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領證 這是什麽膽小但力大無窮的文盲渣……

第8章 領證 這是什麽膽小但力大無窮的文盲渣……

上了車,沈寄扭扭捏捏了半天,雖然決定了在金主老婆面前要好好表現,可惜我們沈小國王活了兩輩子都沒讨好過誰。

不過沈寄雖沒讨好過誰,但堂堂長淵國國王,自然是感受過無數人讨好吹捧的。

所以沈小贅婿第一天上崗,很自覺的開始活學活用,自由發揮。

“老婆,熱嗎?”

“嗯?空調不夠涼嗎?”

“不是,那老婆,渴嗎?”

“你手邊有礦泉水可以開來喝。”

“呃,那老婆需要按摩嗎?”

“......”喻遲音無奈,提醒她,“我在開車,沈寄。”

表現失敗的小贅婿老老實實做好,像個小學生一樣板板正正,挺着背,離座椅靠背還有一拳距離左右。

喻遲音等紅燈的間隙掃了一眼,提醒她,“這不是在上課。”

“嗯?上課?”新型文盲沈小贅婿一臉茫然,上什麽?什麽課?怎麽上?

喻遲音只好把話說得更直白些,“你可以靠着靠背坐,放松一點。”

掙紮了一下,小贅婿還是決定了要聽金主老婆的話,雖然在她看來,那樣懶洋洋地靠坐雖然舒服,但儀态上難免不大好看,很影響她在金主老婆眼裏的形象。

還不知道包袱是什麽的人已經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快到醫院的時候,沈寄像是多年前的老舊處理器經過長時間運轉後終于反應過來喻遲音是要帶她去看醫生,都怪美色誤人。

光顧着欣賞金主老婆的盛世美顏,她都忘了自己不是原來那個沈寄,更不是屬于現代社會的靈魂。

她開始思考,會不會有某些先進的科學手段能夠查出她的異狀。

這放在長淵國,那就是被邪祟沾染,很可能會被活活燒死。

想到被火焰焚燒的痛苦,小贅婿臉色一垮,有些抗拒。

但不知道作為贅婿應不應當拒絕金主要帶她檢查身體的好意,只好說:“其實我沒什麽不舒服。”

這就是在暗示喻遲音沒必要帶她去醫院了。

可是沈小國王還不知道,華國人嘛,難免都有種‘來都來了’的心理,喻遲音瞄一眼導航,目的地的私人醫院已經不遠。

“看看也沒什麽。”喻遲音目視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

沒什麽?!

不不不,很可能有什麽!而且還是大有什麽。

沈寄很急,急也沒用,沒用也急。

“我...我想如廁。”沈小贅婿顧不得其他,只好扯個借口,但她又怕說自己腹痛,喻遲音更是會立馬将她拽到醫院裏好好檢查。

略顯可愛的導航提示音響起:“前方兩百米右轉後直行三百米即可到達終點。”

“嗯,上廁所的話,你忍忍,快到了。”

喻遲音打了轉向燈,開始準備變道,沈寄更慌了,她可以有病,但是她不可以被燒死,那太痛了,主要是很醜,沈小國王接受不了這死法梅開二度。

“不...我忍,忍不了,你放我下車,我要下去!!”

她坐不住,想去摳車門開關,喻遲音吓了一跳,趕忙看看右後視鏡,好在沒有來往車輛,臨時靠邊停靠一會兒。

喻遲音摁住焦躁不安的沈寄,神色很嚴肅地問道:“你怎麽了?說實話。”

“我...我不想看醫生,我害怕。”沈寄只能寄望于她的金主老婆能夠心軟放過她。

喻遲音沒想到她這麽大一個人,還會怕醫生,于是偏着頭問她:“你是怕打針嗎?”

“怕!”打針是什麽?針灸嗎?

