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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葉在前面破關開路,帝初跟在後面, 心裏盤算着要怎麽把末臉上的面具給掀下來。
能用的辦法似乎有很多, 但卻不能貿然去試。
他看一眼頭頂的直播儀器, 手指摩挲了一下刀柄。
如果末面具後的臉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 那掀面具這件事, 絕對不适合在直播鏡頭底下幹。
得找個機會把直播關了。
在他身後, 末的視線也落在了直播儀器上, 力量蠢動。
得找個自然的方式破壞掉這個讓帝初頗多顧忌的東西才行,不然帝初吃點東西都不方便。
兩人各懷鬼胎, 氣氛一時間居然無比和諧。
這一層輕松通過, 飛葉讓帝初第一個出門去接受獎勵。帝初不着痕跡地側頭看了眼身後的末, 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炙熱燙人的力量沖入身體, 把疲憊、饑餓的感覺一掃而空, 力量被滋潤,血液似乎也跟着沸騰起來。
帝初眯了眯眼,不知道的時候還沒什麽,等知道了這力量來自誰之後,接受力量的過程就莫名變得暧昧黏糊起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覆蓋過來的力量,似乎比之前通過小的關卡時得到的力量要純粹濃厚許多。
他忍不住又掃了眼身後的末,見末緊握的手指慢慢松開, 頓了頓, 眼神撇到了一邊。
“好點了沒?”飛葉關心詢問。
帝初收回視線看他, 點了點頭。
“那去下一層?”
帝初先感應了一下這一樓有沒有陣石,确定沒有後才應道:“好。”
……
接下來的十幾層,帝初一直沒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和機會去關掉直播。
末也因為獵人司不允許司員幹涉獵人沖塔的規定,遲遲沒能找到破壞直播儀器的機會。
四人沉默的沖着塔,兩個認真專注,兩個一心二用,很快來到了下一個百層前。
百層關卡比較特殊,四個人不能一起沖關。
末收回思緒,先雷頓一步說道:“我跟着帝初。”
雷頓自然接話:“那我跟着飛葉先生。”
人員分配完畢,帝初看了末一眼,沒對這個安排表示異議。
飛葉卻皺眉看了末一眼,面露遲疑。
在他看來,沉穩周全的雷頓顯然比話少沉默的末更加可靠,老父親心态作祟,他自然更希望看上去在獵人司有點地位的雷頓能去跟着帝初。
然而帝初和末根本不給他提出異議的機會,分配一完成,兩人就一前一後地朝着頭頂暗雲沖去,轉瞬不見了蹤影。
帝初走了,但屬于帝初的直播設備倒是再次留了下來。
飛葉:“……”
觀衆們:…………
這垃圾直播設備快點進回收站吧!
雷頓的注意力也在直播儀器上,皺眉:“這個不是帝初先生的嗎?”
飛葉也對這個智障直播儀器無語了,壓下對帝初的擔心,說道:“它确實屬于帝初,但它好像更愛我一點。”
雷頓:“……”
……
暗雲破開,四周畫面很快清晰,帝初發現自己站在一個低矮的坡地上,身邊……是比他還高的野草野花。
他懵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了什麽,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結果只看到了一片淺金色的軟毛。
“……”
鳥鳴聲在頭頂響起,一些模糊的記憶閃過腦海,他身體一僵,拔腿就想跑,卻因為現在的身體太過弱小,才跑出兩步,就被頭頂的獵手追上了。
翅膀扇動聲快速靠近,風卷起了草葉,殺氣已經到了身後。
帝初紫瞳圓睜,身上背毛炸開,正要不管不顧用體內弱到幾乎沒有的那點本源力量反抗這致命一擊,一道破空聲突然出現,紅色的羽毛擦着他的頭頂飛過,噗嗤一聲,血液濺下來,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毛被弄髒了,帝初卻沒時間去管,他連忙仰頭朝着紅色羽毛的來處看去。
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高空降落,快步走到他面前,彎腰把他托起來抱在懷裏,直接一把火把已經死透的鳥燒成了灰,邊摸他的身體邊問道:“有沒有受傷?”
