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雙生01

第50章 雙生01

陳兵文才不信他的鬼話, 他知道這些警察愛吓唬人,為的就是在求人的時候占據主要地位。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依舊悠閑地坐在那裏, 等着看席溪表演。

席溪知道他怎麽想的, 所以更喜歡這種一點點敲碎他心理防線的感覺。

“剛才的照片你都看過了, 是最近發生的兩起案件。一起槍擊,一起襲警,非常非常之惡劣。上面已經下令,務必要在十天之內将人抓捕歸案。”

“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故意停頓下來,像是在觀察陳兵文的反應,這才接着說:“果然,你這樣的蠢貨根本想不通。如果他們是來救你,就應該悄無聲息地進行,這樣的阻力才更小,警方也不會有防備。可偏偏, 他們不是, 反而大張旗鼓、肆意而為。他們所求為何?”

“一, 他們是一種炫耀,在得到游戲裏的道具,得到你背後所謂的組織支持後, 放大內心的黑暗面,将普通人如蝼蟻般玩弄于鼓掌之中。”

“二,他們在故意制造迷障, 為的就是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到案件上,以忽略了對你的監控。”

陳兵文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 他似乎感到格外不适,不斷地調整着坐姿, 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可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只能選擇放棄。

席溪沒有說明,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他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來反駁,可臉上的肌肉卻僵硬無比,根本無法做出這樣的動作。

不……不會的……

可沉默良久,他終于還是垮下了肩膀,陰森森地盯着席溪,如同外強中幹的驢:“你想要什麽?又能給我什麽?”

席溪敲了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淡淡開口:“很簡單,我要這兩個家夥永遠沒辦法繼續嚣張,所以現在需要一個極具誘惑力的餌。”

陳兵文咽了咽口水,心跳驟然加快,這個餌不用想就是指他。等待死刑和主動找死,這樣的方式還是有區別的。如果不答應,至少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間……人只有到了将死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根本舍不得去死。

席溪看透了他的虛弱,給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我已經跟上面談好了,如果你能幫助我們逮捕這兩人,可視為戴罪立功,死刑會變為無期徒刑,如何?”

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太具誘惑力了,陳兵文忍不住瞪大眼睛,鼻翼翕動。他知道自己不該露出如此貪婪的模樣,這樣只會把自己的底牌亮得一幹二淨,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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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還想繼續争取,卻被席溪用手勢制止。

席溪淡笑着說:“如果跟你談判的是封陽,或許你們還能拉扯一番。但現在是我,我既然說了,就沒有糾纏的餘地。你現在只需要給我一句話,同意或者不同意?”

陳兵文捏緊拳頭,死死地瞪着他。可惡的家夥,不論何時何地,不論是否占據上風,他仿佛永遠都把控着一切。如果自己繼續要求,很可能他就會終止合作,這一點他相信他絕對能做得到。

鮮活的生的機會就擺放在面前,陳兵文沒有力氣去拒絕,別說是出賣兩人,出賣組織,就算現在要他如同豬猡一般活着,他都願意。

最終,他只能虛弱地點點頭。

可席溪并沒有放過他:“我需要這兩人的信息,去聯系你的上峰,從他的嘴裏套出來點東西。”

陳兵文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居然讓他去聯系強先生,他就不怕……不不,他當然不怕,因為自己就是個棄子,就算現在跪在地上對着強先生痛哭流涕,恐怕強先生也不會理會他一分。

真是好算計!

“就算我聯系,他也未必會回應我。”

席溪擺了擺手指:“錯了,以前他不會,但現在他一定會,因為他想你死。”

陳兵文咬緊牙關,漠然無語,可內心卻認可了席溪的說法。

等席溪出來,封陽疑惑地看向他。

“陳兵文要怎麽聯系?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他沒有任何可能的聯系渠道。”

這一點,封陽絕對可以保證,作為重刑犯,陳兵文對他們來說責任重大,別說是什麽通訊器,就連一根針都不會給他留下。

席溪目視前方,淡淡地說:“我不知道,只是詐一詐他罷了。或許他有非同尋常的手段能夠跟組織聯系,或許他早已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但不管如何,我只需要一個結果。”

這話說給別人肯定有幾分可信度,可封陽自認對席溪有幾分了解,總覺得他的身上還隐藏着更深更可怕的秘密。這種秘密還關聯在最近的幾個案件身上,讓人心驚膽戰,卻又莫名地覺得可以依賴。

