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導演40

第040章 導演40

“你是自己出來, 還是我們請你出來?”

他們努力維持兇惡的嘴臉,像一條惡犬站在體型龐大的猛虎面前龇牙,試圖威脅對方。

實際上, 根本沒人敢踏進門一步。整個房間似乎籠罩着一層無形的場域,冰冷壓抑, 貿然靠近一點, 便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與姜予安一起上船的人不多, 大多是從其他國家的港口接來的客人,電影沒有引向海外,網上也找不到資源,他們對姜予安并不熟悉, 但畏懼強者的本能每個人都有。

姜予安微微擡眸,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被他看過的人, 頓時生出一種皮膚被剖開、血肉橫呈, 一切隐秘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覺。

那雙明淨如琉璃,又冰冷剔透的眼睛之中沒有一絲一毫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仿佛在看一場無聊的鬧劇,甚至有些倦怠。

外面的人頓時退了好幾步, 恭恭敬敬, 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冒犯了……您能不能高擡貴足,從房間出來……和我們去甲板上試一試?”

雨下得很大, 像瀑布一樣沖下來, 他們被雨浪打得面目全非, 而姜予安坐在溫暖安逸的總統套房裏,十分惬意。

衆人都看得出來, 姜予安不打算死起身。這很正常,易地而處, 誰都不想離開房間。

但塞爾托斯所說的話,像懸在衆人頭頂的達克摩利斯之劍,時限只有半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船晃動得越來越劇烈。

他們在姜予安房間外清出一條幹淨的道路,将撐傘等在外面,恭恭敬敬請他出去。

“您還需要什麽,我們一定做到。”

“您只要去甲板上看一眼就行……”

一群準備狩獵的人,遇到真正的“怪物”之後,反而束手束腳,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卑微請“怪物”為大義獻身。

在他們的苦苦哀求之下,姜予安終于慈悲起身,踏出房門,頭頂的雨水被衆人撐傘遮住,不敢讓一滴雨漏到姜予安衣服上。

“讓開。”姜予安反而覺得他們礙事,擡手揮開圍攏的人,只剩一個撐傘的人跟在身後。

神識已經探到船底下有蛇尾,他正想出來看看,至于身後這群人,到時候全都送到原相離派來的船上去。

“真、真有怪物!”

衆人跟随姜予安來到甲板邊,首先看到了懸挂在船身一側的怪異魚頭人。雖然有着人類軀體,卻頂着一個魚頭,眼中滿是恐慌與哀求,顯得十分軟弱。

所有人都沒認出,這是昨晚舞會上,衆人選出的最受歡迎的“王”,不過一天時間,地位逆轉,已經是他們眼中的待宰羔羊。

“找到怪物了!”

乘客們都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姜予安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他們誰也不敢把姜予安推到水裏,好在,魚頭怪出現了。

艾倫沒想到藏在這裏還會被人發現,一時間心如死灰。為了躲開人群,他吊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原以為不會有人來這裏,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看着他。

他本來在頭上套了個紙袋,但雨太大,紙袋被淋濕,早就被沖走了,此時頂着一個茫然的魚頭,絕望極了。

不過,艾倫眼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輪廓。他似乎看到了姜予安?那個來自東方的神秘青年,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身後有人撐傘,在一片混亂的甲板上格外從容,天生有種淩人氣度。

艾倫的魚眼睛裏驟然亮起一線光,姜予安知道他不是怪物,而且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說不定,姜予安可以救他!

“我們找到怪物了!”

“謝謝您,先生!如果沒有您,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這個怪物……”

人們歡呼起來,高興極了。比起姜予安,艾倫這個吊在船身一側的魚頭怪顯然更好對付,只需要将繩子剪斷,魚頭怪就會掉進海中。

林璨還沒回房間,看見這樣一幕,一時間心情複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得不說,艾倫真的很倒黴。

“嗚嗚嗚嗚嗚嗚嗚……”

艾倫見他們要剪繩子,掙紮起來。

他不想再去海底,實在太可怕了。

“等他掉進去,雨應該會停吧……”

人們站在甲板邊緣,居高臨下看着風雨中搖擺不定的魚頭怪,眼神冰冷殘酷,反而比艾倫更像怪物。

面對姜予安,他們戰戰兢兢。

面對魚頭怪,他們重拳出擊。

“你們找到的,是真正的怪物嗎?”

