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關于魚寶寶定損的問題……

第52章 第 52 章 關于魚寶寶定損的問題……

“這才剛開學一個多月, 怎麽這麽多人在卷?”李寅寅擡頭看見通宵自習教室裏有不少人頭在晃。

心月狐回答:“那是準備考研的。”

“他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去年?”

“前天。”

李寅寅:“???”

“前天開始報名,報名就是提醒那些要報名,但又不是很想複習, 在裸考和放棄之間糾結的人該看看書了。”

實驗室就在祥龍樓的四樓,李寅寅是外人, 不能進, 她留在一樓, 看魚。

那五百條魚沒有靈智, 完全遵循本能, 在水牆裏慢悠悠地游着。

忽然, 李寅寅聽見外面有女孩子尖叫了一聲:“啊!!!”

李寅寅大步跑出去, 她的腦中閃過了“骷髅”、“屍體”、“血池”、“僵屍”……等等綜合古今中外各種不思議事件。

結果……

月光如水, 照在光禿禿的水泥地上, 一個穿着夾克衫的女生全身僵硬站在地上。

在她面前, 站着一只……老鼠。

灰褐色,平凡又普通 , 大小适中, 并沒有比實驗室的小白鼠大多少, 看起來也不算兇惡。

小黃同學這段時間巡街抓老鼠的時候,那些老鼠都比這兇惡多了,不管是看見人還是看見貓,或是看見黃鼠狼, 都龇牙, 發出恐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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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只老鼠,就像動畫片裏的萌系老鼠那樣,乖乖地蹲着,李寅寅甚至還從老鼠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溫柔。

溫柔的老鼠, 它還是老鼠,它擋在路中間,那個女孩子往左走,它就跟着往左走,她向前跑幾步,老鼠就一直跟着她。

那個女孩子被徹底吓壞了,她聲音顫抖:“鼠大爺,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啊。”

“怎麽了?”李寅寅大步走過去,她一眼就看見在那只灰色家鼠身上,有不止一個靈魂。

“有……有老鼠。”被小小老鼠吓得不敢往前走固然丢人,但害怕就是害怕,這實在是沒辦法。

李寅寅蹲下身子:“她很害怕,你就不要吓她了,大半夜的,讓她早點回去睡覺吧,不然她現在這麽緊張,回去還要跟舍友哭訴,還要發小紅書和朋友圈,起碼搞到半夜兩點才能睡着,中間說不定還要醒過來看看評論,她明天早上會有黑眼圈、掉頭發……”

那只老鼠就那麽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裏,聽她叨叨。

“好了,你過去吧。”李寅寅對女孩子說。

“謝謝!”她抱着書,狂奔而去。

等她走後,灰鼠還戀戀不舍地望着她的背景。

李寅寅伸手拎起它的後脖:“你是她的什麽人?”

從灰鼠體內,響起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我是她媽媽。”

李寅寅:“你已經死了?不好好去投胎,附在老鼠身上幹什麽,老鼠又活不了多久。”

“如果不這樣,我進不去那棟樓……我的女兒有危險!我要保護她!”灰鼠擡頭望向祥龍樓。

“你怎麽知道?”

灰鼠低下頭,前爪尴尬地搓了搓:“我偷看了生死簿。”

“哦……我一向知道地府就是這麽随便,沒想到這麽随便,一個死了沒多久的鬼,都能偷看到生死簿。”

李寅寅的腦中閃過“缺乏天庭有力監管機制,地府工作人員懈怠懶政行為屢有發生”等等詞句,還是CCTV播音腔。

灰鼠急了:“我不是孤魂野鬼,我考上了鬼差!正好負責這一片地區!我女兒的名字原來是在壽終正寝的名單裏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劃到枉死城的名單裏了!”

人的壽數自有天定,不會自動改變,該活到一百歲的,哪怕再怎麽作死,都死不了,一個人單殺幾百人都不會受重傷。

除非受到了另一個氣運更強者的影響,或者是被別人偷走了壽命和氣運。

能在這個學校裏作亂的,不會是朱雀吧。

李寅寅心生好奇,有心想見識見識到底是誰能幹擾到她女兒的壽命。

這事值得摻合一下。

“你女兒怕老鼠,你不知道嘛?”

灰鼠低垂着腦袋:“知道。”

“那你附在老鼠身上,是想搶先一步把她吓死,讓生死簿再改改?”

