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古代女主重生文(八)

陸明澤卻看着這二女争一夫的戲碼,微微笑了。

好像想到要如何拆CP鬥男主的好辦法了腫麽辦。

略興奮吶。

這孫盈盈乃是靖遠侯府的大小姐,和喬若薇的好名聲不一樣,這位可是京城有名的跋扈閨秀,但是耐不住靖遠侯府的招牌,所以在外面也是受人追捧的。

在原劇情中,她是一個典型的惡毒女配,女兒家的心思最敏感,她比喬之和更早地發現了宋宸和喬若薇的私情,因為喜歡宋宸,她處處刁難女主,最後設計女主不成反被女主将計就計,中了□□之後和一個纨绔子弟滾了床單,然後就消失在了小說的劇情中。

現在這段,應該是孫盈盈剛剛發現了喬若薇和宋宸的關系,因此大鬧京都,只是這時間點比原書中似乎早了一年。大概是這段日子宋宸焦頭爛額所以經常要從女主身上尋找溫暖,接觸多了所以才被孫盈盈發現了?

在劇情中喬若薇為了名聲沒有正面回應她,而是選擇了退讓,反而讓孫盈盈變本加厲了。

果然,喬若薇并沒有下馬車來,還是剛才那個去捏泥人的丫鬟,走到馬車前,聲音清脆道:“我們小姐說了,輕者自清,濁者自濁,孫小姐在這裏當街對罵,恐怕也不是什麽讨喜的行為。”

這丫鬟的話裏隐藏着的意思是孫盈盈這副模樣,宋宸不會喜歡。

這立刻戳中了孫盈盈的痛腳,她不怕喬若薇,但是宋宸卻是她的軟肋,宋宸确實更喜歡那種知書達理的女孩兒。

她倔強地抿了抿唇,揮着馬鞭頭也不會地走了。

二女争一夫的戲碼落幕之後,陸明澤見蘇文青似乎沒了興致,兩人便打道回宮,今日對陸明澤來說大概不是一個黃道吉日,原因就是他拉着蘇文青正走在那條通往清和殿的石板路上,幸運地被偶遇了。

只見一大群的莺莺燕燕從遠處蜂擁而至,帶頭的那個穿着一襲白色長裙,膚色白皙,眉目如畫,身姿窈窕,正是這後宮中最為得寵的莫修儀。

陸明澤氣沉丹田,将這略苦逼的感覺憋回心底。今日見了女一、女三,現在女二也不請自來了。

只是……他苦惱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蘇文青,這是生氣了生氣了還是生氣了?

這邊,莫修儀已經袅袅婷婷地走了過來,滿面含春地彎腰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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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澤心裏很不想理她,冷淡地叫起之後,便拉着蘇文青向前走,可是他放過了莫修儀,莫修儀可不會放過他,要知道,皇帝已經近一個月沒有踏入後宮一步了,這滿宮的妃子,眼睛都快等綠了!尤其是,她還要幫着情郎吹吹枕頭風,天知道皇帝有沒有因為鎮國公一案懷疑上宋宸?

“臣妾多日不見皇上,心中着實想念,思思也念着要見父皇呢,皇上國事繁忙,臣妾本不應該打擾,但是皇上還要适當放松,保重身體才是。”莫修儀柔聲道。十分善解人意。

即便是陸明澤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到這姑娘此時該是多麽的柔情似水。

可是,據說gay是天生的,他也沒辦法變直了不是?

