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犁田 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怕紙老虎

第31章 犁田 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怕紙老虎。……

節目組的采訪環節結束之後各組嘉賓彼此打了個招呼就各自離開, 原本喻遲音确實是想着要不要陪沈寄在A市轉轉。

但沈寄生着病,吃完感冒藥之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地想睡覺,況且沈寄自己根本就對這座城市沒有什麽特殊感情。

所以兩人還是決定直接飛回連城, 粉絲來送機, 遠遠就看到沈寄像個小媳婦一樣被自家喻寶牽着護着。

早上停止直播的時候兩人都還沒醒, 所以粉絲并不知道沈寄生了病, 見到這一幕還有些奇怪。

疑惑的粉絲勇敢大喊:“喻寶是1!啊啊啊我們喻寶是1!姐1賽高!!!”

“......”

喻遲音擡手将棒球帽壓低,差點就沒忍住開口叫粉絲別亂說,她才不要當1,什麽亂七八糟的, 小孩子不懂不要瞎說。

沈小贅婿吸吸鼻子,看向那群很有秩序的粉絲, 又看看在前面低調走着的喻遲音,笑了笑, “她們說你是姐1?”

“你在外面都這麽宣傳自己的麽?”

“才沒有!”喻遲音轉頭瞪她,“她們還小不懂事。”

沈寄嘀咕了一句:“我也還挺小的呢。”

話不用說得太直白,兩人心裏都清楚沈寄這句話背後藏着什麽, 喻遲音紅了臉,又悄悄捏了捏緊緊相牽着的手,“那你這個嫩草不讓吃?”

大庭廣衆, 衆目睽睽之下。

倆人聊着私密話題,走在旁邊幫忙一起拿行李的小助理豆豆,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人現在眼睛慌亂的四處瞄,生怕湊得近的保镖或是粉絲聽到什麽不該聽的顏色內容。

夭壽啊。

如果被音姐知道自己聽到了,會不會滅口啊?千萬千萬不要炒鱿魚,工資多待遇好還能在現場近距離磕cp。

豆豆想着,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那小兩口根本就旁若無人的鬥着嘴, 誰還在乎有沒有被人聽見,嫩草本人并不覺得自己是嫩草,如果非要說的話,沈寄說:“我覺得應該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形容自己更準确些。”

她不是嫩草,她是小牛犢。

喻遲音嘴角勾起兩秒又假裝自己沒笑過,兇巴巴的問道:“你意思我是老草咯?”

“不對,不怕虎...你說我是老虎!還是母老虎!!”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小贅婿趕忙搖頭否認,但是她本來就因為藥物的作用有些頭暈,現在一晃悠,腦袋更暈了,還好多年習武的本能讓她穩住身形,只稍微趔趄了一下。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別激動。”

喻遲音吓了好大一跳,小贅婿突然變成小嬌花,一時還有點不習慣,也顧不得衆多粉絲圍觀,她退後兩步将沈寄半抱着說:“我抱着你走。”

結果這一幕落到粉絲眼裏,引起了陣陣狼嚎,喻遲音汗顏,明明都是女孩子,怎麽還狼嚎起來了,她的粉絲構成好像有些複雜。

粉絲一直送到兩人過安檢,喻遲音牽着自家小嬌花和粉絲們揮手說拜拜,随後登機。

沈寄一路強撐着精神,結果剛登機坐下來頭一歪就靠在座椅上睡去,頭等艙座椅還算舒适,但她長手長腳的,怎麽看都有點委屈了她的樣子。

喻遲音招招手,輕聲和空姐要了條小毯子,她昨晚雖然醉得厲害,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一覺睡到天亮,倒是休息得不錯。

所以這會兒沒有什麽困意,看着沈小贅婿乖乖巧巧的睡顏,喻遲音發起了呆。

她不是喝酒斷片的類型,所以清楚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今天兩人表現的都很正常,仿佛沈寄幫她洗澡這件事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喻遲音想想覺得挺不公平的,沈寄不僅将她渾身看光了,還上手摸了,雖然是為了替她洗澡,但你就說摸沒摸吧?

