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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神座出流這名字，其實是詛咒啊◎

咒術師的放松時間其實很少，普通人總是在産生咒靈。

而所有人對此的看法都不一樣，夏油傑是想要保護普通人，五條悟對此持無所謂的态度，反正最後都打不過他，狛枝凪鬥只會看看這裏會不會有他想要的希望，家入硝子——家入硝子一直在救助的是受傷的咒術師，早就有了自己已經過上卑微社畜生活的自覺。

所以這還真是所有人聚在這裏難得放松的時間段。夜蛾的妻子也得已在這些咒術師們的談話中窺見到另一個世界的冰山一角。

有着對工作的抱怨。

“咒靈是越來越多了，窗的情報也不是次次都靠譜。”

有着對未來的期待。

“老師已經是特級了，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申請特級啊。悟！你別偷吃。”

“怕什麽，我們是最強的，早晚會是特級的啦。”

還有平淡的日常。

“日向君是怎麽掌握烤肉火候的，竟然剛剛好！”狛枝凪鬥有些震驚。

“口感好的感覺已經達到超高校級的水平了。”

“這本來就是超高校級水準的烤肉技巧啊……你明明記不起來這些詞彙倒是記得呢。”

“感覺很重要就記得了。”

這一個晚上，咒術高專的學生們瘋玩兒了好久，老師們也久違的發洩了一場。畢竟咒術師沒有什麽假期，要是有任務的話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去出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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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過的很快，不久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升上了高專二年級，當然也迎來了自己的兩位學弟。灰原雄像個小太陽，至于七海健人，因為姓氏日向創還是稍微注意了一下，然後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想多了，怎麽會呢。

但是正經的人很容易被願意逗人的家夥逗，七海健人在短短兩天，就發現高專二年級的前輩們雖然很強大，但是完全不值得尊重。

那位據說和二年級的五條學長是一個家族裏的五條老師也不值得尊重。

神座老師……勉強吧，但是這個家夥偶爾也很愛逗人玩兒！而且他一逗人玩兒那絕對是重量級傷害！

但是，其實，對于七海健人來說，這裏也很安心。随時一起出任務的搭檔，足夠強的前輩和老師們指導，以及非常愉快的校園時光。

咒術師強大未必是一件好事，越是強大也代表着任務越多。如果不是五條悟那種能夠掀翻所有人的強大，往往就會被總監部頤指氣使的下發任務。

但是這回的任務某種意義上說有所不同，不是總監部下發的，而是維持着整個日本結界的天元大人指定的，護送星漿體的任務。

而且指明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去做。

但是，當日向創拿到總監部的消息之後，他的手稍微有些顫抖，是狛枝凪鬥沒怎麽見過的顫抖，他下意識地問道：“怎麽了嗎？”

“姑且問一句，星漿體知道和天元大人同化意味着什麽嗎？”日向創的聲音極為冰冷。

“無論是五條家的記載，還是咒術界的常識也好，星漿體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同化就是面臨着另一種意義上的死亡吧。”狛枝凪鬥也沒有想到日向創的反應會這麽大，他大部分時間不是看什麽事情都很無聊，就是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普遍意義上的常識人的樣子。

這還是狛枝凪鬥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日向創生氣的情緒。

這種情緒，應該是生氣吧。狛枝凪鬥不确定的想。

“這個任務，我不希望五條君和夏油君接下來，而且，我也不認可這種方式。”日向創說話的聲音雖然沒有顫抖，但卻有一種不容置啄的意味。

“什麽星漿體也會清楚這種事最後會造成的鬼話也別拿來騙我，沒到最後一步誰知道到底是怎麽樣，同化了然後什麽都忘了，記憶忘了，感情忘了，連最初的目的也忘了——”

“那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而已，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幸運到在這種情況下重新找回自我，獲得新生。”

“那位星漿體，才多大！”

相比于把身為咒術師的瘋勁兒完全外放的狛枝凪鬥，日向創平常的表現都是比較溫和，會讓很多人有“诶，原來這家夥竟然是個咒術師嗎？”的疑惑感，但是實際上說，日向創的瘋勁兒一點兒都不少，只是平常太過于內斂而沒有顯現出來。

但是，星漿體的事情一下子觸動他太多的深層記憶了。他那個時候不也是嗎，答應了希望之峰對他進行擁有才能的手術，甚至讓主導那個計劃的家夥們動了他的大腦——才能确實是擁有了，感情卻被拿走了。

他真的很讨厭這種感覺。

把一件事賦予了非常偉大的意義，然後對着即将犧牲的人說放心吧，你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們已經擁有了真正的希望。

神座出流這個名字，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詛咒啊。

“老師不願意的話，我們不接就好了啊。”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是第一次看到情緒失控的日向創，共情能力稍微強一點的夏油傑很快發覺了日向創的情緒失控，而五條悟更是在那些日向創外放的咒力中發現他是真的心情不佳。