廣播傳來塞爾托斯的聲音,嘈雜的雨聲夾雜着電流聲,本該模糊不清,但他的聲音卻有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在每一個人心中響起,令人心生寒意。

原本打算将魚頭怪丢進海中的乘客們陷入兩難之中,那個聲音的意思……魚頭怪好像不是怪物,看來,真正的怪物是姜予安。

別說天上下雨了,哪怕下刀子,讓他們推姜予安下海,也邁不出一步。那種無形的死亡威懾,被姜予安看一眼就汗毛直豎,實在太深刻了。

“轟——”

船底受到巨大的撞擊,仿佛在催促他們早做決定。整艘船在暴風雨中,像一個小玩具,劇烈颠簸,甲板上的人無法保持平衡,擔心落水,不由後退。

“砰——”

混亂之中,不知是誰向姜予安開了一槍,瞄準的是他的心髒。

子彈飛出那一剎,船上的人心思各異,不約而同鎖定姜予安所在的位置,心中懷揣着幾分希冀,期盼子彈能建功,但下意識又覺得不可能如此輕易殺死姜予安。

就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子彈不但沒有射中,還打了個彎,裹了一層青綠色火焰,從人群之中精準找出那個開槍的人,穿透對方的心髒。

幾乎是一瞬間,一個大活人就化成了一朵綠色的焰火,轟然散開,連周圍的霧氣也被火星燎去不少,驟然一清,像刷上最後一層光油的畫。

距離姜予安最近的那些人瘋狂後退,只恨少生了兩條腿。姜予安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他身後那把傘被風卷到半空,但雨水還未落在他身上,就被蒸發成水霧,消散一空。

“看來,狩獵游戲要結束了……”

塞爾托斯語氣似乎有些惋惜,還有種高高在上的漠然,船上的乘客太膽小了,不敢孤注一擲,那就和這艘船一起共沉淪吧。

珍貴的祭品,值得整艘船上的人一起陪葬。

姜予安徑自走向船長室,哪怕門鎖嚴絲合縫,在藥師火的熔煉之下,也像泡沫一樣消融。

地上留有蜿蜒的爬行痕跡,像一條巨蛇從地毯上爬過,船長原本在指揮撤離,聲音中斷之後,再沒響起。

此時,船長坐在辦公室前,面向姜予安,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那種肌肉僵硬抽動的感覺異常明顯,臉上的屍體忽然抽動了一下,像裏面有某種生物在爬行。

“如果說船上有一個怪物……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姜予安擡手,火焰如同碎星一樣沖去,下一刻,從船長太陽穴中,鑽出一條黑蛇,大約一米多長,蛇身漆黑冰冷,隐隐閃爍着深藍色的光輝。

黑蛇軀體上沾染着零星幾點血肉混合物,爬出來之後,船長像一具失去了骨骼血肉支撐的皮具,與衣服一起堆疊在椅子上。

黑蛇把污漬蹭在船長衣服上,蛇身半直立起來,與姜予安對視,眼中閃過一絲十分人性化的審視。

“游戲還沒有結束,既然一定要有一個怪物被獻祭,為什麽不能是你,塞爾托斯?”姜予安居高臨下看着黑蛇,眼神落在蛇身七寸上。

之前的西裝木偶,想必裏面就裝着一條黑蛇,應該是塞爾托斯的化身。

“你可以試試。”

塞爾托斯眼中閃過一絲殘酷的冷光,露出獠牙,隐隐透出幽藍。

蛇身驟然變大,視角轉換,從被姜予安俯視,到俯視姜予安,迷霧漸漸從白色,染上一點藍意,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經遠去,只剩對峙的彼此。

姜予安掌心之中多了一柄金色長劍,然而,劍光所至之處,分明穿過了塞爾托斯的蛇軀,但像穿過了一層幻影,沒有帶來絲毫傷害。

身體忽然出現一種被困鎖的感覺,好像被一條巨蛇慢慢爬上身體,再一寸寸鎖緊。視覺上看不到這條無形的蛇,也無法觸摸,但感官一點點遲滞,像受到了某種毒素影響。

藥師火再次燃起,那種被蛇纏住的感覺一輕。

姜予安眼瞳變成深邃的幽綠色,宛如林間的深湖,又或者是純淨度極高的寶石,在藥師火的視覺加持下,一切重歸真實。

他仍然在船長室前,黑蛇已經爬到他脖頸上,絲絲吐信,周圍的幽藍色霧氣靜谧美麗,帶着無形殺機。

藥師火與幽藍霧互相抗衡,有時火焰更盛,有時霧氣更濃。每次霧氣濃郁的時候,蛇牙就距離姜予安的脖頸更近一步。

藥師火似有幾分無力,在毒霧逼迫下寸寸後退,毒牙終于即将刺破姜予安脖頸的那一刻,姜予安手中長劍一動,金光乍破,蛇頭落地,仍然在扭動。

塞爾托斯的化身有雙重,霧氣和蛇身,只有二者融合的那一刻,塞爾托斯才能真正攻擊到姜予安。

同理,這是雙向的,只有此時,姜予安才能殺掉塞爾托斯的化身,造成真實傷害。

哪怕蛇頭被斬落,這具化身仍然沒有死,反而徹底化為霧氣,一時間,霧氣顏色更加濃重,融在夜色之中。

恍惚之間,姜予安聽到了幽遠的歌聲,又或者是樂曲,遙不可及,如同天籁。船上的乘客不知是昏迷還是消失了,船頭站着一個人,輪廓有些熟悉。

姜予安向那個輪廓望去,只能看見一道剪影。

那是原相離嗎?好像與原相離有些區別。

藥師火加持之下,他視物仍然清晰,随着走近,他終于看清了霧氣遮蔽之下的真容——那張臉陌生而熟悉,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原宗霖!