灰鼠愁眉苦臉:“我也沒辦法,附身也是有條件的,只有老鼠和蟑螂的條件最容易滿足,可是,附身在蟑螂身上,連手都沒有,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找老鼠了。”

“話說,你偷看了生死簿,還私下溜出來,地府那邊沒有什麽對應的處罰标準嗎?”

“有,鬼差徇私,要在三途川裏泡一百年。”

“那你還這麽勇?人生自古誰無死,無非早死與晚死,你現在違規操作,等你女兒壽終正寝了,還是有一死,等她下去了,過三途川的時候,低頭一看,喲,你在水裏泡着呢。”

灰鼠沉默片刻:“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她還這麽年輕,是我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這麽……”

她不願意說出那個不吉利的字,閉了閉眼睛,定定地看着李寅寅,在這個年輕女人身上,她感覺到了比黑白無常還要強大的力量,她輕聲問道:“你要告發我嗎?”

“告發你什麽?與人私通,穢亂後宮嗎?”李寅寅笑笑,“地府這個死窮摳,從來都不給幫忙抓鬼的人好處,我才不管呢。我對你女兒要遇上的事更有興趣。”

灰鼠雙眼放光:“真的?”

“真的。”

“星君大人,你怎麽在這?”心月狐的觀察任務暫時完成,心想不能把大神幹晾着太久,好待出來陪着聊聊天,結果看見李寅寅在跟一只老鼠聊天。

心月狐咂咂嘴:“好肥的老鼠呀,我能摸摸嗎?”

說完,還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灰鼠被吓得發抖,李寅寅搖頭:“這個不能吃。”

“哦。”心月狐悻悻,“好久沒吃到好吃的老鼠了……竹鼠又太貴,白鼠不讓吃……”

“有點出息,都是星官了,還惦記着老鼠,藏狐都不這樣。你的實驗怎麽樣了?”

心月狐:“過一小時得再去看一下,我專門跳了祭魂舞,肯定能成功。”

“什麽魂,還管這個?你們行業的祖師爺嗎?”

“不是,是機魂,實驗室裏這個蛋白印跡儀,是新的,跟我們都不太熟,今天跑膠的同學沒一個成功的。我找奎木狼打聽了他以前出征的時候有什麽儀式,晚上照做了,剛才看效果還蠻明顯的,不出意外的話,這次肯定能成。”

“奎木狼?你們感情挺好?”

心月狐忙打着哈哈:“以前認識,處的還不錯。”

以前認識,指的是心月狐轉世為武則天,奎木狼轉世為丘神勣,丘神勣沒有按照白虎的指示,控制武則天,反倒為武則天所用,忠心替她殺了不少人,轉頭就被人密告造反,被斬殺。

回天庭後,李寅寅把已經跪在堂前負荊請罪的奎木狼暴打一頓,問他知錯沒有,他也很委屈,說自己不知怎麽就被心月狐迷惑了,然後又被李寅寅暴打一頓。

“你不用儀式,笑一笑就行了,二十八宿都知道,世上沒有一個靈魂能抵擋心宿的微微一笑。”

心月狐知道李寅寅還記着一千年前那事,天庭的小道消息傳說,白虎星君氣得把奎木狼給閹了。

她連忙賠笑:“我跟奎星之間,真的沒什麽,單純是業務往來。”

“我沒怪你,你是盡職盡責,他是無能中招,他活該。”李寅寅擺擺手:“不說這個,它想進實驗樓保護她女兒,你對此有什麽頭緒嗎?”

心月狐搖頭:“老鼠?只有白老鼠才能在樓裏待着,而且,也得被關起來,不可能做任何事。”

所以,只能當人了。

附身有靈智的動物千難萬難,連附身貓狗都很難,何況附在人身上。

不然,以她能當鬼差的實力,何至于只能找着老鼠附身。

李寅寅也不能強行拖一個人來給她附身。

“如果她變成人,你能幫她搞到身份嗎?”

