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操場對峙 “你真的舍得抛下你老公?”……
第21章 操場對峙 “你真的舍得抛下你老公?”……
【恭喜詭怪岑浔成功擊殺噩夢異形x1, 積分+100。】
【恭喜詭怪岑浔成功擊殺噩夢異形x2,積分+200。】
【恭喜……】
【恭……】
岑浔從宿舍樓一路殺怪,終點跟上一輪一樣, 依舊是行政樓。
程風吃力地跟在飛天遁地的導師身後, 眼看周圍的景色逐漸熟悉,終于忍不住問:“老師, 這個方向好像是去行政樓的吧?”
岑浔承認了:“對, 我們要去找校長。”
“找校長幹什麽?校長已經變成大BOSS了吧!咱們打得過嗎?”
“去挑戰校長,奪下校長之位。”
“哈?”
程風徹底錯亂了:“老師你說奪下什麽?”
岑浔:“我說我才是校長, 你信嗎?”
程風:“……我說我不信你會扣我學分嗎?”
“你得信。”
岑浔轟開一只撲過來的無臉怪, 淡淡道:“不光是你,其他學生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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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被失去神智的校長統治, 不如被我統治,不是嗎?”
程風愣愣地,好像有點接受不了現實:“……校長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你看過就知道了。”
去往行政樓的路上, 岑浔抽空看了眼時間,23:43,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岑浔打開系統面板,噩夢系統顯示, 他的傀儡絲已經升級到綠衣級, 操縱杆(魔杖)則升到了黃衣級。
信仰值則從原本的563變為3665。
岑浔算了算,上一輪存活下來的學生有563個,加上這一輪新加入的2365個玩家, 這一輪的初始信仰值本該只有2928。
可是這一輪的信仰值卻達到了3665。
很顯然, 新增的737個信仰值代表着新存活下來的737個學生,這些學生或是被人所救,或是看到岑浔新增在問卷信息上的條例, 想到了辦法自救。
總之,他們都因此對岑浔産生了極強的信任感。
岑浔很是欣慰,但他仍覺不夠,H大的學生有一萬多個,也就是說,校長至少擁有一萬點以上的信仰值。
他的3665比起校長的萬點信仰值,終究是杯水車薪。
要是再多來點玩家就好了,岑浔這麽想着,遺憾地嘆了口氣。
“老師!那邊好像還有活人!”程風忽然喊了一聲,指向一個方向,岑浔順着方向看過去,便見十幾個人跌跌撞撞朝他跑來,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帶着傷,布滿髒污的臉上寫滿了獲救的喜出望外。
岑浔挑了一下眉捎,這些人不都是老熟人嗎?
程風好心地幫那些狼狽的同學解決了追逐他們的怪物,沒想到得到的卻不是道謝,而是為首之人的無禮猛撞。
“好痛——”程風差點被撞倒,捂住被撞的肩膀 吃痛地揉了揉,好不容易站定,卻聽有人沖着他導師大喊大叫:“你為什麽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剛剛差點被怪物殺掉!”
好家夥,程風大受震撼,怎麽有人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要求別人救他啊?又不是他的奴仆,岑老師想先救誰就先救誰好吧。
好在他導師還是那個大佬導師,被這麽質問,語氣裏毫無反省之意,甚至還反PUA了回去:“是你們非要單獨行動的,我也想問,你們為什麽不跟緊我?”
“其他人呢?”岑浔環顧一圈,不出意外地看到零落的屍骨,他嘆息一聲,好像十分悲憫似的,對滿臉怒色的沈文韶說道:“我記得,一定要帶他們離開的人是你,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這次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下一次,沈同學可不要這麽魯莽了。”
沈文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到剩餘玩家投來的嫌惡目光,面露崩潰:“不!不是這樣的……我……”
岑浔已經對着剩餘的玩家招手:“都過來,這片樹林很危險,老師帶你們出去。”
十幾個人像看到救星似的,毫不猶豫地抛下沈文韶,緊緊聚攏到岑浔的身邊,獨留原本氣勢洶洶的沈文韶在一旁崩潰。
目睹全程的程風:“……”
不愧是岑老師,三言兩語就扭轉了輿論,把責任全部丢了回去,就是這麽6。
有了岑浔的保護,這群疲于逃命的玩家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親眼見證岑浔的強大後,剩餘的玩家更加後悔當初聽了沈文韶的鬼話,沒跟着岑浔行動,結果差點全軍覆沒。
那可是一千多個玩家啊,十分鐘都沒到,就全死得七七八八……光是想起那個地獄般的場景,他們就腿軟。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們不想玩游戲了,他們想回家!
