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巫

“純陰之體, 拿你獻祭, 主上一定喜歡。”

大巫說着,猛地朝沈秋怡撲來,動作及其迅猛, 幾乎是一閃就越過了半個屋子。

沈秋怡條件反射地往後一倒, 險險躲過他長長的指甲,在滿屋子的雜物中艱難地躲避。往門口的路被他擋住了,沈秋怡只能随手抄起身邊一切夠得到的東西朝他砸去。

大巫好像很寶貝他的玩意兒,沈秋怡拿起一個香爐朝他砸去, 他還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穩穩地放到一旁,再一步步逼近, 把沈秋怡逼到了角落。

慌亂間,沈秋怡摸到了扶鈴給她的玉印。

扶鈴這個白癡,記得給她對付鬼的法器,卻沒有給她對付人的武器。要是給她把劍什麽, 她現在還能勉強擋一擋, 現在就只有這塊小破石頭,往這巫師頭上砸三百下都砸不出一個坑。

大巫不慌不忙地逼近, 沈秋怡又從香案上抄起一個銅匣往他頭上扔過去,還沒扔到,忽然面前黑影一閃,肩膀就被狠狠地按住一掀,往後跌倒在了桌子上, 後腦磕在桌子上,撞的眼冒金星。

下意識地飛起一腳還沒來得及踢出去就被壓住了,手腳都被牢牢壓制,随即,一雙冰冷粗糙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大巫一只手接住了剛才被她扔出去的銅匣,裏面居然是一條足有三寸長的蜈蚣,軟綿綿地趴着。大巫用指甲撥弄了一下,它沒有反應。

“這下好了,你弄壞了我的寶貝,應該怎麽補償我?”大巫臉上的表情越發地兇狠。

沈秋怡痛苦地仰着臉,被他掐着脖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什麽純陰之體啊?不用這麽狗血吧!

還好大巫倒也不是真的準備掐死她,抽出一張符咒按在她心口。符咒剛一接觸到她胸口,沈秋怡立刻感覺身體仿佛灌了鉛一般地沉重,手腳仿佛有千斤重,讓她動彈不得,只有眼皮能勉強眨一眨。

大巫手一抓着她的肩膀,把臉埋在她頸間,用一種狗一樣的姿态,鼻尖磨蹭着在她頸間嗅來嗅去。沈秋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拼命想掙紮,顧不得儀态,狼狽地青筋暴起,臉都漲紅了。

“奇怪,這氣息是——”大巫眯起眼睛,又仔細地聞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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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緊了幾分,在沈秋怡頸部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紅色的印跡,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到她的肉裏。

“呵,你不是純陰之體。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強的陰氣?”

大巫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說是猙獰了。

“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麽?拿出來!”

沈秋怡瞪着他,勉強搖了一下頭。可大巫并沒有理會,上手直接撕開她的衣襟,把手往她衣服裏伸。沈秋怡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一動也動不了。

很快,他就摸到了扶鈴給她的那枚玉印。

“這是什麽?”

大巫還沒來得及把它拿出來,就好像觸了電一般驚恐地縮手。大巫剛往後退了一步,一個暗紅色的人影一閃而來,随着一聲悶響,大巫就被一腳踢到了牆上,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硬生生把牆撞凹陷了一塊,口裏悶哼一聲,噴出半口鮮血。

扶鈴似乎還嫌不夠,滿臉寒意地走過去,又朝他身上補上了一腳,逼的他又噴出一口血來,然後十分危險地居高臨下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廢了。

扶鈴的及時出現讓沈秋怡十分激動,大度的抛開了所有的吐槽,朝着他的背影感激涕零叫了一聲:

“扶鈴!”

扶鈴回頭,見她無恙,臉色比之前稍微好一點了。他暫時不去管那大巫,走過來扶起沈秋怡,順手揭掉了那張定身符。

“他怎麽你了?”這語調十分不善。

“沒沒沒,沒事!”沈秋怡連忙說。

扶鈴低頭看了一眼她掙紮間被扯的淩亂的衣襟,不悅地皺眉,幫她拉了一下,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真的?”