更何況,他小心觑着蘇文青的臉色,只覺得他的臉似乎又黑了一層。

這是吃醋了吧?陸明澤在心裏樂得打滾,這些天,他們雖然同寝同食,關系親密,但是誰也沒有打破這層窗戶紙,沒有驗明身份,即便是陸明澤臉皮夠厚、心理夠強大,但還是略不安吶。

“莫修儀嚴重了,”想到莫修儀的出現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陸明澤才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繃着臉嚴肅地回答道:“朕的國事是不是繁忙,就不用你一個妃子關心了,思思也都三歲了,身邊有親生母親照看,朕放心地很,今天這場偶遇朕就不追究了,可是以後你若是再如此,那就別怪朕說你窺探帝蹤了。”

莫修儀臉上一片慘白,越來越接近小白花的終極狀态,她用這柔弱的面龐擠出一個傷心的笑容,剛想說什麽,就見皇帝拉着那貼身侍衛的手像一陣風一樣朝着清和殿疾馳而去。

莫修儀:“……”

且不管今日莫修儀在後宮之中顏面掃地,諸如雲昭儀之流心中是如何痛快不提,陸明澤拉着蘇文青回到了清和殿,便覺得這人神色十分——不對。

以前蘇文青對他親近得很,雖然話也不多,可是在陸明澤有意引導下,二人的交談就從未冷場過。即便是日常相處,也是時時溫馨。

可今日,蘇文青卻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無論陸明澤說什麽,都被他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有時候還會怔怔地沉默。

陸明澤只想他或許是吃醋了,卻沒想到這醋後勁兒這麽大。可是他也想讓蘇文青認清心意,于是就想逼一逼他,索性也不說話了。

于是兩人在福公公戰戰兢兢地注視下,沉默地吃完了晚膳,一個沉默地看書,一個沉默地批閱奏章。

直到晚上就寝,陸明澤才隐約覺得今天好像玩大了,兜不住了。

看見蘇文青拿着被子鋪到了地上,他的心裏拔涼拔涼的,當初他不知道磨了多久,才讓蘇文青同意和他睡一個床,即便是如此,他在床上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敢逾越半分,後來兩人熟了之後,他才敢等着蘇文青睡着之後将他抱在懷裏。

這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福利了,現在阿青竟然不和他一起睡了!陸明澤連忙反省,覺得自己之前深深地錯了。他怎麽能存着逼迫試探阿青的心思?

他從後面抱住蘇文青,使勁地磨:“阿青,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蘇文青卻被他這聲阿青叫得心煩意亂。

這也是陸明澤粗心了,他以前叫了快十年的阿青,和蘇文青重逢之後,理所當然就這麽叫了,他在蘇文青面前往往會不自覺化身傻白甜,智商降低好幾十個百分點,因此沒注意到他與蘇文青第一次見面時的那聲呼喚在蘇文青心上留下的陰影面積有多大。

連虛拟情敵都搞出來了。

這并不奇怪,蘇文青沒有前世的記憶,陸明澤對他又是突如其來的好,正常人都會多想的。

“別叫我阿青!”蘇文青終于吼道。

他好像還是沒有那麽好的涵養,能夠面不改色地聽着這個人親密地喚他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他是暗九,阿青,那是誰?

陸明澤被他吼得呆住了,不知所措,他依然以為蘇文青是被那莫修儀刺激了,手忙腳亂地解釋道:“阿青,今天那個莫修儀,你不要在意,我一點不也不喜歡她,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這時候,他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宋懿,還以為他只是陸明澤,後宮的妃子于他來說都是陌生人。

蘇文青的情緒卻沒有被安撫住:“我告訴你不要叫我阿青,你沒聽到嗎?”他心情更加低落了,到了這個時候,這人還是這麽理直氣壯地叫他阿青?是不是他對自己的生氣,毫不在意?

陸明澤心裏慌急了,他的阿青,究竟是因為什麽生氣?如果只是因為莫修儀,阿青沒道理發這麽大的火。可他怎麽不知道阿青的心思?他明明是最懂阿青的人了。

他的心裏升起一陣恐慌,好想很久之前,他失去蘇文青的那天,空茫無措。他怔怔地看着蘇文青,正想着如何挽回,卻發現蘇文青眼角似是有道淚痕。

“你不要哭!”陸明澤急忙伸手抹去那滴淚珠,只覺得看着蘇文青的眼淚,整顆心都痛了起來,他的阿青多麽堅強,除了他死去的那天,他從沒見阿青哭過,是不是他做得不夠好,惹阿青傷心了,他真該死,怎麽會想要逼着他表白?阿青會不會不要他了?

