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秦秘書,過來坐
第8章 第 8 章 “秦秘書,過來坐。”……
感冒兩周,秦意濃在時衍科技上班一周,終于摘掉口罩。
唐畫左左右右地在她身邊繞來繞去,不住地往她臉上瞄一眼又一眼。
她跟在夏總身邊多年,見過夏總的妹妹。
長得真像,難怪夏總破格将人帶到身邊來。
“濃濃,”唐畫遞資料過去,忍不住冒昧,“那個,你長得像你爸爸多一些,還是像你媽媽多一些啊?”
秦意濃正要回答,夏時衍喊人:“秦秘書進來。”
寬闊敞亮明窗淨幾的辦公室宛如蛋糕房,空氣裏彌漫着濃郁的烤箱烘焙芝士蛋糕的香味。
秦意濃進來後被迷人的烘焙香味吸引注意力,尋着香味往屏風那邊瞧,烤箱似乎是在屏風後的角落裏。
“這些是晉聿送來的。”
夏時衍指着一堆東西說。
“看哪呢,看那兒,”夏時衍用氧氣瓶在秦意濃面前揮了一下,小拇指撇向會客茶幾,“晉聿送的東西在這兒。”
秦意濃戀戀不舍的目光從巴洛克藝術繪畫的屏風上收回,看向茶幾。
茶幾中央是一個堪稱藝術品的櫻花盛開的蛋糕,花瓣薄如蟬翼,花蕊細致入微,細看花上有令其更顯嬌豔的晶瑩露珠,另外還點綴了真櫻花,是法式甜點與中式浪漫柔軟結合的藝術品。
大約是夏時衍家裏人過生日,夏時衍為家裏人所定制。
她不敢多看,怕在夢裏吃人家的蛋糕,轉而走向蛋糕旁邊的兩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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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翻了翻袋口,一袋裏面是看似中藥的藥袋,另一袋裏面是奢侈品、恰好符合她品位的自然色帆布拼小牛皮的通勤包。
秦意濃平靜地拎起這兩個袋子,直視着夏時衍的眼睛說:“抱歉夏總,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發生也沒關系,唐畫也有好多老板在追,誰規定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不許人追了,”夏時衍坐在辦公桌上,兩只長腿還能點地,打量她說,“不過,冒昧問一句。”
卻沒了下文。
其實沒什麽好問的,最初聽說她和妹妹夏卿長得像的時候,他就在家群裏問過夏流螢女士有沒有私生女,被他爸一句“兔崽子你膽肥了竟敢質疑我老婆”給無情踢出了群。
江教授和夏流螢女士數十年如一日的恩愛,連他們兄妹三人都跟母親姓夏,甚至江教授自己都恨不得跟老婆姓夏,家裏不可能有出軌這種事。
可是秦意濃這眉眼性子實在比他們兄妹三人還像他媽。
外人道她更像夏卿,其實她更像夏流螢女士。
夏時衍終究收回冒昧,小妹夏葉繁和秦意濃同歲,夏流螢女士怎麽都不可能一邊生夏葉繁又一邊生秦意濃。
“這些,”夏時衍拐了個彎說,“你是打算收了?”
“不收。”
“那你拿走?”
“我拿走還回去。”
夏時衍指蛋糕:“那這個你怎麽不拿走?今天不是你生日?”
秦意濃怔了兩秒:“是我生日,但我以為這是夏總您的蛋糕。”
夏時衍失笑:“我家今天沒人過生日,是晉聿讓人送來的,追你用的。”
追這個字眼有點文明了。
這四五位數的蛋糕上明明用無形的金線繡着包養二字。
“抱歉夏總,我收好送回去。”
蛋糕包裝精致繁複,秦意濃走到茶幾前蹲下研究複雜的包裝,試圖給包回去。
“別麻煩了,我以為晉聿給送來的是炸彈呢,就給拆開了。既然你不要,我要了,回頭我跟他說一聲,”夏時衍俯身一叉子叉斷精美的櫻花瓣放嘴裏品嘗,“啧,什麽東西,糖放這麽多。”
夏時衍随意毀壞了這個細致精妙的藝術品蛋糕,轉身走到屏風後面去,在秦意濃的目光呆滞下拿出一盤三個檸檬奶酪杯子蛋糕:“這是我做的,祝你生日快樂。要嗎?”
