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Lennart
第02章 Lennart
許玫說完這話,沒等到男人回應,便徹底撐不住,直直朝着男人栽去。
Lennart并沒移開,而是安靜地瞧着許玫栽入懷裏。
他垂眸,瞧着這個來自陌生、遙遠國度的年輕女生。
方才,他在酒吧人群裏一眼就瞧見了女生。
女生是亞洲面孔,穿着白色碎花長裙,雙眸烏黑,像是浸着水,怯生生的。
她身材纖細,腰肢盈盈一握,似朵馥郁的百合。
純潔、幹淨。
與放浪形骸的酒吧格格不入。
她似乎被下藥了,如蝴蝶翅的雙睫不斷地顫。
于是,Lennart的心忽然跟着一顫,一種陌生而莫測的情緒,如火花倏然閃過。
酒杯碰地一聲撞在吧臺,玻璃杯裏的酒撒在桌上。
随後,Lennart到了女生的面前。
蝴蝶的雙翅停止顫動,安安靜靜搭在下眼睑。
女生臉蛋白淨如瓷,她睡得不安穩,秀眉緊緊皺着,似初生的懵懂小獸。
Lennart的心髒有力、不規則地一下一下跳動。
“哥們,合夥兒玩呗?”周圍男人吊兒郎當地朝他道。
Lennart擡眸,薄唇輕啓,吐出一個單詞:“geh!”
走開!
Lennart的長相淩厲,氣質矜貴,有種久居上位之感,他輕輕掃了周圍周圍觊觎許玫的男人們一眼。
酒吧音樂太吵,衆人其實沒聽到Lennart的低呵,可一觸及到Lennart的如冰刀的目光,衆人立即打退堂鼓。
Lennart輕而易舉将許玫抱起,帶她離開酒吧。
酒吧老板默默在吧臺注視着一切,沒上前。
酒吧包廂內。
Justus忽然道:“我還是出去看看Rosalie吧,她初來乍到的,一個人打車,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Emilia朝餘下四個新生笑道:“你們學長就是人好,多熱心!”
Justus離開包廂,外面的吵鬧的音樂聲頓時入耳朵,夜深了,酒吧人更多,Justus在一堆歐洲人面孔裏搜尋,卻沒瞧見一張亞洲女性面孔。
Justus皺眉,走出酒吧,朝街道上瞧了一眼,也沒有,他返回酒吧,用德語問老板:“Rosalie呢?”
老板道:“你來晚了,已經被人接走了!”
“你怎麽不幫忙攔着?”
“攔?怎麽攔?那男人看起來十分有錢、不好惹,我怎麽敢攔?”
“操tm的!”
Justus罵出一聲‘國粹’。
他想起許玫嫩得能掐出水的皮膚,纖細、綿軟的腰肢——誰知道居然讓別人捷足先登。
Justus有些惱怒,他回去,臨至包廂,他推門進去。
“這麽快?”Emilia驚訝。
Justus捏起一個笑,溫和道:“我沒瞧見她,應該是已經回去了吧。”
四個新生沒太在意Justus的話,他們雖然跟許玫是高中三年的同學,但卻并不熟悉。
許玫很少和人打招呼,總是埋頭學習,也就是和老師關系好點。
大家繼續喝酒。
……
夜越來越深,很快,月亮降下去,陽光透過窗戶,灑到床上。
許玫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寬闊的房間內。
這不是她租的公寓,公寓是單間,很窄,就十幾平,而眼前的房間少數也有三十平。
床很寬闊、柔軟,與她單人床截然不同。
許玫有些慌張,垂頭,掀開毯子,見自己仍然穿着昨天的裙子,身上也沒不舒服的感覺。
她頓時松了口氣。
記憶開始複蘇,許玫想起昨天自己請求一個男人送她回公寓,而她似乎并沒有報出公寓名。
所以,男人是把許玫帶到他的公寓了麽
許玫頓時紅了臉。
太麻煩人了。
她立即起身,地板上貼心地放了嶄新的女式拖鞋,許玫穿上去,發現正合适,床頭挂了一件漂亮的白紗裙,許玫沒穿。
她疊好毯子,随後,推開房間的門,客廳更加寬闊、豪華。
厚厚的米色窗簾被拉開,一架漂亮的鋼琴擺放在臨窗的位置。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客廳亮堂堂,家具嶄新,富麗堂皇,空氣裏氤氲着玫瑰花香。
眼前的美好景象沖淡了許玫處于陌生場景的緊張。
許玫循着清脆的刀具碰撞聲,在餐桌旁找到了男人。
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裝,西裝熨燙得筆直、幹淨。
他垂着頭,颀長的手握住刀叉,不急不慢地切三明治,袖口疊得整齊,昂貴的黑曜石袖扣在陽光下光滑流轉,他右手戴着勞力士手表,姿态優雅、高貴,俨然上流人士。
聽到聲音,男人拿刀叉的手停下,擡頭,淡淡看向許玫。
沉沉地睡了一覺後,許玫現在完全清醒過來。
她與男人四目相對,男人眼眸深綠,深邃迷人,像是無邊汪洋裏的漩渦。
不可預測而極具侵略性。
許玫不由得心下一悸。
她只覺自己在男人面前像個白紙似的,輕易被看穿,她有些緊張,勉強按耐住想後退的沖動,小聲開口:“謝謝您。”
“Lennart·Schulz.”男人卻回道。
“我的名字。”
許玫下意識地跟着Lennart念了一遍。
由于德語獨特的發音特點,德語讀起來,有種兇殘、怒氣沖沖之感,有人甚至調侃從德語裏面能聽出子彈上膛的聲音。
可是許玫的聲音卻很軟,呢喃似的。
Lennart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還能被讀得這樣輕柔、悅耳。
他眼眸一動,擡睫,見許玫羞澀地笑着道:“Rosalie·Xu.”
