的。”

李思晚看了一眼天花板:“謝邀,我可不想和一只猹有共同語言。”

陳柯躍有些疑惑:“什麽猹?”

李思晚:“瓜田裏的猹。”

陳柯躍:“為什麽說我是……我靠,你!”

陳柯躍想反駁,但又好像覺得,這個外號還挺形象的。

他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反而很喜歡和關系好的人這麽相處。

起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懂的外號,其他人都聽不懂,這才能彰顯他們的關系親近。

但他和李思晚認識也就不過幾天,甚至連熟悉都談不上,可他就是覺得,好像和面前這個人,認識很久了。

“哎,算了。”陳柯躍嘆了口氣,“不過我說真的,我總覺得以前好像認識你似的。”

李思晚臉上的表情差點兒沒繃住:“啊?真的嗎?以前也有人給你起外號叫猹的?”他實在有點兒心虛,畢竟這個外號,是蘇煦在住院期間,靳書意經常來探望,和陳柯躍湊一塊兒吃瓜,吃着吃着,就給對方起的。

但後面和靳書意有關的記憶被世界删除,陳柯躍應該不會記得才對。

李思晚的心跳稍微有點兒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隐隐期待什麽。

難道陳柯躍的孟婆湯也沒喝幹淨?

陳柯躍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沒,誰家好人起外號起這個的啊!”

李思晚假笑:是我,怎麽的呢。

他其實是有那麽一點兒笑不出來的,這個世界上記得他的,或許還是只有蘇煦。

這讓他稍稍有一點寂寞。

倒不是說他多舍不得靳書意這個身份。

在李思晚的世界觀裏,人是由記憶和感情組成的,失去了記憶,那靳書意也不過只是一個字符,不能算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上的人了。

而如今,那些記憶和感情,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看到曾經那些熟悉的面孔卻只能當陌生人的感覺,着實不太好受。

陳柯躍感受到他情緒低落,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咳,哎呀,其實我也不讨厭這個外號,你以後要這麽喊就這麽喊呗。”

青年笑着對他說:“哎,不過先說好,不許在其他人面前這麽喊我,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這話倒是和當年說的一模一樣。

李思晚噗嗤笑出來:“好。”

李思晚最終還是沒和那個小替身見面,而是讓陳柯躍出面,說是好心路人把他送過來就離開了,然後讓阮瓀把費用給結了。

阮瓀身上其實沒有多少錢,他本身的工作因為謝澤承不喜歡,就已經辭職了,如今基本上都是跟只金絲雀似的關在謝澤承送他的大宅子裏。

阮瓀不是很習慣被伺候,就遣散了謝澤承給他安排的傭人。反正謝澤承也常年不在他那邊,只是偶爾心血來潮過去發洩一下。阮瓀沒什麽別的事情做,就在那空蕩蕩的別墅裏一點點打掃,消磨時間。

謝澤承倒是給了阮瓀一張卡,裏面每個月都會打進去幾百萬。

平心而論,謝澤承對于小情兒的待遇還是不算差的。阮瓀雖然從來沒向他開過口,但每個月雷打不動的“包養費”,他是從來沒少過的。

就連別墅也已經過戶到了阮瓀名下,且阮瓀沒有駕照,他名下也有一輛豪車。

這些對于謝澤承來說不算貴,但也是他對每一任小情兒給出的,最基本的待遇。

謝澤承還沒有low到克扣他養的那群金絲雀的待遇。

他養過的小情兒不少,其他人見他出手這麽大方,從來不會有怨言,但也有心思活泛,想要上位的。

可謝澤承想要的,就是一個對他愛答不理的人。當那些小情人想着法子地勾引他的時候,他就會再給一筆錢,房車也不會收回,就此和對方徹底斷了。

謝澤承出手大方,也不曾苛責,更何況謝家的家底也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因此直到現在,他那些舊情人們都從沒有把事情鬧到明面上來過。

