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我最舍不得他死呢 深淵巨口

第44章 我最舍不得他死呢 深淵巨口

李勇他們原本就過的清苦的那種, 這次還是因為有潭飛雲的原因，才讓他們擁有了人上人的生活。

而且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在首都, 在這塊最繁華的地段, 每日的開銷, 那都是跟流水一樣, 這導致李勇他們很是沉迷。

這才是活着啊。

以前的他們那是過的的生命糟心的日子啊。

現在潭飛雲找他們有事情要辦的話, 那他們就能繼續的找潭飛雲要錢花了。

這人一旦過慣了這種奢侈的日子, 再叫他去節儉，這比殺了他們更加難受。

“李勇這事就你去說好了。你都說了，你這大侄子在國外賺大錢的，而且還跟國家還有關系的，先弄點錢過來。”

這話說的是那個大拇指被機器切除掉的中年男人, 這段時間他被李勇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這麽短的裏，他就有了小肚腩。

上次因為是潭飛雲住院，沒有醫藥費，這個工友就走極端路子切掉了手指，這事李勇也算是厚道了，拿到了他大侄子的副卡後, 給了這個工友不少的補償。

這個工友花銷也大，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一看，大夥都放的挺開的, 他也就無所謂了。

因為這錢都在李勇這邊，他們手頭上是沒有多少閑錢，這就讓這幾個工友心裏很是不爽快。

“雖然這話說的糙, 我們這幾天可是一直在醫院裏好好的陪着你大侄子呢。這醫院裏有什麽事，我們幾個都跟着一起來幫忙，對不對。”

“你就跟你那大侄子說一說，這外面就算請一個護工這每天也要千兒八千，而且這裏還是首都，消費高，對不對？”

“我們手頭确實緊張了，這沒錢的滋味李勇也是知道的。”

李勇想了想也是，其實他們這段時間在首都的花費，高到離譜。起初李勇還很不自在，可大侄子什麽也沒有說，還跟他直說，那話也敞亮，讓李勇該花的花，李勇就放開手了。

大侄子應該是有錢的。

“大侄子你看，我們這些人出去找人，這開銷什麽的，也是不小，你再支出一些？”

潭飛雲對于這個也沒有太在意。

叫人辦事肯定是要花錢的。

“這卡拿去。”

李勇歡喜的拿着卡。

等卡拿到後，他們第一時間去了銀行的取款機，在查看到了賬戶上面的數字，李勇和他的那幾個工友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李勇，你家大侄子真有錢啊。這個，你能不能給我先弄一些錢啊，你看我這手，雖然我人看着是沒事，可我到底少了一根手指頭，這整日裏痛的厲害。我還是想去大醫院看看。”李勇也沒有廢話，跑了好幾個取款機，給這個工友取了幾萬塊錢出來。

“那我先去了啊。”

那個工友取了錢，就暫時脫離了李勇。

其他工友看到這一幕，也想要弄一些，彼此都在找借口。這事李勇心知肚明，他們這幫子人都是不怎麽靠譜的。不過李勇也沒有太在意，卡在他這裏呢，人還能跑到哪裏去。

“記得找一個叫顧書白的啊，去玩可以，千萬別把正事給忘了啊。”大夥領了錢，嘴裏都答應的很愉快，只是轉過身，誰也不認識誰了。

先去消費再說。

這不管什麽地方，都不缺少燈紅酒綠的玩樂場所，至于賭博這種事情，更是常有的事。

李勇他們這些人，別的不學的不行，偏偏這幾樣那都是樣樣精通的。

于是，躺在病房裏的潭飛雲就一天到晚的接收到了來自綁定的銀行卡通知的信息，他多次跟李勇打電話，而李勇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說，他在外面有事情。

“我在幫你找人你。”

“銀行卡是怎麽回事？”

他的那些錢，剛開始還是一些小數目，後面數目就大到離譜了，直接全部給取走了。

被套出了。

這就讓潭飛雲坐不住了。

他兩輩子都沒有為金錢這種事操心，現在倒是好了，人在病房裏，他變成身無分文了。

醫院的催賬單子都下來了。

賬戶被清空的潭飛雲把目光投向了蔣明凱的身上。

對于這也戲劇化的一幕，蔣明凱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實話跟你說，現在的我，還只是一個在逃大學生，你就別指望我了。”

“你們也別過分啊。”

“你去把李勇給我找回來！”這次他直接跟中央城那邊的人聯系，都是上輩子認識的人，潭飛雲開門見山的把要求提出來。

“給我賬戶打一些錢，還有再派一些人把我弄走。我必須快點找到顧書白！”

潭飛雲以為那邊會非常爽快的答應他的要求，畢竟，上輩子他可是主導人物，一些藥物的研究，只有他才會。

然而，等待潭飛雲的卻是這樣的回答。

“顧書白我們找到了，而且我們還拿到他身體的一些東西。”

