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只不過想找到夏厭而已……

第41章 第 41 章 只不過想找到夏厭而已……

白斯能夠探知每一只毛茸茸的動向, 卻無法探知一個人類的動向,在A大找了一圈遍尋無果之後,白斯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

對自己的惱恨越來越深, 原以為在人類的世界不會有什麽危險,卻疏忽了夏厭的異常。

當他看到夏厭盯着A大這幾個字發呆的時候, 只以為夏厭是想去上學了,夏厭也不過才18歲,會向往學校生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他問夏厭想不想去上學的時候,夏厭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他看出了夏厭笑容背後的苦澀, 害怕會觸及到傷心的往事, 所以才沒去問夏厭。

如果他早早就問明原因的話, 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都怪他太疏忽大意了。

只半個小時而已,深淵下的毛茸茸們都感受到了他們的王的情緒波動,也在同一時間得知了夏厭失蹤的事情。他們齊齊停下了手頭的事情,氣勢洶洶地朝着深淵之外湧去。

陸畔聽聞消息從深淵趕了過來, 夏厭失蹤他也很着急, 但連白斯都沒有辦法, 他在這邊幹着急也沒有用, 只會讓幾個小的擔心不已, 他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冷靜的。

“王,您別着急, 我們一定會找到小少爺的。”

白斯雙目赤紅, 已經聽不見陸畔在說什麽了。

深淵裂縫再次開啓, 毛茸茸們瘋狂湧向深淵之外,他們受了王的號召,去找尋不知躲在哪裏的夏厭。

這波聲勢浩大, 想不被人發現都難,陸畔急得毛都掉了好幾根,恨不得搶奪白斯的意識,命令那群毛茸茸們回到深淵之中。

“監控呢,有查過嗎?”

夏厭失蹤的第一時間,白斯就命人去查了學校所有監控,他們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出現在禮堂附近。

夏桀也不傻,他特意帶着夏厭往沒有監控的死角走,就是怕被人拍到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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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厭在雜貨間昏迷之後,夏桀找了輛推車,将夏厭放了進去,又用黑布和雜物蓋在夏厭身上,裝作運送東西出了學校。

這行為若發生在平時,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今天是校慶,學校進進出出的閑雜人等太多,也有不少人推着推車來回經過,夏桀的行為并不奇怪,所以才被忽略了。

小黴球從廁所出來後沒看到夏厭,他和奶棠一樣,想起了陸畔的叮囑,躲在廁所外的花壇邊不敢冒頭,直到陸畔帶人找到了他,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小黴球又是悔恨又是自責,一直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直到這會他才敢開口,替白斯回答了:“查過了,沒找到。”

陸畔:“……”

正焦頭爛額之時,陸畔想起了一件事,忙問白斯:“小少爺應該還有親人吧?”

被陸畔點醒,白斯清醒了過來:“有。”

夏厭曾經跟湯圓說過親人的事情,也只有一次,夏厭對他說,夏厭的父母在夏厭和弟弟之間選擇了弟弟,夏厭才會掉落進深淵的。

具體的夏厭沒有說,夏厭不想說的,湯圓也沒有追問。

白斯只知道,夏厭有對父母和一個弟弟,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這世界上叫夏厭的人不止有一個人,白斯不知道夏厭的家鄉在哪,想要查起來非常困難。

陸畔以為自己的提醒能夠讓白斯冷靜下來,卻不想,他不提醒前,白斯還是冷靜的,他提醒了之後,白斯反倒控制不了情緒了。

奶棠湊到陸畔耳邊小聲道:“族、族長,他們都跑出來了,正在滿世界找小少爺呢。”

陸畔:“……”

上一任王大費周章讓毛茸族潛入地下的意義在哪裏呢?