“岑老師,到底怎麽樣才能出去啊,我不玩了!我不玩了還不行嗎?”
“我的手被咬斷了,好痛啊,這都是什麽事啊嗚嗚嗚……”
“我要出去,我想出去!岑老師你真的沒辦法帶我們出去嗎?”
岑浔慢悠悠地給出了唯一解:“想出去,只有殺掉校長這一條路。”
“那就殺!岑老師你告訴我們要怎麽殺,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旁邊程風聽完了“同學”的瘋言瘋語,滿心都是疑惑,這些“同學”是第一次來到夢中世界嗎,怎麽還能吓成這樣?
正思忖着這個問題,程風忽然聽到自己導師一聲厲喝:“趴下!”
程風猛一激靈,條件反射地立即原地趴下,其他人跟岑浔的默契度沒有那麽高,只是慢了一拍,就被不知從哪射來的鋼筋戳穿了肚子。
“啊啊啊——”玩家驚恐的尖叫聲響徹雲霄,程風緩緩松開緊緊抱住腦袋的胳膊,顫巍巍地擡頭看向四周,看清正在跟岑浔纏鬥的幾道身影究竟是誰後,他猛地睜大眼睛。
那幾個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好像都是其他院的院長。
等等!他導師只是教授,論職稱根本拼不過院長,說不定實力也——
程風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導師擔憂,那邊圍攻着岑浔的五個院長就被全部轟飛了。
“你們都變弱了,”岑浔不緊不慢地走向正怨毒地看着他的李院長,手中操縱杆直指李院長的眉心:“看來,你們沒有好好保護學生啊。”
補充規則第二條:教師有幫助學生的責任,如果學生遇到危險,教師應及時對學生施以援手,表現優秀的教師在評職稱時應占據更多優勢,不作為的教師應被解雇。
這條規則顯然被廣大學子深深認同,不幫助學生的院長因此受到了影響,實力受到了削弱。
院長們變弱了,岑浔卻變強了,哪怕一對多,也沒有半點吃力。
一發索命咒送李院長上西天,然後利索地解決了其他院長,岑浔收回染血的傀儡絲,冷靜地将操縱杆上的髒污擦拭幹淨,對程風和玩家們說:“這裏暫時不會有其他怪物過來,你們先留在這裏,我去會會校長。”
聽到岑浔要丢下他們,玩家們一下子情緒激動了起來,程風也拉住岑浔的衣角,憂心忡忡地問:“老師,你打得過校長嗎?”
岑浔淡淡道:“總得試試。”大概率是打不過的。
校長的等級至少是紅衣級,而岑浔現在等級最高的是黃衣級的操縱杆,中間橫戈着整整兩級,岑浔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跨階兩級挑戰校長,想也知道不可能打得過。
但為什麽還是要去打呢?
岑浔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會去挑戰校長,主要是為了印證他的一個猜想:
首先,已知擊殺噩夢詭怪能獲得積分。
其次,校長也是詭怪之一,而是還是等級最高的那種。
也就是說,校長=詭怪=積分。
岑浔就想,如果能蹭掉校長的一點血皮,是不是也能獲取積分?
