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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鏡都商務區 歡迎您加入《賺錢吧!嘉賓……
新的一天來臨, 各大詭域的玩家數量大幅減少。
與之相反的,是噩夢大學突然增大的玩家量。
人一多,就容易出亂子, 處理了幾件突發事件後, 岑浔今天去駕校的時間就晚了很多。
事實上,岑浔非常不想去練車。
非常不想。
人不能, 起碼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學車上。
童瞑幾乎是拖着岑浔往車上走, 邊走邊苦口婆心道:“不行啊哥,你必須學會開車, 你想用雙腿跑過四輪嗎?”
岑浔腳步拖拉:“我可以用技能飛。”
童瞑為他拉開副駕駛車門:“就算你可以在鏡都商務區用技能飛, 其他副本呢?萬一有副本禁用技能呢?”
岑浔面無表情地坐進去,等童瞑在駕駛位坐下, 他平靜開口:“可是真的很無聊。”
也是,比起搞陰謀詭計,練車對岑浔來說确實太過枯燥乏味, 童瞑深感同情,耐心地鼓勵他哥:“那你加油學, 快點學會就能畢業了。”
說罷,無情發動汽車, 朝校外開去。
到了駕校門外, 全副武裝的岑浔下了車,腳步沉重地朝駕校走。
童瞑把頭探出車窗:“哥,要好好學車啊!你可以的!”
笑死, 像送鬧脾氣的小朋友上幼兒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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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瞑目送岑浔進了門, 這才吹着口哨往回開。
另一邊岑浔進了駕校,不知為何,獨眼教練今天竟然沒有等在教練車旁邊。
岑浔無所謂地拉開車門坐下, 正低頭調整冰袖,副駕駛座的車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身影颀長的人矮身坐了進來,帶起的風裹挾着熟悉的氣息拂過岑浔的面龐。
車身随之一抖,岑浔動作頓了頓,偏頭看向副駕駛。
仿佛察覺到他的注視,副駕駛座的那個人神情自若地對他打了個招呼:“學員上午好。”
“……”
岑浔捏着墨鏡腿往下滑了點,露出墨鏡下冰冷的琥珀瞳,那雙眼睛不帶情緒地打量了一會兒對面的人,岑浔又把墨鏡往上一推,重新戴正:“你誰?”
“你的新教練。”黑白頭毛的新教練這麽說道。
岑浔口罩下的唇角勾了勾:“怎麽,現在不給別人當走狗,跑這裏來當教練了?”
“唉,沒辦法啊,生活不易,只能賣藝。”新教練捋了把頭毛:“岑教授不也一樣,好端端的學起了開車,是要轉行當校長的司機嗎?”
“不對,”岑浔淡淡道:“是為你學的。”
封霁寒來了興趣:“為我?”
“好歹夫夫一場,等你死了,我可以開着你的靈車,送你最後一程。”
封霁寒:“……”
岑浔好像失去了跟他說話的興致,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自言自語道:“跟你說了兩分鐘的廢話,浪費了我寶貴的練車時間,你打算怎麽賠。”
岑浔問是這麽問,實際上根本沒給封霁寒反應的時間,幾乎是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傀儡絲便破風而去,直指封霁寒的心口。
封霁寒仿佛對岑浔的進攻模式早有預料,不躲不閃,擡手一攥,就将那數十根傀儡絲緊捏在手中。
原本無形的絲線在封霁寒手中顯現出了斑斓黑白的顏色,封霁寒戴着一副黑色手套,不知是什麽用材質制作的,竟然連極其鋒利的傀儡絲都割不開。
墨鏡下,岑浔眉梢一挑:“你對我的技能和出招方式都很熟悉,以前我們經常交手?”