阮瓀算是謝澤承的情人裏比較特殊的那一個。

阮瓀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就因為奶奶的病,欠了一大筆債,被迫退學了。

就和所有的小說劇情裏一樣,他遇見了謝澤承,謝澤承也看上了他這張臉,替他還清了債務,還扶持阮瓀進入了大學。

最開始,阮瓀并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他長得很像某個人,才對他這麽好。

阮瓀一開始,也曾經警惕過,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給他砸錢的人有所防備。

但面對一個有錢有勢,高大帥氣,還将他從地獄裏救出來的人,阮瓀又怎麽能不心動呢。

他将自己交給對方的時候,卻聽到那個人喊的,是另一個名字。

阮瓀如墜冰窟,想和謝澤承徹底斬斷聯系,可他這麽不屈的模樣,反倒是讓謝澤承看到了某個日思夜想的影子。

那個人也是這樣的驕傲,不容玷污。

謝澤承還是第一次如此拉下面子地追求一個小孩兒,在他的甜言蜜語和強烈的攻勢下,總算将阮瓀追到了手。

謝澤承将人囚禁在了籠子裏,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讓這個最像他心中白月光的人,永遠地留下。

阮瓀一直生活在謝澤承編織的謊言裏,直到他在醫院,第一次看到謝澤承驚慌失措、為一個人奔波的模樣。

那個人的确如天邊的月光,長了一張驚豔絕倫的臉,讓他一眼就要自慚形穢。

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溫柔,聲音也很好聽,就連落淚的時候,也漂亮得不可方物。

他不過是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的、劣質的僞造品罷了。

阮瓀的心髒抽痛得快要死去,他甚至不敢再回到別墅,回到那個……他以為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家。

原來謝澤承每個月給他打的那麽多錢,并不是喜歡他,只是給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情人,封口的包養費罷了。

原來,謝澤承也是會動真心的……

阮瓀從來沒用過那張卡裏的錢,上大學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自己賺錢,将謝澤承借他的錢全部還回去。

因此他有一小筆自己賺來的存款,和獎學金放在同一個賬戶。

他會用裏面的錢給謝澤承買禮物,也會拿裏面的錢當日常的開銷。

他想,他們是平等的。所以他不會花謝澤承給他的錢。

但現在,一切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

私人醫院的診費真的很貴,即使阮瓀把他所有的存款都拿出來,都不夠支付。

他那張很久沒有進賬的卡裏,最後的錢都已經用于今天的檢查了。

“這張卡應該沒有密碼。”阮瓀将那張幾乎嶄新的卡遞給了一旁的護士。

他的身體太差了,甚至下不了床,要不是今天被好心人送過來,他可能會死在那個巷子裏。

他不知道那個送他過來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命運為什麽會這麽巧,接待他的醫生,竟然是今天給他做産檢的那位。

他不想要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

阮瓀剛要開口,醫院從他手機裏聯系來的緊急聯系人就到了,他失去了這個開口的機會。

“你知道我有多忙的,阮瓀。”謝澤承風塵仆仆地出現。

這個男人,或許根本不知道阮瓀失蹤了将近一天的事情。

阮瓀忽然意識到什麽。

因為他這個名字比較特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謝澤承喚他的時候,是叫的他的全名,還是……

晚晚。

他聽清了那個人的名字,因此才覺得更加諷刺。

他們的其中一個字,讀音其實是有點像的。

那麽在床上的時候,謝澤承所喊的又是誰呢。

阮瓀不敢想。

“抱歉,遇到點意外。”阮瓀解釋道,“我只是想出門買菜,沒想到遇上了……”

謝澤承連聽他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一如既往地霸道:“都說了家裏的阿姨廚藝不會比你的差,你要想吃什麽可以讓阿姨做,再不濟也可以換其他廚子,沒必要這麽折騰自己。”

謝澤承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責怪,阮瓀面色蒼白地聽着,就連一旁的護士都看不下去了,想讓謝澤承注意一下患者的心情,阮瓀的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

阮瓀擔心護士說漏嘴,祈求地看向女人。或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護士最終只是對他搖了搖頭。

不讓這樣的渣男知道,偷偷把孩子打掉也好。

否則就這麽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事情,磋磨一條、或者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護士在給阮瓀挂好水就離開了。

阮瓀的身體不太好,身上的傷也經過了處理,都是些小傷,甚至還不如謝澤承折騰的那些嚴重。

他需要在醫院住院幾天,但謝澤承卻不是很想阮瓀留下來。

“家裏的家庭醫生并不比醫院裏的差,回家,吃住都要比在這邊好一點。你的身體太差的,該回去補一補。”

阮瓀抿着唇,想要反駁什麽,可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他還是被謝澤承給接回了別墅,并且,謝澤承收回了門禁權限,之後的阮瓀,大概很難能夠從別墅離開了。

系統626:“提示,世界bug修複完畢。”

李思晚正在浴缸裏泡澡,忽然腦海中就響起來系統的提示音。

靳瑜這小子說走還真就走了,連個順風車都不讓他搭一下!李思晚還是自己打車回來的!

