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夢想城市13

第30章 夢想城市13

第十一天

麗莎背着書包, 坐上了前往學校的電車。

“斯維斯先生您好,這是我自己烤的餅幹,送給您。”

坐在司機作為上的高大男人這才轉過頭來, 暗淡的灰色眼珠冰冷地凝視着她。

即使面對如此有壓迫感的目光, 麗莎依舊笑靥如花。

斯維斯, 也就是藍·河意識到了她的目的,伸出手接了過來。他從麗莎的身上聞到了讨厭的味道,只是沒想到她竟然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還想要與他交談。

她想做什麽?

看着手中的餅幹,他若有所思。

麗莎見他接過,笑容愈發熱烈:“對了,我叫麗莎,很高興認識您。”

電車平穩開動,到了學校附近,麗莎下了車。

直到中午休息時間, 藍·河才打開塑料袋包裹的餅幹, 最下面墊了一張紙。

【我知道8888在哪, 和我合作。】

只是這一句話,頓時讓藍·河皺緊了眉頭。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他也必須去會會。對他來說, 沒有比除掉那個人更重要的事了。

下午,麗莎又坐上了電車。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在該到的地方下車, 而是佯裝坐過了站。

“斯維斯先生,我好像坐過了站, 能麻煩您送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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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河看了她一眼,沒有興趣陪她演這些幼稚的扮演游戲, 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是誰?”

麗莎戲谑地勾起嘴角:“你應該明白,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有多麽重要。所以,拿出你最大的誠意,否則我不會吐露半分。”

藍·河無動于衷,他生平最讨厭別人威脅他。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不能殺死隊友,此時他已經擰斷了麗莎的脖子。

他遲早會找到8888,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此時,是麗莎找他談判,而不是他在求她。

如果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清,那也沒必要多說什麽了。

見他毫無談判的意思,麗莎有些惱火,顯然她對藍·河的了解還不足夠清晰。

她以為,在經過綜藝之後,藍·河會對8888深惡痛絕,為了殺死他無所不用。卻沒想到,他的殺戮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這種欲望之中潛藏最深的就是自大與傲慢,又怎麽可能被人要挾。

看清了這一點,麗莎立刻調整策略,笑着說:“別這麽冷淡嘛,我當然可以告訴你8888是誰,不僅如此,還能送你兩點積分,怎麽樣,這個誠意十足吧?”

藍·河終于看了她一眼,沙啞的聲音平靜無波:“你想要什麽?”

麗莎滿是童真的臉上透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陰冷:“你殺死8888,得到你的R級道具,我要獲得這場游戲的勝利,得到我的N 級道具,可以嗎?”

藍河俯身看她,巨大的陰影将她嬌小玲珑的身軀籠罩在其中。

“為什麽我不能兩個都得到?”

麗莎并不虛他,直視着他的眼睛,充滿挑釁意味的說:“你當然可以兩個都得到,但也可以滿盤皆輸。8888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對付,他從一開始就看透了你的內心,否則你以為這麽久都沒有碰到他,只是巧合嗎?”

藍河停頓了片刻:“我答應你的要求。”

方尖塔優雅地呈現在眼前,在夕陽的餘晖中閃閃發光。上千塊彩色玻璃和石塊被拼接在一起,如同畫作一樣光滑完美,從上面傾瀉下大量溫柔的光芒照射在花紋地磚上。

教堂的大門打開,身穿神父服的席溪正跪在巨大的十字架前祈禱。彩繪玻璃透出的光,以橙紅色調渲染,流淌在他的身上,奪目震撼。

直到禱告完畢,他才緩緩起身,走到麗莎和藍河的面前。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如同寧靜的河流,不帶任何波瀾,溫柔仁慈充滿着神性。

麗莎擡頭看向他可憐兮兮的說:“陸斯恩神父,我剛剛坐車的時候一不小心坐過站了。司機先生可能不認得我回家的路,我想着這裏離教堂近,就讓他先把我送到這裏來你能帶我回家嗎?”

她一邊說一邊細細地觀察着席溪的反應,想要從中看出端倪。這一刻,她的心跳急速如鼓點,仿佛正在見證歷史的這一幕。

可席溪的反應讓他她失望了,他仿佛什麽都沒感覺到,依依舊如同往常一般。

難道是她高估了他?也是,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直接把藍·河帶到他的面前吧!