封霁寒故作思索:“也不算經常吧,讓我想想,一周一次,還是兩天一次,忘了。”
被封霁寒攥住的那數十根傀儡絲竟然收不回來了,岑浔暗生警惕,語氣依舊嘲諷:“跟我作對這麽長時間,居然還能一直蹦跶到現在,是我以前太弱了,還是因為你的生命力跟蟑螂一樣旺盛呢。”
封霁寒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另一只手往腦後一捉,又抓住一根偷襲的傀儡絲,笑了一聲,徹底不裝了:“我不僅能蹦跶到現在,我還能跟你結婚。”
“哈。”岑浔氣笑了,摘下礙事的口罩和墨鏡,眸光極冷:“既然特意跑來這裏找死,那我就如你所願。”
潛伏在陰影中的傀儡絲從四面八方向着封霁寒刺去,封霁寒只有兩只手,自然無法同時抓住那麽多方向的傀儡絲,眼看傀儡絲就要将他紮成篩子,忽然,所有尖利的絲線硬生生在他的皮膚外停滞住——就像是被某種屏障隔開了。
岑浔眯起眼看着這一幕,怪不得封霁寒敢孤身前來,原來就是仗着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是個人特技,還是某種道具?
不管如何,封霁寒居然有辦法隔絕傀儡絲,這讓岑浔隐隐感到不妙。
跟他作對卻能活到現在,果然是有原因的。
傀儡絲雖然破不了封霁寒的防,但依舊能控制住封霁寒的手腳。岑浔把封霁寒固定在副駕駛座,騎到他身上,毫不猶豫就往他臉上狠狠揮了一拳。
封霁寒被打得偏過臉,竟然喘息着笑出聲,他抿了抿唇角的鮮血,看向岑浔,啞聲說:“你違規了。”
岑浔皺了一下眉,忽然聽到車裏傳來一道機械音:“在車內毆打教練,扣10分。”
什麽東西?明明昨天還沒有。
封霁寒看到岑浔冰冷的神情,猜到他對此事并不知情,好心解釋道:“你不知道?今天這裏的域主專門開辟了一條新任務線,通關方法就是讓你考試及格。不過,域主當然沒那麽好心了,比起老實教開車,它更想合理地把你趕出駕校。”
封霁寒咳了一聲:“殺教練扣一百分,考試直接不合格。”
“我說你怎麽敢跑來見我,原來是有了倚仗。”岑浔輕慢地拍了拍他的右臉,剛剛岑浔下手絲毫沒有留情,那半張漂亮的臉已經變得姹紫嫣紅,岑浔用指尖惡意地按壓傷口:“說說,忽然找來,總不是為了讨打吧。”
封霁寒發出吃痛的輕嘶聲,斷斷續續道:“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駕校,所以……所以來看看,是不是又在幹什麽壞事。”
“哦,又是來監視我的啊,不錯,這次倒是學會誠實了。”岑浔指尖下滑,落在他的唇角,用指腹漫不經心揩了一點鮮血:“看到我真的只是在學車,是不是很失望?”
封霁寒嘴唇動了動,本想說話,可他很快看到岑浔将指腹的那點血放到唇邊,探出舌尖,慢條斯理地品嘗了一下味道。
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麽忘了。
“你的血很甜。”岑浔笑了,那點怒意好像忽然消散了似的,他微微俯下身,貼着他的脖頸時,甚至還禮貌地詢問了他:“我有點渴,可以喝你的血嗎?”
封霁寒喉嚨滾動了一下,拒絕的聲音十分幹澀:“不可以。”
但拒絕是沒有用的,岑浔一向我行我素。
封霁寒能清晰地感到他的齒尖刺入了自己的頸部,尖銳的痛意傳來,封霁寒幾乎能想象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随着血液的流失,他會感到眩暈,随之而來的,是迷蒙的幻覺,無盡的下墜……
他很熟悉這種感覺,因為他曾經用這種方法,喂養過岑浔很長時間。
正當封霁寒的思緒逐漸變得緩慢時,一道機器音忽然拉回了封霁寒搖搖欲墜的神智。
“在車裏猥亵教練,扣10分。”
脖頸上的柔軟忽然挪開了,岑浔唇瓣上還染着鮮豔的血,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朵開到靡爛的花,豔麗到危險,可他的神情卻是冰冷的,充滿了被打斷進食的不耐。
“我真是給它臉了。”
封霁寒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睜開眼一看,岑浔已經回到駕駛位。
封霁寒還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要把我吸死嗎?”
岑浔語氣陰沉地推開車門:“吸血暫停,我先把這裏的域主弄死。”
封霁寒:“?”啊?