可她呢?

她睡得像小豬,沒看到也沒摸到,很氣。

可沈寄又病了,讓一個病號對自己醬醬釀釀的話,會不會也太禽獸了些?

喻遲音很糾結,幹脆盯着沈寄又長又直的睫毛一邊數一邊小聲嘟囔道:“睡我,不睡我...”

數到最後一根,“不睡我...”

心虛地看了看左右,很好,沒人注意到她,喻遲音趕忙說了句:“睡我睡我。”

肯定是沈小嬌花的睫毛太多了,剛剛數岔了,喻遲音如此安慰着自己,理直氣壯地想,難得的假期,兩人也結婚這麽久了,還不醬醬釀釀的話,是不禽獸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

懷揣着那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這一路喻遲音都沒睡,她很期待飛機落地,期待回家,期待躺上那張她花費高價定制的柔軟床墊上。

當然,更期待身邊熟睡着的沈小嬌花養好精神,然後她就可以毫無負擔的被對方醬醬釀釀了。

沈寄在睡夢裏打了個寒顫,天生對于危機的敏感讓她忽然驚醒過來,她揉了揉發癢的鼻尖,對上喻遲音亮晶晶帶着興奮的雙眼。

下意識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算計了。

“醒了?”喻遲音笑得很溫柔,還給她遞過來一杯溫水,沈寄接過水杯,小口小口抿着。

“還沒到嗎?”

“快了,已經在下降高度了。”

“噢~”

沈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我臉上有東西麽?”

“沒有呀~”

喻遲音不太确定她問的是什麽東西,于是試探着來上一句:“有驚為天人的美貌?”

“......”

大可不必。

她越是這樣,沈寄越是一肚子疑問,但這一覺睡醒沈寄确實覺得舒服了很多,渾身輕松了不少,“這個藥,還挺管用的。”

要知道即便是曾經當過國王的沈寄,當初随便一個風寒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而且那時的藥還特別難喝,又苦又臭。

喻遲音撇了眼一旁偷偷伸長了耳朵偷聽的小助理豆豆,沒在意她的古怪舉動。

“那以後感冒你就喝這個。”

“你剛剛怎麽一直盯着我看?”沈寄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她一直有種後脖子皮膚下意識繃緊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危機。

“嗯?你好看就盯着你看了呀。”

喻遲音含糊回了一句,總不好直接說我在想你這張臉動情時會是怎樣一種美景吧?那也太澀情了。

雖然得到了答案,但沈寄心知這只是敷衍,喻遲音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特別明顯,緊張的眼珠子到處亂看就是不敢與她對視,眨眼頻率也比平時快了許多。

她沒多說什麽,既然喻遲音不想說,那她也不會逼迫。

等到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小助理豆豆将行李箱推進房門就立馬調頭跑路,生怕自己瓦數太高,影響了小妻妻的好事。

喻遲音難得積極主動的拉着其中一個行李箱放倒,主動提議道:“我幫你收拾。”

“嗯?好。”沈寄有些狐疑地看向她,這人今天格外主動。

喻遲音一邊埋頭收拾一邊假裝不經意的建議道:“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回來舒舒服服睡一覺。”

手剛放上行李箱的沈寄眨了眨眼,終于接收到了某人的信號,平常不會有的主動和平常不會說的話串聯起來,答案只有一個。

于是她說:“收拾好就去,要一起嗎?”