雖然想法有點危險,但值得一試,正所謂風險越高的投資,回報也越大。
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下一輪還能複活,就當提前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了。
岑浔再次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那扇白色拱門,血紅的身影依舊如上次一樣,背對着他站在落地窗前,靜靜注視着校園裏發生的一切。
這次岑浔半句廢話也沒說,一發火球直接朝那個背影狠狠轟了上去。
“轟——”翻滾的火光吞噬了整個校長辦公室,爆炸聲随之響起,強烈的沖擊力震碎了校長辦公室的八面落地窗,四濺的玻璃碎片從頂樓墜下,發出噼裏啪啦的碎裂聲,下方的人慌忙躲避,跑出一段距離,這才震驚地擡頭。
這、這就打起來了?這麽快!
在衆人屏氣凝神的緊張目光下,一道身影從熊熊燃燒的頂樓躍下,天色太暗,他們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有另一道龐大的黑影從燃燒的校長辦公室裏“流”了出來,緊追着第一道身影飛出,變成一灘黏液,在空中就将墜落的青年層層裹住,然後“咚”的一聲墜落在地,激起灰塵無數。
玩家們猶如一群驚弓之鳥,被吓得恨不得跑八百米遠,唯有程風大着膽子靠近深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深坑裏嵌着一個血紅色的球,它如活物般正在不斷起伏蠕動,表面并不光滑,由黏連的組織和類似肌肉纖維的血肉構成,詭谲到有些邪典。
這是……什麽東西?
程風顫聲喊道:“岑老師,你在裏面嗎岑老師?”
肉球忽然大幅蠕動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裏面翻滾戳刺,球體的表面變得凹凸不平,程風低低罵了一聲,抖着手摸出自己的筷子,緩緩靠近這個詭異的肉球。
額頭上逐漸冒出冷汗,程風閉上眼,筷子指向肉球,狠狠往那個方向放了一個雷擊咒。
憤怒的尖嘯幾乎刺穿程風的耳膜,他痛苦地捂住耳朵,睜開眼時,便見那個蠕動的肉球破開一道口子,終于将牢牢困死的獵物吐了出來,刺目的血色令程風瞳孔驟縮。
“岑老師!”程風快步過去扶起岑浔,對着他身上全是血洞的導師無從下手,聲音都帶上哭腔:“我靠,岑老師你被戳成篩子了都!”
岑浔咳出一口血,清晰地感到自己生命正在不斷流逝,對于這個結果岑浔早有預料,因此他心中很是平靜。
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沾了血珠,岑浔臉色慘白,望向校長的眼神卻是無比冷靜:“讓開。”
蠕動的血肉怪物已經沿着深坑爬了上來,每前進一點,它的形态都會發生新的改變。
爛泥般的血肉堆砌出一道無臉人形,本該長着四肢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堆狂亂揮舞的血紅觸手,充當雙腿的百餘根觸手蠕動着,帶着祂靠近岑浔和程風兩人,無比恐怖的壓迫感頓時籠罩住了他們。
程風牙關打顫,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起身,攔在了岑浔身前,對着那個怪物喊道:“校長,求你收手吧!”
“不要再害人了。”
風沙似乎太大了,程風被迷了眼,幹涸的眼眶裏忽然滾落出大滴大滴的淚珠。
“我……想回家了。”
“校長,你放我們回家,好不好?”
蠕動前行的校長僵住了。
而後,祂似乎忽然陷入了瘋狂當中,無數根觸手如海葵般猛然爆漲,利箭般刺向四面八方。
“不要——”
程風完全沒來得及多想,眼看利刺襲來,他下意識轉身撲向岑浔,直到胸口傳來被洞穿的鈍痛,他才恍恍惚惚地反應過來,苦笑道:“……唉,又要死一次了。”
“那個問題……我選克系文化。”
程風的聲音越發微弱,直至最後的悄無聲息。
岑浔擡起手,為他合上眼睛。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
血肉怪物忽然發出了痛到極致的哀鳴,這聲音在整個校園內回響,連地面都隐隐震顫。
在剩餘玩家的絕望注目中,整個H大再次毀滅在一場流星雨之下。
……
……
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依舊是《獻給愛麗絲》。
烈火帶來的灼燒痛感在悠揚的曲調中消弭散盡,意識逐漸回到這具軀體,這次還未睜眼,岑浔就發覺了不對。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不再是家裏的天花板,而是偌大的教室。
階梯教室裏,兩千餘名玩家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驚恐和茫然。
紛亂的心聲排山倒海地朝岑浔湧來,直到上課鈴的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當中,岑浔才捋清楚目前的情況。
他擡腕看了眼手表顯示的時間。
上午8:00,第一節早課。
很好,循環的時間往後延遲了一小時。
這代表着他的上班通勤時間直接縮短到0,不用再重複一遍從起床到進學校的整個過程,岑浔爽了。
看着教室裏鹌鹑似的玩家,岑浔敲了敲講臺:“同學們,我們來複盤一下昨晚的行動。”
切身實地地死過一遍後,同學們不複昨日自信,精神狀态也變得非常差,不僅不配合上課,還大喊大叫地擾亂課堂。
“我不複盤!我不玩還不行嗎!受不了了,退學!我要退學!”