“技術這塊，我們也有專門的人，你就暫時在那邊安心的養身體好了。”

“至于錢，我會打給你的！”

然後，那點的電話就挂了。

潭飛雲看着挂掉的電話，很是不可置信。他盯着手機半天，直到手機黑屏了，他才擡頭。蔣明凱就一直在病房裏，這一幕，全部被他看在眼裏。

通紅的眼睛，斯文且秀氣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因為過于憤怒，導致五官都在顫抖。

“顧書白他們找到了？”

“他們說，他們還有自己的技術人員？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真的以為只需要一點血或者肉就能制作出那些藥物和針劑嗎？他們是不是太天真了？就不怕有脘病毒？好好好！落井下石是吧，你們真的可以啊，真的可以啊！！！”潭飛雲說的咬牙切齒，自從末世回來，只打遇見了顧書白，他這黴運不斷。

顧書白！

顧書白！！

一切都因為他！！！

不過！

不急！

他還有底牌！

他還能翻身！

“把李勇給我帶來！快！否則，你就不用再待在這裏了！”潭飛雲盯着蔣明凱發出一連串的冷笑。

“你的異能出了問題了吧，我看出來了。”

蔣明凱沉默不語，和潭飛雲相互對視許久。

“你我，現在都是同道中人，就沒有必要相互嫌棄了，你當真以為他們會幫你恢複異能嗎？他們有這個能力嗎？要是真的有，他們為什麽不自己用？”

“年輕人，我們都被算計了。”

“合作吧！”

“除了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接納你呢？”

“從末世回來後，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異類，都到這個時候，你難道還沒明白嗎？他們都開始組隊了，偏偏，我們兩個還在單打獨鬥，你說我們兩個蠢不蠢？”

“我們不被暗算，誰被暗算？”

這些話說的蔣明凱都迷茫了。

潭飛雲說的這些話，有的确實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可是，他跟潭飛雲的理念不同。

“我不會再去傷害顧書白了。我都跟他說了要保護他。我站在這裏，已經是違背了誓言，如果跟你合作的話，我相當于是在跟他的仇人合作。”

潭飛雲輕笑。

這年輕人還是那麽的單純。

“你沒有聽到我剛剛的那個通話？我就實話跟你說，那幫吃人魔壞到心肝都是黑的，就那種實驗基地，就算沒有我潭飛雲，還有無數個潭飛雲前赴後繼的湧上去。就像你這個末世第一高手，你覺得，你下去了，就不會有人取代你嗎？你真的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潭飛雲看蔣明凱的眼神迷惑，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很可能動搖了。

這種人心性最為單純，也最容易被煽動。

一旦有的事情超乎出他的認知，颠覆了他的三觀，他翻臉比誰都狠。

“你看，他們就是如此的現實，我現在僅僅只是手腳廢了，又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他們就直接抛棄了我，另找其他人取代了我。”潭飛雲說的很凄涼，可又極為現實。

“作為中央城第一高手的你，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我上輩子在中央城的地位和威望的。幾乎是我搖臂一喊，整個中央城都要為我吶喊助威。可現在的我呢，他們直接跨過我了……”

“而且，他們已經找到顧書白，并且拿到了該拿到的東西。”

“你猜是什麽？”

潭飛雲笑的很燦爛，也很邪惡。那種完全不需要掩藏的惡意都快冒出黑水來了。

蔣明凱是一直知道這人奸詐又狡猾，殘忍毫無人性，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蔣明凱心神不穩。

喉嚨好的潭飛雲真的很呱噪，他像是要把所有的黑暗黑底層裏的淤泥全部宣洩在蔣明凱這個看着還未染黑的年輕人身上。

這種天真，讓他真的很想全部撕毀掉。

“當然是顧書白的血啊，還有他的一只手。”

“我已經打探出來了，聽說還是他的好朋友下的手，直接砍了顧書白的一只胳膊。”潭飛雲看蔣明凱坐不住了，對方起身就往病房外面走。

“現在的你，保護了誰？”

“就連你自己，也保護不了你自己，你就是一個廢物！”

這話深深的刺激到了蔣明凱，他再也忍不住，又火速的轉身回來，拎起病床上的潭飛雲，狠狠的抛在地上，緊接着，就是一頓暴揍！

蔣明凱打的是臉。

那拳頭打在鼻子上，嘴巴，臉頰，額頭。

就算沒有了異能，蔣明凱的力氣依舊很大，每次拳頭下去，潭飛雲面部變形。很快他的口鼻均是鮮血飛濺，牙齒都被打掉了幾個。

“我只是告訴你事實，就怕你到死還在給那些人賣命！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人看，我們都是一群随時可以被取代的棋子罷了，打死我一個，還有無數個我出現。你真的是蠢笨到無可救藥，到現在你都知不知道你你真正的敵人是誰！”