他沉默下來,沒有再繼續追問,因為追問根本毫無意義,只會換來席溪的疏遠。

他……并不想這樣。

只是過了一個晚上,陳兵文就迫不及待地交出了自己的答案。他雖然蠢笨兇狠,卻也有自己的幾分本事。

宋愛,宋情,組織內的一對異卵雙胞胎姐弟,能力十分強悍。其他的強先生沒有過多地透露,但這點信息已經足夠席溪使用了。

在定位器裏輸入兩個人的名字,很快亮起了兩個紅點。

第二天天剛剛亮,全副武裝的押運車就帶着陳兵文進行了轉移。封陽他們也開着汽車,悄無聲息地跟在其後,進行埋伏。

原本席溪是不應該來的,作為非戰鬥人員,他甚至沒有配槍的資格,在這樣的場合太過危險。

可他不在,後續的一切都無法進行,最後只能把他栓在封陽的腰上。

也因此,封陽比任何一次任務都要緊張。

“來了。”

席溪出聲提醒。

此時,一輛白色的轎車從下岔路口進入,并沒有直接逼近押運車,而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側邊的窗戶貼着防偷窺膜,看不清楚裏面的狀況,但離得近時,還是能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

很明顯,對方的心情十分放松,根本就沒有把這次任務當成太難的一件事。

封陽立刻通知了其他人,讓大家都提高警惕,密切保持關注。

比起他的緊張,席溪顯得相當放松。就跟那兩個人一樣,這樣一觸即發的局勢似乎并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你覺得他們什麽時候會發動襲擊?”

席溪:“随時。”

封陽一愣,這樣的答案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在這樣的包圍下,沒有精心的安排,很難成功。”

“已經精心安排了,你們的一切行動都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還要多精心?我想你們事先的行動軌跡,剛才的對話部署,都早已停在了他們的耳朵裏。”

此話一出,封陽差點踩了剎車,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無線通話頻道,沒辦法相信警局內部居然有內奸。

席溪看出了他的困惑,緩解了一下他的緊張:“不一定是內奸,也可能是高科技,高科技,懂嗎?”

封陽無語凝噎,這樣的話真的不能安慰到他,反而更讓他感覺到了這個組織的深不可測。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的好。

“我們,該怎麽做?”

“以不變應萬變,他們肯定要比我們急。”

席溪淡淡地看着前方的白色轎車,眼中晦澀難明。

宋情扭過頭看向身後的車輛,一時間也難以從裏面判斷出那個聲音是從哪裏發出的。不過……他吹了聲口哨,倒是小看了這群警察,竟真的有幾個能人。

“姐,現在怎麽辦?”

宋愛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怎麽辦?怎麽辦?你除了會問問題,就不能用你那簡單的大腦思考一下。”

宋情才不想費那個勁兒,要不然整天跟老姐搭檔呢,為的不就是白占便宜。

“不想,你告訴我。”

宋愛煩死他了,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原本勻速行駛的汽車猛然加速,如同發動襲擊的野獸般直沖而去。她的車技非常高超,并不算太小的車輛在她的掌控下,好似靈蛇一般從夾縫裏穿過,直沖押運車而去。

封陽頓時緊張起來,讓所有人加緊跟上,形成包圍圈。

就在這時,宋情的窗戶搖了下來,黑洞洞的槍口伸了出來,流星般的子彈傾巢而出。

這可還沒走出市區啊!

封陽皺緊眉頭,努力控制着車輛靠近。在得知宋情持槍之後,他們已經更換了車輛,全部防彈。并對沿途道路進行了管控,此時路上除了警方,并沒有他人。

眼看不對,僞裝的車輛也紛紛進行了還擊。可奇怪的是,明明應該命中的子彈,卻像是出了錯一般,五花百門地落在了其他地方。

反而是宋情,槍法極準,根本就沒有想過殺人,而是直接射穿輪胎,讓車輛癱瘓下來。

失控的車輛撞到了一起,擠在路上。很快,押運車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一頭撞在路邊的綠化帶上。

宋情走下車,閑庭信步般地朝押運車走去。

封陽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下去,靠在車邊,朝他射擊。可結果依舊是一樣,子彈就跟長了眼睛般,打在了宋情的驟變,就是傷不了他分毫。

這樣的結果,讓他難以接受。他很确定,以自己剛才的角度是可以擊穿宋情的心髒的,可偏偏……

很快,四面八方的子彈給了他同樣的答案。不是他有問題,而是宋情有問題。

他到底是配備了什麽樣的設備,才能夠制造出這樣的結果!該死!

