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不穿,吃完還要脫

第82章 第 82 章 “不穿,吃完還要脫。”……

夏意濃身上裹着晉聿的襯衫, 被光着上半身的晉聿抱入室內,她臉貼着晉聿滾燙的身體,後知後覺意識到“小別勝新婚”的具體含義。

晉先生的另一面體現得淋漓盡致, 餓久了的草原之狼逮到小白兔叼回到洞穴裏,咬一口肉就停不下來第二口, 越吃越快越狠。

晉聿把人抱到客廳沙發旁,抱着人俯身, 拿起沙發毛毯,瞥眼落地窗外,天色已經暗了。

回來的路上還是明亮的白日。

晉聿抱着夏意濃到中廚外面的西式島臺上, 大理石臺面很涼, 他在臺上鋪上毛毯,才把人放下:“渴了吧,我給你倒水。”

夏意濃低頭攏着晉聿的黑襯衫,頭發亂了,嘴被吻腫了, 鎖骨脖頸上都是吻痕,臉上眼裏都是水光,全身泛紅向外散着馨香, 人也還有失神。

“……你屬狼的嗎。”

一出聲,聲音都啞了。

晉聿盯了幾秒被他欺負得有點狠的小女朋友,她說他是狼, 那她是小白兔嗎。

晉聿喉嚨上下滾動得似是第二餐又擺到了面前。

自然知道先把小白兔喂飽了才有力氣。

水就在旁邊, 晉聿側身移開兩步去給小女朋友倒水。

夏意濃生氣地把手伸進襯衫袖子, 穿好左右兩只長袖,跟唱戲地一樣抖着袖口伸出手。

系扣子間,餘光往側面看, 視線裏他黑色西褲竟然還那麽整潔筆直,都把她折騰成什麽樣了,他轉瞬又變得這麽矜貴儒雅。

向上,晉聿窄腰勁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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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上,他背上一道道被她抓出來的深深的紅。

夏意濃心虛地低下頭。

會不會晉聿在照鏡子看到他背上的時候也想,她平時看着性子或冷或乖,怎麽下手這麽狠?

晉聿倒好水後,在水中放了吸管,遞給她說:“你今天穿的襯衫,是我讓安秘書送去你家的其中一件嗎?”

夏意濃:“……嗯。”

她剛剛在車裏,沒處發脾氣,就說了兩句叫他賠她襯衫的話。

晉聿:“還需要我賠嗎?”

夏意濃:“……不需要了。”

因為是他送的,所以襯衫被他給扯掉了三四顆紐扣算什麽,确實怪不到他。

再想到剛剛在車裏時他的擁抱,她夜裏失眠時想念的擁抱,心裏其實是很滿足的。

算了,原諒他了。

夏意濃餘光看他一眼說:“我大人有大量。”

嬌嗔勁兒十足,晉聿笑了一聲,手指碾過她緋紅的臉頰:“嘴硬。”

她張嘴想要咬他的手指,晉聿已經收了回去。

夏意濃喝水時,晉聿站在她面前等她。

喝了兩口水,嗓子舒服了一點,擡頭看他。

“所以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的?”夏意濃問。

突然對視到晉聿如狼一樣緊鎖她衣服的目光,順着他目光低頭,她襯衫第三粒紐扣沒扣上。

她臉一紅,忙放下水杯系扣子,邊踢他:“問你呢!”

晉聿由着她踢了他一腳,移開目光,拿起她喝剩的水,喉結滾動,半杯水喝光:“落地就去了你公司,你進辦公室前的五分鐘,我剛到。”

夏意濃:“那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啊?”

晉聿看了回來:“我一個人心急就可以了,不用你陪我一起心急。”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心急的感受,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好熬,何必讓她跟他一起心急。

“……誰心急了。”

晉聿挑眉:“不心急?”

“嗯。”

晉聿:“也不想我?”

“……嗯!”

晉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她去餐桌吃飯。

宋阿姨已經做好放桌上,每個餐盤都是保溫的,打開餐蓋都還熱着。

夏意濃下面沒穿衣服,晉聿上面沒穿衣服,夏意濃确實很餓,但這麽跟晉聿吃飯,也有點別扭。

夏意濃嚼着米飯說:“你不冷嗎,去穿件衣服吧?”

這麽跟他吃飯,她眼睛是看菜,還是看他身材?

晉聿:“不穿,吃完還要脫。”

夏意濃:“……”

晉聿:“在想什麽呢?”

夏意濃瞪他:“你去穿上!”

晉聿還是上樓去取了件T恤穿上,回來時站在她身後看了她一會兒。

她也想他了,他感受到了。

那麽緊地擁抱他,不管他怎麽使壞,她都在他懷裏配合着。

哪怕是腦袋不小心撞到了車頂,哪怕是她已經哭出來,她都沒喊過停。

晉聿過來在她頭頂輕輕揉了一下:“還疼嗎?”

夏意濃:“疼。”

晉聿就站在她身後為她揉頭頂。

揉得夏意濃不好意思了,輕輕推他:“可以了。是你讓戴安娜騙我的,還是戴安娜自己的主意?”

晉聿低頭看着她說:“我讓她發的,不然十幾個小時沒消息,怕你擔心。你會擔心嗎?”

