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新的路 庫洛洛：銀時老師

第24章 新的路 庫洛洛：銀時老師

弗雷德家族意外的好闖, 一路過來是有不少持有熱/武器的守衛，但坂田銀時手持一把木刀就能掀翻。

偶爾，坂田銀時只打落他們的武器, 那些守衛只能赤手空拳沖過來。這時，窩金都能一拳解決一個。飛坦和芬克斯打配合, 同樣能打暈幾個。信長都開始拿他們練刀。

庫洛洛有些茫然，“大長老那麽懼怕他們，我以為他們很強。”

可現在，這群人只要失去武器, 體術都未必比得過他們。流星街在長老會成立後是有了一定秩序, 小孩們也按照村落分布由不同的奶媽照顧，但為搶奪垃圾堆地盤和一些資源, 大家私下時常鬥毆, 久而久之，體術都不錯, 甚至無師自通一些只為求生的招數。

“強的也許是地位，”俠客搶過一名守衛的手機，感興趣的研究了下，“咦，他剛剛好像發了一條消息，看不懂, 應該是求援的暗號。”

“那我們速度要快點了。”

庫洛洛試圖從一名守衛那問得這片建築物的布局，卻被看破身份。

“你們是流星街人！可惡, 你們哪來的膽子？”

那個鼻子有些歪的男人罵罵咧咧，“知道我們弗雷德家族在這片大陸的地位嗎？別以為只是闖入一個據點，我們老大就會算了！我們老大想捏死你們流星街人，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另一個被窩金踩住的男人看到庫洛洛的模樣, 還說了些不幹不淨的話。

“啊！”

“窩金。”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

“等等，銀時先生呢？”

黑發黑眼的男孩下意識尋找那個有天然卷的男人。

“剛剛往那邊走了。”

俠客指了個方向，“庫洛洛，這兒怎麽看都不對勁，好像人手都被抽調出去了。”

庫洛洛迅速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又不願意成真。

“小家夥們，阿銀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扛着木刀的男人拽出一個有些矮小的男人，“這個據點專門在流星街抓小孩，因為那三人沒回來，他們急急忙忙抽調大部分人将之前抓的小孩送出去，是陸運，要追麽？”

“當然要去！”

庫洛洛毫不猶豫道：“不過在這之前，除了那一個，都綁起來。”

避免這些人去流星街報複麽？

可只要不殺，費雷德家族遲早會找到流星街。

庫洛洛給了一個讓他願意繼續幫忙的答案。

坂田銀時将矮小男人扔給個頭最大的窩金，提醒，“我們現在追上去也許來得及，但必須救了人就跑回流星街，不能耽擱。”

“銀時先生，我們明白，”庫洛洛指揮起跟來的小夥伴們，“這只是那個家族的據點之一，專門盯着流星街，發現這兒的成員失聯，那個家族肯定會派人過來查看。不過……”

男孩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流星街人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他們要是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看來你已經有解決辦法了，不愧是聰明的小庫洛。”

“哎嘿。”

黑發黑眼的男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轉身時，他又一臉肅然。

坂田銀時看了眼，理直氣壯的去車庫弄了輛車，把一群小孩外加一個費雷德家族成員塞進去。

人太多車不大，男孩們很快就吵起來。

“喂，窩金，不要湊過來啊！”

“這有什麽嘛，俠客，你就是太講究了，我幫你改改。”

“啊啊啊，不要把汗擦在我身上啊！”

“芬克斯，飛坦，這個時候就不要打架啊！”

“你的刀好占位置，信長才是，沒資格吐槽我們。”

“喂，庫洛洛，管管他們啊！”

“庫洛洛！”

被不停呼喚的庫洛洛正想法子從費雷德家族成員那打聽到更多消息。包括家族掌權人，各個據點的位置和成員實力。

沒一人想起之前的打算，搶走書籍和武器。

對他們來說，流星街小孩的性命更加重要，就算他們不認識那些人。

這是流星街人對這片垃圾山的歸屬感。

意識到這一點後，坂田銀時無意識敲擊方向盤。

“銀時先生，你心情好像不錯。”

并沒想過得到回答，庫洛洛笑道，“銀時先生能來真好，原來擁有更好的選擇是這種感覺。”

天然卷武士撇嘴，“年紀小真好啊。”

居然這麽直白。

他忘記幼年的自己也是個別扭性子。不過，他願意給直白表達心意的小孩一個摸頭。

被摸頭的男孩只是彎着眼睛笑。

後排。

男孩們不知何時停止打鬥，交頭接耳。

“來了，又來了，庫洛洛那家夥又在裝乖。”

“信長，你是嫉妒庫洛洛吧，你那張臉，想裝乖也沒信，哈哈哈！”