短短的兩分鐘,宋情已經拉開了車門。

因為席溪的吩咐,車裏除了司機,就只有陳兵文一人。車禍讓司機此時還出于眩暈狀态,根本無暇去幫忙,只留下陳兵文一人渾身僵硬地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宋情。

宋情嚼着泡泡糖,面帶微笑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陳兵文大腦一片空白,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恍惚間,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貓臉面具,咧開的嘴仿佛在嘲弄他的天真。

宋情就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擊殺了陳兵文。

原本萬無一失的布置,此刻在兩個人面前,卻如同孩童般弱小無力。在場的警察心中駭然,又不免升起憤怒。

宋情感受到到了他們的情緒,得意地揚起一抹笑容,故意吹起泡泡,才施施然轉身,打算進入車內。

直到此時,席溪才輕聲開口:“射擊。”

什麽?

封陽沒明白他的意思,射擊對他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剛才和此刻又有什麽分別。

席溪的話同樣出現在頻道和宋氏姐弟的耳中,可沒有一個人在意,他們都覺得席溪無計可施,只是最後毫無價值的掙紮。

只有封陽皺起了眉,他很了解席溪,知道他不是胡言亂語之人。更重要的是……他信任他。

雖然搞不懂這樣的做法還有何意義,但他依舊舉起槍,瞄準了宋情的腦袋。再堅持一段時間,只要增援到來,就算宋氏姐弟詭異無比,也難以插上翅膀逃脫生天。

砰,槍聲響起。

可下一秒出現的場景卻讓所有人愣住。

宋情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眉心出現拇指粗細的窟窿。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也透出不可置信。直到過去幾秒,身體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擊中了!

“不!!!”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劃破寂靜,原本安坐在駕駛位上的宋愛,竟崩潰到直接推門下車,暴露在警方的視野之中。她根本顧不得其他,只是痛苦地趴在宋情的身上哭嚎。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向她,冰冷中透出肅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在宋愛沒有出現任何反抗行為之時,警方并不會率先擊斃她。畢竟留着她的用處要大很多,他們更希望從她的嘴中撬出更多的信息,以便将組織一網打盡,免得再生事端。

封陽沒有妄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些人的瘋狂。他還需要等待,等待一個更加合适的時機。

可瘋狂的宋愛已經不會再給他機會。

這一次的任務對他們姐弟來講并不算困難,有他們的道具,有強先生的謀劃,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基本可以全身而退。可她沒想到的是,會出現這麽嚴重的偏差,竟在最後關頭葬送了弟弟的性命。

想到這,她紅着眼睛,看向那個命令發出的方向。

距離不算近,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那泰然自若安坐于副駕駛位置的姿态,卻透出高高在上的傲慢。

對方是玩家!

宋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知道他們太大意了。但是她不明白,像他們這種敏感的身份,怎麽能跟警方合作成功。這種情況,就好比貓與老鼠攜手共進,令人根本無法想象。

現在,她已經沒有了脫身的可能,最重要的是将這個消息通知給強先生。對警方來說,她還有一些價值……

想到這,她掩飾地低下頭,手指悄悄地摸進口袋,想要傳遞信息。

可她太低估了警方的眼力,幾乎在她動作的一瞬間,槍聲就響起,她也應聲到底。

封陽刷地站起身,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他覺得,宋愛并不會反抗,即使死的是她弟弟。這些人都是垃圾,對于垃圾來說沒有什麽比自己活着更重要了。

可是在如此危險又詭異的情形之下,除了他,沒有人會相信。所以這些槍開的并不算意外,只是結果……

确認宋愛死亡後,他翻找了她的口袋,果然,除了一臺手機外,再無其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技術小組,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封陽回到車上,安靜地坐在駕駛位上。旁邊的席溪正悠閑地翻看着手機中的資料,似乎在梳理案件的信息。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從玻璃窗照射進來,停留在他精致美麗的臉上,就像是一層濾鏡,讓他顯得美得有些不真實。

明明在場的情況激烈又緊迫,但他無論何時都如此從容不迫。這種從容不迫不僅是一種實力的象征,更帶着不屬于人類的冰冷與殘酷。

封陽死死地盯着正前方,車輛的速度依舊平穩,只有緊握方向盤的手透出他內心的複雜。

“你根本就沒想讓陳兵文活,對嗎?”