陸畔嘆息一聲,再次進行勸說:“王,您冷靜一點。”

白斯無法冷靜,僞裝的黑發逐漸變回了原本的顏色,黑色雙瞳也染上了猩紅。

這還是陸畔第一次見白斯如此失控,他也不想管族人會不會被發現的問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白斯的情緒。白斯發起怒來,可是比族人們被發現更可怕的事情。

“我們會幫您一起找小少爺的,您現在這樣,若是被外人看見就麻煩了,您得冷靜一點,利用白斯這個身份去找到小少爺。”

不管白斯的外表有多成熟,在陸畔看來,白斯和湯圓一樣,終究是個小孩,也有不成熟的一面。

夏厭曾感嘆過,白斯和湯圓越來越像了,那時的陸畔沒有看出來,現在,陸畔能贊同這句話了。

好在,終究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白斯終于冷靜下來,開始命令助理去調查夏厭的事情。

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其他具體信息,這是件非常難辦的事情,白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讓人為難,他強裝鎮定,對助理說:“不限制時間,用心去找。”

“是。”助理退出辦公室前多看了白斯一眼,白斯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助理卻覺得,老板有哪裏不一樣了。

這個叫夏厭的人,一定對老板很重要吧。

……

靠反擊制服夏桀就花了夏厭不少力氣,體力消耗了大半,想要對付陳雯就夠吃力了,還要加上一個夏侯。

夏厭試圖反抗,但最終失敗了,夏侯和陳雯聯手壓制了他,将他重新帶回了那個房間裏,看到夏桀的慘狀,夫妻倆氣得扇了夏厭好幾個巴掌,對夏厭也不再客氣。

夏厭全身都被綁住,無法動彈,只有吃飯上廁所的時候才能有自由的時間,還要在夏侯的嚴密看守下進行。

夏厭沒什麽感覺,也從未放棄過逃出去的希望。

掉入深淵洞穴內的那幾天,夏厭都沒有放棄求生的希望,只不過被夏家人關着而已,他不會放棄希望,也不會尋死。

越是這種時候,夏厭越能冷靜下來。

他還有想見的人,他相信,白斯一定會來找他。

破産後,夏侯四處奔波去籌錢,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夏侯也不想厚着臉皮去求昔日的好友了,現在有了吳總這個靠山,只要把夏厭交出去就有錢了,所以,夏侯這兩天都待在家裏,緊盯着夏厭這塊寶貝。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煙頭,只一上午,夏侯就抽完了一包煙,他掏了下口袋,沒有找到煙,無奈之下,只能從地上撿起半根沒抽完的煙,重新點燃抽了起來。

夏侯五官周正,一看就是老實人的模樣,破産後他性情大變,連帶着模樣都改變了,雙目渾濁面色青黑,不知有多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眼袋發腫,眼下烏黑。

房間內窗簾緊閉着,昏黃的燈光襯得他的面容愈發陰森可怖,渾濁雙眼直勾勾盯着夏厭,在他眼中,夏厭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魚,只等待被他宰殺。

夏厭沒有一絲睡意,他不願意與夏侯大眼瞪小眼,自夏侯進來後便一直緊閉雙眼,他沒有故意裝睡,夏侯也知道他清醒着。

“你是怎麽從深淵出來的?”

這兩天,夏侯一直試圖撬開夏厭的嘴巴,夏厭從未給出回應,夏侯也沒有不耐煩,夏厭不回答他就一直問。

今天,他終于失了耐心,大吼道:“老子在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麽态度,我養了你18年,你就是這麽對你爹的嗎?”

夏厭睜開雙眼,眼眸一片平靜。

陳雯的頭發和夏厭一樣是銀色的,而夏侯的眼睛是藍色的,因為這一點,夏厭從沒有懷疑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直到這兩天他才知道,夏侯是混血兒,瞳色與他一樣可以說是巧合,而陳雯不是天生銀發,一開始是為了欺瞞夏厭才去染發的,後來喜歡上了這個顏色,就一直保持這個顏色。

如今夏家破産,陳雯也沒錢去弄頭發,夏厭才知道了這個可笑的謊言。

聽着夏侯稱呼自己是他的父親,夏厭只覺得好笑:“我父親如果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一定會後悔與你成為朋友吧。”

更加不會在臨終時,将自己托付給夏侯了。

夏侯面容扭曲,嗤笑道:“你也說是如果,他都死了多少年了,還有機會談後悔嗎?”