“能是能,我們老板說要招一個保潔阿姨,沒有什麽要求。”

灰鼠急急舉起手:“我可以的,我什麽都能做,不怕髒,不怕累,不會亂碰東西,我打掃衛生非常幹淨。以前我同事都說,我要是退休以後做家政,時薪都能拿到五十塊呢。只要能讓我進實驗樓,我還能給你們做零食,我烘的蘋果片囡囡特別愛吃。我做鬼差的這段時間,還攢了一些錢,可以給你們買試劑。”

她不要工資,不要五險一金,甚至願意倒貼錢來上班。

心月狐雖然可以沖老師笑一笑,把他們迷惑住,但是,再怎麽被迷惑,也不能讓老鼠拿着掃把抹布幹活,過于逆天了。

還是得給她找個人身。

心月狐擰着眉毛,皺着臉,腦袋飛快旋轉:“我有個想法……不附在人身上,但是我們可以給她一個畫皮。”

“你會?”

“我在人間認的一個侄女會,她是德國黑森林的赤狐,美術生。”言語間的自豪自信溢于言表。

“哦?德國的美術生?她報考奧地利美術學院了嗎?”李寅寅開玩笑。

等見着這位德國美術生,李寅寅沉默了,眼前的小狐貍,是美術生沒錯,但剛上高二,且剛學了一個月。

畫得水平……還不如考不上就二戰的那位德國美術生。

她的目标非常明确:想上一個名聲比較好的學校,但是文化課成績不夠,便想曲線救國,走藝術生的道路,進學校之後再想辦法轉專業,反正都是學文科。

行吧……死馬當活馬醫。

反正李寅寅是真的不會畫畫,只會畫兒童簡筆畫,比如給虎虎寵物店畫的招牌封面。

那玩意兒在二次元平面上看看還行,要是變成三次元生物滿地跑,那也太吓人了。

灰鼠的鬼差資格還沒有被吊銷,她偷摸跑到地府的剝皮地獄,拿了三張完整的人皮出來。

小狐貍驚喜地撫摸着:“哇,這麽整的皮,我只在奧斯威辛見過。”

“你這話,真是比地獄還地獄……怎麽樣,能畫嗎?”李寅寅問道。

小狐貍連聲答應,保證沒有問題:“我畫得可好了,還有人願意花五百塊錢買我畫的CP圖呢。”

既然有人願意花錢,至少說明畫得還行?

李寅寅相信了,她還算有經驗,沒有說随便畫,而是給出了使用場景和使用者身份。

小狐貍大筆一揮,李寅寅、心月狐和灰鼠都沉默了。

畫出來的不是說不行吧,相反有名家風格:武內直子!

那眼睛,有半張臉那麽大!

“不行啊?”見大家都不說話,小狐貍的自信心消失了一大半:“要不,我再換個風格畫一張?”

“不要漫畫風格。”李寅寅是真怕她再給畫個CLAMP風格的出來,十二頭身,那也夠吓人的。

李寅寅從網上找了普通人的照片,讓她對照着畫,眼看着畫完了,她過于興奮,手一抖,把一大盤紅顏料打翻在人皮的臉上。

看起來就像橫貫了半張臉的胎記。

小狐貍努力想要補救,但是越擦越糟糕,看起來就像被火燒過以後的疤痕。

李寅寅:“……”

她轉向心月狐:“你們學校招保潔,對外貌有要求嗎?”

心月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能……應該……大概……沒有?”

“不管有沒有,就算有,你也得讓它沒有。”

這已經是最後一張人皮,好不好都是她了,中年女人的靈魂從灰鼠裏飄出來,鑽進人皮。

她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要緊,挺好看的。”

李寅寅拍拍她:“不要給孩子虛妄的幻想。”

回到大學,李寅寅隔了老遠就看到祥龍樓被一道紅黑色,如火焰一般的氣息籠着,煞氣沖天。

她縮地成寸,瞬間移到樓前。

心月狐也緊跟着到了跟前,她慘叫一聲:“我的膠片!”

就要往裏沖,被李寅寅一把拉住:“那是結界,你想死嗎!”