“對!還可以退學的!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退學!退學!!”
玩家們群情激奮,場面瞬間控制不住了,岑浔知道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因此并未費心阻止,毫無負擔地放任玩家去教務處作死。
直到親眼目睹剛辦好退學的玩家被教務主任一口吞下,玩家們如同被迎面潑了一盆冰水,終于徹底老實了下來。
見證一場鬧劇的岑浔唇角微勾,走出拐角的陰影,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仔細看看昨晚的積分結算。
這時,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岑浔拿出手機,看到通訊錄多了一條請求添加好友的消息。
頭像是一只黑白鳥,昵稱叫“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驗證消息上則寫着:岑老師加我,我是張三,咱們共享一下情報呗。
岑浔:“……”
他面無表情地點了“拒絕”。
新的驗證消息锲而不舍地發了過來,岑浔盯着他頭像的那只黑白鳥看了一會兒,點開大圖。
黑白鳥是岑浔沒見過的品種,胸腹雪白,羽毛蓬松,臉頰和眼周帶着黑,黑色羽冠往後延伸,越往後顏色越淡,到了後半段,已經變得雪白。背部則有着着輕薄柔軟的蓑羽,尾上覆羽呈絨羽狀,有規律地點綴着黑白兩色,流蘇般層層垂落,顯得華美異常,長度堪比鳥本身。
以岑浔的審美來看,這鳥無疑是極為好看的,所有的黑白色搭配得恰到好處,完美得堪比他最喜愛的生物——大熊貓。
岑浔默了一下,終究是通過了好友申請,然後第一時間發了詢問消息過去。
【你頭像上的鳥是什麽品種?】
張三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超級瀕危物種,要絕種了,世上僅剩一只】
岑浔:【賣給我】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不賣的。】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除非你跟我共享情報。】
岑浔嘲弄一笑,懶得打字,直接發了條語音:“怎麽,昨晚逃跑後沒有收獲嗎?”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這還得問岑老師,昨天搜查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岑老師是不是私吞了什麽關鍵道具呢?】
既然他開門見山,岑浔也不藏着掖着了,坦然承認:“有又如何,你難道沒有私吞?”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岑老師,你也看到了,游戲進程開始加快,這說明這個游戲已經接近尾聲了,都是聰明人,咱們就不要繼續把時間浪費在互相猜疑上了吧?】
岑浔沒回複。
三十秒後,張三又發了消息過來。
AAA毛線球批發供應商小張:【合作?】
片刻後,岑浔回複他:【來我辦公室】
*
推開門之前,張三做足了被偷襲的準備,沒想到門一開,岑浔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喝水,看到張三鬼鬼祟祟的模樣,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做賊心虛?”
張三不甘示弱地陰陽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岑浔懶得跟他扯皮:“你昨天找到什麽線索?”
張三伸腿勾過一張椅子,毫不見外地在他對面坐下:“一張日記殘頁和一張電梯卡,上面寫着校長把榮譽封存在了校史館負一樓,電梯卡能去校史館負一樓,但開保險箱需要鑰匙。”
岑浔喝了一口水,慢悠悠道:“鑰匙藏在錦旗後面。”
“……”張三:“我說了我找到的線索,你的呢?”