甩上車門前,岑浔冷冷道:“給我老實待在這裏。”
車門被重重關上,封霁寒獨自坐在車裏,聽到車內再次響起機器音:“考試過程中離開駕駛位,扣十分。”
封霁寒嘆了口氣:“少說幾句吧,你說你,惹誰不好。”
傀儡絲仍然緊緊纏繞着他,封霁寒思索了半天要不要解開它們,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駕校的地面忽然開始隐隐晃動,隐約可以聽見尖銳的嘶吼聲,又過了片刻,地面的震動漸漸平息。
很快,駕駛座的門再次打開,穿着防曬衣的岑浔坐了進來。
封霁寒驚奇道:“沒打死?”
岑浔:“我還需要學科三。”
所以勉為其難給域主留了一口氣是吧,封霁寒眼睜睜看他重新系上安全帶,點火發動車子,一時沒忍住,問道:“那我呢?”
岑浔重新戴上墨鏡,勾唇一笑:“急什麽,有的是吃你的時候,儲備糧。”
封霁寒很複雜地問:“你在噩夢大學也是這樣随便吃玩家的嗎?”
岑浔:“對,一頓要吃十個。”
真的假的?封霁寒就更複雜了,還想問些什麽,岑浔卻猛踩了一腳剎車,封霁寒猝不及防,頭往前一點,還沒恢複平衡,岑浔又繼續往前開。
就這麽一踩一放,起步還要三點頭,封霁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晃暈了,無奈詢問岑浔究竟想幹什麽。
岑浔是這麽說的:“怕你無聊,請你坐免費的小鳥搖搖車,不用謝。”
“……”
不愧是岑浔,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能想出一百個折磨人的招數。
等到岑浔練車結束,封霁寒已經一臉菜色,暈車暈得不行。
岑浔解開安全帶,重新騎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拍拍他的臉:“這就不行了?”
封霁寒白着臉,還有心思嘴上逞強:“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岑浔卻搖了搖頭,煞有其事道:“你這樣不行,心情不好,流出來的血也不會好喝的。”
說罷,他貼在封霁寒耳邊輕笑,手往下探去,帶着點惡意說:“我來幫幫你吧。”
輕微的氣流拂過耳畔,封霁寒呼吸驟然一滞,聲音立即發緊:“……松開。”
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那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被放大了數倍,是那麽清晰。
岑浔的聲音像誘人入地獄的魔鬼:“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你這樣算什麽,”封霁寒的眼瞳顏色淡,就會顯得眼睑泛出的紅意很明顯:“要殺直接殺,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要對前夫動手動腳。”
岑浔手指更加用力,語氣裏帶着幾分殘忍的戲谑:“可是比起直接摧毀你,我更喜歡玩弄你——然後再殺死你的感覺。”
封霁寒呼吸更重了,咬牙道:“你是流氓嗎?以前你就……”
他話還沒說完,岑浔身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岑浔皺了皺眉,單手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的備注:老六。
老六啊老六,你是真老六啊。
岑浔沉沉地瞥了封霁寒一眼,松開另一只手,直接往上,牢牢捂住封霁寒的嘴,然後接通電話:“什麽事?”
童瞑在那邊納悶地問:“哥,你今天怎麽還沒出來?”
岑浔淡淡道:“今天有別的事。”
忽然被中斷,封霁寒的鼻息很重,眼睑更紅了,岑浔一邊打電話,一邊松開他的嘴,饒有興趣地撫摸他的眼角,被他憤恨地側過臉躲開了。
“那哥,我是現在回去還是繼續等你?”
岑浔說:“三分鐘。”
挂斷電話,岑浔沒再管封霁寒,惑人情态如潮水般褪去,他從容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下車,微微彎腰,倚在全開的車窗上,對裏面的封霁寒含笑說道:“我很滿意教練的身體,希望明天還能看到教練。”
封霁寒被岑浔弄得很狼狽,聞言勉強牽起唇角:“……我恐怕教不了你這樣的學員。”
岑浔沉吟片刻,點點頭:“沒關系,你不想教我的話,這個駕校裏有的是別的玩家想教我。”
說罷,岑浔意味深長地往下瞥了一眼,施施然離開了。
封霁寒在他身後咬牙喊他名字:“岑浔!”
岑浔沒回頭,直到快走到駕校門口,才随意擡了一下手,收回封霁寒身上的傀儡絲。
岑浔一坐上車,童瞑立即發覺了不對勁。
明明送岑浔去練車時,岑浔還怨氣滿滿,怎麽回來的時候,有些人的心情卻好像忽然變好了?