李寅寅的手勁極大,握得她的手腕像要斷了一樣的痛,總算讓她清醒過來。

這是朱雀的南明離火結界。

心月狐想進去,那就是送人頭。

朱雀星天的職責是送吉祥,降喜慶,李寅寅從來沒有與朱雀陵光神君打過。

對她的實力也一無所知。

只是眼前的這道結界實在詭異,李寅寅以前見過南明離火結界,用于焚盡世間極惡之物,比如被大羿射死的那些怪獸。

那火光,是金紅色的,确實看着光輝燦爛又喜慶。

但是,這結界的光,卻是暗紅裏夾着一股一股的兇煞黑氣。

四極星君中,煞氣最重的就是殺人如麻的西白虎了。

如今朱雀這麽搞,讓李寅寅有一種被人嗆行的不适感。

“朱雀,滾出來!”李寅寅厲喝一聲。

沒有聲音,也沒有人理她。

李寅寅向前邁了一步,紅黑色的焰光如同感應到了威脅,光芒更盛,想要阻擋李寅寅的腳步。

如果是普通人,見前方如此兇險,必然會先退再尋求別的解決方案。

李寅寅,則大大不同。

要是她因為這焰光退一步,她就不是白虎星君了。

李寅寅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周身白光暴漲。

白光所至,紅黑色焰光如冰雪消融一般的散開。

剛才氣勢有多足,現在就有多尴尬。

像極了三歲小孩嚣張地沖着大人放狠話,結果被并不愛幼的大人一把抓住,暴打一頓。

李寅寅現在确定,這結界是個半吊子。

朱雀屬火,白虎屬金。

從五行上來說,火克金。

為此,李寅寅一口氣将力量盡數放出,免得裝逼托大,結果被朱雀火焰燒死。

結果……

就這???

剛才李寅寅是想進來跟朱雀幹一架,現在她的沖天怒火變成滿頭問號。

整棟樓都是朱雀的氣息,卻不見人影。

那一面玻璃水牆裏的五百條金魚盡數翻了白肚,煞氣實在太重,它們受不了,一命嗚呼。

雖然,祥龍集團後勤部簽了與李寅寅的金魚養護合同,如果有死亡,公司會給錢,讓李寅寅補足數的。

但是……今天早上剛把魚放進去,晚上就全死了,這也太過份了。

祥龍公司的老板就算不是饕餮,是個正常人……哪怕是個二世祖敗家仔,也受不了這麽玩。

所以,合同裏規定,每月死魚數量不得超過百分之十,也就是五十條,如果超了,就得李寅寅自己負責。

現在,五百條全死了,還是剛放進去當天。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都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是虎虎寵物店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商業信譽!

李寅寅大怒,張口開罵:

“你這個只配鑽在烤箱底的扁毛畜牲,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算什麽!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很嚣張嗎!出來啊!你們朱雀星空的人都死光啦!讓你自己出來犯賤?!”

李寅寅越罵越來勁,罵街,一向是戰争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不管是兩軍對壘,還是城池争奪戰,兩邊上來都得先互噴一陣口水,用游戲術語來說,就是放嘲諷,拉仇恨,順便鼓舞己方士氣,然後再動手。

李寅寅不管是低俗的罵架,還是高級的陰陽怪氣,都略知一二。

已經好久沒罵了,今天晚上算是罵了個痛快。

她不僅打嘴炮,也在尋找隐藏在樓中的朱雀,她可太生氣了。

忽然,一聲清脆的爆烈聲從二樓傳來。

實驗室的玻璃窗驟然迸裂,伴随着向外飛濺的玻璃碎片一起沖出去的,還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她腳下一蹬,借力向外飛蹿出好遠,還低下頭,對着站在下面的心月狐揮揮手:“晚安。”

心月狐根本不敢跟朱雀星君對上,吓得她抱着腦袋蹲地,生怕朱雀星君忽然決定把她弄死。

眼看着朱雀身形翩然,就要追不上了。

“啪”,那個潇灑從容還帶着幾分得意的人,以一個非常不優雅的姿勢撞在什麽東西上,整個人像是被壓扁,然後,滑落下來。

落到一半的時候,朱雀似乎恢複了神智,又努力掙紮着想要飛起。

她還沒有來得及動,後領就被人抓住,下一秒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着,就是一團白光,對着她的胸口撞擊,她當即便噴出一口血,一時間再無起身的力氣。

“你的南明離火結界,太小了,顯不出我們四極正神的威風。我用西庚銳金結界,替你再套上一層,如何?夠結實嗎?光老板。”

李定寅在她身邊蹲下,用白虎亮銀槍戳了戳她。

躺在地上的正是光嘉蘇,她咳了幾聲,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臉看着李寅寅:“當初是我有眼無珠,竟然沒有認出你就是白虎,用你來引蛟龍,是我失禮了。”

“不客氣,那麽,你到底是什麽人呢?”李寅寅微笑道。

光嘉蘇氣息微弱,卻依舊用堅定的口氣,一字一句地說:“南方星天之主,朱雀陵光神君。”

“啪”,李寅寅擡手抽了她一耳光:“這巴掌是讓你清醒清醒,你再好好想想,你是誰?”

