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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世界被分割成了咒術師和非術師◎

相比于由于沒有任何生得術式咒力量微弱所以在禦三家內不會受任何重視，甚至是被當做物品，當做炮灰所對待的非術師。

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咒術師會有着更加深刻的困擾——只有少數人能夠看到咒靈，而大部分普通人會覺得自己家的孩子是生病了，出現了幻覺，再或者更過分一些的，是在撒謊，是在引起家裏的注意。

人對于自己眼睛看不見的東西總是理所應當的認為那些東西不存在，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的眼睛實質上根本就靠不住，空氣和微生物到處都是，但是普通人的眼睛看不見。在許多動物眼裏烏鴉并不是單純黑色的鳥類而是相當漂亮的顏色，普通人也只能看到烏鴉身上的黑色。

所以有的時候也不能完全怪這些普通人，擁有才能的人，總是會比普通人看到的風景更多，也更遠。

早就習慣于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怪物視而不見的夏油傑，人生第一次聽到同類與咒靈的說法，短暫的沉默之後，随之而然是突然爆開的驚喜。他并非人群中的異類，這個世界上有同樣的人，而那些別人看不見的怪物，被稱作咒靈——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是面前的高中生只是用動作輕輕安撫了夏油傑，他溫和地說：“我會和你一一介紹相關情況的，之後我大概會長期呆在這裏，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來問。”

狛枝凪鬥距離仙臺越來越近，他自己的心跳聲也越來越激烈。

就好像仙臺必然會出現什麽令他驚訝的，震驚一輩子的事情，當他來到仙臺的時候，下意識的亂晃，然後還真讓他晃蕩了一點門道出來，附近幹幹淨淨沒有咒靈的情況，要麽是附近有一直十分強大的一級或特級咒靈，要麽是附近有個人咒術師或者是詛咒師在清理（說起來一般的詛咒師沒有那麽好心清理咒靈的吧）。

日向創想過自己和狛枝凪鬥可能會很快會面，畢竟如果只是幸運這種才能的話，他也是有的。但是狛枝凪鬥的幸運總是會以某種奇怪的方式出現，以至于狛枝凪鬥看到日向創的時候，噎了一聲，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話。

對方好像是非常充滿希望的人，但是和他想象中的充滿希望好像不太一樣。

狛枝凪鬥想，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才對——同學你好我是五條凪鬥之類的，哎像我這樣的人想着和這樣充滿希望的人交朋友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太自不量力了……

而對方只是溫和的笑了笑：“日向創，我的名字，請多指教了。”狛枝君。

日向創這個時候才發覺事情其實稍微有點棘手，狛枝凪鬥來到這裏的代價竟然是之前的記憶模糊——當然，也許是他不自覺的做出了什麽奇怪的交易也說不定。說到底，他也只是想把同伴撈回來而已，這個世界最後發展成什麽樣子與他無關，但是狛枝想的話……說起來他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他姓氏是什麽來着，五條？

哈，老天爺真愛給他找麻煩。

也經常性被老天找麻煩的日向創毫無自覺地想着，他的術式對腦力的要求極高，世界在他的眼裏基本上如同透明的——雖然說達不到五條悟“六眼”那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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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是另一個層級的事情，畢竟那已經不算是普通的眼睛了。

但是日向創自覺自己那雙眼睛除了可以随意紅綠變色外應該沒什麽特殊的，因為平常的異色瞳太過于引人注目所以才習慣性帶墨鏡。

“是這樣嗎？但是日向君的墨鏡好像是純黑的呢？”狛枝凪鬥無辜的看向日向創，問道。

“就是這樣。”對于眼睛的問題，日向創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說謊，雖然由于眼睛的特殊性會給大部分咒術師他的術式在眼睛上的錯覺，但實際上擋住眼睛只是減少大腦信息量的攝入。

如果看不見會減少很多信息的湧入。

他的術式，最依賴，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大腦。

當然，實質上日向創也沒有想過原來狛枝凪鬥竟然能在這種鄉下地方呆這麽久，久到他都能送夏油傑上高中了！實際上，在夏油傑國中的時候先是窗來過一次，然後就是聽說這裏有着普通家庭出身的咒術師于是熱血上頭想都沒想就跑來這裏的夜蛾正道。

以至于當他看到五條家的“天災”在這裏的時候，夜蛾正道面對夏油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尤其是夏油傑面對狛枝凪鬥并不算疏遠——呃，勉強，勉強并不算疏遠。