吳總不是什麽好人,不會善待夏厭,夏侯心知這一點,才會把真相說給夏厭聽,他希望看到夏厭失魂落魄或者哭泣的模樣,可惜,夏厭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才兩月而已,這個孩子就變得‘面目全非’了,這叫一直掌控夏厭的夏侯十分不爽,也想讓夏厭不爽一下。

“我也算對你仁至義盡了,對外大家只知道你跟吳總是聯姻,這也是我專門為你求來的,讓你的名聲好聽一些,你該感謝我。”

夏厭沒有理會夏侯的陰陽怪氣,聯姻只是好聽的說法,聰明的人難道猜不到具體情況嗎?

夏侯把他賣了,他還要跟夏侯說感謝?

這是什麽道理呢。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怎麽從深淵逃出來的?”夏侯晃了晃還沒有熄滅的煙頭,冷笑着提醒,“趁我還有心情跟你好好說話,我勸你識相一點。”

晃動的煙頭暗示了:如果夏厭不肯回答,這個煙頭就會落到夏厭身上。

夏侯不是現在才變成這樣的,平時的夏侯看着老實溫順,一旦喝了酒後就會暴露本性,夏侯不會對親兒子出手,但會時不時來找夏厭的麻煩。

那時的夏厭太軟弱,又或許是知道,夏侯希望在他身上看到什麽反應,所以,他盡可能得表現出來,期望能得到夏侯滿意,躲過夏侯的責難。

現在再面對夏侯,夏厭不會再哭泣了,看着煙頭越來越近,手腳被綁住的夏厭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夏厭想,和白斯在一起後,他也算是有進步吧,從前的他只會哭,現在的他連委屈的感覺都沒有了。

夏厭閉上眼睛,等待煙頭落到自己身上,等來的卻是夏侯的痛呼聲。

夏厭猛地睜開眼,夏侯莫名其妙從凳子上摔下來,對準他的煙頭轉向了夏侯,夏侯的手心被燙出了一個黑洞,夏侯疼得在地上扭曲,狼狽哭泣的人變成了夏侯。

陳雯聞聽動靜趕了過來,見到丈夫的模樣,她急得大叫:“老公,你怎麽了?”

陳雯又看向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夏厭,怒吼道:“夏厭,你傷了小桀還不夠,現在還敢對你爸爸出手了?!”

夏厭動了下身體,示意陳雯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他像是能對夏侯做什麽的樣子嗎?

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解釋,他不管做什麽都是錯的,就算他是對的,夏家人也會認為他是錯的,所以,沒必要辯解了。

夏侯的燙傷很嚴重,陳雯沒空找夏厭的麻煩,扶着夏侯去了外間。

好不容易得以喘氣,夏厭狠狠吐了口氣,低頭去看脖子上的項鏈。

白色圓球靜靜地躺在他的胸口上,他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卻能感覺的到,剛才是這個東西救了他。

白斯說這個東西會保護他,看來是沒錯的。

這根項鏈不能随時保護他,似乎是對他危害性較大的時候,項鏈才會幫他做出反擊。

但有總比沒有的好,至少,他的生命不用受到威脅了。

夏厭苦澀地想,當初他開的玩笑要是能成真就好了,要是湯圓能從這個項鏈中出來就好了,這樣,他就不需要堅強,能夠肆無忌憚地依賴湯圓了。

校慶結束後,學校沒有放假,夏桀跟學校請了幾天假,在家裏的事情處理完前,他都不想再回學校了。

一是不想面對張曉,二是,他想等家裏的困境結束後,再風風光光地回到學校,他絕對不要再回去過那種焦灼的日子了,他需要變回從前的夏桀,那個可以對所有人都趾高氣揚的夏桀。

夏侯喊叫的第一時間,夏桀就聽到了,他跟着陳雯一起趕過來,站在門口冷眼旁觀。

陳雯沒有注意到,他看得很清楚,等陳雯和夏侯離開後,他沖進了房間,企圖去抓夏厭脖子上的項鏈。

連夏厭的皮膚都沒有碰到,就被燙得縮回了手。

夏厭冷眼看着夏桀,學着白斯的語氣嗤道:“你想要?”

