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玩的不開心嗎?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
第13章 玩的不開心嗎?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
在李容瑾接到前往郾城聖旨的時候她是怔住的。
她不明白為何季宴川前往郾城剿匪一定要帶上她。
難道是季宴川發現了什麽,還是說他想要利用她去做些什麽。
此番也算是陰差陽錯的躲過了秦氏和沈書瑤的事情,不過她們絕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想必等她從郾城回去,秦氏就已經做好拉她下馬的準備了。
李容瑾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将玉蘭留在京中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希望玉蘭會拿到那樣東西。
馬車颠簸,李容瑾掀起窗簾向外望去,現在已經到了郾城地界,冷風吹過管道旁的枯樹,抖落一層薄薄的積雪驚到地上鳥雀,惹得它們叽叽喳喳飛走。
李容瑾放下窗簾,走了一段路後,馬車漸漸進入鬧市,随後停靠在縣令府,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沈姑娘,我們到了。”
李容瑾掀起車簾走下,郾城縣令薛元忠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他見季宴川下車,便笑盈盈走上前掐媚道:“季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下官早已讓府中備好吃食,還請大人随我移步前廳……”
他說到這裏目光移到李容瑾身上,略微疑惑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李容瑾行禮道:“民女沈蓉,見過薛縣令。”
薛元忠的目光在李容瑾和季宴川身上徘徊一番,心中了然,客氣道:“沈姑娘,裏面請!”
季宴川白衣勝雪,溫潤如玉,他的腿腳不便現下只能坐在輪椅上由慕蒼推着他入內。
李容瑾跟在他的身後與他保持着很大一截距離,如今的她不願意再同季宴川有任何牽扯,她只想快些剿完匪與季宴川撇清關系。
她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一些關于郾城的情況,東瀛人在郾城作亂已經不是一朝一夕,從一開始的漁民再到官府,按理說應該群衆惶恐才是,而縣令府也不應該像現在這般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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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着一路上遇見的百姓并沒有擔驚受怕的樣子,甚至連縣令府絲毫沒有被外敵入侵的破敗跡象。
倒是奇也怪哉。
薛元忠在府中備了酒菜招待她和季宴川,李容瑾不想與季宴川同席便找了個暈車的借口出去透透風。
李容瑾走在街上,并沒有着急去調查這些怪異之處,而是腳步放慢,微微側眸瞥眼身後,只見黑影閃過,熟悉的暗衛衣服讓她心中冷笑,自己的這是被季宴川安排人跟蹤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小心。
李容瑾的腳步加快,拐進了一處巷子中,這條巷子周圍枯木茂盛,看起來荒廢已久,已經沒有幾戶人家。
剛好她就利用這一個地勢在其中穿梭。
少女的身形嬌小,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隐沒在了這枯木中,跟蹤她的暗衛神色微變,當他發現自己跟丢時,李容瑾早已找到藏身之處。
剛剛她就注意到這間宅子,位置隐蔽的坐落在巷子拐角處,大門已經荒廢,院裏種着一顆桂花樹,看起來年歲已久,枝頭已經吐了嫩芽,還帶着小小的花苞,隐隐約約見還能聞到一陣桂花的清香。
外面的暗衛還在找她,李容瑾不便多做逗留便藏進了這間廢宅的屋內。
她剛打開房門就對上屋內一雙清澈的雙眸!
一位衣衫破舊的半大少年此時雙目警惕的看着她,少年手中拿着木棍,手指微微握緊,好像下一秒就會對李容瑾發起進攻!
李容瑾也是被驚了一跳,忙道;“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話雖這麽說,但少年的警惕分毫不減。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少年警惕的問道。
李容瑾道:“我叫沈蓉,剛剛有人在跟蹤我,碰巧就躲進了這裏,你叫什麽名字,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李容瑾歪頭看着少年,眼神打量着他的四周。
少年不答,反問李容瑾:“你是官家人?”
她點頭說:“我是從京城來的。”
“呵,你們這些狗官最是虛情假意,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
少年眼中滿是厭惡,揮舞着手裏的木棍就要驅趕李容瑾。
李容瑾措不及防的側身躲避:“哎……什麽虛情假意,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來協助郾城剿匪的!”
“你們哪個不是這麽說!結果哪個不是把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去當做草芥踐踏!”
李容瑾心中咯噔一下,果然,這個郾城确實存在很大問題。
“什麽意思,難道之前還有其他人來剿匪嗎?”
可京城不是說,此次水寇是半年前發生的,如今才上報的嗎?