看的出來夏油同學好像更尊重神座出流。

日向創在咒術界常用的名字是神座出流，狛枝凪鬥問過有什麽意義嗎？日向創悶悶地說只是感覺合适而已，狛枝絕贊失憶中根本接不上這個想起來就很嘲諷的梗。

其實日向創也沒想到狛枝凪鬥在咒術界竟然是被稱為“天災”，他一時失笑，超高校級的天災可比超高校級的幸運适合狛枝多了。

然後，然後當時日向創對夏油傑說了什麽呢，實話說日向創自己完全不記得了。雖然夏油傑由于幼時經歷的緣故，總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向非術師隐藏起來，但高中之後如果真的能進入同類所在的地方，對他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最大的阻礙，其實是父母。

但是當時的日向創只是問他：“夏油君，你想不想去東京咒術高專上學，如果想去，你父母那邊我可以幫忙。”

習慣性所有事情自己消化自己解決的夏油傑愣了一下，他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自己的父母不同意，自己就類似離家出走那樣離開高專。當了這麽多年的乖學生，唯獨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想要叛逆一次。

總之，最後不清楚日向創到底是怎麽搞定那兩個對自家孩子的異常稍微有些別扭的父母，總之最後夏油傑震驚的發現父母最終對自己去高專上學竟然完全沒有反對。

狛枝凪鬥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之前九十九由基說的話。

“說起來九十九小姐好像有說她想徹底解決詛咒的問題呢。”

“那也就所有人都能夠控制咒力，再或者所有人都沒有咒力，以及殺光所有普通人這種辦法吧？”日向創随口說道。

“啊……其實還有一種，但是，不太好。”

狛枝凪鬥只是意外的看向日向創：“日向君覺得殺光所有普通人這種事情有可行性嗎？”

“毀滅世界為什麽沒有可行性？”日向創疑惑的看向他，狛枝凪鬥這才注意到日向創的兩雙眼睛又變成了看起來就會讓人有點害怕的紅色，他顯然沒在意日向創後面那句還有一種不太好的話，而是有些訝異于日向創竟然會考慮殺光所有普通惹這個事情。

“還以為日向君是更加守序的那一類。”狛枝凪鬥摸了摸下巴，說道。

“因為總覺得日向君充滿了某種旁觀者的悲慘氣息所以自顧自把日向君當同類了，真是抱歉啊被我這種渣滓當同類會對你造成困擾……”

狛枝凪鬥話還沒說完，日向創只是無奈地看向他。

“其實你也不是什麽守序那類的吧？不說別的，不給你任何其他限制，現在你面前有一條鐵軌兩條軌道，其中一條軌道上綁了五個人，另一個綁了一個人，這些人與你而言完全是陌生人。而你面前，有一個可以讓火車改道的扳手——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救下最具有希望的那一邊。”狛枝凪鬥毫不猶疑地回答到。

“日向君你呢？”

“會救結果最讓我無法預測的那一邊。”日向創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夏油。”

“他的答案呢？”

“讓扳手改道到人少的那一邊，然後他會救下所有人。”日向創嘆了口氣。

“合理的論據，但是再強大的人也不能真正救下所有人。”

“所以日向君對詛咒的想法呢？”

“比起這個來，我倒是更希望普通人也能夠知道咒靈的存在，避免出現普通人出身的咒術師被當做異類或者患有心理疾病。”日向創嘆了口氣說道。

“但是完全公開咒靈的存在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慌——咒術界官方是這麽說的，所以我感覺我和他們理念不和。”

“這就是日向君一直在做個人咒術師的原因嗎？”狛枝凪鬥問道。

“嗯。”日向創點了點頭。

“說到底不奇怪嗎？普通人看不見咒靈，卻因為微弱的咒力能夠産生詛咒，咒術師可以祓除詛咒，卻無法被普通人認可和理解，世界像是被莫名其妙的割裂成了咒術師和非咒術師……狛枝，你不覺得很有既視感嗎？”

“啊？”

“算了，你不記得。”日向創嘆了口氣。

“如果能有空見到九十九小姐，我會抽空和他聊聊的。”

不過這個也是夏油君入學高專之後的事情了，至于現在，考慮到入學高專之後以夏油傑的潛力和術式的特質，還有他所堅持的論調，之後可能會是無盡的加班地獄，所以這個假期還是讓他好好放松一下吧！

作者有話說】

沒關系，創哥，到時候會有他的“摯友”帶着夏油逃課……（？）

黑白熊劇場

日向創：由于大家并不喜愛的黑白熊還沒有放好自己的棉花，所以此次黑白熊劇場依舊由我來代班，關于我問狛枝的那個問題，大部分初見的咒術師我都會問上一問。

順帶一提，複述一下五條悟的回答：“誰喊救命老子（ore）救誰。”是非常五條的回答呢，完全不用擔心五條君的心理健康問題，至于我……喂，都彈丸2代了就別考慮什麽心理健康問題了吧，畢竟我可是敢毫無保障的讓希望之峰動我腦子的男人。

什麽，說的話太搞笑了好像不太符合神座（出流）（日向）創的人設？區區搞笑藝人的才能，我也是有的——出自彈丸論破S，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