“我可不想被你這麽說，窩金。”

盡管坂田銀時沒流露出殺意，庫洛洛幾人也沒提要殺人的話，那個被抓的男人依舊認為流星街人會毫不留情動手，一路上很配合。

他配合，再加上坂田銀時一路猛踩油門，總算勉強追上運送小孩的隊伍。

“你們都待在車上別動，等我……”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讓拔刀的天然卷武士愣住。

“喂喂喂，你們這樣是在嫌棄阿銀我的車/技嗎？”

“嘔！”

“嘔！”

庫洛洛白着小臉笑，“是我們沒坐過這樣的車，和銀時先生無關。”

“強撐什麽，這時候就該吐槽我啊。”

坂田銀時把小孩們重新塞回去，自己如離弦之箭沖出去，十幾秒後，重重砸到一輛車的車頂上。

“什麽聲音？”

司機下意識往左看，昏暗的夜色裏，他只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和泛着光的銀色頭發，吓得亂叫，“鬼啊！”

截停一輛車且将看守成員都打暈後，坂田銀時放心的去攔截其他車。他相信庫洛洛能安頓好那些昏迷的小孩。

只可惜這種順利在截停另一輛車時戛然而止。

“砰！”

被重重打出去的天然卷武士在地上滾了幾圈。

“咳咳，咳咳。”

吐了幾口血，他用木刀撐着地面站起來，眼神銳利的看着不遠處眉毛奇怪的男人。

“又是這種奇怪的氣息，喂，你有特別的能力吧。”

“沒錯，我是念能力者，強化系，”怪眉毛男人做了一個握拳準備猛沖的動作，“能打倒那些家夥算你有點本事，不過對上我，你只有輸的命。”

“來，讓我看看你能接下幾拳。”

話音未落，人就到了坂田銀時跟前。

“砰！”

天然卷武士又飛出去。

怪眉毛男人迅速追過去再來一拳，并未發現，自己這個唯一念能力者正在遠離大部隊。

費雷德家族根本看不上流星街，會在附近國家設立據點，也只為了狩獵，便只派了一個念能力者，其餘人全靠武器。

如今運送隊伍大半被坂田銀時打暈，餘下的慌亂之下準頭都不穩。

瞄準時機，庫洛洛招呼小夥伴用從其他成員身上搜來的木倉支反擊。

“大家不要怕，大膽反擊，我觀察過了，那輛車裏沒小孩，全是敵人！”

“砰砰砰！”

兩邊激烈對戰。

“庫洛洛，銀時先生那邊好像有危險。”俠客忙中抽空喊了聲。

“我看到了。”

黑發黑眼的男孩咬緊牙關，“我們過去，不僅會拖後腿，還會失去戰機。”

他的聲音在抖，語氣卻很堅定，“只要讓這群人失去行動能力，我們就能開車接應銀時先生。芬克斯，到時你來開車。那個有特別能力的人總不能追上車吧。”

“沒問題！”

另一邊，将最強的人帶離主戰場後，察覺到肋骨斷了好多根的坂田銀時踉踉跄跄的站起來。

“什麽嘛，這就是念能力者？”鮮血從眼角劃過，一時讓人難以分清血和他的眼睛哪個更紅，“速度快了點，拳頭厲害了點。我說…”

木刀指着表情惱怒的男人，“你是最差勁的那一檔吧？”

“死期都到了，少廢話！”

“這話該由我說！”

兩人迅速接近。

“砰！”

發現拳頭砸空的男人面露錯愕，下一秒，他痛苦地哀嚎。

“我的手！”

“看來還是我的刀快。”

木刀架在敵人的脖子上，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的天然卷武士語帶寒意，“我找到一個賬本，半年前你們也在流星街狩獵，那批小孩被送到哪裏了？”

“看你打扮應該不是流星街人，哪來的爛好心幫一群…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感受到脖頸處的疼痛，男人相當識趣的低頭。

“這事你算問對人了，我是這個據點唯一的念能力者，也是這邊的老大。雖說我只負責把小孩送去集合，可次數多了，也知道那些孩子大概的去處。極少部分用來培養，大部分流入埃珍大陸。”

木刀一直沒挪開，有着天然卷的男人又不追問，怪眉毛男人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他并不知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匮乏到極點，無意間吐露出更多。

“這世上黑手黨很多，埃珍大陸那邊甚至發展到王族和黑手黨勾結，自然規模更大，招攬的念能力者更多。

不過具體和哪個家族合作，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能被你打敗，足見在總部那邊的地位……至于那些孩子，嘿，我們的玩法還是學……啊！”

察覺到身邊人的低氣壓，怪眉毛男人只得收斂，簡單說了埃珍大陸那邊有的人愛好特別，又注重形象，只能在別的國家甚至別的大陸找人。

“都過去半年了，不可能有活口。”

