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
第 36 章
◎她不是難題,是命中注定。◎
劇組的拍攝漸入佳境,張陸聲也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明顯增多。
陳惹心底卻像壓了一塊石頭,他明顯感覺到江晚星跟他保持着距離,雖然日常仍然溫柔親切,卻在某些時候不會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他們中間就像橫亘着一條深溝,他往其中補一寸,江晚星就往後退一尺。
這種認知讓他非常挫敗,除了拍戲,平時恢複了一張冰山酷哥臉,甚至比之前更冰,誰靠近都能感受到寒意。
小助理:“柚子視頻的年末頒獎會馬上要舉行了,唐總的意思是讓咱們晚上抽時間回公司,畢竟還有舞臺要準備......”
陳惹什麽反應都沒有,抱着保溫杯面無表情的看劇本。
小助理:“只有不到兩星期了,時間還是挺緊的,你是壓軸節目,大家都很期待......”
陳惹依舊沒反應。
小助理無法,只好寄出殺手锏,“江老師的電視劇今年也在他們網站播放過,說不定也會受到邀請。”
陳惹眼睫眨了一下,但還是沒動。
小助理:“江老師之前就誇你的舞臺很帥,這還是隔着屏幕,到時候她要是在現場親眼目睹,啧啧啧,我都不敢想那場面,就是再冷的心也得當場融化......”
陳惹轉頭,目光銳利的掃向小助理。
對方馬上閉嘴,并反思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妥之處。
陳惹沉吟了一下,矜持的開口,“頒獎會什麽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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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收到小助理成功完成勸導任務的消息後很高興,“放心,誰都不請到時候也得請江老師。”
他想起江晚星上次沒有參加慶功宴,又補上一句,“我去游說一下她的經紀人,雙重保險。”
至于怎麽游說,當然是咱們唐總最擅長的出賣色相了。
于是,陳惹每晚都回去公司,為頒獎會的舞臺做準備。
江晚星的授課也就暫時停止了,她也表示,“小惹已經算是入門了,基本的表演的技巧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更多需要你自己去領悟,我也教不了太多了。”
陳惹不知道她的話出自真心,還是不想再教他了,他不敢去讀,只覺得一陣心慌,他幾乎耍賴的跟對方祈求,“還沒有,我還有很多不懂,你等我這一陣,就兩個星期,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再教我。”
江晚星只溫柔的笑,說道,“好啊。”
陳惹幾乎孤注一擲的準備着舞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小助理的話其實根本沒有道理,江晚星從來沒完整看過他的舞臺,她不關心,她在認識他之前甚至連他一首歌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她的心聲,他都知道,也正因為此,他才會這麽卑微的,毫無籌碼的努力抓住每一個機會。
來回往返幾天後,更糟的事情發生了,他白天在片場也看不到江晚星了。
張陸聲:“晚星啊,你們倆的戲份往後推推,她家裏有事,請假了。”
陳惹皺眉,“家裏,什麽事?”
張陸聲:“她母親在住院,應該有點嚴重,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輕易請假的。”
陳惹愣住了,他這才意識到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要了解江晚星的家庭,他覺得這是對方的隐私,而且江晚星從來不提,甚至在心聲裏也沒有提過。現在想想,她欠公司三千多萬,她的家裏知道嗎,對此怎麽想,還是說跟家裏也有關系?
他心情沉重,想給江晚星發信息,但又擔心對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
晚上回公司,照常練舞,休息的間隙他靠着大鏡子喘氣,手裏的礦泉水瓶子被捏成薄片。
“也不用這麽拼吧,”唐渡站在後面看了很久,走上前笑着說,“伴舞的哥們都撐不住了,你也不嫌累。”
陳惹穿着黑色T恤,額頭上綁了一條白色的發帶,卻仍止不住汗珠往下滾落,順着他的下颌線,顆顆滾進鎖骨下的領口。
他的衣服汗濕了一大片,黏在身上,更顯得腰身薄韌,肌肉分明。
“要我說你也別穿什麽演出服了,”唐渡吹了一聲口哨,挑眉道,“穿這個比什麽效果都好。”
照往常陳惹肯定要罵他,兩人再互怼一陣,之後不約而同去吃宵夜,但這次陳惹罕見沒有搭腔,他一直垂着頭,眼神漆黑晦暗。
“怎麽了?”唐渡覺得奇怪,垂頭看他,“不會是扭着腰了吧?”
陳惹仍不理他,只有手裏的礦泉水瓶在收緊。
唐渡覺察出不尋常了,問他,“跟晚星吵架了?”
“不應該啊,”他自問自答,“晚星不像會跟你吵架的人。”
陳惹終于擡眼看他,然後又垂下眼,緩慢的靠着鏡子坐到地上。
唐渡有點嫌棄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挨着坐了下來,操起知心舅舅的人設,“說說,怎麽了,又有什麽愛情苦惱?”
陳惹目光空洞的盯着對面的鏡子,半晌後才說道,“你要從良了?”