夏意濃在這件事上,沒有嘴硬,認真點頭說:“會。”

晉聿揉揉她頭發:“知道了,以後不會長時間和你斷聯。”

夏意濃:“嗯。”

晉聿坐回去:“這段時間,嫌戴安娜煩嗎?”

夏意濃輕輕笑了:“不煩。”

反正說的是戴安娜,她不吝啬自己的表達:“很喜歡。”

其實意思就是喜歡他的這個方式了,晉聿:“吃飯吧。”

夏意濃确實餓了,安靜吃飯,吃得飽了一些後,進食速度慢下來,才問:“我前兩天和我爺爺視頻,他說你給他打過電話。”

晉聿:“嗯,随便聊聊。”

夏意濃:“你還喜歡和我外婆随便聊聊?我外婆也說過你經常給她打電話。”

晉聿擡眸:“你想問什麽?”

“沒什麽。”夏意濃低頭吃飯。

其實是她失眠還有另一個原因,她不知道晉聿有沒有酒後斷片。

晉聿那天回答她,說他喜歡她“很久”的那兩個字,晉聿還記得他說過嗎?

“很久”是多久?

是他在信中提到的第一次見她的那一天,開始算起的嗎?

忽聽晉聿說:“剛剛量了一下,腰瘦了,上面大了。”

夏意濃:“……”

那是量了一下嗎?至少量了上百下!

夏意濃整張臉都漲紅了:“你上次說過下次注意的。”

“痛了?”

“……嗯。”

“用手的時候痛,還是用嘴的時候?”

夏意濃臉都要邁進碗裏了,不知道他怎麽每次都能這麽平靜地聊這個。

“不痛,都不痛。”夏意濃有點氣急敗壞,她其實是想讓他下次不要那樣了,誰知道他還跟她認真似的聊上了。

晉聿:“所以都不痛?”

夏意濃:“……”

好似怎麽回答都是坑。

晉聿伸手過來摸了一下她薄薄的臉皮:“想好了,再好好回答我,如果真不舒服,下次不碰。”

夏意濃低下了頭:“……随便你。”

晉聿:“那就是喜歡?”

夏意濃:“晉聿!”

晉聿倒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她叫他名字了,但多數都是在床上的時候。

現在聽她氣急敗壞地叫他,那麽生動與動聽,晉聿看她的目光裏含着清晰的笑意。

夏意濃迅速轉移話題問:“你有給我帶什麽禮物嗎?”

他出差半個月,剛回來就一通索取,沒點禮物送她嗎?

晉聿:“給你買了三套泳衣,北歐帥哥喜歡的款式。一會兒試穿一遍,我親自幫你選。”

夏意濃:“……”

他果然還記仇!

深夜,衣物被撕碎的聲音宛若在野外突然響起。

已經是第三套。

晉聿按着夏意濃的膝蓋:“還喜歡北歐帥哥嗎?”

夏意濃說不出話,只剩搖頭。

晉聿:“嗯?”

夏意濃伸出雙手去摟他肩膀,破碎的聲音如泣如訴:“不喜歡了……”

晉聿俯身吻住她,懲罰一般。

晉先生總是喜歡翻舊賬懲罰她,這一習慣不曾變過。

許久,又一串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破喉溢出。

“什麽時候用嘴?”晉聿終于溫柔了些,在她耳邊問。

是他出差前提過的事。

夏意濃不會這個,也不好意思做這個,只得摟緊他:“除了這個,怎麽都行。”

說完,她發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晉聿早給她挖好的坑裏,聽到了晉聿在她耳邊的低笑。

是他最近總喜歡逗她的那種低笑聲。

翌日清晨,上班起床的鬧鐘響起以後,被人關閉,夏意濃恍惚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拆碎了重新組裝到一起,又被人拆碎。

恍惚又想起“怎麽都行”這四個字,車裏,床上床下浴室床上,她裏裏外外都被他給算計透了。

曾在醉酒中說過“想抱着你”的人,正在她身後摟着她,胸膛體溫熱得她心裏是暖的。

緩緩睜開眼,按亮床頭燈回頭,對視到的是晉聿很清醒的雙眼。

她突然想起如果他沒提前倒時差的話,昨天晚上的一整夜,他在國外時正是精力充沛的白天。

即便到現在,也是國外的傍晚六七點而已。

“你一直沒睡?”夏意濃問。

晉聿看她醒來,撈着她腰讓她緊貼自己:“嗯。”

夏意濃一驚,忙要挪開腰。

他怎麽一大早上又。

夏意濃一會兒還要上班,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要使力躲開他,卻突然看到中指上多了個東西,一枚由紅碧玺簇擁的水滴形鑽石戒指。

“這是什麽?”夏意濃心跳重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戴上的。

晉聿擁着她,還是那一套說辭:“放心,不是求婚,只是出差看到的漂亮小禮物。後天壽宴,你可以戴着去,不然我母親問起我出差給你帶了什麽禮物,你難道說我送了你三套泳衣?”

夏意濃直覺有坑,還要再問,晉聿給她量體的手又伸了過來。

一下又一下。

之後又堵住了她的口。

可能他等她醒來等了太久,接下來和在車裏時一樣又快又重。

堆積的想念,未出口的感情,在這個清晨換為另一種方式激烈表達着。

在驟急之間,夏意濃忽然聽到他咬着她的耳朵問:“想我了嗎?”

“想。”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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