坂田銀時已經猜到了。

事實上他隐瞞了那群小孩一件事。

被關在刑訊室的家夥不僅透露了費雷德家族在流星街附近的據點，還主動承認，如果他沒及時救下薩拉薩，那個孩子會遭遇什麽。

有時候痛快的死去都是一種奢侈。有時候惡魔游蕩在人間。

“念能力如何修煉？”

“你年紀都這麽大了，不可能……我說，我說！”

坂田銀時仔細聽着。

“最後一個問題，”紅色眼眸閃過一絲銳利，“你曾經虐/殺過小孩嗎？”

怪眉毛男人：“…”

過了一會，一輛車歪歪斜斜的開過來。

“銀時先生，快上車！”

庫洛洛從副駕駛探出腦袋，“快點……哎，銀時先生，你贏啦？”

其他孩子探出腦袋，叽叽喳喳。

“那人死了沒？”

“不知道啊，沒動彈。”

“銀時先生快上來。”

“您受傷了？快，讓出位置，不要讓銀時先生傷上加傷！”

最後坂田銀時還是傷上加傷了。

到達終點後，庫洛洛幾人直接把芬克斯圍起來小揍了一頓。

“天天炫耀結果這麽差勁！”

“冤枉啊，我以前開的是改裝的摩托車啊！”

芬克斯抱頭鼠竄，差點竄到一個人的身上，擡頭一看，傻眼了。

“大、大長老！”

所有小孩：“……”

庫洛洛努力鎮定道：“是我拜托大家，與他們無關。信長，你帶銀時先生去包紮，還有你們幾個，有傷就趕緊治。”

發現留守的富蘭克林幾人被抓起來，他依舊說，“是我威脅他們。”

大長老死死盯着他看，最後還是手一揮，“放了他們。”

庫洛洛并沒和小夥伴們多解釋什麽，簡單安排後，就把人都趕走了，獨自一人總結這次行動。

大長老：“沒想到那個天然卷能打贏念能力者。”

他倒是想罵人，可見庫洛洛狼狽不已也堅持留下來，長嘆一口氣，“既然都做了，為什麽不做得絕一點？”

“？”

大長老召了一批人，“你帶人過去，無論死活把那些家夥都帶回來，再放火燒了據點。沒有證據，費雷德家族不好追究。真追究，理虧的是他們，就算是黑手黨，在這一行混，也要講信譽！”

·

“薩拉薩，瑪奇，你們再捆下去，阿銀我就成了繃帶木頭。”

“嘿。”

薩拉薩趕緊放下手裏的繃帶，見又有小孩過來，趕緊板着臉。

“把東西放門口，不要打擾銀時先生休息。”

平時總笑的人板起臉，還挺讓人發怵的。而總是冷着臉的瑪奇臭着臉，更吓人了。

小孩們趕緊放下禮物，推推搡搡的離開。

薩拉薩招呼瑪奇一起把禮物收拾好，才趴到坂田銀時的床邊小聲解釋，“你們救回的小孩是他們的朋友。本來他們都放棄了，沒想到還能再見面。”

瑪奇冷着臉，“差一點我們也見不了面。”

“瑪奇，別生氣啦，我以後再也不獨自一個人去那邊了。”

薩拉薩小聲哄了一會，瑪奇的臉色才好一些。

肋骨斷了，內髒也受傷了，坂田銀時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聽着兩個小女孩小聲說話。

他沒有後悔為素不相識的人受重傷。

報酬他也收到了——小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

他肚子叫起來時，寡言少語的瑪奇小聲道，“我去拿食物，你不要亂動。”

“薩拉薩，過去多久了？阿銀我怎麽昏昏沉沉？”

“銀時先生，你不會以為是睡得昏昏沉沉吧？”

薩拉薩板着臉，“是失血過多，飛坦他們去找補血的食材了。您不要和窩金一樣。”

“？”

“窩金他啊，中彈了都不知道，還以為只是摔傷了。真是，中彈和摔傷怎麽能一樣呢？”

坂田銀時忽然想到那個怪眉毛男人。

那個家夥也許念能力不強，但自身修複能力還是比他強。窩金的情況也許和那個男人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太好了。就算他離開，大家也能變強，有自保之力。

“薩拉薩，庫洛洛呢？被大長老責罰了？”

“那倒沒有，他負責給長老會的人帶路，已經回來了，就在院子外坐着呢。我去喊他。”

等小女孩離開，天然卷武士摸索了會，摸到手帕後，朝臉上一蓋。

“奇怪，怎麽有股大福味。五條那家夥真的有好好洗嗎？”