唐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玩意兒?”
陳惹:“你不是想跟周嘉言結婚嗎?”
唐渡震驚了,他猛的轉頭,說話都破音了,“你胡說什麽,誰告訴你的?”
陳惹垂頭看了一眼兩人挨着的胳膊,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人家想跟你結婚嗎,你那些爛桃花都處理幹淨了嗎,你想結人家就想嫁嗎?”
唐渡沉默了,他心裏确實沒譜,但......不是,他就是心裏想了一下,誰告訴這兔崽子自己真的要娶周嘉言的?自己也不過是這一陣跟她相處覺得挺有征服欲的,跟之前那些風流債都不一樣,順便暢想了一下萬一以後兩人一起過日子......
怎麽着就他要跟周嘉言結婚了?
陳惹看他一直沒說話,輕輕吐出兩個字,“渣男。”
唐渡立刻不願意了,“我怎麽了,我怎麽渣男了,明明是她在玩我,我都熱臉貼冷屁股了,她還想怎麽樣,我為了讨好她,昨天晚上甚至陪她媽跳了兩個小時的廣場舞,被一群大媽拉着上下其手......”
陳惹轉頭看着他。
唐渡說到一半猛然閉了嘴,臉色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太丢臉了,他唐總就沒有這麽跌份過。
“挺好啊,”陳惹輕笑了一聲,聽起來嘲諷意味十足,“都開始攻略家長了,還說你不想跟人結婚?”
“......”,唐渡沉默,皺眉思索,是嗎,他有這個意思嗎?
陳惹重新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擡頭灌了大半瓶,水漬順着下巴往下流,他渾不在意,又将瓶子捏的嘎吱響。
唐渡眼皮一跳,“你幹嘛跟瓶子過不去。”
陳惹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水珠順勢滴落,他盯着手裏的瓶子,半晌後才悶悶說了一句,“我很羨慕。”
聲音很輕,不仔細聽就會錯過。
唐渡看着他,緩慢的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從裏面磕出一根,咬在嘴裏,又去摸打火機。
陳惹立刻皺眉,“要抽出去抽。”
唐渡沒聽,摸出打火機點燃,昏暗的練舞室裏出現一點猩紅。
“你就是太聽話,”他吸了一口,慢騰騰的吐出煙圈,“你看我,聽你的了嗎,還不是抽上了,聽周嘉言的了嗎,還不是跟他媽拉進關系了,有時候人就得厚臉皮,被罵兩句算什麽,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你那是被罵兩句嗎,你那是被羞辱,陳惹這麽想着,嘴上什麽都沒說。
“你跟江晚星,本來就是很不搭嘎的兩個人,你喜歡誰不好,溫柔的,明豔的,直率的,高傲的,哪一款你追不到,但你偏偏要挑戰最難的,表面溫柔明豔,實際高傲冰冷,她看起來有所求,其實渾身都是刺,你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就算你拼盡全力以為撬開了一條縫,然後你就會發現,那只是一道疤,一道黑色結痂的傷疤。”
唐渡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按滅在礦泉水瓶裏,他轉頭看着自己的外甥,“你第一次大考就選到了最難題,該說是不幸呢,還是命運呢。”
陳惹的眉眼在煙霧中很模糊,他問唐渡,“你有過那麽多女人,遇到過最難題嗎?”
唐渡:“當然。”
陳惹:“你找到答案了嗎?”
唐渡笑了一下,“我選擇了放棄。”
陳惹不說話。
唐渡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讓你放棄的意思,誰知道呢,說不定新手運氣更好。”
“那當然,”陳惹淡淡開口,他看着唐渡,一字一句,“我遇見她,就是好運的開始。”
她不是難題,是命中注定。
陳惹第二日去了醫院,他讓小助理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小助理勸道,“還是我去吧,我一定幫你把信息傳達到。”
陳惹搖頭,取了一頂棒球帽帶上,又帶上黑框眼鏡和口罩,提着果籃拉開車門下車。
醫院來往的人很多,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沒心思注意別人。
陳惹在一樓大廳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哥?”他叫了一聲神思不屬的範思峥,“你怎麽在這裏?”
範思峥正低頭想着什麽,驟然聽到聲音愣了一下,看到人後才反應過來,他看着陳惹手裏的果籃,問道,“你來看人嗎?”
陳惹點頭,問他,“你也來探病嗎,還是哪裏不舒服?”
範思峥:“有個朋友生病了,我來看看,你來看誰?”
陳惹:“一個同事的媽媽。”
範思峥頓了一下,忽然笑了,“小惹真細心,對待同事也這麽周到,看來我還是不了解你,都怪唐總,整天說你氣他,我還真以為你是......”
“以為我是什麽,二世祖嗎?”陳惹笑。
範思峥也笑了,“那當然不是。”
“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他擺擺手,去公司再聊。
陳惹跟他告別,提着東西去坐電梯。
範思峥轉頭,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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