“一張圈了日期的日程表。”
張三沒懂:“日歷?有什麽特殊的嗎?”
岑浔複述日程表裏的內容:“8月13號晚上六點,校長将召開全校師生大會,地點:風雨大操場。”
張□□應了過來:“所以你覺得,校長進行最終祭祀儀式的場所會是操場?”
岑浔指腹摸索着馬克杯上的熊貓黑眼圈:“時間在8月13號這一天循環了十六遍,可無論是哪一輪循環,傍晚六點都沒發生過‘校長召開全校師生大會’事件。”
張三的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這麽說來,如果哪天學生收到‘召開全校師生大會’的消息,就說明游戲已經到了最後一輪?”
岑浔微微颔首:“祭祀需要特殊的儀式,操場肯定有問題,我今天本打算過去看一眼。”
張三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那我們先去拿保險箱裏的東西,再去看操場?”
不等岑浔說什麽,張三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岑老師,我們可能需要加快速度了。”
岑浔擡眼看向張三:“為什麽?”
張三示意他看時間,無奈搖頭:“時間流速好像加快了。”
岑浔倏然看向手表,表盤上指針竟赫然指向了十點鐘!
他分明記得,從他開啓這輪循環到玩家退學失敗,這中間絕不會超過一小時!
照着這個流速,再過五小時不到,他們就會再次進入夜晚的夢中世界。
留給他們探索的時間不多了,岑浔有點不高興地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吧。”
兩人一起走出人文學院,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喧鬧聲。
岑浔眉梢微挑,本要前往校長辦公室的腳步一轉,邁步走向人聲沸騰的方向,張三怕他又腦筋一動又憋出什麽壞,毫不猶豫地跟上了他。
很快,他們就弄清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原來是學校裏忽然出現了一大群人,直接把學校的主幹道給堵住了,這才造成了學生聚集。
被學生們八卦圍觀的七千六百多個玩家們也是一臉懵逼。
不是,他們怎麽忽然進游戲了?
“哥們,你怎麽進來的,我記得我壓根沒戴全息頭盔啊,難道是我失憶了?”
“靠,我也沒戴啊,老子剛在工位上坐下,能碰到全息頭盔才怪!”
“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沒戴頭盔還能進游戲,這裏有人能解釋一下嗎!”
“論壇沒法發帖了!退出鍵也消失了,見鬼!”
岑浔看着這一幕,摸着下巴緩緩笑了起來:“這不是,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嗎?”
他剛覺得玩家太少,信仰值不夠跟校長打擂臺,《噩夢世界》就強制送了這麽多玩家進來。
這要他說什麽才好。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岑浔由衷道。
一旁的張三頭疼不已:“岑老師你別笑了,我害怕。”
岑浔沒理會他,拿出手機,打開玩家群。
新的玩家出現,玩家群果然已經開始瘋狂刷屏,得知這批新玩家是被強制送進游戲後,玩家們再蠢都意識到《噩夢世界》的不對勁了,一時間全都精神崩潰。
岑浔及時出現,穩定軍心:“這些人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保安注意,必須盡快帶他們辦理入學。”
玩家們都不情不願的,昨晚經歷的事情極大地打擊了他們的游戲積極性,大部分的人都不想再去行政樓冒險。
“七千多個新人呢,一起錄學籍,這工作量也太大了,而且我們跟他們無親無故的,憑什麽幫他們!”
“就是!就讓他們被保安丢出去算了,說不定死在外面還更幸福。”
岑浔沉靜打字,一句話壓住了所有反對的聲音。
“這所大學有一萬多名學生,而我們只有兩千多人,如果有更多人助力,我相信,我們獲勝的希望會更大。”
玩家們看到這條消息,愣了幾秒,忽然悟了!
對啊!有更多幫手一起打副本不好嗎?
一萬個玩家對上一萬個H大學生,就很合理啊!這其實是游戲故意安排的人數吧!
