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導演2
第002章 導演2
【能量不足,停止修複】
【請宿主盡快獲取更多心動值!】
經過系統修複,原本危及生命的傷勢只剩手臂骨裂,以及看似嚴重、實則容易恢複的擦傷。
這也免去一些麻煩,畢竟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徹底複原,有些不合常理。
去醫院的路上,姜予安漸漸與身體融合,原主的記憶殘缺不全,缺失的地方籠罩着不祥的灰霧,稍稍觸及,便有種被污染的感覺。
姜予安只接收了部分記憶,對這個世界有了一些了解。雖然沒有修仙門派,但科技高速發展,十分便利。
原主與他同名,今年二十一歲,大四,臨近畢業,就讀于京市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導演專業。
最近上交的畢業作品《看不見的兇手》,與近期大熱的電影《未來殺手》情節多處相似,走向完全一致。
原主創作劇本的時候,喜歡用紙稿記錄靈感,但他的手稿遺失了,找不到絲毫存在的痕跡。
而《未來殺手》的導演林文傑,不但有詳細的證據,還有不少朋友見證了他的創作過程。
除非姜予安能找到原主遺失的手稿,并且鑒定字跡,時間在林文傑創作之前,否則很難洗清污名。
林文傑是原主的同學,同一個專業,也能稱得上點頭之交。林文傑主動與原主談及一座古寺,後來一起出去過。
姜予安沒有與古寺相關的記憶,總覺得抄襲一事,與林文傑主動邀請原主去寺中有關。
不管如何,至少能肯定一點,林文傑有問題。
*
姜予安理清思緒,緩緩睜開眼睛,私人病房分外安靜,只有輕微的鍵盤聲,他向聲源處看去——
那人坐在輪椅上,側臉輪廓分明,戴着金絲邊眼鏡,膝上蓋着一張小毯子,屬于雙腿的位置有些空。
原家掌權人原相離,這具身體僅剩的親人。他是原主父親的長兄,按照輩分,姜予安要稱他為伯父。
原相離年輕時墜海,雙腿殘疾,失去行走能力。那場意外發生後,時間好像在他身上凍結了。十多年過去,原相離看起來仍然年輕,沒有一絲一毫變老的跡象。
“醒了?”
察覺到他的注視,原相離側身回望,眉眼冷峻,神色淡漠,即使坐在輪椅上,看人時也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感覺怎麽樣?”原相離按了按輪椅手柄,輪椅轉向病床,緩緩行駛,停在姜予安身前。
姜予安視線落在輪椅上,哪怕從原主記憶中窺見這個世界的種種神奇之處,仍然覺得新奇。
“我那還有一輛全新的,可以讓人送來。”
原相離總覺得姜予安想把他掀起來,取而代之,這是看上了……他的輪椅?
雖然姜予安骨折的是手不是腿,但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天馬行空,想坐輪椅也正常。
“好。”姜予安沒和他客氣。
經過系統修複,遺留下來的傷并不重。
他起身從病床上下來,右手已經接回去了,指骨、手臂骨裂,打上了石膏,包得嚴嚴實實。
“回老宅住?”原相離問。
“不了,這個送到我那裏。”
姜予安沒有要回老宅的意思。
原家祖籍在京城,戰亂年代去了港城,老宅一直空着,近年,原相離将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才翻新老宅,再次入住。老宅雖大,缺少人氣,原主沒去過幾次,姜予安同樣不感興趣。
原相離略一點頭,然後看向門外:“進來。”
房門打開,外面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镖,為首的年輕人捧着一個木盒,恭恭敬敬送到原相離面前:“先生。”
原相離打開木盒,送到姜予安身前。
姜予安低頭,木盒包裝精致,黑色絲絨底座,最中央放着三張黃色紙符,紅色的朱砂符印略顯潦草,但靈光暗藏,是真貨。
“這是從黃大師那裏求來的護身符。”
“你最近運勢偏低,符紙要随身攜帶。”原相離一本正經說着封建迷信的話,格外有反差感。
“黃大師?”姜予安将符紙拿出來,從符文判斷,應該是用來驅邪的,這樣的符紙,他也能畫。
“嗯,他口碑不錯。”原相離只字不提符紙的價格,這樣的驅邪符,一張五百萬。他還為姜予安預定了轉運符,黃大師畫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謝謝。”姜予安決定買些黃紙,回去之後,再試試畫符。那些保镖雖然不發一言,但他們看原相離像看冤大頭,看符紙更是痛心疾首。
“今天的熱搜已經撤下去了。”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原相離說。
“遇到難題可以向我求助,不要以身犯險。”
“知道了。”
姜予安應了一聲,但沒做任何保證。
原相離忽然問:“你的畢業論文和畢業作品都要重新提交,還有一個月時間,可能來不及,需要我為你申請延畢嗎?”
姜予安思索幾秒,才理解了原相離的意思。
如果想圓滿結束這一階段的求學,就要寫畢業論文,并且拍攝一部微電影交給老師。
原主好像已經寫了論文,姜予安有他查詢資料、挑燈夜戰的記憶片段。至于那部被鑒定為抄襲的電影,要重拍一部再交上去,又或者找到手稿,證實原主沒有抄襲。
“暫時不用。”姜予安決定雙管齊下。
“好,有需要再和我說。”原相離點頭,然後看向那些保镖,“你手臂打着石膏,不太方便,我安排一個人,這段時間讓他跟着,保護你。”
“宋鐵豹。”原相離眼神落在最後面,那裏站着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年輕男人,身形修長,冷峻深沉,但存在感很低。
直到原相離叫他,衆人這才發現那裏站了一個人,而且,這名字實在讓人印象深刻,與他出衆的長相、冷冽的氣質毫不相幹。
“他以前是武僧,在劇組呆過,當過武替,如果你想拍戲,可以讓他安排。”
原相離簡單介紹幾句,又道:“小宋,這是姜予安。”
“少爺好!”宋鐵豹聲音洪亮,一開口,玻璃都在震動。哪怕是原相離,也沉默了一瞬。
“時代變了,不用叫他少爺。”原相離說。
“姜同志好。”宋鐵豹改了口,整個人像在發光,炯炯有神。
“宋同志好。”姜予安用相同的稱呼回應。
大概這個世界的人,打招呼就是這樣?
【宋鐵豹心動值+66】
姜予安看着跳躍的數值……果然如此。
沉默,沉默,沉默是現在的醫院。
保镖隊長小聲問:“鐵豹啊,冒昧問一下,你原來在哪個劇組當武替?”
宋鐵豹:“《血戰彪子嶺》、《飛虎大隊》、《手撕鬼子》……還有一些別的,我簡歷上有。”
“不錯。”保镖隊長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抗日劇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怎麽來當保镖了……想到原總開的工資,他又理解了。
“這段時間由你照顧予安,如果他想做危險的事,盡量制止。制止不了,就給我打電話。”
原相離決定回去就為姜予安預約一個精神科的醫生,雖然感覺姜予安精神狀态很正常……但還是看看醫生吧。
“是!”
宋鐵豹鄭重應下,還給原相離敬了個禮。
原相離被一群保镖簇擁着,匆匆離開。
姜予安看着被留下來的宋鐵豹,問:“你會些什麽?”
宋鐵豹:“挑水、劈材、做飯、打人、縫衣服……還會幾句日語。”
“我什麽都能幹,不會的我可以學。”
“什麽都能幹?”姜予安反問。
宋鐵豹瞬間想起自己在上個劇組拳打男同導演的畫面,姜予安同志也是導演。
他不想再痛失包吃包住的工作,所以他想了想,略有些艱難地開口:“對……但那種特殊的……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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