她順勢提出邀請,悠然自若的将早已收拾齊整放在行李箱裏的行李一一取出歸置起來。

“不,不了吧,下次再一起。”

很明顯,沈寄的回答就是在告訴喻遲音,默認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甚至以更加主動的姿态提出要共浴。

只是喻遲音感覺還沒真正發生些什麽,在自己清醒的時候,這個尺度還是有些大了,于是她又慫慫地收回了自己試探的觸角。

像是蝸牛,遇到了危險,整個縮回殼子裏躲着。

沈寄也沒逼她,将東西收拾好就率先進了浴室洗澡。

喻遲音哪還有心思去收拾行李,趕忙掏出手機求救。

【ycy】:SOS!

【ycy】:有沒有學習資料?

【次瓦】:又來?

【次瓦】:你們不會到現在都沒...

【次瓦】:戒過毒嗎?這麽狠。

【ycy】:別說了,真的很急,晚點再解釋。

【次瓦】:行。[豚鼠發呆.jpg]

【次瓦】:[完美小受攻略.zip]

【ycy】:?

【ycy】:這麽快?不會是假的吧?

喻遲音趕忙點開壓縮包接收文件,解壓之後認真觀看,早已打開勿擾模式的手機不會彈出任何消息通知,自然她也就沒有看見自家損友在對她狂轟濫炸的大罵她不尊重自己的心血。

宋青瓷上次給她發的[優秀小0的養成手冊]她已經看完了,這次又補充了進階知識,雖然還沒有真正實踐,喻遲音已經非常有信心自己可以做一個完美的枕頭公主。

将自己裏裏外外洗得幹幹淨淨的沈寄一出來,就看見自家金主老婆已經穿着自己為她購買的戰袍。

明明是大下午的時間點,整個房間昏昏暗暗,窗簾将陽光盡數擋在身後,房裏唯一的光亮是不知何時點燃了的香薰蠟燭。

佛手柑的氣味帶着獨屬于它的淺淡幽香,沈寄走近,喻遲音明顯也洗過了澡,應該是趁自己進主卧浴室裏洗澡的時候去客衛洗得。

她俯下身,喻遲音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輕啓唇,帶着一絲不明顯的暗啞,“很急?”

大手掌着那輕薄布料底下不盈一握的細腰,隔着衣物,彼此體溫竟是不相上下的炙熱。

喻遲音眼睫低垂,仿佛脆弱的蝴蝶輕輕停駐在沈寄的夢裏,美好的不像話。

“嗯,很急。”

她直言不諱,從不會将欲念視為洪水猛獸,何況她一個成年女性,有了每日相擁而眠的合法妻子,即使有想法也實屬正常。

“不怕?”沈寄輕笑,手順着腰線游走,又貪婪地往上攀登,在喻遲音背脊光滑柔嫩的肌膚上激起陣陣戰栗。

身體早已代替嘴硬的人給出回答,可還是有人不服輸,“怕什麽?怕你不行麽?”

喻遲音擡頭,雙手揪着沈寄身上浴袍領子,将人拽到自己身前,語帶挑釁。

“小牛犢,或者喊你,小嬌花?”

“......”沈寄氣笑了,明明自己無數次确認過她唇舌的柔軟,可此刻當她不甘被看扁而故意刺過來的話語仍舊輕易能将沈寄的火氣挑起。

或許不是此時才生了火氣,早在幾個月前,見到喻遲音的第一眼。

她心裏就已經燃起了一場漫天大火,直到此時,将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之前她說過要等,等兩人之間不再局限于那一張協議,等喻遲音能在心裏寫下沈寄的名字,等彼此真正認可對方成為自己生命中重要的組成。

可* 這是人生,不是故事,不會按照既定的時間線去走劇情。

她和喻遲音之間,究竟有沒有心動,沈寄想,一定是有的。

在很多個相處的瞬間,她都能确認自己對喻遲音不僅有沖動,更有心動。

可她們之間還從未說過喜歡,如此想着,沈寄便着惱了,偏偏歪了腦袋躲開喻遲音主動獻上的雙唇,反而将吻落在喻遲音的咽喉處。

這裏是人體最脆弱之地,沈寄想,自己只需要擡起手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扭斷這纖細如天鵝頸般的弧度。

