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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下午秦氏集團的總裁秦默然到了名氏集團，談合同的事。

謝宇做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在辭職之前，肯定是要親自接待的，他邀請奏默然去了名氏集團的茶餐廳，一邊吃下午茶，一邊談合同。

“秦總請坐。”謝宇脫下西裝，下意識地拉了拉襯衣的領子。

名揚瘋狂起來，總是咬他，不管哪裏都下得去口，他脖子上經常有咬痕，要是讓人看到，太難堪。

秦默然喝了口咖啡：“謝宇，你最近瘦了很多，是不是不舒服？”

“沒瘦啊，跟以前一樣。”謝宇若無其事地笑笑。

秦默然拉了拉謝宇胸前的襯衣：“看這衣服，肥了這麽多，還說你沒瘦？”

“那是衣服買大了。”謝宇把合同拿過來，“秦總，關于合同，你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希望這合同能夠盡快簽訂下來。”

“怎麽，你要走？”秦默然往前傾了傾身體，“名總要訂婚，你就要走？”

謝宇咬了咬嘴唇：“秦總，我們是在談工作。”

秦默然對他有意思，他知道，不過他一直裝糊塗，做為名氏集團重要的合作夥伴，秦默然這個人，是不能得罪的。

“是在談工作，這個項目一直是你負責的，所以我總要知道，你是不是會負責到底吧？”秦默然連合同加謝宇的手，一起壓住。

謝宇抽手，抽不動：“秦總放心，這個項目一定會有人跟進，負責到底，秦總是生意人，我們名總也是，對兩家都有利益的事，名總怎麽可能不認真對待。”

“所以你是真的要走了？”秦默然抓緊謝宇的手，“以後有什麽打算？到我這兒，還是我幫你安排別的公司？依你的能力，在哪都不用擔心沒有位置。”

“謝謝秦總賞識，以後的事，我沒想那麽多，也許就不幹這一行了，回老家開個小店什麽的，一樣過。”謝宇看了看自己的手，“秦總，我還要靠這只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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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然松了手：“抱歉，我是太着急了。謝宇，你知道我對你……”

“很抱歉，秦總，我不能答應你。”謝宇直接拒絕。

秦默然坐正身體，忽然笑了：“怎麽，你是不想到我這邊來工作，跟名總成為競争對手？做生意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夥伴，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名總也明白這一點。”

“利益和忠誠，并不沖突。”謝宇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我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秦默然很想笑，生意人講良心，好比殺人犯講法律，雖然不是不行，卻總有種違和感，可這話從謝宇嘴裏說出來，他卻笑不出來，問：“謝宇，你這樣為了名揚，值得嗎？”

謝宇反問：“秦總這樣為了我，值得嗎？”

秦默然冷冷看了謝宇一會，笑着搖頭：“你真讓我無可奈何。”

“秦總是正人君子。”謝宇忽然一閉眼睛，拿手去揉。

“怎麽了？”

“好像有東西進去了。”

“別動，我看看。”秦默然坐過去，用手輕輕掀開謝宇的眼皮，“哪邊？”

“上邊。”

“這裏？”秦默然湊近去看，吹了一下，“好點沒？”

“還在裏面。”

“還有？”

名揚站在茶餐廳門口，陰沉着臉看着抱在一起的謝宇和秦默然，手緊緊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