大概是因為着急,他的聲音不再是那種故意弄出的嘶啞難聽。
帝初僵住了。
末還沒意識到聲音的事情,低頭看着懷裏不過巴掌大的小獸,見他尾巴和背毛上沾了血,眉頭緊皺,忙凝出手帕小心擦拭了一下他身上的毛,心裏有着後怕。
這麽小,差一點,剛剛就差一點就被抓傷了。
小獸沒有說話,呆呆躺在他懷裏,耳朵因為還年幼,沒法精神地豎起,只軟軟地搭下來,看起來越發軟萌可愛……也更像兔子了。
末沒忍住捏了捏其中一只軟軟的小耳朵。
帝初回神,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外形,毛又炸了開來,擡爪朝着末的胸口就是一下。
結果卻連對方的衣服都沒劃開。
“……”
帝初低頭看自己的爪子,毛茸茸的臉板得緊緊的,小身體氣得發顫。
這次幻境的時間線居然這麽早,直接拉到了他剛出生的時候。這時候的他弱得不如兔子,每天都在心驚膽戰地躲避鳥妖的捕殺,過得特別慘。
他試着沖破幻境對自身力量的封鎖,無果,心裏的氣球越吹越大,幾乎快要炸掉。
高級幻陣,能限制入陣者的力量,S級的百層果然不好過。
怎麽偏偏是和這人一起闖關的時候回到了這個時期,這個時期的他又弱又狼狽,一點都不威武厲害。
末被他的小爪子抓了一下,心裏癢得不行,恨不得把他揉進懷裏,見他突然開始發抖,以為他是害怕,忙安撫道:“別怕,我帶你出去。”
帝初想說他不怕,但張嘴卻只發出了一道又弱又嫩的嗚咽,嘴巴連忙閉緊,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幼年期的他還不會說話,更遜了!
末聽到他的叫聲,只覺得耳朵一癢,捧着他的手不自覺收緊,聲音更柔地安撫道:“不用擔心,直播儀器沒跟着你,沒人知道我幫了你。”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可就提醒了帝初。
直播儀器沒了!
軟乎乎的小獸突然擡起了頭,看了看末臉上的面具,突然開始扒着末的衣服往上爬。
末被他爬得心都化了,喉結動了動,小心地托着他往上,問道:“怎麽了?”
帝初不說話,見面具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站直身扒住它,使了吃奶的勁把它往下扒拉。
末的身體僵住了,按住他的小身體:“帝初……”
帝初一尾巴抽開他的手,繼續扒拉,後來還上牙齒往下咬,表情特別兇狠,一副要把他的面具啃爛的架勢。
“帝初……”
帝初不理他,繼續啃。
末面具後的睫毛顫了顫,扶住他差點倒下去的小身體,知道他肯定是已經發現了什麽,怕他把一口乳牙咬壞,慢慢擡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帝初沒有防備,身體往後一仰,靠到末扶在後面的手指,又啪叽一下前傾,貼在了末的臉上。
視角限制,帝初先看到的是一片占據了半邊臉頰的紅色圖騰。他身體貼靠在上面,能感應到圖騰裏淺淺流動的力量。
他停住所有動作,爪子在那些圖騰上按了按,一點一點後退仰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上挑的眼尾,濃密的睫毛,弧度剛好的雙眼皮,深邃的眼窩……只要把眼珠的顏色換成黑色,只要把這些圖騰消掉……
哪怕猜測了無數次,哪怕已經基本推測出了事情真相,但當一切真的擺在面前時,帝初還是沒出息的懵掉了。
是孔闕。