當然,他也并不想讓陳兵文這種喪心病狂的家夥活。所以即使在知道他有價值設下一個局的情況下,也很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談判。但席溪的要求,他必須要通報給上級,一切都不是他能定奪的。

最終,上級還是同意了席溪的計劃,所以他只餘下執行命令的餘地。

或許內心深處他有一絲的反感,當然,這個反感不是對席溪,而是對整個事件的無奈。但他也清楚,這是等價交換,為的是大局着想。

只是他同樣疑惑,在他看來,以席溪的個性不應該提出這樣的建議,即使是為了抓捕宋氏姐弟。

直到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才擁有了答案。

席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陳兵文活,這一次所謂的等價交換,只不過是一場狡猾的布局。他不需要用自己的手親手去了結他,只需要利用某個時機等待他的死亡。

而他,确實算無遺漏。

這樣的結果無疑令人爽快,但卻有種細思極恐的冰冷感。他沒有代替法律去審判,卻又無形中審判了。

封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一個什麽樣的答案,或許內心深處他早已有了答案,卻又不想去相信,反而希望得到一個美麗的謊言,這樣就能繼續欺騙自己。

席溪聞言,合上了手機,側頭看向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瞳,在陽光下顯出極淡的顏色,仿佛平靜的湖面,又好似飄渺的煙霧。

“當然,這樣一個垃圾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是覺得我故意拖延時間,讓宋情殺死他,對嗎?”

封陽下颌收緊,沒想到他竟如此直白,他的心狂跳起來,害怕與絕望交織在一起,形成猛烈的暴風雨。

席溪哂笑:“你覺得,無法擊中宋情他們的原因是什麽?”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封陽有點懵,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去回答:“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懷疑是國外的新型武器。”

席溪點頭:“是了,既然是連你們都解決不了的新型武器,我又有什麽可能去解決?”

封陽默然,可他确實做到了……

席溪:“錯了,我解決的不是武器,而是武器冷卻的時間。再厲害的武器也不可能無限制地使用,那就太逆天了。所以我懷疑,就跟手槍需要上子彈一樣,這種武器也擁有間隙的充能時間,而這個時間就是我們的機會。”

“當然,我并不能确定。所以只是讓你一試,誰知道就有這樣的效果,其實我也很驚訝。”

封陽抿緊薄唇,真的是這樣嗎?

可他的肢體語言卻已經表明,他信了,并放松了下來。

席溪看在眼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這樣拙劣的借口當然不足以說服封陽,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為什麽?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沉默良久,封陽清了清嗓子,努力讓氣氛不那麽尴尬:“這一次,上頭非常重視,會将組織全面鏟除,以絕後患。”

席溪輕笑,這當然是一個好的信號,但恐怕沒那麽容易。

這一次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恐怕也不是那個組織的本意,而是宋氏姐弟的個人行為。随着行動的失敗,一定會給組織一個沉痛的教訓,讓他們更加隐秘、零散。

沒有了熱武器,沒有了強大的負面影響,他們依舊可以蟄伏在衆多案件之中,讓人不易覺察。

不過總歸是個好事,他也希望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游戲的事。

見他并不感冒,封陽只能壓下話頭,保持了沉默。

三天後,席溪再次進入了游戲世界。

【恭喜你進入《雙生》世界,在這裏你将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将會以全新的身份去體驗生活的酸甜苦辣,所以在選擇角色時請慎重考慮。】

【改變規則:1.在這裏所有玩家都将是追殺者,在完成任務後可開啓狩獵模式;2.本次游戲,四位獲勝者都将參加,殺死黛·雪麗、藍·河、薩拉·曼中任意一人可額外獲得一張N級道具,殺死1038可額外獲得一張R級道具,殺死8888可額外獲得一張S級道具并直接取得游戲勝利。3、介于1038的特殊屬性,直播流量随之殺人的規則取消,更改為觀看人數沒突破十萬人,可獲得一個特殊稱號,該特殊稱號能帶來一定的屬性加成。】

【其他基礎規則不變,該場比賽是8888與1038的對決,殺死對方,獲勝者将得到不菲的獎勵和嶄新的機會。】

【想必各位玩家已經迫不及待了,現在,可以選擇你們的角色了。】

看着屏幕中的一百個角色,席溪頗覺無趣,直到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身上,才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游戲将這樣的角色放在這裏,究竟是想幹什麽?

與此同時,屏幕前觀看的單浩翔已然崩潰。他怎麽也沒想到,錢塘竟然被選中到這場游戲之中。游戲中,可不分彼此,一旦被席溪發現,錢塘根本就不是對手。

更糟糕的是,他只能觀看一個人的直播,完全不知道席溪會有什麽樣可怕的行動。現在,他只能幹坐在屏幕前,為他最好的朋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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