況且……有些人心裏充滿惡意地想,同樣是玩家,憑什麽他們經歷了一遍人間煉獄,這些玩家卻能好運地躲過?
要死一起死!每一個玩家都該受到《噩夢世界》的折磨!
……
岑浔将手機放進兜裏,對表情複雜的張三說道:“走。”
張三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兩人故技重施,先去行政樓三樓保衛處拉響全校警報,等校長怒氣沖沖地從校長室離開,再攀上頂樓,沿着鐘樓的螺旋樓梯往下走,進入校長辦公室。
這次他們半點都沒有耽擱,拿上開保險箱的鑰匙就跑,因此沒有再撞上折返的校長。
11:26,岑浔和張三走進校史館的電梯,岑浔刷了一下電梯卡,電梯門關閉,電子屏上的猩紅數字從“1”跳到了“-1”。
張三熟練地走到最末尾的畫像,捋起袖子一頓狂拆,很快就将畫像徹底從牆上卸下,放到一邊。
岑浔躲開崩向自己的釘子,嫌棄他毛手毛腳,輕啧一聲,扭頭打量四周。負一樓除了歷任校長畫像,還放着五六個廢棄的雕像,那些雕像用白布蓋着,在昏暗射燈的照射下,褶皺處蒙上一層幽暗的陰影,
地下負一層,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掀動了雕塑身上蓋的白布,岑浔眨了一下眼,忽然感覺有點不對。
這些雕塑好像靠近了他一點?
岑浔頓時來了興趣,故意眨了一下眼睛,果然不是他的錯覺,那些雕像又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們一點,呈現出一種包圍的趨勢,蓋在它們身上的白布也滑落了四分之一。
岑浔:“有點意思。”
張三正埋頭用鑰匙怼保險箱的鎖孔,頭也不回地問:“什麽有點意思?”
岑浔:“沒你的事。”
張三無奈:“是不是又背着我幹什麽壞事?”
岑浔:“總之先別回頭。”
岑浔糾結了一會兒,最後放棄了傀儡絲,選擇拿出操縱杆。
這操縱杆原本是用來操縱皮影的道具,在夢中世界卻被岑浔玩成了魔杖,對于操縱杆本身的能力,岑浔依舊知之甚少。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岑浔決定在雕塑身上試驗一下操縱杆的用法。
照理來說,操縱杆跟皮影戲有關,應該也具備“控制”的能力,但這能力又跟傀儡絲撞了,并且操作起來沒傀儡絲隐蔽,所以顯得有些雞肋。
岑浔覺得,操縱杆應該還能開發出其他更好用的技能。
皮影皮影,被控制的除了“皮”,當然還有“影”。
岑浔僅思考了兩秒,便将目光投向雕塑身上的陰影處,擡起操縱杆,指揮家一般輕盈一點。
漆黑的陰影宛如活物一般開始游動,它滑過白布,靈巧地纏住了雕塑的脖頸部位,猛地收緊。
“咔嚓”一聲,倒黴雕塑瞬間人頭落地。
岑浔蹲下觀察那顆頭顱的橫截面,确認雕塑裏面封着的是人的屍體。
老掉牙的套路,真是沒有新意。
張三總算打開了保險箱箱門,聞聲一頓:“什麽聲音?”
岑浔敷衍道:“沒什麽。”
他的目光一移開,其他雕塑立即飛速移動,白布下的雙手呈鷹爪狀,直直朝岑浔的脖頸抓去。
岑浔眼皮也不擡,用操縱杆點了一下地面,數道陰影立即游向剩餘的幾個雕像,爬上它們的身體,将它們狠狠絞碎。
“嘩啦啦——”接二連三的碎裂聲從身後傳來,實在無法忽視,張三終于忍不住轉頭,被水泥包裹着的一地屍塊就這麽水靈靈地映入眼簾。
張三沉默一秒,幽幽道:“随意毀壞學校財産,我要向財務部舉報你,岑老師。”
岑浔毫無悔過的意思:“同事忽然攻擊我,我只是正當防衛。”
張三指着一地屍塊:“防衛到把同事切得七零八落?”