今天上午有陳柯躍那個泥腿子給蘇煦通風報信,今天晚上李思晚就“二進宮”,他不想蘇煦擔心,再三強調不準陳柯躍又偷偷打小報告,被對方揶揄的眼神盯得有些面熱。

不過,一切的不愉快都在系統獎勵響起的時候,煙消雲散。

不得不說,積分系數給得高的世界,bug修複分也給得很慷慨。

因為李思晚不僅幫助世界修複了bug,還幫助阮瓀保護下了肚子裏的孩子,基礎點給得多,再乘以高昂的積分系數,李思晚手頭的系統積分來到了驚人的52分!

系統626給他清算完積分之後,就開始王婆賣瓜地給他介紹起來了系統的大轉盤活動。

“宿主,您現在的積分已累計達到52分,激活了幸運大轉盤功能。該功能抽取一次需要花費10點積分,新手前兩個十連五折,宿主是否要選擇抽卡?”

莫名其妙被誘導消費的李思晚:?

什麽系統還有幸運大轉盤,你們這個系統,它正經嗎?

雖然對于自己目前的家底來說,李思晚對于這種賭博游戲是一點都不想了解的,

但是它打五折啊!!!

警惕資本主義的消費陷阱!

讓他來會會到底怎麽個事兒!

李思晚根據系統提示閱讀規則,發現這個所謂的幸運大轉盤……別說打五折了,就算是原價抽卡,十連下去都穩賺不虧的樣子。

因為他看到了卡池裏面系統福利的價目表。

原來300積分換取的痛覺屏蔽永久卡是真的新手福利。

裏面這些系統福利動不動就要四位數,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小萌新買得起的!

但是那些系統外挂,光是看名字就香得人心動。

難怪穿書局那麽多人都心甘情願地打工,原來都是為了攢積分兌換系統福利!

新手卡池50分可以抽十次,而十連保底一個紫色稀有度。卡池裏的普通獎勵是各種體驗卡,最低都是可拆天數的周卡,就算按照最便宜的1積分換一天,那也是7個積分才能兌換,卻只需要5分就能抽到。

系統626補充道:“宿主,您可能有些誤會。一般日卡的價格在3-5積分,而每個種類的日卡首次購買都是1積分,因此這個幸運大轉盤裏的獎勵,是比您計算的價格還要高三到五倍呢。”

李思晚:!!!

李思晚是真的心動了。

他們系統這個福利大轉盤是不賺錢的嗎!

李思晚徹底掉入了消費陷阱,完全忘記了這些積分都是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

他算了算,紫色卡的保底,在系統商城裏的售價基本上都是100-200不等,就算是原價100積分抽一次十連,也能保底拿到100積分的福利,剩下那些體驗卡都是随機贈送。

這誰能不心動啊!

尤其是看到那些打了***的中獎名單,李思晚差一丢丢!就要沖動消費了。

“等我多餘的積分能夠買一張痛覺屏蔽卡的周卡之後,我再抽獎吧。”經過了瘋狂的心動和思考之後,李思晚還是選擇了下次再抽。

沒辦法,獎池裏的獎品種類太豐富了,他現在所處的世界雖然很和平,但他也免不了會受傷。

今天使用過痛覺屏蔽功能之後,他感覺自己今後過劇情都會有底氣一些,因此還是想先在口袋裏攢點積分。

萬一遇到什麽特殊情況,他可不想痛到死去活來。

他是來打工的,不是來遭罪的。

在李思晚拒絕了抽獎之後,他好像在系統那什麽都沒有光球上看到了一絲迷惘。

系統626說,百分之九十五的員工都會在第一次積分滿50的時候進行抽卡,像李思晚這樣無欲無求的人,即使在系統數據中都挺罕見的。

李思晚:“……”

他那是無欲無求嗎?他那是窮得抽不起啊!要不是他分配到個倒吃他分數的系統,他有點餘錢早就抽了好不好!

系統626自知理虧,偷偷地抱着轉盤縮了回去。

只是這天降的餡餅實在太誘人,李思晚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夢見自己新手十連出金,醒來覺得是系統為了引誘他抽卡控制了他的夢境,抓着系統光球就是一頓拍。

他正在那兒和系統愉快地玩耍呢,客房服務就敲響了。

是蘇煦給他點的早餐到了。

李思晚屁颠屁颠跑去開門,侍者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碰見出門的靳瑜。

這小子怎麽還住在他隔壁呢。

他看到靳瑜,客套地問道:“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靳瑜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連餐車裏的食物都沒看,跟啞巴了似的,關上門直接離開了。

李思晚:?