“這是我的名字。”
陽光照進客廳,少女站在陽光裏。
她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在纖細的肩上,巴掌大的臉蛋上酒窩彎彎,滿是膠原蛋白。
青澀、美麗。
像是将熟的青果子。
Lennart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塞了一口果子,酸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舌頭變得幹燥。
他的眸色變深,盯着許玫,想知道果子變熟又是哪般滋味。
如此想法,是生平第一遭。
Lennart覺得新奇。
玩玩也不錯。
然而,許玫卻本能地覺得危險,她的笑容收斂,變得有些害怕。
無他,Lennart此時的眼神實在是太駭然,簡直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Lennart自然注意到許玫的杏眼可憐兮兮地瞧着自己,許玫話少,可是她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Lennart泰然自若,用德語問許玫,岔開注意力:“華國人”
方才可怕的眼神消失,Lennart再次變得疏遠、矜貴,斯文有禮,像個翩翩貴公子。
許玫心下松了口氣,道:“ja.”
是的。
Lennart:“我有一半華國血統。”
許玫驚訝,仔仔細細打量Lennart。
說實話,在得知Lennart是中德混血之前,許玫認為Lennart的面部輪廓完全就是日耳曼人特征。
可現在,仔細一瞧,又覺能瞧出幾分華國的面部特征。
許玫盯着盯着,忽然瞧見Lennart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表情是不是過于誇張了,是不是看起來也要将Lennart拆骨入腹?
所以,方才Lennart那眼神,不過在表示驚訝而已。
是吧。
許玫為方才Lennart的反常做了合理解釋。
畢竟,Lennart明明有一晚上動手動腳的機會,然而,他卻什麽也沒做。
他是個正人君子,自己怎可惡意揣測?
許玫羞慚地紅了臉。
Lennart瞧着許玫的神色,很容易猜到她把過錯都推到她自己身上。
多麽容易應付。
真天真。
他又朝着許玫道:“坐下吃早餐。”
許玫垂眸,見桌上還擺了一個三明治,俨然是為她準備。
她連忙擺手拒絕,雪白的臉蛋更是漲得通紅。
Lennart将昏睡的她送到他公寓,已是叨擾他,怎能可以得寸進尺。
Lennart沒在意,道:“你如果沒胃口,那請你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待會我去舊物百貨店買古琴時,正好可以捎你一程。”
許玫從一堆德語裏捕捉到一個中文詞彙“古琴”。
“您要買古琴”她問,并用手比劃了一下。
得到确認答案。
許玫激動道:“您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看看。”
她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還Lennart的恩,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Lennart原本只是挑了一個自己最熟悉的中國樂器來講,哪曾想,眼前的魚兒居然又輕輕松松入鈎。
魚兒傻愣愣的,渾然未覺,反而眼睛亮晶晶。
多麽好騙吶。
他心下興致更濃,面上卻是不顯,而是輕輕笑道,像一個紳士:“自然是不嫌棄。”
……
許玫母親是民樂老師,對民樂樂器最為熟悉,她得向她媽詢問。
所以,許玫和Lennar最終約定這周天的時候,一起去舊物百貨店。
許玫随後告辭,打算自己乘公交回去。
但Lennart堅持認為,許玫剛來g市,人生地不熟,不安全,所以最終,許玫乘着Lennart的邁巴赫回到租的公寓。
公寓裏。
Emilia從床上爬起來,昨天衆人喝酒喝到淩晨三四點,新生全都喝醉。
她自然沒喝醉。
被灌了三年的酒,酒量早就被灌出來。
不過喝酒、熬夜總歸還是讓大腦不舒服。
Emilia走到窗臺,把窗子打開,外面陽光很烈,午風灌進來,讓她大腦清醒不少。
Emilia眼睛懶懶散散地俯瞰街道,街道車水馬龍,一輛陌生的邁巴赫忽然停在公寓。
Emilia微微挑眉,饒有興味地看着前車門被打開,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
遠遠看着氣質還不錯,Emilia便轉身去床頭櫃拿了眼鏡。
戴上眼鏡,Emilia臉色頓時一變,她認出男人正是昨晚她搭讪未果的Lennart。
Lennart身旁站了一個女生。
女生穿着白色碎花裙,臉蛋紅撲撲,極羞澀,女生長得美,害羞也別具風情,讓人忍不住憐惜。
然而,Emilia眼睛裏卻沒有半分憐惜,她認出女生就是許玫,是昨天Justus惦記的人。
Emilia盯着許玫進公寓,她的神色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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