狛枝凪鬥緊緊抿着唇，他第一次質疑自己，像自己這種如同渣滓一樣的人，真的能夠把日向君從失控中拉回來嗎？但是，好像關系和日向君最近的，真的就只有他了。

狛枝凪鬥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說那些事都過去了？但自己好像并沒有參與過那些事情，潛意識裏也沒有，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還是應該質問日向君要失控到什麽時候？哈，不，說到底他這個渣滓有什麽理由，最後，無從下手的狛枝凪鬥，還是說出了那句在這種時候聽起來怎麽看都欠一頓毒打的話——

“日向君，難道你的希望，就只用這種程度嗎？”狛枝凪鬥的聲音是他那個十分慣用的腔調，甚至帶了一點陰陽怪氣。

“難道只是這種程度的絕望，就能夠勝過你了嗎？”

五條悟：“……”這聽起來完全就是火上澆油啊。

夏油傑：“……”這就是火上澆油吧。

在兩個男高中生震驚于狛枝凪鬥這一套十分可怕的陰陽怪氣的操作的時候，日向創的精神反倒因為狛枝凪鬥的話安定下來了，然後他說：“怎麽會。”

他接着說：“我只是不想這種事情再上演而已。”

啊，日向君是那種，如果自己淋過雨，就會為別人撐傘的人啊。狛枝凪鬥想到，某種意義上，他還真是不得了呢。

不應該說不得了，應該說是非常不得了吧。

夜蛾正道其實也沒想到反應最大的會是神座出流，而且，說到底，他故意把同化說成抹殺除了讓五條悟和夏油傑（主要是夏油傑）認識到咒術師的工作有一定的殘酷性外，也是因為他實在正派，并不贊成這種需要犧牲無辜的人來維持咒術界穩定的方式。

日向創顯然有些緩過來了。

五條悟看着日向創，他忽然問道：“神座老師，你還記得開學初你問我的那個問題嗎？”

“啊，我記得，你的回答不是你只會救向你求救的人嗎？”

“啊，但是老子記得你自己說你的答案是會去救讓你無法預料的一方吧。”五條悟的墨鏡還帶着，但是六眼還是讓一切都無所遁形。

“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吧，神座老師你會運用所有的方法幹脆救下所有人才對吧。”

“哈，從我個人的過去經歷來說我其實做不到這種事。”

“那只是你當時不夠強。”五條悟說道。

“神座老師現在是特級咒術師，可以救下所有人的。”

五條悟說的十分篤定，篤定到連日向創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哪怕神座老師還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強也沒有關系。”五條悟繼續說道。

“你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和傑，肯定是最強的。”

五條悟還是狂傲的年紀，甚至也有狂傲的資本，反轉術式的修習使他能無休止的開啓無下限，蒼與赫甚至茈的精度逐漸增加，最近五條悟甚至有點摸到了領域展開的邊兒。

“是嗎，五條君是這麽覺得的啊。”日向創想，曾經沒有救下過七海是他不夠強某種情況下也對，這個時候開始羨慕起狛枝凪鬥了。

哈，失憶可真好啊，完全融入這裏了呢。而他那種糟糕的性格也不會被咒術師排斥，畢竟咒術師都各有各的瘋法，倒是他這種內斂型的少見。

……不，夏油君其實也是內斂型的吧。

狛枝凪鬥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他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就好像剛才他什麽都沒說一樣：“那難道就這樣拒絕星漿體任務嗎？”

“不，護送任務還是要完成的。”日向創顯然也冷靜下來。

“畢竟這麽關鍵的時期，星漿體身邊會很危險吧。”

他想了想，十分下意識地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而日向創上來就說：“禪院，我有個委托。”

“我改姓了，叫我伏黑。”電話那邊的聲音懶洋洋地說道。

作者有話說】

黑白熊劇場

狛枝凪鬥：嗯由于日向君精神不太安定此次的彈丸劇場由我這個渣滓主持，關于星漿體的事兒日向君炸了倒也正常，不過情緒這麽失控除了彈丸第五章之外應該就是得知自己是神座出流的時候？

以下是作者的來信：日向瘋完狛枝瘋，都來咒回了怎麽能不瘋一點呢。

狛枝凪鬥：……這算劇透吧作者君？

狛枝凪鬥：關于日向君為什麽會因為星漿體炸的問題，那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彈丸世界觀裏希望之峰為了制造出一個擁有全部才能的人類所選定的“祭品”啊，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呢，日向君，而且說到底，他那個神座出流的全名應該是——

神座出流一號。

說起來咒裏面是不是有個反派也喜歡做人體實驗來着，這家夥，完蛋了。

啊關于我這個渣滓為什麽能主持黑白熊劇場的問題，絕對絕望少女裏我也是黑幕之一啊？嗯雖然塔和市最後的結局既不希望也不絕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