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城市之光12
第48章 城市之光12
席溪探視完畢, 從警局離開,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正好碰上了前來的金正宇。他微微一頓, 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不過, 也只是多看了一眼, 就與他擦肩而過。
金正宇沒走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的背影。那個背影太熟悉了,熟悉到幾乎刻在他的心裏,讓他時不時地會想起來,心情格外沉悶。
這些天他的藥量加大了,睡眠卻依舊沒有曾經的好。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只有在席溪在他身邊時,自己的睡眠質量才格外好。
不, 也不是, 他仔細算了算, 有時候也不會太好,只是睜開眼就看見他安睡在自己身邊,心也逐漸跟着靜了下來。只有那麽幾次, 睡得特別沉,特別好。
曾經,他覺得是席溪的作用, 可現在想想,真的會那麽神奇嗎?還是另有隐情?
這一次席溪出交通事故死亡, 在他的心頭給了一記重擊,卻也讓他感覺十分蹊跷。席溪喜歡開車, 技術相當不錯。那天他開車出去事先跟管家都報備過,沒有任何異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那樣一個晴朗的天氣,卻出了重大意外,總讓他覺得不真實。每次午夜夢回,他甚至感覺席溪這個人都不真實。他好像很單純很無辜,卻又能讓周邊的人都對他保持友好的态度,不論是死去的李成訓還是河智育……
現在再牽扯到這個女警官,他們似乎都跟席溪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又都陷入了極度糟糕的境地。
女警官為什麽要調查他的身世?抛開其他原因,不同樣是懷疑他并沒有死。這樣的懷疑絕對不是毫無根據,他讓私家偵探進行過調查,不僅僅是李成訓,包括機場的一個清潔工,當天在警局死去了河智育和另一名警員,背後似乎都有她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她正是李成訓QJ女生之一的家屬,這種種串聯起來,足以可見她的不凡。
可就在她的身後,還籠罩着更加巨大的迷霧——席溪。他似乎什麽都沒有參與,又似乎……都有關系。
金正宇還在調查,但這都需要時間和證據來填補,沒那麽容易。
直到今天,他在這裏,在這個極為特殊的地方和時刻,碰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一股戰栗襲上心頭,讓他難以自已。
他側頭跟手下交代了兩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急切地用眼神四處張望。
可茫茫夜色中,他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再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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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如此冒險回來?
金正宇只覺得眼前是一團謎團,讓他根本難以看清。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此刻,他感覺原本頹廢無聊的心重新活躍起來,如同強力的泵一般,不斷擠壓出新鮮的血液,讓他充滿力氣。
他喜歡解謎,只是希望,當他找到謎底的時候,席溪能承受住自己的怒火。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回頭朝警局看去。片刻後,他的臉上浮現出危險的笑意。
原來,連這一步他都算好了,真是個帶爪子的小貓兒。
算了,就當再寵他一次吧,他最好逃得也跟以前一樣機靈,別被他輕易抓到。
很快,從裏面走出來幾個人,恭敬地對金正宇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了。
當天晚上,黛·雪麗用偷藏的筷子,自殺在警局看守所內。
這是金正宇的複仇。
【游戲結束,恭喜8888獲得本輪游戲的勝利。】
【恭喜8888殺死黛·雪麗。】
兩條系統播報在太陽初升的黎明,已經掀不起什麽水花了。觀看游戲的人既疲憊又興奮,帶着說不清楚的糾結。
單浩翔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偷偷朝外看了一眼,确認父母都沒注意到後,才疲憊地躺在床上,感覺今天一點也不想上學了。
錢塘依舊不似人般精力旺盛,已經起身收拾書包,準備去上早自習。
他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最後還是被錢塘強拉走了。
刺眼的陽光從頭頂鋪下來,讓他們終于有了一種重返現實社會的感覺。
席溪贏得了比賽,獲得了兩個道具。N級道具,手電筒,能夠照亮一切黑暗,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如果是拼概念,對付上一次藍·河的那個什麽黑幕就比較好用。
R級道具,屏蔽儀,可以屏蔽一切信號。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玩意,很利于隐藏自己。
對于這樣的結果,席溪還算滿意。
伸了個懶腰,今天他沒課,幹脆就上床補覺去了。
……
“我的課講完了。”