一想到這,她再次為自己的高明做法感到得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當藍·河與席溪對視的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席溪也認出了他。

對,就是這樣!只有在這樣的氛圍中殺死他,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從現在開始盡力的奔跑吧,跑得越遠越好,不過最終他還是會找到他,一點點地将他撕碎。

直播間徹底沸騰了,誰都沒想到麗莎這神來一筆竟會讓劇情發生這麽大的轉折。

【完了,麗莎和藍河一聯手,原本隐藏身份的優勢局面瞬間就沒有了!現在藍河知道了他的身份,以他的力量來說,想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就算殺不死,只要一直盯着他,沒辦法獲得積分的他也是一敗塗地。

看來這一局,他是真的要輸了。不過輸的并不算難看,畢竟誰會想到紅隊的追殺者竟然能找到藍河,并和他合作!】

【主要還是他這一次行動太慢了。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如果一開始把積分拉滿,現在就算對上藍盒也有一拼的可能。不過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思,他輸定了。】

錢塘死死地咬住指甲蓋,焦躁在心中不斷翻湧,令他的胃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這一局,麗莎确實打得漂亮,這種出奇制勝的手段令人根本無法招架。

席溪發現了嗎?就算發現了又該怎麽應對?

藍河回到家,開始默默地磨刀。看着手中反射着白光的刀刃,他滿意地點點頭,只有這樣才能給8888最高的樂趣。

叮鈴鈴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令他不适地皺起眉。

這個時候會有誰打電話過來?

要知道,自從他來到游戲裏,電話就從來沒有響過,此時響起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他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有興趣聊聊嗎?”

聽到電話那頭令人刻骨銘心的聲音,藍河頓時眼瞳一縮,手指不自覺地握緊話筒。等他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後,頓時心中一淩,飛快地放開,像是無法只是內心的緊張。

“怎麽?你害怕了?”

充滿戲谑的挑釁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讓藍·河瞬間心口緊縮,即使知道這是席溪的激将法,卻還是無法忍受。

“時間?地點?”

席溪淡淡地報出時間地點就挂斷了電話,半點不給藍·河多說話的機會。

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藍·河不自覺地咬緊後牙槽,随後才緩緩把電話放下。明明從和麗莎聯手的時候,他應該處于上風,可此時面對席溪,他卻仿佛處于下風,實在令他難受無比。

他握緊拳頭,卻不得不按照席溪說的,重新穿上外套走出家門。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接到如同一條毫無波瀾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只能聽見風在沙沙作響。一排排的路燈被點亮,像睜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偶爾路過的行人。

席溪坐在街角的長椅上,安靜地擡頭看着天空。直到聽見腳步聲,才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正好對上了藍·河如鷹般的眼睛。

他并沒有任何懼怕,相反,還十分友好地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藍·河冷冷地盯着他,眼眸裏的陰冷如同濃密的陰雲般,直勾勾地朝他撲來。他站在席溪的對面,好似鬣狗盯上了自己的獵物,目光不斷在他的脖頸脆弱處流連。

就在這樣的距離,想要殺死對方簡直易如反掌,那脆弱的脖頸将會如同瀕死的天鵝般折斷在他的手中,那種觸感一定非常細膩。他的皮膚又白又光滑,用刀一點點地剝下來,罩在凳子上,每日每夜地坐着,肯定十分舒服。

只是他搞不懂,席溪哪來的勇氣将他直接約出來,他就不怕自己直接殺了他嗎?

他這麽聰明,肯定不會想不到這點,所以肯定還有依仗。

他飛快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到處都是濃密的樹林,影子緊挨在一起,看不出有沒有人在後面躲着。

想到這,他坐到了席溪身邊,高大的影子如同惡魔一般,扭曲猙獰。

“你想說什麽?”

席溪輕舒一口氣,淡淡地說:“你真的要同麗莎合作嗎?”

藍·河冷嗤一聲:“為什麽不?她所提出的條件,我根本無法拒絕。畢竟對于我來說,殺死你是頭等大事。”

席溪點點頭:“當然,我可以理解,畢竟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在這一點上,我們也算得上同步。所以,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被愚弄,不畢竟能愚弄你的,我希望只能是我。”

藍·河的眼底燃起火焰,肌肉橫生的臉上透出并不和諧的笑意,他認同席溪的說法,因為他也是一樣。不過愚弄?

“什麽意思?”

席溪:“麗莎沒有告訴你,她是追殺者吧?”

藍·河一頓,瞬間抿緊厚厚的嘴唇,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意。

麗莎确實沒有說,這麽關鍵的要點,很顯然他是故意隐瞞。如果是沉默者,那麽他們就是絕對的隊友,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合作起來也肯定十分愉快。可如果是追殺者,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追殺者在任務完成後,直接開啓狩獵模式,同時可以獵殺紅藍兩隊。

他們并不是絕對的隊友,甚至在某些時候可以變成對立的敵人!

“就算如此又如何,我有把握不被她殺死,我們的聯盟還能夠成立。”

席溪輕笑起來:“獨行的野獸卻偏偏要與成群的鬣狗混在一起,行吧,我也不勸你,只是有些失望。今天你殺不了我,否則只會便宜了別人,等以後吧,讓我看看你們聯手會達到什麽效果。”

說着,直接站起了身。

“等等!”

