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小有名氣12
第62章 小有名氣12
因為緋聞而受到狂熱粉絲的恐吓一類黑茲爾在和愛德華·弗朗那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厲害。只是那時候也就是僅限于受到一些奇怪的包裹, 并且絕大多數都能被安保排除篩查掉。可這次,明顯的不一樣。
一開始是門口多出來的垃圾, 垃圾明顯是一個人的生活用品垃圾,黑茲爾甚至用樹枝扒拉過,并确定在裏面看見了人類的裝在塑料袋裏的排洩物。
然後,是她自己開車去超市購物,她正常回到車子邊後發現車胎被紮了,之所以覺得是被紮而不是意外, 是因為車胎側面很明顯的刀刺進去的口子。
而真的讓黑茲爾報警的,是她發現自己家門外的圍牆上有人用匕首刻下了字:
[你個第三者!]
這下,事情可就大了。
作為公衆人物,黑茲爾一旦報警, 那麽這一紀錄很快就會通過報社人們在警察局裏的線人弄得全城都知道, 所以絕大多數情況下她都不會去撥打那三個數字。
而當警察到場,問了她事情的細節後, 皺起了眉頭, 說道:“我們理解你作為名人的顧慮, 但是我們還是覺得您應該早一點報警的,這很明顯是有可能威脅到你生命安全的程度。”
黑茲爾雙手抱胸,抿唇點頭。她看着外牆上那劃痕,又想到被劃破的車胎,只覺得後怕。
警察說的沒錯,她确實應該早一些報警,特別是在她已經死過一次後,沒有什麽能比自己的生命安全更加重要。
黑茲爾回憶起子彈穿過自己胸膛的感覺, 雖然她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記憶,哪些是她的想象, 卻都讓她此時迫切地想要抽上一根煙。
“所以你最近有結仇嗎?或者你和什麽人有過感情關系嗎?”警察掏出記錄本和筆來,問道,“對方認為你是第三者,你有什麽頭緒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黑茲爾險些夢回《難以置信》的片場。
她緩了緩,吐出一口氣來,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回答:“我和瑞凡·菲尼克斯的粉絲結了仇,如果要說頭緒,那就是這人應該是他的狂熱粉絲……或許你們可以通過社交媒體賬號找找——”
“好的。”警察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沒有當第三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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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黑茲爾有些焦慮,她咬着唇,太陽穴突突的疼,她甚至現在都懶得産生生氣的情緒。
伊麗莎白在這幾天不在加州,黑茲爾又不想打電話給蘇菲讓她擔心,于是她只告訴了和此事有關的瑞凡——畢竟後期警方應該也會找他問一些問題。随後瑞凡告訴了他的經紀人利亞姆,利亞姆開車和瑞凡到達了現場,下車後看着牆上的那句話沉默了。
“我很抱歉。”瑞凡說。
黑茲爾擡手讓他不要道歉。
警察開始詢問瑞凡一些基本問題。
“嘿——不要拍照!”突然,在一邊的利亞姆突然對着不遠處大聲吼叫,“嘿!”
因為他的叫聲,不遠處舉着相機的人手忙腳亂就要跑,可立刻就被現場的警方抓住了:“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和此事沒什麽關系,但是既然你出現在了犯罪現場,我們就有權帶你去警局問話。”他被警察按在了水泥地上,即便是這樣他還保護着他的相機,防止鏡頭被摔碎。他穿着不顯眼的衣服,一看就是個專業蹲點狗仔。
“我配合,我配合!讓我起來,拜托!”對方慌忙道。等束縛解開,他狼狽地爬起來,趕忙檢查自己的相機有沒有壞。
“名字?”警察問。
“奧利弗·李。”
“你在這多久了?”
“呃,就最近一周。我主編讓我來蹲他倆……”他看看不遠處站着的黑茲爾和瑞凡,“的交往證據。”
聞言,做筆錄的警察擡起了頭:“所以你這一個禮拜都在她家門口?”
“差不多吧。”奧利弗撓頭,“她出門的話我就不等了,我會去吃個飯什麽的。”
“那你有在這附近見到什麽可疑人員嗎?亂丢垃圾的,鬼鬼祟祟的,在她家門口牆上刻字的?”