雖然經歷上次封陽的懷疑,讓兩個人的關系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但作為警方的顧問,席溪還是有責任繼續學習相關的刑偵和犯罪心理方面的知識。這麽多天,只要封陽一有空就會對他進行教學,只是本來已經走近的關系,在那次不歡而散之後就變得疏遠起來。
席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動作幹淨利落,不帶任何留戀。
看着他決絕的背影,封陽一陣難受,忍不住邁開長腿,大步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可他對上的只有席溪淡漠如冰的眼眸,那目光太冷靜,以至于讓他感覺到一種無所适從的哀傷。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胸口的轟鳴:“抱歉,我上次不該懷疑你。”
席溪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确認他的真誠後,才緩緩放下戒備,淡淡抽回自己的手。
“你應該懷疑我,但不應該毫無證據的懷疑我,這讓你顯得很蠢,也讓我覺得到了冒犯。”
封陽啞口無言,确實,這一次是他的魯莽。
“請你原諒我……”
席溪并不想跟他計較,畢竟以後兩個人還會有很多交集,話說得太死,麻煩就會增加。
“沒那麽嚴重,只是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封陽見他這麽輕易松口,壓在心口沉甸甸的重量也減輕了很多。見他還要走,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
“陳兵文已經招了,并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
席溪坐在他的對面,端起他現磨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不得不承認,封陽這個看起來最不會生活的男人,竟然是最會生活的那一個。經他手的食物都仿佛有魔力一般,格外合他的胃口。
“你看起來并不高興,很疑惑,對嗎?即使他出逃,你們也沒有确鑿的證據能夠證明他殺人。一旦證據鏈不完整,想要定罪難于上青天。可偏偏,在這種局面下他卻認罪了,真是太奇怪了。”
他恰恰說出了他心中的不安,只是現在全局上下都沉浸在立大功的歡喜中,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憂愁。
“他不是不怕死,只是有恃無恐,我感覺他在故意挑釁。”
席溪勾起唇角,仿佛擁有一雙透視眼般一針見血地說:“你只招供了這幾次的案件,對于以往的案子只提了個開頭,目的就是用這些戴罪立功,跟你們談條件。”
封陽驚嘆于他的敏銳:“是的,我們也懷疑他不是第一次作案,對于他之前的經歷進行了調查,發現了很多可疑的地方。但是……陳兵文不是一個蠢笨的罪犯,相反他十分精明棘手。
既然他敢大膽地說出來,就足以證明他有足夠的把握讓我們找不到屍體。即使我們抽絲剝繭發現了受害者的身份,但……終究無法跟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更重要的是,我懷疑這個人數不會少。”
只有數字驚人,才有談判的底氣。
“他提出了什麽條件?”席溪問。
“死緩,并且要提供單獨的牢房,裏面配備上他列出的清單物品,每個月,都要讓他兒子前來探視一番,不能沒收他的個人財産。”
聽到這,席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狂妄呢……
可封陽的臉上只有苦笑,是很離譜,但未必不能成功。
席溪挑眉:“你們準備答應了?”
封陽嘆了口氣:“很大可能,畢竟這些要求也不是天方夜譚。如果能破獲一起驚天大案,安撫受害者的靈魂和家屬們痛苦的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席溪淡淡擡眸:“你錯了,受害者即使沒能入土為安,但槍斃陳兵文的消息一旦傳出,他們比任何時候都将安寧。至于家屬,大概只有殺人兇手的死才能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吧。到時候把陳兵文的巨額財産賠償給他們,自然會皆大歡喜。”
封陽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席溪喝了他的咖啡,也沒有再墨跡,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對他進行一次審問,這一次可以進行全程錄像,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為飛向他腦袋的子彈。哦,不知道現在是注射藥物還是槍斃,大差不差吧。”
封陽頓時來了精神,也就是說這是一次正規的審訊。
“我來輔助你。”
席溪瞄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算了吧,以封陽這種氣勢坐在那裏,只會起到反作用。陳兵文這種人,就是一個撕裂的叛逆者,對封陽這種人最看不上眼。
“找一個情緒不太穩定的新人就行了。對了,當天我要戴面具,別問為什麽,你只需要打報告。同意了,你就安排,不同意,你們再想辦法。”
戴面具?
這倒是讓封陽真的難以理解,不過他并沒有多問,想必這也是別有用意。只是……這次報告又得讓他頭疼了。不過,頭疼也頭疼習慣了。
見席溪又要走,鬼使神差之下,他脫口而出:“中午,要不要在這裏吃飯?”
若是別的問題,席溪都會置之不理,偏偏是吃飯……
好吧,他只能說封陽确實拿捏住了他的命脈,他做的飯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也不是不可以。
見他又安坐在沙發上拿起書看,封陽頓時松了口氣,眼角不自覺地飛上喜悅。
陳兵文再次見到封陽,忍不住咧開嘴,露出滿口黃牙。他的目光中滿是挑釁,說話的語氣也毫不客氣。
“怎麽,封警官想好了?”