岑浔沒說話,抱臂睨着他,臉上明晃晃寫着“切就切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真是壞得要命,張三感覺齒根有點發癢,連帶着心尖也有點癢,他盯了岑浔一會兒,恨得牙癢癢又拿他沒辦法,只好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轉移到保險箱裏拿出的東西上。
岑浔踢開屍塊走上前:“都是些什麽東西?”
張三翻看着這些東西,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是一些證書和照片。”
“證書?”
“畢業證書,榮譽獎狀,獎杯,”張三:“照片是他跟往屆畢業生拍的照片。”
重要的是,裏面沒有最關鍵的《校長任命書》。
為什麽?《校長任命書》難道不是校長的榮譽之一嗎?
“我看看。”岑浔皺眉拿過東西翻看,張三站在他身旁,很自然地貼近他一起看。
這距離已經超過了正常社交距離,張三渾然不覺,好像很理所應當。
岑浔垂下眼眸,平靜地将所有東西都翻看了一遍,随後将它們重新裝好:“去操場吧。”
離開地下一層,重回地面,張三這才想起問一個問題:“你同事的屍體怎麽會被封在雕塑裏?”
“不知道,但我在人事處的電腦上看到過他們的照片。”岑浔頓了頓:“審批流程顯示,他們在12號辦了離職手續。”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退學的學生會被教務處主任吃掉,辭職的教師則會被封入水泥,長眠于寫滿H大過往榮耀的地底。
兩人一路沉默,來到了風雨大操場。
這個時間點的操場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影,兩人站在紅色跑道上,眺望跑道中心的草皮,似乎無從找起。
張三:“怎麽找?”
岑浔言簡意赅:“挖。”
既然要祭祀,肯定要擺祭壇做法。
祭壇在操場,操場地面上沒有異常,那麽有異常的就只有地底下了。
張三在器材室找到一把沒開刃的太極劍,随便找了一處離主席臺最近的草皮,使了巧力往下一鏟。
剛開始還沒挖到什麽,等草皮被掀開,露出下面的黑紅土壤,一股濃郁的惡臭就飄了上來。
岑浔站在一旁催促他:“繼續挖。”
張三氣笑了:“拿我當免費苦力是吧?”
說歸說,張三沒舍得真讓岑浔動手,最終還是一個人挖出了底下的東西。
一具屍體。
不……不只有一具屍體,張三将這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扒拉開,看到了被它壓在身下的另一具屍體。
岑浔蹲在坑的旁邊,若有所思:“兩個問題,一,屍體從哪來的,二,是不是整個操場底下都埋着屍體。”
張三翻看了一下他挖出來的第一具屍體,沉聲道:“現在我就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屍體是H大的學生,據我猜測,所有死在過往十六輪裏的屍體,恐怕都被埋在了操場下面。”
張三擡起手,從屍體身上捏出一個紅金相間的徽章,目光很沉:“這個邪神,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貪婪。”
磨損嚴重的太極劍被丢在一邊,張三問岑浔:“你什麽想法。”
岑浔理智道:“屍體太多,想靠挖空屍體的方式破壞祭壇,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張三擦了擦手:“是啊,來不及了。”
岑浔目光投向主席臺,微微一笑:“但我的目的是取代校長,其實也沒必要毀掉祭壇。”
“岑老師,”張三忽然出聲,他沒看岑浔,垂眸看着草地,語氣裏帶着難以分辨的情緒:“你以為成為域主是什麽好事嗎?”
“變得更強的代價,是失去理智,喪失情感,徹底淪為無法思考、只知道進食的怪物。”
張三緩緩問他:“你真的舍得抛下你老公?”
岑浔眯起眼看着張三片刻,忽而一笑,擡步靠近他,直至腳尖抵着腳尖。
“好巧,我也很好奇……”
岑浔捏起張三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唇角的笑意看似溫柔,實則透着殘酷的涼薄味道:“如果我變成怪物,我老公還會不會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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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