“有。”奧利弗猶豫了一下,“我還拍下來了。”
聽到這話,警察吐出一口氣,有些生氣地質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還想要逃跑?你準備做什麽?先在你的小報上刊登罪犯好大賺一筆嗎?”
“別這麽激動嘛,警官。”奧利弗說,“我就是個破拍照的,幹我們這行的被人發現那肯定是先跑為敬,再說,我要是刊登了你們不也能看到照片嗎?也就是晚一點點而已。”
晚一點點。
很多案子就是晚那麽一點點。
晚一點點開槍,晚一點點找到案發地點,晚一點點阻止罪犯的動作。
往往就是這麽一點點,就能毀掉一個人的一生,毀掉一個家庭的一生。
“你得和我們走一趟,你的相機內存卡我們也都扣留——作為證物。”警察說完,和同事招呼了一身讓他帶這位狗仔先進警車,自己則是又走近了黑茲爾一行人,“考慮到你們的身份,我就不帶你們進局裏做筆錄了,這位目擊證人的相機裏可能拍到了罪犯,所以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解決這個案子,感謝你信賴加州警局,女士。”
“這是電話號碼,有重要線索請聯系我。叫我托瑞斯就好。”
黑茲爾把紙收起來,等警車離開後,肩膀也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她至少房子裏面是安全的,她有全加州最好的私人安保系統,就算這個人再怎麽危險,對方也不可能進入到她房子的內部。
“看來我應該等消息了。”黑茲爾說,“你們倆應該在別的記者趕到這時離開,不然我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費了。”
“讓他們見鬼去!”瑞凡說了句髒話,“我要留在這,如果她是我的粉絲,那麽他看見我的時候就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我真為我有這種粉絲而感到恥辱。”
“不行。”黑茲爾說,“你得離開。”
“我要呆在這。”瑞凡固執說道。
利亞姆張嘴:“或許我們可以給你去酒店開個房間,黑茲爾。”
“酒店沒有我家安全,而且這人會跟蹤,我去了酒店只會更危險。”黑茲爾說。
“她還會跟蹤?”利亞姆沒聽到黑茲爾說劃破車胎那事,他有些震驚,并打心底裏感到抱歉。
瑞凡聽到這更加想要留在這了:“不管你要怎麽說,我都要在這。你家有客房嗎?我睡客廳也行,如果那人渣闖進來我也能第一時間阻止它。”
黑茲爾看向利亞姆,讓他勸勸瑞凡。
利亞姆:“來吧,瑞凡,你不能在這讓事情更複雜了。”
“這事由我而起,那我應該至少得确保黑茲爾的安全。”瑞凡嚴肅道,一副誰也勸不了的模樣,“如果有人因為我遇到危險,我會後悔一輩子。這些狗屎事情讓我堅定了退出演藝圈的決心,利亞姆,我說真的。”他用他那雙綠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利亞姆,眼睛裏寫着“無法動搖”四個字。
利亞姆知道,如果他再多說一句勸瑞凡回去的話,瑞凡會在今天就毀掉目前接的所有片約,直接退出演藝圈。
于是他嘆了口氣,對黑茲爾說:“實在是抱歉,至少現在沒有狗仔,你們先進去吧。”
他話說完,瑞凡已經走到了黑茲爾家的門邊。他胸腔內滿是怒火和責任感,即便他的身板那麽單薄,可能動起手來還沒有黑茲爾一個拳頭的傷害大。這和黑茲爾想象中的瑞凡完全不同,實際上,黑茲爾都無法想象他為什麽在原來那個世界會接觸毒-品和藥物。在酒吧時,她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太想要麻痹自己,覺得酒精不夠,于是嘗試一些別的,這代表的是他有一定的逃避心理。可現在的他,卻沒有一絲逃避的傾向。
是什麽時候發生改變的?還是說這個世界的瑞凡·菲尼克斯不再會走向英年早逝的結局?