封陽壓低帽檐,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陳兵文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姿态肆意張揚,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手铐、堅硬的木凳子好像不是束縛,而是跟在自己家一樣素衣。
席溪已經來到了審訊室外面,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他卻戴着可笑的貓咪面具,看得旁邊的劉達目瞪口呆,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是的,這次陪同席溪審訊的是劉達。這家夥當初近刑警隊完全是靠一股子幹勁,腦子不太靈光,四肢卻很發達。雖然不是新人,但某種表現甚至勝似新人。但同時,他又具備一定的素質,不會無端生出些事端。
在了解席溪的需求後,封陽就把他拎了出來。
劉達當然是無條件配合,只是雖然事先已經得到過封陽的警告,卻還是在見面的時候被擊碎了所有的心理防線。
這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席溪像是感覺不到他的視線般,認真地觀察着陳兵文。真的很自信啊,可有時候越是自信,擊碎的時候就越是輕易。
“進去吧,幫我開門。”
劉達咋舌,這架子擺得可真夠大的。但他明白有的話該問,有的話不該問,即使心裏有那麽點不情願,也還是畢恭畢敬地遵從指示。
看着席溪走進去,他尴尬地都想要扣腳趾,本來陳兵文就氣焰沖天,這會兒看到這種滑稽的景象,估計要笑掉大牙了。
可等他看了一眼,卻愣住。
陳兵文的表現不尋常!
陳兵文以為進來的依舊是封陽,可他擡頭一看,卻瞬間血液凝固。那熟悉的貓臉面具,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太陽穴,讓他大腦眩暈,心口泛白。
是……是8888?
席溪坐在了他的對面,好以整暇地看着他,咧開的貓嘴微微上翹,透出詭異的弧度。
他不會主動出擊,而是要等着陳兵文自己露出馬腳。
陳兵文很快回過神來,目光陰冷地盯着席溪。雖然他表面上保持平靜,但細小的動作和姿态都透出了不同尋常的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害怕。
劉達詫異極了,忍不住朝席溪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陳兵文捕捉到了,心底忍不住一怵。就連普通警員都不知道席溪的身份,看來他就是警方的秘密武器了。
不過現在有兩個可能,要麽席溪就是8888本人……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根本無法去想象真實的後果。要麽他就是故意僞裝成8888的樣子,一來敲打他,二來也是告訴他,不論如何他都是游戲玩家。
陳兵文心裏打鼓,這種不同尋常的狀況,讓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依仗。現在,他迫切想要跟強先生聯系上。
席溪這個時候開口了,他用了變聲器,此時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古怪:“這麽急着跟你的上線聯系幹什麽,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聊兩句呢。”
陳兵文瞬間僵住,眼珠不自覺地睜大,仿佛被鷹盯上的兔子。他知道,他果然知道!
不不,沒關系,他絕對不會知道強先生有多麽的強大,就算正面對抗他也不會輸。
想到這,他故作兇狠,大力扯動手铐,帶來陣陣脆響:“你想要聊什麽?”
席溪輕輕一笑:“就聊聊你和警方談的條件吧,我直接告訴你不可能,我不同意。像你這種垃圾,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就只有一個下場。這顆花生米你是吃定了,你的贓款也将全部收繳,并對受害者家屬進行民事賠償。往後餘生,你兒子都只能像爛泥裏的蚯蚓一樣,吃土啃泥。以他的性格,沒了錢肯定娶不到老婆,你這一根也就斷了,多好。”
陳兵文從剛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後來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還被困住,早已撲了上去。
劉達在一旁都看麻了,心髒跳得比小鼓都快,這些話是可以說的嗎?看來上頭真是給了這位“專家”愛多特權。向來牆頭草的他,立刻全身心地倒向了席溪,保證只做一個安靜的背景板。
看到他低下頭,陳兵文更是相信席溪話中的真實性了。
這群家夥,可惡!
“你就不怕我不交代出那些死者的名字嗎?至今還有好多人是失蹤狀态,家屬備受折磨。而且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胡言亂語,那些人分散各地,你們想調查,沒那麽容易!”
這種功能外強中幹的話語顯然不能威脅到席溪。
“确認死亡就可以安心了嗎?知道兇手活得舒舒服服就可以安心了嗎?那還是讓他們不安心吧,至少有個想頭。還有,別那這些來威脅我,你懂的。”
當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陳兵文沉默下來。是的,對于他們這些參加過游戲的人來說,道德已經變成了非常薄弱的廢品。
“你想要怎樣?”
