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将人抱坐到腿上吻
第57章 第 57 章 将人抱坐到腿上吻。……
外婆說乖孫囡有一種親切的疼愛。
晉聿說乖baby, 讓夏意濃耳根發癢,一陣電流從她耳邊拂過。
夏意濃放下自己手裏的筷子,用公筷為晉聿夾了一塊燒鵝, 放到晉聿盤裏。
晉聿溫文儒雅的模樣:“謝謝。”
夏意濃:“晉先生客氣了。”
晉聿看她一眼,手指向下移動, 要去脫了她的鞋。
夏意濃身體一抖,連忙改口:“晉聿。”
晉聿輕“嗯”了一聲, 滿意未再動她。
放到晉聿盤中,晉聿卻未吃。
他口味偏淡,燒鵝對他來說重了些。
夏意濃故意問:“不吃嗎?”
晉聿:“嗯, 不吃, 只是想讓你夾給我。”
“……”
夏意濃擡頭向周圍看去,果然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們兩人。
有人問他們兩人是否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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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回答說肯定是,不然晉先生為什麽坐這一桌。
說晉先生可是挨着夏家長輩坐着呢。
有人輕笑說他們兩人的感情真好,夏家小女兒和晉先生真是男才女姿好相配。
男嘅有才華,女嘅靓爆鏡, 真系好襯吖。
又說夏家和晉家的家世也是戶限為穿,門第相當,夏家長子公司的市值又要漲咯。
夏意濃:“……”
所以晉聿是在幫時衍。
中式餐桌, 深色的硬質料子的圓桌布一直垂到比膝蓋還低的位置,夏意濃側頭看周圍,無人低頭注意到他們桌下情況, 但她已經漲紅了臉。
夏意濃低着頭問:“你要怎樣才放開我。”
晉聿:“教你句粵語。”
夏意濃:“什麽?”
晉聿:“佢系我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的意思, 以後這麽介紹我。”
夏意濃:“……”
可他們兩人不是那種關系啊。
到底何時變成了她都不知道的男女朋友關系?
晉聿再次作勢手指向下移動, 無聲地威脅。
他這個人時而很講道理,時而半分道理不講,既包容又專橫。
夏意濃識時務地輕聲模仿:“佢系我男朋友。”
晉聿繼續教, 他嗓音比平時低磁性感許多,側身靠近她肩膀說:“我系佢女朋友,學會了就松手。”
夏意濃再次:“……”
他怎麽這樣啊。
好趁火打劫。
夏意濃只好說:“我系佢女朋友。”
晉聿笑意從唇邊若隐若現浮出來。
“濃濃,過來,爸媽有個朋友給你介紹認識一下。”江初過來拍夏意濃肩膀。
同時夏意濃腳踝被松開。
落地,起身,夏意濃對外婆說暫時離開,走到父親身側。
不經意地駐足回眸看了一眼,晉聿正看她,悠長的目光裏有她看不懂的深邃。
前面主持人上臺,開始走慈善拍賣的流程與演出。
夏意濃看到她曾經喜歡的歌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話筒,準備上臺演唱。
平時遙遠的人與生活,就這樣平凡尋常地拉近在了她眼前。
好似是走進了另一個圈子,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除了晉聿,再沒有讓她仰視的人。
“要見的是你媽的同學,”江初低聲對女兒說,“爸給你先入為主,爸不喜歡他。”
夏意濃問:“為什麽?”
“因為他追過你媽,你幫爸把你媽支走,爸不愛看你媽跟他說話。”
“……”
到另一桌前,都是江初與夏流螢的朋友們。
夏流螢和夏卿站一起,正同一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談話。
江初給女兒使了個拜托的眼色,夏意濃心裏發笑,輕輕出聲:“媽,阿嫲叫你。”
夏流螢餘光瞥了眼江初,就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濃濃,這位是媽媽的同學任叔叔,海港,這是我女兒意濃。那你們聊。”
夏意濃點頭說:“任叔叔好。”
“你好,”任海港文雅地打量夏意濃,對夏流螢說,“她很像你。”比卿卿還像些。
“也像我,”女兒耳朵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江初過來攬了一下妻子的腰,又推妻子離開說,“去吧,我陪着和海港聊聊。”
夏流螢輕笑離去,順便帶走了夏卿。
她看到晉聿的大哥大嫂也來了,也就是晉謹峋的父母,過去聊兩句看看他們的态度,如果他們為兒子說話,讓夏卿理解他們兒子,這事肯定不行。
任海港是夏流螢本科同學,在夏流螢被江初拉着去領證後,或是巧合,或是有意避開,去了國外。
之後過年過節時,任海港都會托人給夏流螢的孩子們帶些壓崇錢,傳統上是壓崇驅邪,實際很明顯,是不想和夏流螢斷了聯系。
江初認為這人沒安好心,給壓祟錢也就罷了,還和時衍夏卿走得近,尤其對長得和母親相像的夏卿很好,此次意濃過生日,任海港還從國外特意回來看意濃,這些有意為之的事都讓他心煩,即便任海港追夏流螢的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
“聽說你快畢業了,”任海港目光離不開夏意濃的臉,仿佛在透過歲月看夏流螢,“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夏意濃說:“先在哥哥公司上班,有哥哥的照顧,爸媽會放心些。”
“時衍是個好哥哥,他會照顧好你,”任海港從西裝外套兜裏拿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她,“如果以後有什麽事,不方便讓你爸媽幫你,可以找任叔,我會竭盡所能幫助你。”
夏意濃接過來,見是一個建築事務所的名字,有繁體和英文,任海港是董事長。
“我記下了,謝謝任叔。”夏意濃禮貌說。
聊了兩句後,江初拍夏意濃肩膀:“爸看見戴安娜在找你,你去和她玩吧,累了就上樓休息。”
夏意濃像個代辦中間人,完成任務淺笑離開。
留父親和昔日情敵在那裏劍拔弩張。
迎面碰上戴安娜,戴安娜拉着夏意濃不停地看夏意濃身上的旗袍,這樣的工藝是她第一次見到。
但戴安娜在誇旗袍之前,先字正腔圓地說:“夏意濃。”
夏意濃明眸露笑:“晉聿教的?”