秦意濃伸出雙手:“要。”
她給老板打工,老板做了一些送不出去的甜品,她合理合情地薅老板的羊毛為老板分擔老板不被欣賞的憂慮,她是好員工。
而且在職場,老板給的東西不能拒絕。
夏時衍欣賞秦意濃對他甜品的欣賞态度:“今天生日打算怎麽過?”
秦意濃:“下班和朋友過。”
其實不過,家裏人沒有給她過生日的習慣,她讓同學朋友誤以為她是大年初一的生日,沈沐琛知道她不喜歡過生日,所以今天是平常的一天。
“行,公司員工午飯前有員工生日福利,會送到你桌上,晚上不加班,好好過生日,”說着,夏時衍把裝藥的袋子遞給她,“鄒老開的藥,治咳嗽應該很有用,你在辦公室裏總咳嗽也影響別人的耳朵,藥我收了,轉送給你,就當是我直接從鄒老那開給你的,你拿回去好好吃藥。剩下的,正好我有份文件要給晉聿,你一會兒開我車帶着包和文件一起送過去。”
夏時衍坐在沙發上又叉了一大口櫻花蛋糕,儒雅總結:“不是我們的,我們堅決不能要。”
說完吃進嘴裏,砸吧說:“真難吃。”
而後又挖一口。
秦意濃別開臉看向窗外。
不能要,可以吃,不好吃,還吃那麽多。
須臾,秦意濃欲言又止。
“嗯?”夏時衍挑眉:“不想去?”
“不是,”秦意濃搖頭說,“夏總,我很久沒開車了,我坐地鐵去,可能晚點回來。”
夏時衍給秦意濃配了一個司機,讓她坐他的庫裏南過去。
秦意濃悟出夏時衍應該是因為妹妹出走的關系,對晉家叔侄格外憤恨,這是叫她去氣晉聿的。
太高估她了。
她哪裏能氣得到晉聿。
司機叫餘途,跟在夏時衍身邊多年,送秦意濃去桑田國際的一路上都在後視鏡偷瞄她。
像,太像了,他面上寡言不語,心裏臺詞多得擠不下,漂亮,太漂亮了,這哪裏是秦秘書,明明就是夏小姐,跟夏流螢女士年輕時候簡直一個樣兒,安靜時姣美昳麗婉約,說話時像沒有情緒的機器。
“聽說今天是秦秘書生日,秦秘書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喲,和我們家小小姐一樣大。不過她比你小兩個月,她是五月份的。”
秦意濃正在翻看夏時衍給晉聿送的文件,聞言食指按在紙張尖角處,無意識地卷動紙張尖角。
一縷劉海垂下來,碰觸到眼睫毛,她擡手拂開掖到耳後,很輕的“嗯”了聲,繼續看好似忽然間錯亂了順序飄到空中的文字。
她在很小的時候,隐約有一些關于五月的記憶。
許久未聯系的秦胤的信息突然砸坑一樣砸了過來:“還有錢嗎?”
秦意濃抽回思緒,惜字地回複:“沒。”
對方也惜字,沒再回複。
庫裏南暢行駛進桑田國際樓區大門,保安探頭瞧見秦意濃,一眼認出來這位漂亮得令人難忘的女士,朝她揮手點頭,莫名興奮,仿似熟人。
秦意濃忽然想起可以還手機了。那天白色手機從書頁裏掉出來,她一直帶在身邊,将手機放進要歸還的包包的裏側兜裏,之後按下車窗觀賞樓區裏的綠植景觀。
深色桃花淺色櫻花白色梨花交織盛開,馥郁香氣幽幽轉轉飄進來,望得見的花香映在她清麗的眸底。
到三號樓地下停車場,餘途刷卡按電梯送秦意濃上去,說話語氣像哄小孩:“秦秘書,你上到十樓,有人接待你,你忙完給我打電話。”
秦意濃:“謝謝餘叔。”
剛到十樓,秦意濃就被人攔住了。
“意濃,別說話,拜托。”
晉謹峋站在十樓電梯門口,聲音暗啞地開口,透過秦意濃深深凝望着另一個人。
秦意濃對這目光很熟悉,站住不動,任由他看。
晉謹峋目光外露,明晃晃地透着她看別人。
晉聿目光內斂,讓人看不出他透過她看別人。
但閃爍出來的病态情意是相同的。
而實際上,他們叔侄兩人只差一歲。
晉謹峋身後還站着一女一男,女生和她有些像,大約是他最近找到的和夏卿相像的人。
男人是羅泉,羅泉沒看她,只看着晉謹峋的背影,似乎是被晉聿安排來做晉謹峋的助理了。
秦意濃神色平淡。
她心裏對自己說,都是打工的,不要善心大發去同情別人。
晉謹峋的目光從秦意濃柔軟的發絲向下凝望夏卿生得像桃花般的眉眼,望向她微翹的鼻尖,她微粉的唇角,輾轉望向她小巧的耳朵,最後落回夏卿狡黠輕顫的眼睫。
晉謹峋目光溫柔又悲涼。
好半晌,晉謹峋移開目光,嗓音嘶啞:“來找二叔的嗎?”