他想着,心裏又酸又澀,眼中也沁了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蘇文青的傷心,自然就是陸明澤的心結。

兩個人眼含熱淚、相顧無言。

蘇文青本是因着陸明澤叫他阿青才感到抑郁,這一擡頭,卻見陸明澤像傻了一樣,眼裏含淚只盯着自己看。

那淚水,不知為何,刺得他心發疼:“你……”雖然心痛,他終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想要與陸明澤說清楚了,白白享受這麽久的寵愛,已經足夠了:“你不要這個樣子,”他平靜的聲音下有掩不住的悲涼,陸明澤對他太好了,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對他這樣好過,可是他不能要這種虛幻的感情,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占據陸明澤的內心,将那個阿青完全擠掉,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卻毫無效果:“我知道你喜歡的那人是阿青,他大概與我長得相似,我……”他頓了一頓:“可我不是他,我真的不是他。”他重複着,終于說道:“你不要因為他對我這麽好了。”

陸明澤眼中那滴淚水瞬間僵在了眼眶裏。

阿青是什麽意思?阿青怎麽會不是阿青?就算沒有那熟悉的靈魂波動,陸明澤也能慢慢從本性上認出這人就是他的阿青啊。

阿青怎麽會以為他對他的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猛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句話來:你與朕一位故人真是相似良多。

似乎、好像、仿佛發現問題的根源了。

都怪自己當初太長時間沒見到阿青,太激動了思維混亂得很,只想着怎麽能迅速和阿青套近乎,卻忘了自己這話中隐藏的歧義。

後來,他與阿青相處得這麽自然這麽親近,整天都開心得很,怎麽還記得這事兒?

他真是個混蛋,若阿青一直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的替身,他那麽驕傲的人,該是多麽難過,自己還總是那麽喚他,豈不是生生在他傷口上撒鹽。

“阿青,你錯怪我了。”他抹了把臉,愧疚地看着蘇文青年輕俊秀的臉,極其溫柔地撫了上去,“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

“怎麽會?明明——”蘇文青因着他溫柔的撫摸,情緒好了一些,聽着陸明澤認真的表白,的心裏竟不知為何有些信了。

可是若他不是誰的替身,陸明澤為什麽突然對他那麽好?

“阿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嗎?”陸明澤看着蘇文青怔愣的臉色,放柔了聲音道:“我小的時候,時常做一個夢,夢裏有一對情侶,一個叫做陸明澤,一個便喚作蘇文青,我時常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他們二人生活,他們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喜歡在晚上的時候靠在一起看書,早晨的時候,那個阿青便會在陸明澤的懷裏醒來,陸明澤做飯,阿青收拾屋子,很多次,我都被他們之間的默契與溫馨感動。”

蘇文青看着陸明澤滿臉溫柔地講述着那個夢,講其實他并不認識的陸明澤和蘇文青。莫名地,心中升起了一股詭異的熟悉,好像有什麽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陸明澤繼續說道:“我以為那大概是我的前世,後來,我看到了你,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那個阿青長得有些相似,所以我莫名地對你有些親近,再後來,我便不能自已被你吸引了。”他鄭重地看着蘇文青的眼睛:“我喜歡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和任何人都沒有關聯。後宮那些妃子我再也不會管她們,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好。”

蘇文青看着陸明澤臉上近乎于誓言的神色,心中又甜又漲,本來他以為自己爆發之後,身為皇帝的陸明澤絕對不會再委屈自己了,他們現在的暧昧狀态也會就此結束。只是沒想到,一切竟然峰回路轉。

這人竟然是喜歡他的麽?