他的氣焰收斂起來,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
席溪輕飄飄地決定了他的生死:“交代出你的全部罪行,上法院接受審判,按照審判結果對受害者進行賠償。我會給警方一筆基金,讓他們每月發放三千塊給你的兒子,直到他死。”
陳兵文的手不斷顫抖,眼白過多的眼睛滿是仇恨。這樣的條件,他當然無法接受。他不想死,一點也不想死!
想到這,他迫切地想要去聯系強先生。他還有兩次機會,這是強先生許諾給他的!
席溪笑出聲來,一點點擊碎了他的自信。
“你不會覺得到現在,你的上線還會費盡心思地去撈一個垃圾吧。如果他真的出現,我會第一時間把他揪出來,他怎麽可能敢?現在,你只能當一顆棄子,努力掙紮為自己保存最後一絲尊嚴。”
陳兵文無法相信,不可能,不可能……強先生怎麽可能放棄他?他是組織最忠誠的成員,是他最得力的下屬!
席溪好以整暇地看着他折騰,就如同看待一個小醜一般。那樣的目光,令陳兵文渾身冰冷,心焦氣躁。
可現實,正如席溪所說一樣,他發出的訊息好似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如果不是放棄了他,強先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他不受控制地拍打着桌面,從嗓子裏發出低沉的嘶吼。
席溪厭煩地看了他一眼,厲聲呵斥:“閉嘴!”
原本目中無人的陳兵文此時卻如同驚呆的雞仔,虛弱地閉上了嘴巴。
席溪冷淡地說:“你早就該明白,就以你那拙劣粗糙的手段,根本不會得那個人的喜歡。他的浪漫藝術根本無法施展,最後只能凝聚在雕刻的牙齒之上,屬實可笑。如果他來了,我一定會狠狠嘲弄他一番,讓他虛僞的紳士面具徹底破碎。”
陳兵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怎麽知道……
他的雙手不停顫抖,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樣可怕的人。
“你……你就不怕我暴露你的身份?”
席溪低笑起來,笑聲在嘲弄他的天真:“那你盡可以放手去做,也省得我還要一一把他們揪出來費勁。我想,比起我的身份,你所在的組織才更讓人意動吧。死的幹脆還是死的痛不欲生,你自己做選擇,我無所謂。”
陳兵文抿緊唇,不敢再說一句話。他的眼珠飛快轉動,努力尋找自己的一線生機。
“只要不讓我死,我願意做任何事情。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席溪掰了掰手指:“跟我說沒用,有這個時間,你還不如趕緊找個律師,也許還能争取點機會。好了,如果你同意我的條件,就趕快把你的那些醜陋罪行都交代出來。”
陳兵文氣得牙癢癢,拳頭攥緊,卻也無濟于事。
“像你這種人,怎麽可能會遵從法律!”
席溪已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站起身,壓迫感十足地看着他:“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同意,那就去死吧。”
陳兵文目眦欲裂,在一聲聲的倒數中,屈辱地尖叫起來:“我答應,我答應!!”
席溪滿意地點點頭,推開門,大勝而歸,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更專業的人去做吧。
三天後
封陽找到席溪,臉上滿是疲憊,卻又透出幾分喜悅。八個人,這個數字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上,讓他喘不上氣來。這三天,他甚至不敢閉眼,開車來回奔波,為的就是第一時間找到屍體,進行身份确認。
陳兵文沒有撒謊,案件進展十分順利。不論如何,也算是真相大白于天下。
直到此時,看到席溪,強烈的困意襲上來,讓他不自覺地靠向對方。
席溪嫌棄地接住他,發現他的呼吸已經沉穩,只能将他扔到沙發上,随意蓋了條毛毯。
夕陽西下,夜色慢慢蔓延開來,精致的燈光一一亮起,卻遠照亮不了城市的陰霾。
兩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進入到A市,是一男一女。男人剪着韓式劉海,頭發用發酵定得格外有型,身穿一身黑色小西裝,透出介于男人與男孩間的迷人。
女人則身高一米七,穿着緊身小皮裙和尖底高跟,一頭大波浪配上精致的妝容,十分具有網紅感。
凡他們所到之處,皆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這樣的俊男靓女,在城市中還是頗為矚目。
男人笑意滿滿地抱怨着,露出的雪白牙齒宛如鯊魚般猙獰:“只是個五級成員,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真是太麻煩了。”
女人倒是頗為放松自在,淡淡地說:“但他背後可是強先生,為了不暴露,只能斬草除根。到時候手法幹淨些,別扯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男人攬住她的腰,親昵地說:“知道知道,我保證不會有問題。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不可以好好玩玩。”
女人點了點他的鼻子:“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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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