原宗霖仍然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眉目溫潤,望着姜予安所在的方向,往後退了一步,驟然落海。

姜予安往前追了一步,腳下已然踏空。塞爾托斯化霧之後,形成的幻境十分真實,又或者,那不是幻境,是過去某個時刻真實畫面的投影。

墜海過程之中,姜予安看見船身之下有一條巨大的黑蛇,纏繞着船身,将整艘船往海中拖。

姜予安手中長劍再次出鞘,金光綻放,劍意縱橫,一瞬間,連空氣都凝滞了幾秒——

金光從蛇身之中劃過,将整條蛇一分為二,海中驟然翻起風浪,血水流入海中,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讓人身體發熱,血流加快,神智恍惚。

那條巨蛇才是塞爾托斯的真身,被姜予安斬斷之後,創口附近的血肉生長,試圖重新接好,但覆蓋着一種冰冷而鋒銳的力量,讓斷身無法再續。

從未遭受過如此重創的塞爾托斯在海中攪動風雨,船身之上已經被砸出很多破洞,海水沖進船艙,最多半小時,船就會沉沒。

不遠處,忽然傳來鳴笛的聲音——

是原相離安排的船只到了。

雖然霧氣會屏蔽信號,但藥師火可以消除這種影響,只要姜予安願意,随時随地可以為接應的船只提供信號。

塞爾托斯也聽到了鳴笛聲,卷住船身,拖向海中,試圖拖着整艘船一起沉海。海底下已經隐隐能看到祭壇的輪廓,還有那些屍牆。

姜予安再次抽劍,塞爾托斯立刻松開船身,眼中隐隐閃過一些狼狽,向海中幽深的隧道潛去,從半條身子的巨蛇,變成人身蛇尾的少年。

他的蛇尾巴,已經少了一截,原本有十幾米長,現在只剩三分之一,斷口處不斷溢出血液。

姜予安跟上去,塞爾托斯加快速度。祭壇之下的那扇光門再次開啓,塞爾托斯毫不猶豫沖進光門,姜予安緊随其後。

進入光門之前,姜予安抵住門,點開手表,給原相離發了條信息:“去潛水了,不用擔心。”

還沒來得及看見原相離的回訊,姜予安發現林璨正向這裏游來。

祭壇是會移動的,上次就追到船下來了,這次也不例外,林璨竟然跟着找過來了,時間匆忙,她也來不及穿潛水用具,直接跟着姜予安沖向光門。

船只破碎之後,很多雜物、碎片在海中漂浮,雖然她身形靈活,躲過了一些重物,但水下阻力大,水流又被塞爾托斯攪動,十分混亂,仍然有不少地方被劃傷了。

“林璨,回去!”姜予安叫住她。

這一瞬,林璨好像看到了甲板上,試圖勒令她回頭的林皎,眼眶發熱。

林璨咬緊牙關,顧不得自己的傷,毅然朝姜予安游去,她有種奇異的直覺,哥哥就在那裏。

這是她見到哥哥的唯一機會。

她絕不會放棄!

“安安,去船上!”

姜予安收到了原相離的回訊。

在他低頭看手表的時候,林璨已經憋着氣,沖到了門口,試圖往裏鑽。

“你可能會死在這裏。”姜予安不知道活人能不能進去,門後的世界,是一片絢爛的靈魂海,活人的身體,真的能穿過去嗎?

林璨無法回答他,還在憋氣,但整個人都向門裏鑽去,用行動表示決心。

林璨鑽進門後,驟然消失,姜予安随之進去,并關上了門,最後一次給原相離發了消息:【我很安全,很快出來】。

像穿過了一條漫長的河,他們從下往上浮,然後從水面破出,看見一座華麗的城市。

難以形容那是一座何等奇偉絢爛的城市,仿佛集齊了全世界所有建築師的精華,才能創造出這樣美如神話仙宮的地方。

城市裏來往的行人很多,城門外卻很空,沒人進入,也沒人外出。他們應該在城外的護城河裏,想走到大門口還需要一段距離。

姜予安劃了劃水,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舉起胳膊,發現一只短小的、胖乎乎的手,再看自己的身體,也變小了很多,不是指體型,是年齡。

“姜導,你變小了……”

林璨盯着身側不遠處的可愛人類幼崽,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姜導變小之後,也太可愛了吧!

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臉頰上帶着嬰兒肥,還有一點雙下巴,一看就被喂養得很好,再加上嚴肅冷漠的表情,瞬間帶來強烈的反差感。

可愛,太可愛了!

“你也變小了。”姜予安側頭,發現林璨也變小了,不過是八、九歲的樣子。她與林皎的合照上,就是這個形象,梳着兩個小辮子,笑起來很甜。

“難道進入這扇門,就能返老還童嗎?”林璨想不通,返回的年齡也不一樣啊,她比姜予安小一點,但是,姜予安現在看起來才兩三歲,是那種出門要坐小推車的可愛崽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