這個消息瞬間填滿了他心中的空隙,就像在沙漠行走了很久的人,終于看到了一大塊只屬于他的綠洲。

“我……”他的眼睛亮亮的:“我也喜歡你,你要記得今日你說的話。”他變得十分認真起來:“如果你毀約了,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面對着皇帝,他依然這樣說道。

他知道他們都是男人,他們不會有孩子,甚至如果關系暴露了還會有數不清的麻煩與世人的異樣目光,但是現在他喜歡陸明澤,這份喜歡足以抵擋前路一切的坎坷。

他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他只知道,現在,他要跟他在一起。

“阿青。”陸明澤喚着他的名字,近乎癡迷,阿青這副認真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他沒忍住湊到蘇文青的唇上親了一口。

“阿青。“他喃喃地繼續喚着,不滿足于現狀,接着向裏面進發,兩舌交纏間,拉扯出長長的銀絲。

蘇文青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卻前所未有的激動起來,他被陸明澤緊緊扣在懷裏,不滿于自己的被動地位,饑渴地回吻着陸明澤。

“嗯——”一絲□□壓抑不住從他唇間流瀉而出,陸明澤的眼中像是藏着一團火,即将将他焚燒殆盡。

可是他卻一點不怕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相信這個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或許,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他在陸明澤身上無意識的蹭着,腦袋胡亂地想道。

陸明澤的吻漸漸向下,撕開衣襟,就見到那瘦削的鎖骨,他的唇在上面不停地輾轉,仿佛是對着什麽稀世珍寶

蘇文青即便是強勢,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軟了,他看着陸明澤,眼裏泛着潋滟的水光,只覺得唯有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支撐。

“寶貝兒,別怕,我不會讓你疼的。”衣衫盡落,蘇文青的臉上泛起誘人的潮紅,陸明澤的大掌卻四處點火,讓蘇文青忍不住又□□起來。

忍了這麽久早都忍不住了,在陸明澤看來,他和阿青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并不用羞澀,再加之蘇文青的配合,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寶貝兒,叫我阿澤。”進入的那一瞬間,陸明澤在蘇文青耳邊道

“阿澤——”蘇文青被他磨得厲害,連聲音都變調了:“阿澤,嗯……啊!”

原始的律動在這奢華的龍床上起起伏伏,蘇文青只覺得自己就像那漂浮的小舟,只能緊緊抓着陸明澤,死也不放開。

這一夜,也不知這清和殿令人臉紅的叫聲持續了多久,可憐的福公公孤零零地守在外面,直到下半夜,聽裏面的喊聲歇了,才将這守門的活計交給自己的徒弟,回去補眠了。

******

大晉朝的全體官員不約而同地發現他們偉大的皇帝大人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就算是有人呈上一些內容不好的折子,他也是滿面春風,似乎看誰都順眼。

底下的大臣疑惑極了,不過既然皇帝開心,他們的心情自然也能跟着愉快一下了,但世上總有一二人不長眼,這不,一個禦史竟然呈上了彈劾靖遠侯府的折子。

靖遠侯以軍功起家,得了這個世襲罔替的爵位,到了這一代,老靖遠侯已經從軍中退下了,可是子孫不成器,沒有人能接他的衣缽,煊赫的侯府也逐漸開始走下坡路了,只是有一點,每一代的靖遠侯都是純臣,忠心耿耿,簡在帝心,在皇上心裏可都是深得信任的。

這禦史僅僅因為靖遠侯府的小姐當街縱馬這件小事說靖遠侯教女無方、家風不嚴,可真是有些牽強了。

別的大臣還以為他這是受了誰的指使,被靖遠侯府的政敵當槍使,卻不知道這禦史就是一個蠢的,彈劾靖遠侯府是覺得靖遠侯府已經式微,那孫盈盈當街叫罵毀的可是喬家大小姐的名聲,聽說,因為這件事情,喬大人親自到靖遠侯府讨說法,他這樣做本是以為能夠在喬之和那裏賣個好。

陸明澤笑眯眯地看着這個義正言辭的禦史,像個彌勒佛似兒的,心裏卻想着,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這不,他還沒吩咐呢,就有人主動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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