小贅婿怕倒是不怕的,但是現在必須得怕,她強調道:“什麽都怕,有關醫院的,都怕。”

像是怕喻遲音還是要堅決帶她去醫院,沈寄手摳着車門開關不放,有種随時都要跳車跑路的感覺。

喻遲音确實是擔心蔣勝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亂七八糟的藥真把她腦袋燒壞了,但看沈寄現在這麽抗拒的樣子,也只能暫時放棄帶她去醫院檢查的打算。

反正,實在不行的話,再花三倍工錢請某位庸醫過來看看。

“那我們不去醫院了,你松手。”喻遲音哄着某位緊張兮兮的小廢物。

字也不認得,還怕上醫院怕打針,這真是前女友無數的A市馳名渣女嗎?

還是說,出門在外,人設都是靠自己給的,所以沈寄現在在她這裏是豎立什麽獨一無二的新人設嗎?

先不說這個人設有沒有用,但是确實是挺特別,挺新奇的,畢竟也沒什麽人會把自己的人設搞成這樣。

完蛋,喻遲音想,自己不會産生好奇了吧?都說好奇是心動的開始。

她又瞄一眼沈小廢物,啧,更加懷疑蔣勝那藥的藥效了,除非她燒壞腦子,否則很難對這個小廢物産生心動的感覺。

“真,真的不去了嗎?”沈寄不放心,盯着喻遲音伸手操作中控大屏,她在改換路線,要去民政局,不過小贅婿現在是文盲,看不懂,何況喻遲音也不會把自己常用的設備都改成繁體漢字。

“嘀,小霧霧為您導航,您将要前往的目的地[戶城榆陽區民政局],距離11.3公裏,預計花費31分鐘,請系好安全帶,我們即刻出發。”

下一句,“前方一百米,紅綠燈處調頭。”

沈寄看不懂字,但能聽得懂關鍵詞,目的地已經從某某醫院轉成了民政局,她松口氣,又恢複老老實實坐好的姿态。

只是手還緊張摳着安全帶,緊緊盯着窗外,生怕喻遲音趁她一個不注意就給她拐到醫院裏去。

“你是,有什麽心理陰影嗎?”

路途還長,喻遲音決定和小廢物扯幾句,打發打發時間,主動找了個話題,能夠對醫院産生這麽大抗拒的,應該确實不僅僅是怕打針。

沈小贅婿沉默了,她也不是怕醫院,只是怕不确定性,更怕自己會被當成怪物抓去活活燒死。

于是她只能拐着彎來說:“你說,如果有人遇到鬼怪附身之類的,會有術士将她抓去燒了嗎?”

話題走向也真是偏了個十萬八千裏。

喻遲音沒多想,“你是看了恐怖片?”

随即她又接着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燒人的,除非是死人,送到火葬場那就沒辦法了。”

小贅婿沒敢追問火葬場是什麽地方,但她記住了,那是她死都不能去的地方,因為只有那裏會燒人,那麽燒的是死人。

“火燒很疼的。”她喃喃低語,茫茫然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真的很疼很疼的。”

“唔,說得你被火燒過似的。”喻遲音說這話時,腦中閃過了昨天看到的雪白,雖然只是匆匆幾眼,她确定沈小廢物身上沒有什麽疤痕。

沈寄笑,“我在夢裏被燒過。”