戴安娜用力點頭,重複道:“夏意濃。”
舅舅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教了她很多遍。
“很标準,”夏意濃說,“謝謝。”
戴安娜說完名字,遞出一份禮物:“媽媽叫送你。”
戴安娜的媽媽是晉聿的大姐晉婕,之前與她通過電話,夏意濃意外得微微睜圓眼。
“是帶有我們家族徽章的胸針。”戴安娜笑着用英文說。
夏意濃意外與欣喜,收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子:“謝謝你,謝謝晉女士。”
戴安娜辦完舅舅和媽媽安排的事,才開始辦自己的事,驚呼夏意濃的旗袍:“It’s so beautiful,it’s a work of art!”
她看到夏媽媽也穿旗袍,夏媽媽的旗袍工藝已經十分複雜精致,夏意濃身上這件絕對是更珍貴的藝術品。
“這是缂絲工藝。”夏意濃說。
“What is 缂絲?”
夏意濃為戴安娜解釋:“This artisanal technique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Tang Dynasty,600 AD to 900 AD,and perhaps in an even earlier dynasty。(這個工藝大約可以追溯到唐朝,或許更早)”
戴安娜:“你懂好多!”
夏意濃正想說沒有,記起晉聿和時衍教過她的話:“因為之前很想做法醫,forensic pathologist,所以看了很多書,學了很多。”
沈老頭懂得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父親書裏也是博學多識,一個不起眼的小事都會是破案的關鍵,所以她從小到大很少有松懈的時候,總是在學習與看書,未敢懈怠過。
戴安娜笑着摟她胳膊,讓她再多說些缂絲工藝。
“好。”夏意濃應着。
夏意濃在與戴安娜說話時,感到似乎有視線在盯她,但她轉過去看時,卻不見任何異樣,她淺皺了下眉,聊了一會兒後,到戴安娜和沈沐琛的桌邊閑聊和夾兩筷子吃的。
沈沐琛為她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丫頭,恭喜回家。”
這一瞬間,夏意濃想到了很多,一飲而盡:“謝謝你。”
沈沐琛:“……這又不是啤酒。”
夏意濃:“想敬你。”
是多年來的謝意與尊敬。
沈沐琛也幹了這一杯,看她身上的翡翠,盯了一眼又一眼,恨不得當成給摘下來似的,土匪似的提出建議:“和我私奔吧,我拿去黑市賣了,後半生可以保你榮華富貴。”
夏意濃擡眉:“保誰的榮華富貴?回頭再把我抛屍荒野了是吧。”
沈沐琛給自己添酒說:“當然保我的,不給你抛屍荒野,留着你還得給你喂飯喂水。”
戴安娜插嘴:“我不喜歡沈,沈嘴巴上有毒。”
夏意濃被逗笑:“抹了砒霜,arsenic trioxide。”
三人聊了一會兒,也才過去五六分鐘而已。
夏意濃右肩一熱一沉,輕沉嗓音響在她腦頂:“吃得怎麽樣了?”
夏意濃擡頭:“很飽。”
“喝酒了?”晉聿餘光看沈沐琛。
“嗯,喝了一點,我酒量還可以。”
“知道了,”晉聿手掌在她右肩移開,輕撫她側頸,“時衍讓我帶你去樓上休息。”
戴安娜聽懂了,立即說:“舅!”