童瞑按耐不住好奇心,本想用全知千眼偷偷看一眼,忽然聽到岑浔陰恻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敢看一眼,你就死定了,老六。”
童瞑:“……”
他緊急收回力量,若無其事地發動車子。
岑浔閉上眼,忽然說:“明天送我去練車的時候,記得把別墅裏發現的藥劑帶上。”
藥劑?童瞑心中一動,就是那個能暫時讓詭怪失去行動能力的藥劑?
不,不對——除了詭怪,那藥劑說不定還能用在人身上。
童瞑心中瞬間千回百轉。岑浔沒理會童瞑的頭腦風暴,手指抵着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封霁寒忽然出現,絕不可能只是想來看他究竟是不是在幹所謂的壞事。
可惜一番試探下來,岑浔什麽都沒試探出來,封霁寒就像是真的來找虐的,哪怕被那樣對待也半點不還手,這導致岑浔始終沒摸清他的特技究竟是什麽。
按照邏輯推斷,封霁寒從前能在他手底下茍那麽久,身上肯定有某種能夠壓制傀儡絲的特技,明明能用,封霁寒卻偏偏不用,這就很有鬼了。
所以,岑浔也沒暴露自己除了傀儡絲以外的其他技能,底牌當然是藏得越多越好。
搭在額頭上的指尖敲了敲太陽穴,岑浔無聲地笑,明明能掙開傀儡絲,非要在那裝貞潔烈男,看着很正經,其實真的很道貌岸然。
讓人更想撕開他裝模作樣的臉,狠狠将他摧毀,再把他那些污濁的碎片全部呈現給世人看。
大概是情境太過相似,岑浔忽而想起了多年前的夏天。
那是封霁寒帶他離開孤兒院的第幾年?岑浔記不清了,反正是他剛成年的那天,封霁寒為他過了生日,當晚留了一封信,然後拖了個行李箱,打算偷偷離開。
其實岑浔早就發現了他寫好的那封信,那天晚上,岑浔提前在飲料裏放了安眠藥,把封霁寒藥倒了。
等封霁寒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鎖鏈拴在了床上,而岑浔騎在他身上,正慢條斯理地脫着他的衣服。
封霁寒呼吸急促地問他在做什麽,岑浔當時說:“你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我不太滿意,所以給自己找了個新的禮物。”
然後就強行拆了禮物。
禮物剛開始不是很情願,反抗得劇烈,于是岑浔端來另一杯摻着安眠藥的水,威脅着要喂他喝下。
禮物終于乖了,從抗拒到情難自制的配合,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
岑浔享用了禮物,猶覺不夠,擔心禮物會再次逃走,就把禮物關了起來。
他的成年禮終究是留下了——直到數年後,他剖開禮物的表皮,忽然發現了禮物腐爛的內裏。
岑浔現在回憶起那幾天,發現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封霁寒也曾想阻止這段關系的發生,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勸哄着他,威脅着他,想讓他從身上下去,可岑浔是什麽人,他一旦看中什麽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
這麽一想,其實也算他自作自受?
岑浔自嘲地笑了笑,不由地想,如果那時能知道封霁寒的來處和目的,他是否還會選擇拆開那件禮物?
然而錯誤已經發生,這個問題注定無解。
童瞑把車開到教師公寓樓下,岑浔下了車,照例先去洗澡,童瞑含笑目送他進入公寓樓後,立即鬼鬼祟祟從身上掏出一個放大鏡,快速彎下腰,急切地趴在副駕駛位尋找起來。
片刻後,童瞑伸出兩根手指,捏出一根長發,只見放大鏡下,這根長發末端為黑色,到了尾端,卻變成了雪一般的銀白。
很顯然,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一個人擁有如此神奇的頭發。
剎那間,如同一道靈光閃過,一切不對勁的地方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童瞑喃喃道:“哦豁……原來如此。”
真相只有一個!有些人表面上是去學車,實則瞞着弟弟在駕校私會前夫!
你說私會就私會吧,兩個仇人見面還能幹什麽,那肯定是打架啊,如果真的只是打架,那有什麽不能看的?
可岑浔偏偏不讓看,這很明顯有貓膩啊!