“噢~做噩夢了啊。”喻遲音點點頭,還真看不出來,膽子這麽小,能被噩夢吓成這樣。

但被這麽打了岔,兩人反而開始聊起了恐怖片,喻遲音還說自己其實有點想挑戰這類型的片子,她演的文藝片多,懸疑探案的片子也演過一部。

贅婿小文盲費勁理解金主老婆說的一切,努力扮演好一朵解語花,但她的知識庫告急,只好一邊偷偷用手機查詢,一邊絞盡腦汁的應對着。

好在喻遲音專心開車,并沒發現這一切。

等兩人來到民政局之時,她提前打了電話讓人安排,作為上到80歲老太太,下到3歲小娃娃都能認得出的國民影後,她要是突然就這麽現身,恐怕會引起騷亂。

喻遲音不想給工作人員添麻煩,于是很配合的帶着沈寄從特殊通道進去,進去之前,她特意在門口停了一下,擡手給小廢物理了理衣領,撫平剛剛坐在車上時擠出的一些褶皺。

“要結婚了,開心點。”她提醒沈寄,小贅婿咧嘴露出個笑容來,有種老娘天下第一可愛的張揚放肆。

喻遲音很滿意,這家夥也就這張臉能唬人。

她牽着人走進去,跟了一路的狗仔拍到內存都要滿了,等到她們兩人再出來時,手上捏着紅本本,在長焦鏡頭裏拍得清清楚楚。

喻遲音還稍踮腳,紅唇落在一路傻笑着的小廢物臉上,心想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接到喻百川的電話了。

被輕薄了的沈小國王乍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贅婿身份,怎好讓金主老婆纡尊降貴的踮腳親自己,雖然真的有點爽,但她還想更爽,在讨好金主老婆的同時,自己也能滿足。

所以她幹脆直接雙手将人橫抱起來,側着臉,很大方的說:“老婆想怎麽親都行。”

“......”

喻遲音被她吓一跳,又聽到她這句話,好像在暗示自己有多麽迫不及待想要親她的樣子。

沒好氣的捏了小廢物手臂內側軟肉一把,“親你個頭,放我下來。”

沈寄覺得,不能一味聽從對方吩咐,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小贅婿,在看到喻遲音臉頰漫上紅暈之時,她覺得金主老婆應當是喜歡的。

“老婆開車辛苦了,我抱老婆走回去。”

簡直要被自己的貼心給暖到,沈寄臉上笑容就沒停過。

偷拍的狗仔留下羨慕的淚水,一邊瘋狂删照片清內存,一拍還要抓緊時間狂拍,第一時間把一手大料放出去。

而喻遲音此時卻在想,原來小廢物除了臉長得不錯,力氣還蠻大的,抱着她一路走到車子邊,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是什麽天生巨力。

沈小贅婿一開始沒覺出不對來,本來她就有一身武藝。

诶?武藝?力氣?

“哇,我好有力氣!!”沈寄大驚小怪。

“...你嗓門也挺大的。”喻大影後捂着耳朵,腦袋嗡嗡的。

“嘿嘿,對不起,對不起老婆~”她将人放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原來自己的力氣還在,之前試圖調用內力失敗還有點喪氣,但有力氣也不錯,起碼能伺候好金主老婆。

喻遲音覺得她對身份轉換的接受度真是奇高無比,怎麽就能這麽自然的一直叫她老婆呢。

坐上車,喻遲音捏着手機等,沒急着走,沈寄也沒催。

“叮鈴鈴”

鈴聲響起,喻遲音低頭,上面果然顯示着來電人是喻百川,她嘴角扯起嘲諷弧度。

接起,“喂。”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解釋清楚!!”裏面傳來中年男人狂躁的嘶吼。

喻遲音一下把手機放得老遠,沈寄好奇看了一眼,時刻遵守小贅婿的本分,并不開口詢問。

“知道了。”

喻遲音淡淡應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挂了。

看向沈寄,不再是嘲諷的笑,倒有幾分真心實意的熱情笑意,只是沈寄本能裏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暗算了。

暗嘆果然拿人手軟,“放心,我打架,很厲害!”

“......”

笨死了!真的!

喻遲音啓動車子,“頂多也就是打嘴仗。”

用嘴打仗這事,沈小國王沒做過,但可以為了自己的金主老婆嘗試。

于是她說:“打什麽架,我都會努力打贏了。”

為了金主,為了老婆,主要是為了生活費。

堂堂長淵國國王,怎會淪落至此。

但她沒有喪氣,甚至還有點興奮,躍躍欲試,“打贏了,加錢嗎?”

“嗯,表現好的話,每個月給你多加五萬。”喻遲音毫不在意的加碼。

小贅婿立馬用手機偷偷浏覽,确定了五萬塊的購買力之後,嘴角咧開的弧度怎麽收都收不住,喻遲音被她感染了,也忍不住一直笑。

不知情的人還真要以為這是一對癡情眷侶,剛領了證春風得意,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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