系統的聲音适時地響起,像計算器一樣字正腔圓的說:“吃醋,乘以二。”

“……”沈秋怡一陣頭疼。

扶鈴就跟幾百年沒見了一樣,檢查完了沈秋怡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把她拉到懷裏,猛地按在桌子上,整個人就蠻橫地壓了上來,肆無忌憚地一通亂吻。

沈秋怡沒好意思回應,也沒有反抗,直到最後動靜太大,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掀下去,扶鈴才停下來。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扶鈴放開了一點,誠懇地道歉說。

“沒,沒事。那東西,你抓住了嗎?”沈秋怡擡頭問道。如果他已經解決了,那村民們自然就不需要獻祭了。

“那些不是正主。”扶鈴說,“是那東西弄出來的。數量比我想象得要多,我已經傳話讓天師過來了。”

沈秋怡抓抓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懷疑這和大巫和那個鬼有聯系……”

扶鈴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皺着眉說:“我看見村民在門上貼的符咒了,全都是招陰魂符。他們在布的法陣,也全都是招喚亡靈的。”

“他剛才說要拿我給那東西獻祭……”

“什麽?獻祭?”

扶鈴咬牙切齒地又往大巫身上踹了一腳。

“想拿本王的東西借花獻佛?想的可真美!”

大巫毫無生氣倒在牆角,低低地垂着頭,手臂像斷了一樣綿軟無力地垂在身側。

“喂!你別裝死了。”沈秋怡想起剛才的事就火冒三丈。你個小巫師居然敢欺負老娘!

“問你話呢!你跟是不是跟鬼勾結害人性命!”

大巫沒有回應,沈秋怡伸腿踢了他一腳,大巫的身體只是抖了一下,然後就完全沒有動靜。沈秋怡皺着眉頭蹲下身,低頭一探他的氣息,竟然已經斷氣了。

沈秋怡頭皮發麻地回頭問扶鈴:“他,他死了?!”

扶鈴好像見怪不怪,随意地點點頭:“死了。三個月前就死了。”

“啊!?”沈秋怡嘴巴張得有雞蛋那麽大,“怎麽可能!那,那剛才那個是……”

“那東西招來的鬼魂,附在了他軀體上。”扶鈴說。

大巫居然是鬼,沈秋怡瑟瑟發抖。難怪他要住在這麽暗的地方,下起手來也比一般人狠辣。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尖細詭異的笑聲,填滿了整個房間。

“哈哈哈哈,那家夥在騙你呢……“飄忽不定的聲音響起。

“都是他搗的鬼……“聲音出現在了頭頂。

“他不過就是想借你的純陰之體提升修為……”聲音似乎又是從後方傳來。

“他是鬼王啊,怎麽可能只有這點能耐……連個小鬼都對付不了……”

沈秋怡順着聲音的方向,什麽都沒看到。

“你怎麽不問問,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幹什麽了……”

忽然,她的目光鎖定了一樣東西。是那個人偶!

和人偶對視的瞬間,它的眼睛裏忽然噴出一陣濃烈的黑煙,往沈秋怡臉上直沖而來。沈秋怡連忙下意識地用袖子捂臉,扶鈴卻先一步擋在了他前面。

他一擡手,那團黑煙仿佛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锢在了原地,除了煙氣還在向外飄散,就不再有大幅度移動了。

扶鈴冷漠地一捏拳,再松開,那團黑煙尖銳地怪叫一聲,很快煙消雲散了。

“夫人別怕,它天黑前不敢出來。我們先去外面。”

扶鈴朝她伸出手,沈秋怡卻沒反應。扶鈴“啧”了一聲,無奈地說:“夫人,這麽低級的挑撥離間你也信?”

沈秋怡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聲音出現後,腦子裏就一片混沌。聽了扶鈴的話,她此刻也只茫然地搖搖頭。

扶鈴無奈地嘆了口氣,頗為憐愛地挑起她的下巴 ,誘哄道:

“你相信我,我對修煉沒什麽興趣。”

他把臉慢慢湊近,眼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如果夫人執意要與我雙修,那我倒是願意考慮。”

“……”沈秋怡差點就要被他的眼神迷惑了,回過神來,連忙把他亂摸的手甩開。

“哎,你幹嘛!幹正事呢!”

“……”扶鈴無往不勝的撩騷記錄慘遭滑鐵盧。

“哎,我問一下,”沈秋怡理了下頭發,“你要到底是什麽鬼啊?這麽厲害,你搞得定嗎?”

扶鈴沉默了一下,還是吐露了實情:

“訛獸。”

沈秋怡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她只是出來完成一下攻略任務,居然遇上這麽危險的事。

在地府住了幾天,見過的鬼也不少了,她還以為自己不怕鬼了。然而鬼界也是有“刁民”的,跟地府裏安分守己的小鬼民們沒法比。

而且,為什麽同樣是鬼,扶鈴,商風,都還蠻好看的,其他鬼,尤其是抓她腳脖子的那只,都長的那麽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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