“你知道真正的敵人是誰嗎？”

“你還在給那幫食人魔一樣的東西助纣為虐，你這算什麽保護？你沒發現嗎？就算我被困在了醫院，顧書白還是照樣被人取走了血和胳膊，這跟我又什麽關系？你倒是說啊，這跟我有關嗎？"譚飛雲狂笑着，嘶吼着，宣洩着。

就像是疾風驟雨那樣。

“只要那群人不死，顧書白就一直被當成行走的器官，他的身體，他的每一塊血肉和身體的每一滴血都被這些人惦記！只有那群人死了，這些靈魂和骨子裏都留着肮髒血的人死了，顧書白才是安全的。”

“現在的你，就是在助纣為虐！你能救得了誰？“

“想想現在的你，到底是在為誰幹活？”

“那些人是怎麽弄顧書白的？”

“也許你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吧，哈哈！那麽，現在我就給你列舉一些，聽聽這些人的聲音，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興許你還會發現新的世界呢。”被打的五官都變形了，牙齒掉了幾個，鼻子和嘴巴都是血的潭飛雲像是不怕痛似的，他看到蔣明凱氣喘籲籲，眼眶發紅，如同牢籠之中的困獸，興奮的渾身都在發抖。

被激怒到沒有理智的人，其實是最好控制的。

尤其像蔣明凱這樣的，一旦認準了一件事，就會往死裏磕。

這可是比李勇那幾個廢物還要好用的打手。

他就喜歡看這種幹淨的人被他拉倒泥潭裏，跟着他一起沉淪，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太美妙了。

他愛死了這種在絕境中掙紮的模樣！

“看看，你多看看，看看這裏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人，有沒有熟悉的聲音。”潭飛雲這人可謂不陰狠，他不光拍攝了一些角度很刁鑽的視頻，還弄了不少錄音。

錄音比視頻要多很多。

每個錄音和視頻底下，還标注了名字。

蔣明凱看到這些視頻裏面，那些熟悉的面孔，愣在原地，久久的無法動彈。就跟傻了似的，可即便如此，他還麻木的去看下一個，直到他再也不想看了，蔣明凱眼睛裏那份執着的光芒也沒有了。

“看到了沒，這個世界腐爛了。”

“有幾個人身上是幹淨的？”

“沒有，沒有人！重來一世後，這些人比誰都狠，對不對？這些僅僅才是我從末世回來接見的，還有很多從未露面的，這裏面的黑暗，是你永遠無法猜想得到的。你要知道，上輩子這個時候的我，可還在意大利留學呢。我現在可是提前了一年回來，我的卡上就被打了普通人幾百年都賺不到的錢，很多地方，我都是可以專車接送的。”

“這就是特權！”

“蔣明凱！你玩的過嗎？”

“這就是階層？！現在的你什麽都不是，你連敵人在哪裏呢都不知道，你還整天咋呼着喊保護顧書白？你保護的了嗎？“

“還有，你難道忘了嗎？上輩子是誰讓你去保護顧書白的，是我！是我！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在乎顧書白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舍不得顧書白死去的那個人！”潭飛雲說的是時候滿嘴是血，說話的時候，那嘴裏的血沫子還在往外噴，狀若狂魔。

蔣明凱只覺得好笑。

“可是，就我所知道的，上輩子就是你指導的那些實驗，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顧書白受到的那麽多的傷害，整個中央城都是欠他的，你怎麽還好意思這樣說？你說你舍不得他死，可他所遭受的難道不就是千刀萬剮一樣的？”蔣明凱覺得好笑極了。

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

“呵呵，是啊，我可舍不得他了。恨不得把他的身體跟我融為一體。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那是因為我快要死了，我的身體馬上就不行了，如果沒有顧書白，末世開局我就會死！只有吃他的肉，他的血，我的身體才不會繼續崩潰下去。”

“你沒有發現嗎？這才幾次手術，我就就不得不陷入昏迷，就這樣的身體，跟殘廢有什麽區別？只有顧書白的治愈系的異能才能維持我身體癌細胞的擴散。”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事以至此，潭飛雲也沒有再繼續隐瞞，他是真的想要尋找顧書白。

“顧書白就是我的命，我怎麽可能舍得他死呢。”

“就那幫老頭子，心黑着呢。你以為我真的舍得把顧書白讓給那些人嗎？我可喜歡顧書白了，顧書白這人啊天生就是為我量身定造的。他啊，就是為了我而活着的。我喜歡他恨不得把他的頭發絲都給藏起來，怎麽舍得他千刀萬剮呢。那些我可都要是細細的珍藏起來，我要一個人獨享，那不是更好嗎？”