可喻遲音毫無防備,甚至仰着頭,方便她品嘗。

心是熱的,唇色是熱的,吻自然也帶着難以忽視的熱度,一路席卷到長長的溝壑處,小牛犢初次耕田,并不熟悉,又沒有引領者。

粗重的呼吸與堅硬的齒尖同時落在肌膚之上,想吃櫻桃。

沈寄一手扶着喻遲音的腰,一手護着她後腦勺,整個上身往下傾軋,堅決卻溫柔。

“嘶。”喻遲音察覺到心口軟肉挨了沒輕沒重的小牛犢一口,報複心強的喻大影後立馬也偏頭扯開沈寄浴袍,咬上那光滑的肩頭。

後知後覺想,哦豁,原來她真空啊。

還說自己急呢,搞得好像她沈小贅婿就不急一樣,哼哼。

察覺到她的不專心,沈寄又讓人好好體驗了一把初生小牛犢牙口的厲害。

“嗯哼,疼了~”

有的人嬌氣,本來就受不得疼,結果那個小牛犢不僅接吻像啃咬,就連前夕都做得像是來檢驗牙口好不好一樣,一路叼着軟肉,咬疼了就安慰性的伸舌舔舔。

喻遲音感覺自己是只正在被順毛的小貓咪,也許沈寄真的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否則怎麽解釋這人能準備知道她暗藏在心裏的兇。

并不是一味地溫柔,雖不是莽撞的橫沖直撞,但總會給以恰到好處的微微刺痛。

直到小牛犢終于将四周照顧好,剝開荒草的遮擋,開始認認真真的犁田。

沒有趁手的釘耙,只好用軟舌來替代,這是耕耘農田的第一步,将酣睡多年未曾有人造訪過的土地喚醒。

犁田前通常要給水田蓄水,幹涸已久的土壤并不适合犁田。

小牛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打開水閘,喻遲音扯過枕頭将嗚咽擋在口中。

小牛犢是初次犁田,還沒養成耕田的習慣,也沒有固定的耕田模式,一會兒直行,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又圍着某個突起的小土堆怼了又怼。

直到她對整個水田形狀都有了基本認知,不會再浪費多餘的精力,每一次直行和調頭都遵循着某種規律,既能節省力氣,又能高效犁田。

初始狹窄只能容許一根釘耙進出而後經過小牛犢的不懈努力,終于是将耕地拓寬,淨水順着拓寬後的耕地灌入,滋潤了這一方沃土。

小牛犢幹了半天的活,擡起濕噠噠的腦袋,“可以嗎?”

犁田不過是開始,接下來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喻遲音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一時膽大到直言自己想要,一時又害羞躲在枕頭下将每一聲嗚咽都藏起來。

可房間就這麽大,同在一張床上,密閉的安靜空間裏就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小牛犢用唇舌犁田時,沃土被翻攪的水聲。

沈寄想,她真喜歡聽喻遲音像小貓哼哼一樣的軟糯聲音。

心癢癢。

還想再聽。

她起身,先将喻遲音手裏的枕頭抽開說:“別憋壞了。”

喻遲音整張臉都紅,正在急促喘着氣,只不過淺淺試了一次,就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汗水将發絲混成一縷縷,混亂搭在臉上。

“傻不傻?”沈寄替她左手替她整理濕掉的發尾,右手抽開床頭櫃,取出好看的小方盒。

喻遲音瞪大了眼睛問:“什麽時候準備的?”

沈小贅婿歪頭想了想,手上動作卻是幹脆利落的将包裝撕開,服帖又輕薄,沈寄很滿意,不愧是自己提前做過無數功課最後選中的品牌。

“你沒發現我手上一直沒有指甲麽?”她笑得得意,作為一個合格的小贅婿當然是時時刻刻都要做好要為金主老婆服務的準備。

想起自己看妻妻夜間生活科普教育片學習的時候,沈寄湊到喻遲音耳邊說:“老婆,你能不能對我說句話。”

“什麽?”喻遲音愣了,這是什麽要求。

“你說‘老婆,c我’,好不好?”