防止有人接到消息趕來黑茲爾的家門口,黑茲爾最後還是放瑞凡進了家門。
因為她在搬進這家之前就和查德分了手,所以這間屋裏一個男士用品都沒有。黑茲爾只是對他介紹了格局:“這是客房,沒人住過,但是定期有人打掃。有獨立衛生間,洗漱用品有新的在抽屜裏你自己拆——但是我家沒有男士用品,你自己将就。”
瑞凡驚訝黑茲爾這個房子的樸素。
他是說,至少在他真的開始賺錢之後,即便他家人口較多,有弟弟妹妹,他的片酬和各種代言通告就足夠讓他們買一座大房子了。而黑茲爾一個人住,居然能忍住不揮霍?房子裏的裝修沒有一個是特別定制的,一看就是洛杉矶最普通最常見的房型和裝修,主打的就是一個實用,沒有一絲花裏胡哨的模樣。好萊塢的明星更喜歡把錢花給有名的設計師和定制家具上,賦予這個房子性格,就像是包裝聚光燈下的他們自己一樣。
黑茲爾這房子,就和她自己一樣,務實、簡單利落。
此時已經快要天黑,黑茲爾因為最近的事情神經已經緊繃了一陣,急需放松。她介紹完後就還不忘告知瑞凡自己家的安保系統密碼:“不在規定時間按下就會自動報警,所以你最好記清楚。其餘的也沒什麽了,你想吃什麽喝什麽自己去廚房找,我先去洗澡了。”
瑞凡愣愣點頭。
上帝啊——這女人真夠鎮定的。
如果不是剛剛自己有見到她微微顫抖的手,都要相信她黑茲爾·考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黑茲爾當然害怕。
她只是很會裝。
她此時站在淋浴間,感受熱水沖刷在皮膚上的溫度。四周的彌漫的水汽,水汽模糊了淋浴間的玻璃隔斷,讓她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黑茲爾回憶起上輩子自己經歷的一件類似的事情。
想到這,她猛地掐斷思緒,慌亂地把玻璃上的水汽沖去,以讓自己的視野清晰一些。
可那回憶還是不受控制地從她的記憶伸出湧入她現在的思緒。
黑茲爾渾身赤-果,手扶着花灑邊的牆壁,喘着氣,水從頭頂澆灌下來,從她的身體四周向下流入下水道——她幾乎無法呼吸。
當年她剛出道不久,貼着性感恐怖片花瓶的标簽半只腳邁入好萊塢的大院。那段時期她在熒幕上的形象可不能算是正面,她演過妓-女、毒蟲、和男友做-愛時被鬼怪殺掉的女配……有些人喜歡她的樣貌,喜歡她尖叫的樣子,更喜歡她的身體。
她有了第一批粉絲,有毒且狂熱的男粉絲。
二十歲出頭的她拍了好幾部爛片後買了自己的第一間房,她沒有前輩的指導,因為熒幕形象她也不願意和從前的朋友聯系,以至于她被金錢沖昏頭腦的同時都沒有在那房子裏安裝安保系統。
之後是噩夢。
她開始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人動過。
一開始她覺得只是自己記錯了,一直到後來她發現了有別人存在的痕跡。
直到有一天,她因為身體不适提前回家,發現了躺在自己床上的陌生男子。對方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自己常睡的那一側,枕着她的枕頭,未着寸縷。
可等她報警後,媒體卻還拿她的熒幕形象開涮,說她此類型演員就該料到此事的發生,并指責她沒有安裝安保系統的行為是及其愚蠢的。
黑茲爾得迫切阻止自己的思緒蔓延,又陷在那件事裏。
她關閉了花灑。
瑞凡此時正在客廳打轉,他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座房子裏關于黑茲爾的痕跡到底有多少。他在茶幾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黑茲爾和她一位女性朋友的合照,似乎是高中時候的自拍,裏面的黑茲爾和另外一名金發的女孩對着鏡頭做着鬼臉,看上去活潑還古靈精怪。
和現在沉穩的黑茲爾完全不同。
然後他在書架上發現了一張家庭相框,上面是和黑茲爾長得很像的中年女人和一位棕色皮膚的男人。
想必就是黑茲爾的母親和繼父了。這張上面的黑茲爾倒是已經是瑞凡認識的模樣,微笑着,目光堅定。
“嘿——”背後黑茲爾的突然出聲讓瑞凡吓得手一抖險些把相框摔在地上。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
瑞凡小心把相框放回原位,轉過身,看見了只裹着白色浴袍的黑茲爾。
她黑棕色的長發因為全濕透此刻顏色接近純黑色,沒有擦幹,正往下滴着水,她張開了嘴,用一種故作輕松的語氣發出邀請:
“想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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