那個孔闕,就是他認識的孔闕。
“嗚……”
小獸低弱的嗚咽聲響起,他紫色的圓瞳瞪得大大的,裏面似乎泛起了水光,可等仔細看去,又什麽都沒有了。
“帝初。”孔闕摸上他的頭,輕輕的,低頭去貼靠他的額頭,“對不起。”
帝初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看了他的臉很久,突然一尾巴抽在他的手上,伸爪子探入他的衣領,直接鑽到了他的衣服裏,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血脈力量的鼓動變得清晰,他凝出自己體內僅剩的那點本源力量,探入了他的心口。
孔闕忙伸手按住他:“帝初。”
帝初不理他,只一股腦地把力量往他體內探。
他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獵人塔也好,病也好,他都明白了。
都是為了他,都是因為他,他又生氣又委屈,又心疼又惱怒,他想說很多話,可喉嚨裏卻只能發出一絲嗚嗚咽咽的聲音。
真是丢臉極了,真是沒用極了。
孔闕感覺到心口傳來的絲絲熱意,聽到他的聲音,忙伸手把他從衣服裏掏出來,輕輕摸了摸:“你被幻境限制了實力,胡亂消耗力量會影響身體,我沒事,真的。”
帝初閉嘴,看着他關切的表情,眼神恍惚一瞬,突然把身體一蜷,用尾巴蓋住自己的身體,把臉藏了起來。
孔闕一愣,正想問他怎麽了,就感到掌心有濕熱的液體暈了開來。
在哭。
他腦子瞬間空白,看着掌心蜷縮着似乎只是睡着了的小獸,眼前突然閃過了很多模糊的記憶。
似乎有一段時間,帝初總是随便找個地方這麽蜷縮着睡下,那時候的他,到底是真的在睡覺,還是只是在……哭。
心迅速酸脹起來,像是泡到了一池鹹澀的水裏。體內的力量被情緒帶動,圖騰開始流轉,心跳慢慢加快,四周的幻境被他的力量影響,開始閃爍模糊。
帝初感應到這絲變化,突然擡起了頭,眼眶濕濕的,帶着沒能遮掩掉的潮氣。
孔闕卻突然表情一變,把他妥帖放到心口,擡頭朝着幻境上空看去。
天空不知何時泛起了一絲不詳的紅,十分詭異。
“有人在幹擾獵人塔的力量運轉。”
帝初把腦袋從他的衣領裏探出來,也跟着看向天空。
确實,力量不對,幻境在變化。
“陣石!”
“嗷嗚(陣石)!”
兩人異口同聲,孔闕把帝初單手護住,身上力量蒸騰,所過之處,火星落地,燃燒一切。
正在異變的幻境扭曲着消散了,露出了真實的內裏。孔闕帶着帝初在黑暗中一路疾行,在走到某個幽幽發着柔白光芒的光圈前時,帝初身形一閃,突然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孔闕反射性探手把他接住。
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抱。
兩人都愣住了,傻乎乎對視了一會,帝初還有些紅的眼眶突然一壓,擡手推了孔闕一把,落地後大刀凝出,朝着光圈頭也不回地沖去。
孔闕回神,壓下騷動的思緒,忙重新凝出一個面具把臉蓋上,追了上去。
光圈之後是代表通關的石門和樓梯,頭頂本來灰色的暗雲泛着一絲奇怪的暗紅,紅色纏繞旋轉着,把雲攪成了旋渦的形狀。
“血陣發動了。”帝初表情難看。
孔闕眼眸也很沉:“還故意挑你入百層關卡的時候發動,布陣人在關注着你。”
聽到他又變得難聽的聲音,帝初表情一板,回頭看他。
孔闕隔着面具和他對視,軟下聲音解釋:“這樣是為了……”
“騙子!”