秦意濃點頭。
她在晉謹峋面前不需要說話。
“我帶你去。”
晉謹峋示意身後兩人不用跟着,帶秦意濃進到裏面走專用電梯:“我昨天剛回國。”
秦意濃輕輕點頭,難怪這陣子都沒見過他。
晉謹峋不再說話了,向後倚着電梯看她的側影。
電梯鏡面光亮得晃出人影,他偏瘦,幾乎到瘦骨嶙峋的程度,手裏盤着一串女孩子戴的無色玻璃種翡翠十八子手串,電梯裏消毒水味濃重,襯得他好似生了很嚴重的病。
“送什麽文件?說話吧。”
“報表,”秦意濃低頭說,“公開披露過的。”
晉謹峋若有所思:“嗯。”
十三樓有秘書在等待,引着秦意濃和晉謹峋在一間純白色指紋門前穿上一次性鞋套,進行全身衣物與手部消毒。
孟見鯨之前問過她這個人幹不幹淨。
她現在想給孟見鯨拍張照片發過去,這就是回答。
終于推門進入。
晉聿身穿黑色襯衫,系碳灰與細金交錯斜紋的凱爾文結領帶,挺闊身姿坐在辦公桌後寫字,空氣裏飄着輕淡幽雅的沉香味。
側邊會客茶桌旁有兩人戴着白手套從箱子裏向外取東西放到茶幾上,看成色似是翡翠,動作靜悄悄得仿佛怕驚了人。
“二叔,”晉謹峋一改剛剛的消沉模樣,手虛扶秦意濃後背帶她向前走,右手按她肩膀坐到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秦秘書來找你。”
秦意濃不自然地下壓躲開被碰的肩膀,遞出文件放桌上:“晉先生,這些是夏總讓我給您送來的文件。”
無聲無形的壓力莫名在這一刻突然出現,從她額頭開始按壓她,讓她難以擡頭注視他的眼睛。
晉聿蓋上鋼筆,向茶桌那邊看了眼。
那兩人立即小心翼翼放下東西快步出去。
辦公室裏剩下三人沉默未語,短暫的安靜反而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你怎麽又返回來了。”晉聿鋼筆落桌,咚的一聲,按着領帶起身問晉謹峋。
晉謹峋喉結滾動咽唾液,漫不經心地說:“我在想二叔無所不知,不可能不知道夏卿在哪,你只是不想——”
話未說完,晉謹峋的右手忽然被按住,他頓即掙目要使力反抗,手腕卻被硬力下壓扭送到身後,他後頸被強勢按住。
他要擡頭,手腕再次被晉聿扣緊,扣得他不得不低頭。
晉聿立在他身後,單手按着他,不輕不重的嗓音對秦意濃說:“看清楚了嗎,下次有人碰你,不管是誰,這麽弄他。”
秦意濃被突然動手的晉聿驚得忘了呼吸,後頸發了汗,手心濕涼,發生的速度太快,她回憶着晉聿動作的要點,僵了幾秒才點頭。
晉謹峋疼得冒冷汗,血脈壓制讓他敢怒不敢言,重重地閉眼喘息:“我要告狀給老太太。”
“告去吧,”晉聿放開他,抽了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擦拭掌心,“門帶上。”
晉謹峋恍惚站起來,身體打晃,還想鬥着膽子再問晉聿一句。
可視線落到旁邊秦意濃的背影上,想到告狀不僅要被老太太教規矩,還要被妻奴的老頭子教規矩,心頭更煩。
晉聿忽然看了他一眼。
晉謹峋站直身子:“秦秘書,抱歉剛剛按了你肩膀,無意冒犯。”
秦意濃深呼吸着回頭站起來,輕扯唇角點頭:“沒事,晉總。”
房門關上,世界安靜。
秦意濃心跳聲開始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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