蔣明凱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給震懾到了。

他看着潭飛雲滿臉的血，久久的無法言喻。

“你，你，竟然是真的吃？”蔣明凱甚至還後怕的後退了幾步：“我記得是有相關的藥劑和針劑的，你怎麽會……”

“那是我弄出來的，只有那樣的話，才能被普通人所用。你以為呢，而我的身體，在之前就被檢測出來了有大量的癌細胞，醫學都救不了我。只有顧書白，只有顧書白才能救我，只有顧書白可以讓我活。我們兩個人的細胞，彼此之間在吞噬，在相互戰争，就像是一個戰場一樣，能夠維持一個平衡階段。你說神不神奇。”

“所以，我說了，顧書白跟我才是天生一對的。我全身都是癌細胞，而他的身體裏全部都是超級修複細胞，全世界絕無僅有的那種，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天生的一對。只要我定時定量的去服用他的血肉，我的身體就跟正常人的一樣，多麽的神奇啊。我一直在研究，如果把顧書白完全的嵌入到我的身體內，那我就應該就能像神話裏那樣，可以長生不老了。可惜，可惜，那些該死的老東西一個個都坐不住了，他們也妄想長生不老，真是該死！”

蔣明凱連連倒退。

“……我不會跟你這種惡魔合作的，你就是惡魔，我才不會跟你合作。”他覺得潭飛雲已經瘋癫了，完全不是正常人。

誰能把吃人肉這樣的事情挂在嘴邊。

傷害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潭飛雲被這樣說的時候，也不生氣。

他狼狽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還笑呵呵的。

“對，你說的對，我就是惡魔。我承認，這事我也認，可是我想活啊，我都快死了，我就是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走進死亡大峽谷，這事你會甘心嗎？”

“你會嗎？”

“誰比誰善良？誰比誰高貴！”

“曾今我也是想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的，可這世道變了啊，這個世界在逼迫你前進啊！所有人都逼着你變成惡人，我能怎麽辦？我有什麽辦法。我在國外留學歸來，那個時候，我也是滿懷壯志，年少輕狂，立志報效祖國，我是帶着光宗耀祖的心态回國的。你知道底層供養一個大學生多麽的艱難嗎？”

潭飛雲神經質的搖搖頭，說話的時候，瘋瘋癫癫的。

“我也想要過報效祖國的，真的。當時被安排到實驗室的時候，我也帶着很多的憧憬的。我想象中的末世是那樣的，我跟那些科研人員，研究出了能抵抗喪屍病毒的疫苗，所有人都恢複正常人的樣子，世界強行的扭轉，倒退，又回到過去的和平年代。”

“可是，這玩意它就研究不出來，研究不出來怎麽辦，大家就開始走歪門邪道了。這還是上頭鼓動的，起帶頭作用的。我能怎麽辦呢？那個時候的我，油幹燈盡了，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了。結果，顧書白這個特殊的存在出現了。他救了我，也救了無數的中央城內的普通人。”

潭飛雲笑的很恐怖，也很意味深長。

可這次，蔣明凱的腳步就跟灌了鉛似的，無比的沉重，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末世爆發，最初中央城的樣子你是知道的，不是嗎？你曾今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僥幸覺醒了異能。沒有異能的人多麽可怕，他們被末世裏的病毒纏繞，身體抵抗力不行，經常會因為普通的感冒吞噬掉性命。那個時候，普通人大量的死亡，就像是那田地裏的麥子，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每天都有成千上萬人死亡，這些都找不到原因，最後，還是因為特殊的藥劑，讓這些普通人擁有了異能。治愈系的異能就像是讓普通人基因發生了變異了一樣，擁有了可以抵抗外來病毒的侵入，他們能更好的存活下來，這種藥劑的出現，中央城內的死亡率大幅度的減少。那場景，你沒有看到嗎？”

蔣明凱站在原地，腦子裏還嗡嗡的亂響。

他怎麽會不記得呢。

他記得呢。

他還印象深刻着。

因為在他的家裏，除了他是自己覺醒的異能，其他人，他的父母，他的地妹妹，還有家裏的一大幫親戚，因為沾了他的光，陸陸續續服用了那些藥劑。

在末世爆發的時候，因為各種限制，條件有限，他們又不夠資格，他的妹妹就因為一場小感冒，就直接喪失了生命。爺爺奶奶直接變成了喪屍，家裏的舅舅，還有幾個表哥，也陸陸續續的出現各種疾病，均是無藥而亡。

末世爆發後，幾乎所有人的免疫系統出現了問題，對于曾今的那些病毒，他們沒有了任何的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病毒的入侵。一旦被感染，周圍的人唯恐不及，生怕被感染到。

而事實上呢，也是如此。

那場席卷全球的病毒，就是破壞人類的免疫系統，所有過去的藥店裏出售的藥劑均沒有效果。

所有人都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