童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連全知特技都是為偷窺癖而生,此時看到一個暗藏的八卦在眼前卻無法深挖,無異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不行,他必須偷窺到他哥在跟前夫聊什麽!否則他的每顆眼睛都會焦慮到爆炸的!
所以童瞑收好這根頭發,假裝什麽都沒發現,等第二天送岑浔去駕校後,他假意開車離去,實則把車停在一旁,自己扛着攝像機就翻上了駕校的牆頭。
駕校的域主很快察覺到了他的氣息,要将他驅逐出去,童瞑立即搬出自己的身份,聽到他也是噩夢大學的詭怪後,域主僵硬片刻,也就不管童瞑了。
童瞑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域主為什麽這麽聽話了,他啧啧搖頭,調試好他的長焦攝像機,用一種超高難度的姿勢趴在牆頭,對準遠處的岑浔。
鏡頭裏的畫面跟随着岑浔往前,只見岑浔拉開車門,卻沒立即坐進去,而是抱臂對着車裏說着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副駕駛下來了一個人,哦呦,正是前夫哥。
猜測得到證實,童瞑愉悅地勾起嘴角:“我就知道……你們別想瞞過我的眼睛。”
封霁寒的神情很不好,從口型來看,他說的是:“玩我很有意思嗎?”
岑浔背對着鏡頭,童瞑看不到他說的是什麽,總之他說完後,封霁寒的表情更臭了。
岑浔毫無愧疚之意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過了片刻,封霁寒也坐進了副駕。
童瞑正遺憾拍不到更多時,岑浔忽然又出來了,并且繞到了另一側,打開車門,把裏面的人架了出來。
打開後備箱,塞人進去,關上後備箱,回到駕駛座,一氣呵成。
事情的發展方向太出人意料,童瞑一時之間滿頭都是問號:“???”
不是,怎麽忽然變成綁架了?
很快童瞑就想起了岑浔進駕校前拿的那支藥劑,好家夥,岑浔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直接把人綁架回校?
那輛教練車已經開到了駕校門口,童瞑愣愣地看着,便見那車窗忽然降了下來,露出岑浔冰冷的側臉:“還不上車?”
被抓包的心虛感蔓延全身,童瞑如夢初醒,讪讪從牆頭翻了下來,走到車邊,識相地向岑浔獻祭了他的相機。
岑浔删完了照片,平靜地等待童瞑上車,然後重新挂擋,打了一把方向盤,往噩夢大學的方向開去。
為了調節氣氛,童瞑讪笑着拍馬屁道:“哥你學得好快,這就能上路了呢。”
話音剛落,岑浔就撞飛了路邊的一個無辜垃圾桶,岑浔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往前開。
童瞑:“……”
好在現在路上沒車也沒人,出不了什麽大問題,童瞑平複了一下心情,隐晦地往後備箱的方向看了一眼:“哥,你這是……”
岑浔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觀此人根骨極佳,實乃修煉奇才,所以想把他帶回噩夢大學,收他為弟子。”
童瞑目瞪口呆:“哥,你……你認真的?”
岑浔轉頭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童瞑卻忽然悟了。
校長對學生有絕對的掌控權,只要他們現在把封霁寒拉去登記成學生,以後要想拿捏他還不簡單?
更何況,他們現在對封霁寒的等級和技能依舊一無所知,與其被動地等待他出手,不如主動出擊,從根源解決這個威脅。
想到這裏,童瞑再次對岑浔的殺伐果決有了新的認知,他哥多狠啊,昨天見到前夫,今天就利落地把人麻暈綁了——不過話說回來,岑浔怎麽知道封霁寒今天一定還會來?