沈小贅婿那雙桃花眼凝視你時很容易會讓人忽視她口中究竟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喻遲音下意識就要重複,“老婆,...我...”

她說到一半消了音,這怎麽說得出口!

太粗俗了!

“沈小寄!你到底學了什麽東西?!”喻遲音氣惱,想将她推開。

沈寄也不急,繞着外圍大圈,一圈又一圈,剛剛才被灌溉過的水田此時自然有點要被淹沒了的趨勢。

“學着怎麽能讓我的金主老婆滿意呀~”小牛犢得意,露出大白牙,笑得招搖。

“別...”喻遲音咬着手指強忍,不肯服軟,平時裏說說就算了,特殊場景下她反而說不出口。

她試圖讨價還價,“那個字不行,換一個,睡字,可以嗎?”

聲音帶打着抖,說一個字哼一下,有人談判還要下黑手,簡直混賬。

沈寄退了一步,“可以,但下次要說。”

她又低聲解釋道:“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在我看來,那是一個許可,僅對我一人開放的許可,縱容我為所欲為的許可。”

其實她希望喻遲音能說一句喜歡,但她們倆人太相像了,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才去說喜歡,即使彼此心悅,也應是脫離開眼下這種關系的彼此坦誠。

不建立在一場情事之中,在物理意義上的負距離才妥協般說出的話。

而是彼此将心和靈魂都掏出來,純淨坦誠的交換心意。

喻遲音能懂,沈寄是想要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她占有她,與協議無關,與妻子身份也無關,而是作為一個成年女人對于另一個成年女人自然而然産生的生理欲念。

不僅僅是沈寄對她有需要,喻遲音自然也有,沈寄要的,是抛開一切,做那些喻遲音絕不會對別人做的事,說那些絕不可能對別人說的話。

于是她紅着臉,強忍着羞意,唇貼着耳,輕聲說出那句話。

脫口而出的瞬間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不是害怕,是興奮。

終于迎來毫無保留的交付,沈寄也奉上自己溫柔而堅定的貫穿。

小牛犢低下了驕傲的腦袋,任由主人為她戴上束縛,甘願一生奉獻。

喻遲音大腦有片刻空茫,終于松開緊咬着的雙唇,悅耳的聲音鼓舞着小牛犢不知疲倦,汗津津的身子無人在意,此刻一片狼藉的床單被人緊緊抓入手中。

到最後,喻遲音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她累得擡不起一根手指,但她還是堅持着打開手機鎖屏,默默點開聊天框。

給自己的損友發去一條五星好評。

【ycy】:[紅包]

【ycy】:[小貓點頭.gif]

【次瓦】:?

【次瓦】:到這會兒?

宋青瓷擡頭看了看時間,喻遲音從下午四點鐘消失到現在,晚上十一點半。

【次瓦】:別太離譜了,你們家床塌了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因為喻遲音已經沉沉睡過去,至于這滿室荒唐,沈小牛犢自己看着辦吧。

她不是挺厲害的嘛,喊停也不停,求饒也不行,為了求饒還答應了無數要求,喻遲音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都答應了什麽。

能當場照做的都做了,不能當場照做的,喻大影後可沒打算要好好記在心裏,她又不是笨蛋。

沈寄将殘局收拾好,又抱着喻遲音洗了個澡,替人吹頭發,方方面面服侍周到,盼望着明早喻遲音睜眼就能給她一個五星好評。

可惜她不知道,喻遲音已經打算狠狠在心裏給她記上一筆,睡前還揉着發軟的大腿根打算扣她零花錢來着。

好在兩人自己帶了好幾套四件套過來,也不至于幹出大半夜打電話給酒店前臺找人來換床單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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