她還想和夏意濃繼續聊。
晉聿掌心覆到戴安娜發頂施壓按住。
戴安娜瞬間乖巧:“好吧。”
沈沐琛這時緩緩出聲:“我家老頭一會兒要和意濃通視頻,晉先生讓意濃再留會兒吧?”
夏意濃:“沈叔晚上有空?”
沈沐琛:“嗯,有空,說好了視頻打給我,要看看你。”
夏意濃擡眼看向晉聿,無聲詢問。
晉聿擡手在她側臉揉了下:“上樓給沈叔發視頻,更安靜,不是嗎?”
背景聲是很嘈雜,有說話聲也有演唱聲,夏意濃想了想說:“也是。”
沈沐琛:“……”
完敗。
晉聿對沈沐琛稍點了下頭,神情意味深長,牽夏意濃的手腕:“走吧?”
“好,”夏意濃起身,對沈沐琛說,“那我去樓上給沈叔發視頻。”
又對戴安娜說:“有空我給你發兩個缂絲工藝的視頻,聽懂了嗎?”
戴安娜中文已經大大進步,在舅面前乖巧點頭:“懂了,好。”
晉聿為夏意濃向後移開些椅子,扶她出來,牽她手離開。
沈沐琛漫不經心地看兩人的背影,又一飲而盡,再為自己添酒。
晉聿穿白襯衫與深駝色西褲,筆挺又休閑,透露出好似這是他辦的晚宴的氣場與随意,夏意濃身穿優雅旗袍走在晉聿身側,被晉聿十指緊扣牽着手,優雅大方,仿佛有命運的紅線在他們兩人之間緊緊環繞,經過熱鬧的人潮與賓客,無比的般配與濃情,似是此生都會如此相依。
“哥。”沈沐琛記起四年前的一幕,他和晉聿正打拳,秦意濃跑過來叫他,和他分享她轉專業成功的事。
待晉聿離開,她不經意地問他:“晉聿,是哪個聿?玉镯的玉嗎,還是名譽的譽?”
他注意到了她耳根發紅,紅得似少女的情窦初開,他沒好氣:“律師去掉雙人旁,他喜歡他侄子的前女友,就是想找你做替身的晉謹峋的前女友,夏家出走的那位千金。”
“哦。”
他看到她紅透的耳朵慢慢降了溫,恢複本身的白皙。
她耳上那些細小的絨毛,在他眼裏又變得柔軟,只有他能看得到。
他沒故意說謊,那時外界确實盛傳晉家二叔喜歡侄子的女友。
事後,晉聿不經意地問他:“你鄰居妹妹學什麽專業?”
他自知沒長好嘴,學法律的毒舌不是一天兩天:“我爸把她當兒媳培養,從小學到現在,她也只想和我爸學法醫。”
“嗯,”晉聿淡淡點頭,“是個好苗子。”
晉聿那時說得不鹹不淡,似乎只是随意聊了兩句而已。
現在看來,或許晉聿之後在國外幫助夏卿,其實是将夏卿當了秦意濃的替身也說不定。
夏意濃偏眸尋時衍的身影,看到時衍正與兩名外國人交談。
“那兩人是誰?”夏意濃問。
晉聿:“我上次給你的可以作為時衍科技白衣騎士的名單裏的負責人。”
夏意濃若有所思:“你幫忙邀請過來的嗎?”
晉聿:“嗯。”
“……”
果然是。
他看似沒直接幫時衍,但處處都在幫時衍。
說話間,夏意濃擡眼看到了衛臻羽與戰教授。
兩人對她和晉聿微微點頭,晉聿很淺地點了下頭以示回應。
上樓回到休息室,晉聿先讓夏意濃和沈叔視頻通話,他去洗手消毒,今天人多,空氣對他來說都是不幹淨的。
沈子敬為秦意濃感到高興,像喝多了一樣跟秦意濃哭哭啼啼,竟真的聊哭了,秦意濃聽得也有些眼睛發紅,和沈子敬聊了很久小時候的事。
晉聿始終坐在一旁安靜等待與傾聽。
許久,夏意濃挂斷視頻,眼神還有些呆滞。
晉聿過去将人抱坐到腿上吻她,嘗她口中的酒味,嘗她脖頸的香氣,吻得夏意濃一陣陣地輕喘。
也吻得夏意濃不再想沈家的事。
許久,晉聿才放開她,撫着她後腰,遞給她一封信。
“什麽?”夏意濃仍呼吸不穩:“你又教戴安娜寫了我的名字?”
“不是,打開看看。”晉聿将她轉過去,在她身後抱着她。
夏意濃從信封裏拿出信,是極其漂亮的手寫鋼筆字。
“你寫的嗎?”夏意濃回眸。
晉聿看她眸光潋滟的動人模樣,情動得再次吻她。
“嗯。”
是晉聿寫給她的信。
她說過她喜歡看文字,一切物質都不如一封信能寫進她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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