帝初打斷他的話,收回視線,看着頭頂正在往暗紅色轉變的雲層,沉沉說道:“該死!”說完卻沒有沖入雲層,而是轉身朝着某扇石門奔去。
孔闕被他這句騙子砸了一臉,還沒回神,就又被丢了一句該死,心嘩啦一下就涼了下來。
但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他也擡頭看了眼頭頂的暗雲,眼睛危險眯起,指尖彈出一顆鮮血投入塔中,然後追着帝初進了石門。
血陣發動,獵人塔內的大部分關卡變異。
雷頓和飛葉也發現了不對,雷頓想把飛葉帶走,卻發現飛葉的實力居然比他還強,反而把他帶着往外疾沖。
雷頓:“……”不想說話。
兩人沖到一半,碰到疾飛而來的帝初。
帝初探來一根樹枝,飛葉默契抓上,帝初立刻折返,帶着他們沖回了通關樓層。
追着帝初下來的孔闕見狀,又默默跟着折返了回來,注意到飛在飛葉頭頂的直播儀器,眯了眯眼,故意落後一步,偷偷彈了一抹力量過去。
噗通。
直播儀器悄無聲息炸裂,掉落進異變的關卡裏。
直播畫面突然黑掉,觀衆們一臉懵比,然後炸了。
——怎麽回事?塔裏好像發生了什麽?
——直播怎麽突然斷掉了,發生了什麽?
——肯定是出事了!
……
四人沖出石門。
飛葉落地後問道:“怎麽回事?”
“血陣發動了,獵人殺手想拆塔。”帝初快速解釋,看向雷頓,“安排所有獵人撤退,關卡大部分異變,獵人留在塔裏只會成為血陣的養料,必須盡快撤離。”
雷頓注意到頭頂雲層的變化,眉頭緊皺,取出塔內通行石看了看,發現光芒已經變得暗淡,意識到不好,忙取出儀器和鴉什聯系,結果發現儀器的信號也斷續了起來。
“血陣會影響信號。”孔闕開口,不着痕跡地又逼了一滴指尖血出來,彈入了獵人塔。
不穩的信號立刻穩定下來。
雷頓發給鴉什的通話連通,不用他彙報鴉什就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吩咐道:“安排所有獵人撤退,盡快!”
“是!”
通話挂斷,雷頓看向飛葉,想帶他走。
飛葉立刻站到帝初身邊,意思很明白,他走我就走。
雷頓想起自己比飛葉弱的實力,默了默,又看向帝初。
帝初更直接,大刀一凝,樹枝一探,捆住飛葉就朝着下一層奔去:“我的沖塔戰還沒結束。”
孔闕連忙跟上。
獨自沒留下的雷頓:“……?”
他皺皺眉,也跟了上去。
……
SS級的關卡比S級難太多,再加上被血陣變異,裏面異獸的實力大幅度增強,帝初和飛葉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輕松地沖塔。
“陣眼在最高層。”
孔闕突然開口,聲音有點不對勁。
帝初聽出來了,扭頭問道:“你被血陣影響了?”
孔闕搖頭,一把火燒過去,直接幫他破了這一層關卡。
直播儀器沒了,他也沒了顧忌,帶着帝初到達通關樓層後,身上力量一震,火光沖天而起,直接把頭頂暗紅色的雲層燒出了一個大洞。
“帝初,去拿你該拿的東西。”
帝初握着刀的手一緊,側頭看着他,什麽也沒說,拔高身體沖入了大洞。
飛葉這時候再發現不了兩人之間有貓膩就是智障了,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他來回看看兩人,也跟着帝初沖了上去。
等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之後,孔闕才擡手按了按額頭,拔高身體跟上帝初,眼中殺意深深。
敢動帝初的內丹,找死!
……
大洞後面是被點點火光鋪滿的黑暗空間,帝初從火光身邊擦過,能看到一些零碎的畫面閃過又消失。
“前輩,帝初大人今天去哪了?”
和青年相熟後,黑衣少年終于鼓起勇氣,問了問心上那個人的去向。
“不許你侮辱帝初大人!”