岑浔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噩夢大學後,直接把車停到了行政樓樓底,童瞑緊跟着岑浔下車,和他一起掀開了後備箱。
誰都沒想到,後備箱裏竟已經空無一人,傀儡絲依舊保持着纏繞人體的形态,被傀儡絲綁縛的人卻已經消失了。
童瞑錘了下後備箱,惡狠狠道:“這小子有一手,居然還是被他給跑了。”
對于這個結果,岑浔神色倒還算平靜,他目光晦澀地動了動手指,收回了後備箱中的傀儡絲。
“那種針劑對他沒用,同時,他還能幹擾我對傀儡絲狀态的判斷,免疫傀儡絲的攻擊。”
岑浔給出最終評價:“勁敵。”
童瞑皺眉:“如果明——”
岑浔豎起食指,打斷他的話,合上了後備箱,微微笑了起來:“走吧,去向校長彙報。”
童瞑意識到什麽,下意識瞥了那輛車一眼,沉沉應道:“好。”
岑浔發了條消息,讓李院長過來把車處理掉,然後領着童瞑進了行政樓。
走進電梯,确認周圍環境徹底安全,童瞑才開口道:“他還不至于放竊聽器吧。”
岑浔淡淡說:“防着一手總是好的。”
進了校長辦公室,童瞑合上門,皺起眉道:“明天就是鏡都商務區重新開放的時間,哥,你說他會不會去?”
岑浔脫下防曬衣,随手丢在椅背上:“他去也好,不去也罷,反正裂隙我們一定要拿到手。”
“說起來,咱們去了鏡都商務區,校內就只有其他院長坐鎮了,”童瞑繼續暗示道:“說來說去,我們噩夢大學的人手還是太少了。”
岑浔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道:“看情況吧,如果能把鏡都商務區談下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童瞑見他果然有這個心思,也就放心了。
現在他既要管傳媒學院,又要管編輯部,還要管宣傳部,管不過來,真的管不過來。
神啊,賜予噩夢大學幾個新牛馬吧,牛馬一多,他就不會被校長逮着壓榨了!
*
《噩夢世界》第一輪公測開放後的第六天,00:00。
新的單日排行榜出來了。
噩夢大學順利打入前十,位列第四。
然而噩夢大學的校長此時卻無心關注排行榜的名次,因為他正在為潛入另一個詭域做準備。
“哥,這是鏡都商務區的邀請函,必須拿着邀請函才能進副本。”
童瞑将一封金色的邀請函遞給岑浔,岑浔接過,好奇地翻看邀請函的封皮:“我們要去的不是商務區嗎,為什麽會用到邀請函?”
童瞑當即為他科普:“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這次過去,不是作為員工或老板,而是作為嘉賓。”
岑浔沒反應過來:“……嘉賓?”
“真人秀嘉賓。”
童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張邀請函:“我這張角色卡是‘記者’。”
岑浔:“那我的呢?”
童瞑神秘一笑:“我為你選的,當然是最适合你的,是‘老師’。”
岑浔來了興致,他有“噩夢校長”這個身份,如果拿到“老師”的角色牌,使用技能時無疑會有加成。
“做得不錯,”岑浔誇了他一句:“你怎麽弄到邀請函的?”
童瞑把邀請函放在手裏敲,得意洋洋道:“從學生手裏拿到的,鏡都商務區會提前一天給玩家發邀請函,我就讓我們學校的玩家選了鏡都商務區,搞了幾個邀請函回來,然後給他們每人加了三個學分。”
岑浔:“……”
童瞑現在也算是把學分玩明白了。
現在他們還沒法打開邀請函,得真正進入鏡都商務區才可以看到自己的角色信息。
眼下還有一個問題,岑浔問童瞑:“玩家可以直接進入鏡都商務區這個副本,那我們呢?”
童瞑擁有全知之眼,比岑浔更熟悉副本內的隐藏規則,不慌不忙道:“站在校外等就行,會有車來接我們的。”
岑浔“嗯”了一聲,将邀請函放進口袋。
淩晨4:40,岑浔和童瞑兩人站在了校外。
4:44,兩道慘白的車燈忽然穿透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很快,一輛保姆車駛出黑霧,停在了岑浔和童瞑的面前。
兩人對視一眼,先後上了車。
車門自動關閉,保姆車繼續往前行駛。
輕微的颠簸中,岑浔忽而感到了一陣困意,他皺了皺眉,沒做抵抗,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外面已經重新亮起天光,身邊的童瞑也消失了。
保姆車還在往前行駛,岑浔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套,變成了更時尚的服飾,岑浔暫時沒管,先打開邀請函。
只見邀請函上寫着:
【熱烈歡迎您加入《賺錢吧!嘉賓們》節目組,您拿到的身份卡是——頂流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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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浔:“……”
童瞑,你這個老六,說好的角色卡身份是老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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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