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到底有我什麽事⑵
第八章 到底有我什麽事⑵
小情侶在和時杭商量好下周三來取手機後就離開了。時杭哼着歌就研究起了某些變了形的零件還能不能用。
雖然有的零件肉眼看不出損耗,但時杭可以直接用能力檢測,所以他分揀得還算快。
“這摔得夠狠啊。”時杭啧了兩聲,好在重要零件都在,主要是需要換掉顯示屏和外殼。
說起來他其實可以直接把存儲卡拿出來,信息重新導入的——他忘記提醒那倆人了嘛。
不過時杭本着職業道德,只是很認真的修理了手機,并沒有打存儲卡的主意。
好奇歸好奇,他還是很道德的。
店裏沒有現成的手機背殼,時杭只能從完全報廢的手機上拆,或者自已去采購。
他不知道店裏有沒有相應的庫存,有他也不打算用。
“焊回去算了。”時杭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變形的裂口,覺得問題不大,最多焊接過後需要打磨一下。
這個手機的外殼是金屬的,拿電弧糊弄一下就搞好了。少用老板個零件他就能多攢點錢。
店內的二手電器買賣是老板的,修理賺的錢是他自已的,當然得把用的零件補上。
時杭伸了個懶腰,然後用工作臺下方亂七八糟的小零件玩起了疊疊樂。
靠着對結構力學的理解,他順利的把十幾塊小零件疊了起來。
他正拿着倒數第二塊零件試着繼續向上堆,突然有一只手伸過來,摸走了桌面上最後一塊零件,先他一步放在了穩穩站立的“塔尖”上。
時杭嘴角下壓,擡起頭去看松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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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他單手托腮,從下往上看着對方,“我還沒下班。”
“也沒多久了。”松田陣平還戴着他那副墨鏡,嘴裏叼着牙簽,“晚上有聚會,去不去?”
聚會?
“你們警察聚會,喊我做什麽。”時杭不是很感興趣。
“班長來東京交接一些事務,”松田陣平又搶過時杭手裏的零件比劃着往上疊,“對你很感興趣。”
這話說得,感覺像是什麽家長。
不過時杭依舊不是很感興趣,畢竟是三個警察,讓他這個黑戶很沒安全感。
再一想他這個黑戶甚至住在警察家裏,那沒事了。
好在日本的身份證明不算硬性需求,時杭在平日裏也能糊弄過去。
別的證件他也不是不能搞,只是憑空出現一個人,經歷對不上怪麻煩的。
“好吧。”時杭眼看着疊疊樂嘩啦的散掉,也不生氣,“希望警官先生們別把我抓進去。”
“你這話說的好心虛。”松田陣平銳利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自首的話可以從輕發落。”
“我又沒犯事。”時杭眼看着到下班時間了,立刻向後一拉椅子把店裏的工作服脫掉,換上自已的衣服。
松田陣平猝不及防的就看了滿眼的白皙皮肉,嘴唇一哆嗦,有些倉促的移開視線:“你就這麽換衣服?”
時杭現在的長相完全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精致卻又并不會模糊性別。雖然和他原本的容貌體型都有很大的不同,但一百多年下來,他也算是習慣了。
不過他還是很懷念自已曾經一八二的身高和成年男性的寬肩窄腰。
就他現在這個身體,雖然也算不得瘦弱,該有的都有,但怎麽長都有一股少年人的感覺。更何況以前的他長得也多少能說句帥哥。
不過叫當時的時昭給他憑空捏一個原身體這種事,确實是有點為難人了。
時昭擅長的是生命科學,不是女娲造人。
“就換個上衣。”也住過四人寝的時杭根本沒當回事,“別說店裏了,除了你以外,外邊的路上都沒人。”甚至于他還坐在櫃臺後面的陰影裏,店外根本看不到。
說完這話,他就聽見松田陣平沒好氣的“啧”了一聲。
時杭:???
“啧?”他疑惑的擡眼看過去——他們兩個身高仿佛,時杭只比松田陣平矮上兩公分,站直後對視也并不費力——于是兩人的視線隔着墨鏡對上了。
看到墨鏡,時杭又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是什麽絕版道具嗎?你為什麽總戴着?”
好老的款式,回頭謝禮給他選副墨鏡吧,紫色就不錯。
考慮到松田陣平這張臉配上紫色墨鏡可能會有的回頭率,時杭忍不住勾起嘴角。
“想什麽壞主意呢。”見時杭沒有繼續追問,雖然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麽要松口氣,但松田陣平依舊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只是習慣而已。”
剛開始戴墨鏡的時候是覺得帥,後來是習慣了,不戴還覺得別扭。
“什麽壞主意,沒有壞主意。”時杭果斷否認,“在想送你什麽比較好。”
聽了這話的松田陣平非但沒有覺得時杭這麽直說有什麽問題,還認真的提了意見:
“新出的那套拆卸工具就不錯,手感很好。”就是警視廳不給批經費采購,因為有點貴。
“手感好?我也來一套。”時杭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通信器還差點沒修完,他也是需要打螺絲的。
“你錢夠嗎?”松田陣平是知道時杭經費緊張的,那套玩意兒少說要花他一個月工資,權衡過之後就暫緩了。
話說,幾人在警視廳外剛見面那一陣,時杭身上那一套衣服,就連他這個不懂行的警察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所以他到底為什麽“無家可歸”?總不能是哪家的大少爺離家出走了吧?可又完全沒有少爺脾氣……真奇怪。
“早晚會夠的。”時杭向後抓了把垂到額前的長發,手一撐櫃臺就翻了出來,穩穩落地,“走了,不是說要聚會?”
松田陣平垂下眸子去看他撐在櫃臺上的手,敏銳的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他擡起手,打量起自已的手掌。
……對了,雖然時杭說自已擅長拆卸修理(雖然原話說的是擰螺絲,不過松田陣平自已翻譯了),但他的手上沒有繭。
他進來的時候,時杭還在和機械打交道,少許的機油味道也在時杭換了衣服之後幾不可聞,就好像他身上一點都沒蹭上一樣。
這不合理。松田陣平經常和機械打交道,是知道哪怕他坐在旁邊半天,期間什麽都不做,也會沾上一身機油味道的。
可時杭身上那點完全可以忽略的味道,就好像只是路過蹭了點一樣。
————
愛幹淨所以下意識用能量隔離了氣味的龍龍:?
你是狗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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