聽到他的話,席溪嘴角輕勾,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你想怎麽跟我合作?”

“很簡單。把麗莎交給我,我則把模仿犯交給你。除此之外,我把這個送給你。”

席溪從懷裏拿出了一顆帶血的藍寶石,放在藍·河的掌心。

“奧蘭德是我殺的,這是他随身攜帶的藍寶石,上面有他的血、指紋和我的指紋。現在鎖在保險箱裏的那個是假的,只要你把這交給警方,就相當于把我的定罪證明公布于衆。”

“殺死卡西恩之後,我就會開啓狩獵模式。到時候就是我們的單獨對決,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如何?”

藍·河凝視着他,颀長的脖子,堅挺的肩膀,深藍色的眼瞳熠熠生輝,此時帶着淡淡的笑意,深邃又溫和。

他渾身熱血沸騰,已經開始期待到時候的場景。

“成交。”

直播間

錢塘緊握住拳頭,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本以為席溪這一次定是要落于下風,卻沒想到只是一個電話的功夫就扭轉了局面,這真是太振奮人心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沖進游戲裏擁抱他。可惜,自始至終,他都只能安靜地停留在屏幕外,默默地注視着他。

【不是?就說了這麽幾句話,情況就變了?麗莎可是直接把8888賣了,才換來一個大好的機會。席溪做了什麽?就交出一顆并不能完全定罪的藍寶石?拜托,又不是傻子,等到了法庭上,他有一百個理由推脫!】

【就是啊,這太離譜了,我都懷疑他開挂了,要麽就是藍·河腦子進水了……】

錢塘好笑,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藍·河。

【如果你們曾經看過藍·河的人物簡介,就會知道,他在小的時候被家人和朋友背叛過。所以隐瞞被刺這種事,對他來說絕對無法忍受。所以8888告訴了他麗莎的真實身份。

其次,如果看過藍·河的直播,就會明白,他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默的獨行者,信任自己的能力,不與他人為伍。這一方面,8888也是一樣。他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可當藍·河和別人合作後,天平就不再平衡,因此他遭到了嘲諷。心高氣傲的藍·河怎麽可能忍受,否則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最後,他真正遞給藍·河的軟肋,不是藍寶石,而是麗莎和模仿犯的性命。從殺死這兩個人開始,他與藍·河就是共犯!】

第十二天

因為羅賓遜先生的不配合,麗莎小姨和外婆的屍體遲遲無法處理,深深惹怒了老佩頓。他真的沒法理解,這個家已經走到了絕境,作為親人之一,為什麽他不幫忙還要拖後腿?

無法忍受的老佩頓決定親自前去請他,為了減輕羅賓遜夫人的負擔,他選擇帶走大一點的兩個孩子。現在珍妮也來了,有她的幫助,羅賓遜夫人會輕松得多。

今天,他在樓上收拾東西,麗莎則在花園裏澆花,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帶出一層毛茸茸的光暈,看起來可愛又美麗。

她輕輕地哼着歌,等待屬于自己的時間到來。她很清楚,這一局她會輕易拿下。

“麗莎小姐,有你的電話。”

麗莎一愣,這時候誰會來找她。不過,她還是放下了手中活,拿起布擦了擦掌心,這才走進房間接過了電話。

“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帶我去找神父。”

麗莎挑了挑眉,挂斷電話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不愧是藍·河,行動就是果決,一旦解決掉神父,之後就順利了。

為了避免被家人發現,她謊稱出去買點東西。順着彎彎曲曲的小路來到街角,看見背對着自己站的高大身影,她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她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像是被蛛絲困住的蝴蝶,凝固在了死去的那一刻。

席溪的刀非常準,正中她的後心,一刀了結她。

麗莎倒下,不甘地睜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兩眼,沒有辦法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明明是天衣無縫的布局啊……

席溪将一張紙條交到了藍·河的手中,笑着說:“這是你的,需要我幫忙嗎?”

藍·河拿過紙條,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轉身離開了。

席溪無所謂地聳聳肩,将麗莎裝進了巨大的箱子裏,第二尊天使雕像可以開始雕刻了。

他回到了教堂,緩步走進陰冷的地下室。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經過很多天發酵的排洩物,在空氣裏彌漫出大量的細菌。原本內髒就受傷的卡西恩此時已經出現了咳血的症狀,可更令他煎熬的是順着腳底板不斷往上蔓延的細菌,腐蝕着他的傷口,帶來刺骨的疼痛。

因為疼痛,他不得不來回變換位置,可空間就那麽大,他整個人都被禁锢住,又能換到什麽地方。反之,掙紮帶來了更多的痛苦,和無法入睡的困難,到今天已經快七天了,他整個人都熬得幾近崩潰。

到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求生欲望,只能用一雙無助的眼睛看着席溪,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解脫。

太臭了!