夏桀捂着燙到的手,氣憤道:“那是什麽東西?”

夏厭笑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夏桀:“把它給我!”

“我為什麽要給你?”

輕描淡寫的語氣刺激到了夏桀,夏桀不顧疼痛再次伸出了手,和剛才一樣,手指仿佛放入了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中,燙得他再也不敢觊觎這根項鏈。

夏桀怒瞪着夏厭:“這是你在深淵裏找到的寶貝?”

夏厭沒有回答,暗自想,他找到的寶貝又何止這一件呢?

“把它給我!”夏桀只敢說,卻不敢上手來搶,在夏厭看來只是無能狂怒。

這幾天,夏厭在夏桀面前總是占據上風,這是以往的他不敢想象的事情,因此發現了,反抗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困難,在抛棄無用的親情之後,他從未如此自在輕松過。

夏桀單方面輸出了幾波,見夏厭還是無動于衷後,他終于放棄了。

陳雯已經幫夏侯處理好了傷口,看到一臉怒氣走進來的夏桀,陳雯吓得渾身一抖,差點拿不住手裏的醫藥箱。

不光是丈夫變了,兒子也變得大不一樣了,脾氣比從前更加暴躁,陳雯第一次對兒子生出恐懼,一天比一天更想離兒子遠遠的,但見到夏桀委屈的表情時,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怎麽了?你跟他聊了什麽?”

夏桀每次跟夏厭聊完都怒火旺盛,陳雯想勸夏桀不要再去招惹夏厭了,想到兒子的脾氣,又不敢提。

夏桀不答反問:“吳總什麽時候過來接走他?”

陳雯看向丈夫。

夏侯:“下周一。”

還有兩天。

夏桀等不了了:“不能再快一點嗎?”

他還要兩天才能恢複夏家小少爺的身份,雖說只有兩天,但還是讓他等的心急如焚。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找回從前的地位,站在高處俯視夏厭,想要看到夏厭痛哭流涕,向他求饒的樣子。

夏侯向來溺愛這個兒子,自破産後,他對夏桀的愛逐漸減少,也終于看清了兒子的真面目,認清了,兒子被他們養廢了的事實。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濟于事,夏侯也不想挽救了。

對夏桀,他已經沒了從前的耐心:“催什麽催?你有本事你去找吳總催啊!”

要是催煩了,吳總說不定一氣之下就不給他們資金周轉了,他可不會傻乎乎地再慣着夏桀了。

夏桀也心知這個道理,他敢在陳雯面前橫,卻不敢在夏侯面前叫嚣,忍着憋屈回了自己房間。

陳雯看着兒子的背影嘆了口氣,想起一件事,忙對丈夫說:“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件事,那位大人正在找一個叫夏厭的少年。”

夏侯神色緊繃,抓住陳雯的手,急切道:“哪個夏厭?”

陳雯被抓得痛了也不敢吱聲,唯唯諾諾道:“我沒有聽清楚,不知道具體是哪兩個字,我想着應該不是那孩子吧,我們參加斯塔家族聚會的時候也沒有帶上過他,他哪裏有機會跟那位大人見面呢?”

就算有,她也不覺得白斯會對夏厭上心,在她看來,她的親兒子是最好的,白斯會留意夏桀,但絕對不會留意夏厭。

夏侯覺得陳雯的話有道理,但還是記在了心裏,對陳雯命令道:“你再出去打聽點具體的情況,萬一……”

萬一白斯找的人真的是夏厭,他們把夏厭送給吳總,反而會招來禍端。

陳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也不在意手臂被抓疼的事情,收拾了一番就又出了門。

-

毛茸族從深淵裂縫出來後,就以極快的速度分布到了宇宙各處,他們只是在專注的找夏厭,沒有搞破壞,也沒有主動攻擊人類,但他們的存在還是引起了無數人的恐慌。

很多人天生就畏懼強大的敵人,只有敵人消失了,他們才能安心下來。

對付不了這群毛茸茸們,許多人将希望寄托在了斯塔家族上。

斯塔家族是唯一能約束毛茸族的家族,這幾天,登門的客人不見減少,反而一天比一天多,白斯全都選擇閉門不見,管家盡到了最大的禮數,代白斯去招待這群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這些人之中,也有斯塔家族中的人,他們同樣為毛茸族的存在而擔憂——

“大人為什麽不願意見我們?”