光嘉蘇吐出一口血:“監兵,你我曾同在天庭,素日不說有什麽交情,但也從未有過紛争,如今天庭沒有了,你何必處處與我為難?”

“啪”,又是一巴掌,李寅寅冷笑:“這巴掌,是讓你回憶回憶,遠有用我的血引龍,近有弄死我的魚,到底是誰跟誰為難?”

這巴掌打得極重,光嘉蘇的臉頰已經高高重起。

心月狐看得心驚,她知道白虎暴戾,今日終于見到實操了,她很怕朱雀奈何不了白虎,将來把氣撒在她頭上。

“白虎星君,好歹同在紫垣,有話好說,将來若是同回天庭,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要把事做得太絕,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要不,先讓我幫她治治?”

很好,裝聖母是吧?

李寅寅冷笑一聲:“剛才她炸的是你的實驗室,你的畢業論文沒了、你要延畢了,你會成為青龍星天的恥辱。”

“啊!!!”心月狐慘叫一聲,大步流星向二樓跑去。

等她走了,李寅寅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光嘉蘇:“哎,裝好人的傻子走了,沒人幫你說話了,說說吧,你盜走朱雀兩次轉世的身體,是想做什麽?”

“我拿走我的轉世體,犯了天條嗎?”光嘉蘇氣息奄奄,态度依舊強硬。“那就讓天譴雲來劈死我。”

李寅寅笑笑:“你诓騙老猴子,讓他用鮮血澆花,是為了将那些人的靈氣都彙在那塊土裏。你把朱雀第一次轉世的身體埋在地下,是為了吸取地脈靈氣,你用蛟龍骨,是想轉換命格……”

她頓了頓:“吸這麽多靈氣,卻不是為了修煉,只是讓它們凝聚在你周圍,讓天譴誤以為你站在福地,且身邊有許多普通人,為免傷及無辜,它不會落下來,你就安全了。

你去仁坑村,是因為那裏有一個靠別人贈予氣運續命的老人家,鬼差忌憚于她身旁的那些忠魂,不敢去那裏,所以,你可以控制着第二代朱雀的轉世體去那裏,是為了完成命格的轉換。”

“你要是帶着紫微星的身體,我還能當你是想更上一層樓。你如果本來就是朱雀 ,卻還想轉成朱雀,豈不是有病?”

光嘉蘇躺在地上:“我自星天轉世,魂魄不全,不比你和青龍,我不僅自己力量全無,就連我的朱雀七宿都找不到在哪裏,否則,我又怎麽會認不出你。”

“啧,你啊,下次吹牛的時候,千萬要吹确定對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撞到專家手上,很難看的。朱雀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只要你還記得自己是朱雀,就一定能感應到另外三個的氣息吧。”

“你不想說就算了,”李寅寅遺憾地站起來,手握銀槍,将槍尖抵在光嘉蘇的心口:“不管你是誰,只要用的是人類的身體,就能被捅死。我很期待,一會兒飛出來的會是什麽呢~對了,提醒你一下,被我這槍捅死的靈魂,不會轉世,只會成為我的伥鬼,開心嘛~”

光嘉蘇臉色大變,在感受到槍尖刺破皮膚的瞬間,她出聲了:“不要,我說……我說……我是朱雀……”

李寅寅等了半天,等來的還是一句“我是朱雀”,她又開始暴躁了。

她右手用力:“朱雀你大爺!”

“……第二宿……鬼宿……鬼……金……羊……”說完最後一個字,她就疼暈了過去。

李寅寅眨眨眼睛:“咳,就說說話不要大喘氣,直接說你是鬼金羊不就行了,還這麽長一串。”

她拿起電話,撥通小天才電話手表:

“……孟章神君呀……哎,是我……沒什麽……我剛把朱雀家的小弟捅破了一點皮,她膽小,吓暈過去了,你來幫忙看看呗。真的,就捅破了一點皮……不信你來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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