席溪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即使隔着厚重的口罩,都還能聞見卡西恩身上的臭味。不過看着他麻木絕望的目光,又舒展開眉眼。

比起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是此時他的順眼。

不過他并沒有理會卡西恩,而是把行李箱裏麗莎的屍體抱出來,固定在架子上。現在屍體還比較柔軟,可以擺放出他想要的姿勢。之後把厚重的膏體澆灌上去,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這個過程需要非常娴熟的手法,在膏體硬化之前捏住弧度。至于之後不滿意的地方,還可以用刻刀小小地修改。

而這一幕一幕都映在卡西恩的眼簾,讓他心驚膽戰,卻也生出一絲念想。

這樣的小女孩顯然跟當年的慘案沒有關系,可見眼前的神父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與家庭背景的關系并不大。

如果……如果自己能拿出令他滿意的東西,是不是還能獲得生存的希望?

他張開嘴,拼命地想要發出聲音,手臂揮動,敲打在箱子上,企圖引起席溪的注意。

席溪擡頭看向他,唇角帶着天使般的微笑,優雅地走到他身邊。

“怎麽了?”

卡西恩不知道怎麽比劃,只能艱難地用手指,在箱子上書寫着字符。

“放了我,我會給你想要的全部。”

席溪輕聲笑了起來:“怎麽到這個時候還有種天真的愚蠢?唉,要不是時間不夠,我一定會慢慢地等待你枯萎,可惜了可惜了……”

在卡西恩驚恐的目光種,他将石膏覆蓋在他的臉上,一陣劇烈掙紮,所有歸于死寂。

【恭喜你殺死任務目标,任務已完成。開啓狩獵模式,将無視紅藍隊伍區別,殺死所有人皆可獲得積分。】

席溪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輕輕錘了錘肩膀,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

“探長,重大發現!”

托馬斯擡起頭,看向慌慌張張的警員,有些不滿。長久的過度勞累,讓他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像是好多天沒。眼眶下面是深黑色的眼袋,幾乎都要垂到嘴巴上了。臉色蠟黃蠟黃,沒有一絲光澤。眼睛更是布滿紅血絲,酸澀無比。

他用煙鬥點了點知錯的警員:“我想你最好是有真正的好消息。”

警員站好:“目前,我們鎖定到一個重大嫌疑目标!就在昨天晚上,上一次的目擊證人因為不想回家而躺在長椅下面休息,無意中看到那個穿着寬大黑色鬥篷的男人,他提着一個巨大的箱子,在無人的偏僻街道行走。”

“上帝,我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他居然小心翼翼地跟在對方後面,一直到他進了房間。”

“得到消息,我們立刻對黑鬥篷出現的地點周圍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很快發現了問題,大衛·約翰遜不見了!”

“大衛·約翰遜應該是被人尾随到家中之後迷暈帶走的,家裏沒有出現打鬥的痕跡,但是我們卻在家門口外的草坪角落裏找到了捏壞的十字架。而大衛正是一名虔誠的教徒!”

“更重要的是,我們根據目擊證人提供的線索,已經找到了地址上居住人的信息。”

“斯維斯·巴頓,27歲,電車司機,路線在3號線上,恰好完美避開了教堂。身形高大,性格孤僻,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甚至連公司的聚會都從不參加。目前處于獨居狀态,房子是舊式別墅,遠離城區,有院子,背後還有一片巨大的玉米地。”

“可以這麽說,他完全符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

托馬斯的眼睛亮了起來,可即使如此沒有關鍵性的證據,他們也無法對斯維斯進行逮捕調查。目擊證人只能說明他看見了黑鬥篷人和箱子,并不代表看見了屍體。

他的眼神沉澱下來,現在只能奮力一搏了。

“每次抓到受害者,他都會在當天晚上進行器官割取,看看時間,現在正是時候。帶上我們的人,直接沖進房間,只要發現受害者,就是我們的勝利!”

警員驚呆了,磕磕巴巴地說:“探……探長,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托馬斯戴上帽子,看了他一眼,廢話,當然冒險。可如果再這麽繼續等下去,此時可能還活着的受害者,就要遭受毒手。他絕不能容忍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繼續作案,這個風險值得一試。

看着探長風風火火的身影,警員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受處分就受處分吧,絕不能允許這樣的惡魔繼續生存在他們的城市。要知道,這裏也有他的家人朋友啊!

藍·河正在準備工具,可靈敏的耳朵和超強的第六感,卻讓他警惕起來。用黑色的袋子将還活着的大衛一罩,拿起一旁放置的槍,機警地走了出去。

黑暗中,有什麽在窸窸窣窣。

他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轉身跑走。

“站住!”

清脆的槍聲響起,劃破了夜空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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