他實在有些懵,甚至仔細回憶了下,自己好像沒在什麽地方得罪過靳瑜啊,這個人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他。

難不成是因為他找靳瑜幫他借充電寶?

可後面他也還回去啊啊。

靳家現在的産業如日中天,那麽點兒充電寶的費用就連初中時候的靳瑜都不會在意。

那是因為什麽……

李思晚百思不得其解,靳瑜為什麽會對他這個态度。

但好像這個人本身的性子就是這樣,最開始的見面好像還有點兒誤會。

算了,不管他,再想就要吃不下飯了。

李思晚回到房間,吃完早飯,他最近也沒啥事兒做,每天就等着啥時候有劇情需要再出門。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不僅被國外的貴族圈封殺,家裏的産業也面臨破産,花錢都是刷蘇煦的卡。

出門創業肯定是處處碰壁,其他人躲他都來不及,誰還會和他玩呢。

李思晚實在找不着事兒做,出門還擔心撞到謝澤承那個癫公,最後只能在酒店裏窩着長蘑菇。

他一連在房間裏窩了一整天,實在是憋悶得慌,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的時候,蘇煦的消息終于來了。

說是已經完成了手裏的工作,今天晚上可以帶他出門兜風,讓李思晚收拾一下換好衣服,等下上樓來接他。

李思晚一個螺旋飛天就從沙發上蹿起來。

他終于可以出門了!

今天晚上幹脆去遠點的地方玩,結束就在那邊歇下不回來了,免得蘇煦還要開車送他,多累啊。

李思晚去衣櫃裏挑了兩身衣服,走到陽臺上試了下溫度,有點熱,又回去重新換了身薄的。

這副身體比蘇煦他們還小兩歲,如今二十四,大學畢業都好幾年了。

大概是受上個世界靳書意的影響,李思晚到現在還沒轉變過來身份,穿衣風格依舊看上去挺稚嫩的,加上那個稍微有點兒欠缺的、一米七出頭的身高,看上去就像個還沒二次發育完全的中學生。

這樣和蘇煦出門會不會顯得老牛吃嫩草啊?

李思晚看着鏡子裏大學生模樣的自己,不由得笑出了聲。

他原本還打算換一身衣服的,可蘇煦已經到門口了。

不是,他耽擱了這麽久?

“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到附近了。”蘇煦說着,走進屋,看了看李思晚身上的衣服,“今天穿這身嗎?很适合你。”

李思晚被這麽一誇,也有點兒飄飄然,瞬間就将剛才的想法抛之腦後。

結果蘇煦也換了一身和他差不多風格的衣服。

蘇煦今年雖然已經二十六了,但畢竟是主角,那張臉上半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依舊意氣風發的,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陪着李思晚換上相同風格的衣服,二人站在一起,就像兩個上課偷偷溜號出來打球的大學生。

就……除了這兩身衣服有點像情侶裝以外,好像沒什麽問題。

李思晚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頰好像有點紅,連忙走到一邊去,背對着蘇煦不給人看。

他們換好衣服,就拿上手機出門了。

這個點其實已經過了飯點了,蘇煦回來得有點晚,李思晚也在家裏窩了一天沒運動不怎麽餓,所以收拾好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而李思晚沒想到,他們剛走出房間,電梯就停在了這一層。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電梯來得還挺巧。

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李思晚全身的血液,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凍得他手腳冰冷。

是靳瑜。

他感覺呼吸有些不太順暢,即使對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靳書意,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髒。

尤其是……

“怎麽了?”蘇煦從房間裏出來,順手帶上了房門。順着李思晚的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了迎面從電梯走出來的靳瑜。

李思晚下意識地,想把蘇煦給推回房間裏藏起來。

這或許在他心底的最深處,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靳瑜原本是無視李思晚的,直到他看到了從李思晚房間裏出來的蘇煦。

男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漆黑如墨,目光幽深得好像醞釀着恐怖的風暴,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到了蘇煦的面前,一拳砸到了人臉上。

那低沉的聲音仿佛野獸在咆哮。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李思晚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人都懵了,下意識地擋在了蘇煦身前,呵斥道:“靳瑜!”

高大的男人擡起手臂,仿佛下一刻,那憤怒的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李思晚本能地渾身一抖,卻忍住了沒往旁邊躲。

他聽到靳瑜說。

“你還不配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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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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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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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