院子外。

梳着雙馬尾的小女孩找到黑發黑眼的男孩。

發現朋友抱着膝蓋蜷縮成一圈，她湊近，“庫洛洛，你怎麽了，不去看看銀時先生嗎？”

“薩拉薩。”

“嗯？”

“我對不起銀時先生。”

“哎？”小女孩驚恐臉，“難道你要把送給銀時先生的寶貝要回去？”

“不是這個，”庫洛洛無奈，“是之前戰鬥的時候，我沒有去救銀時先生。”

他介紹了當時的情況。

“唔，”小女孩坐在他身邊，歪着腦袋，“那庫洛洛當時是怎麽想的？”

男孩沉默了下才吐露心聲，“和銀時先生比，我們太弱了，對上念能力者沒有勝算，還會拖後腿，不如解決另一群人。既可以奪回孩子們，也能防備他們去幫那個念能力者。可是，如果銀時先生敵不過對方，因此出事，我們去幫忙也許還有機會。”

“這樣啊。”

小女孩認真思考了下，“庫洛洛，我也是被救的那一方，和那群孩子一樣，所以不能給出答案。不如你去問銀時先生？”

見朋友扁着嘴不吭聲，她‘哈’了一聲，站起來指着對方，“你是誰，把聰明勇敢的庫洛洛還回來！”

庫洛洛：“……”

·

“銀時先生，我進來了。”

坂田銀時把手帕拿下來，懶洋洋的拖長聲音，“聰明勇敢的庫洛洛，我都聽到了。”

男孩頓時漲紅臉。

“銀時先生，您居然偷聽。”

“大嗓門男孩說什麽呢？”

庫洛洛的臉更紅了。

平時大家都笑窩金嗓門大，現在居然輪到他了。

“對不起，銀時先生。”

“喲西，原諒你了。”

庫洛洛愣住。

“哎，你非要賠償阿銀我麽？行啊，以後端茶送水，啊不對，端牛奶送水好了。還有，那什麽放映會的門票給我一張。”

黑發黑眼的男孩愣了很久，才露出笑容。

“總算天晴了，”坂田銀時招招手，等男孩湊近後，扯住臉頰，“你當時的判斷很好，不愧是聰明的小庫洛。”

沒什麽精神的男人直指問題的核心，“你不信任自己的判斷了，白天大長老和你說了什麽？”

庫洛洛瞬間回到還在長老會的時候，耳邊仿佛又回蕩起大長老的聲音。

他無法反駁大長老，他也為自己有時候的冷靜和果斷感到害怕，仿佛內心深處的某樣東西突破牢籠沖出來。

這些話不敢對同伴們說，但如果是銀時先生，他艱難地重複了當時的對話，黑色的眼睛緊盯着天然卷武士的臉，不肯錯過任何表情變化，只見銀時先生他……打了個呵欠？

“庫洛洛，你想保護流星街？”

“嗯，我也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如果不是銀時先生來了，也許薩拉薩，也許那些孩子……一想到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就恨不得讓外界懼怕流星街，不敢再對我們動手。可如果是這樣，外界就永遠是外界，流星街永遠是流星街，這樣真的好嗎？不就走上大長老的路？”

男孩不掩飾自己對大長老的質疑，“我覺得他的做法不對。可是，也許我真的會為了流星街犧牲同伴，犧牲我自己。銀時先生覺得呢？”

坂田銀時反問：“為什麽想要保護流星街？生活在這兒，能保護好自己就很不容易吧？”

“因為我在這兒長大啊，”庫洛洛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還有點委屈，垮着臉，“這兒并不好，但我看着它一點點變好。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我很喜歡他們，派克，薩拉薩，瑪奇，窩金……大家都生活在這，我想保護流星街，讓朋友們永遠……”

男孩頓住了，好一會沒說話。

躺在床上的男人勾起唇角，露出溫柔的笑容，“看來你發現了。”

“嗯。”

帶着一點小哭腔。

“原來我一直弄反了，”他吸了吸鼻子，“因為同伴們，流星街才很特別，我想要的是大家一起生活在更好的流星街。如果為了流星街犧牲……那不就沒有意義了嗎？我真是個笨蛋。 ”

“嗯，笨蛋小庫洛。”

坂田銀時只是附和，結果一句話讓庫洛洛哇哇大哭，吓得他趕緊坐起來。

下一秒，他龇牙咧嘴的躺回去。

輪到庫洛洛被吓到了，含着眼淚就往外跑。

“醫生，薩拉薩，再去把醫生叫回來！”

·

第287期獵人考試當年，9月，友客鑫市。

窩金死後準備讓旅團大鬧一場的庫洛洛看着手中多出的邀請函陷入沉思。

許久之後，他閉上眼，輕喃，“銀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