黑衣少年怒火中燒,把一個背後議論他的小妖打了個半死。
“帝初。”
成年男子站在一棵樹後,看着不遠處窩在草堆裏睡覺的小獸,喃喃低喚。
“對不起。”
黑衣變紅衣,臉被血紅色的面具遮擋,世界一片荒蕪,到處是人類的屍體和肆意生長的變異動植物。他游走在廢墟之中,面具後的眼瞳毫無焦距,身上一片死寂。
“你在哪裏……”
低啞的聲音像是傳到了心裏。
“我找不到你了……”
“帝初……”
心弦一顫,帝初從無數破碎的回憶裏回過神,眼眶通紅,握着刀的手用力得關節發白。
“別喊了。”他咬着牙,胸膛急促起伏。
別喊了!別喊了!別喊了!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可以早早認識,為什麽要躲起來!為什麽要騙人!為什麽要弄成這副模樣!
到底是誰的錯!一切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又一團盛滿記憶的星火飄來,擦過他的臉頰,留下幾個破碎的畫面後消失了痕跡。
空曠的暗紅色空間裏,紫色的內丹漂浮在半空,靜靜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一道幾乎融入背景的瘦削身影站在內丹面前,黑發一點點染上白霜。
“對不起……我睡一會,等醒了,我再去找你。”
紫色內丹靜靜旋轉,男人的頭發徹底變白,身影慢慢變淡,最後化為煙霧消散在了空氣中,獵人塔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力量震顫,仿若悲鳴。
帝初的眼睛猛地睜大,頭頂終于有雲層出現,他深吸口氣壓下即将洩出喉嚨的嗚咽,手中大刀紫氣纏繞,朝着雲層重重劈下。
敢動這座塔,該死!
轟!
狂猛的刀氣劈開雲層,他提刀遁入,耳邊突然有氣流聲傳來,他眼眸一利,側身躲過,餘光掃到一抹白色身影,提刀就攻!
“小初。”
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張已經刻入靈魂的臉展露在眼前。
白發白袍的青年站在原地,悲傷地看着他:“你要殺了我嗎?”
帝初心神大震,連忙收刀,卻不防身後突然傳來破空聲,後背一涼,緊接着一痛,體內力量一頓。
“帝初!”
飛葉緊跟着沖出,見到這一幕,忙用草葉擋了敵人一下,帶着帝初遠離對方。
“帝初,你怎麽樣?”
帝初被痛意喚回了理智,後背傷口在鴻蒙清氣和本源力量的滋潤下迅速愈合。他擡眼看向攻擊自己的人,眼神沉沉。
對方眯眼一笑,十分可愛。
“帝初你好哇,我叫軟軟,是美食獵人哦,你發明的風羊烹饪方法我可是很喜歡呢。”
飛葉認出了對方,皺眉:“柯軟?”
“是我哦~喵。”外號軟喵的貓耳少女賣萌地抖了抖耳朵,毫無征兆地再次朝着兩人攻來,身形在半空中變化,化成一只嬌小的貓咪,之後體型迅速膨脹,利爪探出,朝着兩人踩去,“去死吧喵~”
飛葉大驚,忙帶着帝初躲開。
貓咪動作靈活,折身就追。
帝初站穩後拔高身體,手中大刀一展,身上殺氣大盛,嘴角冷勾:“區區一只雜毛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濃重森寒的威壓鋪展開來,軟喵察覺到危險,背毛一炸,正要躲開,一團紫氣突然兜頭罩來,紫氣快速幻化,變成一團朦胧的獸影。
軟喵雙瞳大睜,一聲慘嚎,血液四濺。
紫氣消失,帝初站在軟喵軟倒的屍體上,刀尖插入軟喵的脖頸,身上濺滿血液,面無表情,形如修羅。
“該死。”
他唰一下把刀拔了出來,血液噴出。
飛葉驚呆了。
剛剛沖出來的孔闕見到這一幕,也定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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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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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