“這群家夥在深淵裏待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出來了?他們難道是想征服宇宙?”

白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也能聽到花園內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人類真的很喜歡給自己制造沒必要的恐慌,毛茸族從來沒有想過征服宇宙,卻總有人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毛茸族身上,莫名其妙的對立,莫名其妙的對無辜的假想敵出手。

他們只不過想找到夏厭而已。

白斯揉了揉酸脹的腦袋,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沒有找到夏厭的蹤跡。

心裏的怪獸每天都在瘋狂叫嚣,遲早有一天會沖破牢籠,不顧一切地做出瘋狂的行為。

既然他們願意這樣想,那他何不滿足他們的臆想呢?

如果消滅了所有人,那他是不是就能找回他的夏厭了呢?

……

吳全是富三代,含着金湯匙出生,靠着祖輩基業混到了現在,他也算幸運,公司交給信賴的人打理,家業交到他手中沒有敗光,反倒賺得盆滿缽滿。

吳全有錢,但仍舊混不進上流圈中,這是他心中的遺憾。

大家都知道,只要依附于斯塔家族,哪怕曾經是個不起眼的人,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吳全一直想方設法地靠近這個圈子,找尋了多年的機會終于被他把握住了,他混入了這群客人之中,目的不是為了讨伐毛茸族的。

吳全也是到了白斯的莊園才知道毛茸族的事情,他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對旁的事情一概忽略,從別人的讨論中聽到這件事,他也一點都不在意。

要真的打起仗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反正上戰場的人又不是他,他只要能守住他的錢就夠了,如果這個星球毀滅了,大不了換一個星球,只要有錢,不管去哪裏,他都能不愁吃喝的活下去。

吳全只當笑話聽聽,優哉游哉吃着傭人遞上來的點心茶水,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忽然鑽入了他耳裏。

吳全嗑瓜子的手一頓,扔掉瓜子,抓住說話的那人:“你剛才說什麽?”

那人一臉莫名,白袖子被吳全抓出了幾道黑色指印,他嫌棄地甩開吳全的手,語氣不善:“我跟你說話了嗎?”

說話就說話,一上來就抓人是怎麽回事,這件衣服可是高定呢,他只會在重要場合穿,現在被吳全弄髒了,要是等會那位大人出來,他該怎麽面對那位大人啊!

“抱歉抱歉,我賠你一件吧。”吳全迫切想知道答案,難得有了好态度,忍着心痛提出了賠償。

男人的表情松動了些,也有了幾分好态度:“你想跟我說什麽?”

吳全:“你剛才提到了夏厭,你說的是哪個夏厭?”

男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位大人正在找這個人呢。”

吳全驚訝:“大人找他做什麽?”

“這我哪裏知道啊?說不定這個叫夏厭的人是得罪了那位大人呢,總之,我們要是幫大人找到了夏厭,興許能夠讓大人欠我們一個人情呢。”

吳全情急之下再次抓住了男人的袖子:“大人在找夏厭,總給出詳細的信息了吧?他幾歲,長什麽模樣,有照片嗎?”

“照片沒有。”男人看了眼被弄得皺巴巴的袖子,眉頭緊皺,“我只知道,那個叫夏厭的留着一頭銀色長發,藍眼睛,好像剛成年吧。”

吳全:“……”

男人見吳全神魂都飛走了,忙提醒道:“你記得賠我衣服啊,可不許賴賬!”

吳全哪裏還在意男人在說什麽。

剛成年,銀發藍眼,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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