她抓住少年敲來的木棍,追問他:“這中間難道是有什麽隐情?你知道些什麽?”
“少在這裏惺惺作态!”
少年試圖将棍子抽走,但是李容瑾抓的緊,他一腳踢向李容瑾抓着的支撐點,試圖将她震開。
李容瑾早就看穿少年意圖,動作迅速的抓住少年的腳踝,但卻引來少年側身飛踢,李容瑾忙躲閃。
沒想到這少年還是個練家子。
可惜,沒有什麽正經師父來教,進攻起來沒什麽章法,很快就被李容瑾輕松制服住了。
她将少年手腕折在身後,輕松束縛住他,少年掙紮不得,滿臉寫着不服。
李容瑾追問:“怎麽樣,現在可以說了吧?”
少年不屈道:“你得答應幫我不準向官府告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李容瑾道:“行,我答應你。”
少年皺眉,咬牙道:“你要發、誓。”
“好,我發誓,我不會向官府告密。”
兩人談妥後,少年被松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灰撲撲的,不情願道:“這件事情大概要從半年前說起——”
“當時是東瀛第一次來犯,我與父親趕海回來,大家的漁船被襲,打的魚都被東瀛人搶走,他們手裏有刀,我們不敢硬來,只能離開,後來東瀛變本加厲,不只是搶我們的魚,他們還打壞大家的漁船,将上面東西都掠奪個幹淨,起初只是在海上,後來變成陸地上……”
李容瑾神情嚴肅,聽的皺眉:“那你們報官了嗎?”
少年道:“報了,官府好像沒打算管這件事情,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後面水寇欺壓百姓,掠奪婦人,我們聯名上告官府将我們趕了出去,還把帶頭的劉伯抓進了大牢,威脅我們再敢鬧事就把我們也殺了!”
“劉叔是被打折了一條腿送回來的,後來大家都不敢再說這件事,東瀛也越來越嚣張與官府沆瀣一氣,魚肉百姓!”
李容瑾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從外面的怪異之處她心中就已經起疑,只是沒想到的是,東瀛水寇的事情還被有心人給壓了下去,幫着水寇一起欺壓百姓!
她問少年:“……那這裏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怎麽就你自己。”
“死了。”
少年的聲音淡淡的,臉上并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的家人、朋友、鄰裏,都被東瀛人殺死了。
而郾城官員早已叛變,将郾城裏裏外外變成了東瀛的窩點!
李容瑾心口堵塞,她在想,郾城的這些事情季宴川他究竟知不知道……
李容瑾決定要摸清楚這背後的真相,不管如何,東瀛和這些叛國賊是一定要被繩之以法,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她從自己錢袋中拿出一些銀兩遞給少年。
并與他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說到這裏,李容瑾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從頭上拔下一枚發簪,放到少年手上:“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一天,你可以拿上這個,來縣令府尋我。”
事情都已經交代完畢,她要開始自己的任務了,就在她跨出房門的前一秒,身後傳來少年青澀的聲音:“……我叫拾一。”
李容瑾腳步一頓,随之臉上挂起一絲淺笑,轉身看着少年眉眼彎彎:“好,我知道了,拾一。”
李容瑾回去的路上,看到街邊吆喝着的小販,目光落在小販握着攤位的手上,她眼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小販手上有着一層薄繭。
這是經常習武握刀導致的,正常小販根本不會長這個。
可這一人不足為奇,但這街上的百姓幾乎全是如此!
李容瑾心中産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裏的百姓會不會根本就不是百姓呢……
那真正的百姓又去了哪裏?
不行,她要立刻回到縣令府,縣令府疑點重重,或許那個薛元忠知道些什麽。
她到縣令府上的時候,季宴川正在和薛元忠坐在前廳談話,當時她距離的有些遠,具體的并未聽清楚,只聽清“東瀛”二字。
李容瑾忙走上前,她想告訴季宴川這個郾城有問題,這個薛元忠或許早已叛變!
就在她跑入前廳後,撞入季宴川平靜的眼眸中,她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硬生生咽進肚裏。
她不能說。
她上一世就毫無懷疑的相信過他,結果卻換來自己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在想,如果郾城這件事背後的授意人是季宴川,那将會的一件多麽細思極恐的事情……
想到這裏,李容瑾的背後發毛,她略微吞咽口水。
“怎麽,沈姑娘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是出去玩的不開心嗎?”
季宴川聲音溫潤,視線落在李容瑾身上,暗中透露着一股不易察覺的打量試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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