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章節

地看着她，她無法反駁，也無從作答，只是一拳又一拳地揮在他身上，“我沒有吃醋，我只是想把她從你的心裏挖出來，我要挖出來！”

他抓住她的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後吻上她的眼角，“那裏面已經沒有她了……”

這是她想要的答案，可不知怎的，她還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好，“你不許再見她，不許再聽她唱的戲，跟她有關的全都不允許。”

霍廷锴的笑容越發明朗，“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這麽跟我說過話，整個上海灘，你是第一個。”

“我就這麽說了，你預備怎麽辦……”

他捧起她的臉，忽然就吻了下去，将她未說完的話全部湮沒。

51 但凡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自電影《上海之夢》殺青宴以後，段佑明和孟思南沒有再見過面，他心裏記挂着她。這一天，他也是趁着霍廷锴不在，才匆匆跑了一趟，專程來看孟思南。

“最近還好嗎？”

“很好。”

他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對着她的時候，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青龍會與廷哥早晚是要大動幹戈的，你留在他的身邊，安危不能保證，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麽。”

“讓段先生擔心了。”孟思南心裏感激他，但也僅僅只有感激，“我知道，在他身邊是有危險的，但我相信他，他一定會保護好我。”

段佑明聽她說這樣一番話，心裏錯綜複雜，他羨慕霍廷锴得到了這樣一個女人。他曉得自己不是霍廷锴，不會有這樣的運氣，但是，他還是很想把心裏的話告訴她。

“我本以為，你們不會在一起的，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廷哥。不過只要你高興，我都覺得好，你快樂就好。”

段佑明陪着孟思南拍了半個多月的電影，他對她的照顧一絲一毫也不懈怠。她不是不知道段佑明的心思，可是此刻聽了他這樣一句話，還是害怕起來。他是個很好的人，她不想傷害他，更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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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思南心裏一直有個不情之請，今日借此機會說出來，不知道段先生能不能答應我。”

他不假思索，道：“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我與段先生雖說相識不久，卻也算得上交情頗深，段先生是講義氣的人，思南心裏欽佩，若能與段先生結拜為兄妹，也能了了我在上海灘舉目無親的遺憾，不知霍先生可否願意？”

他坐在那裏，心中早已波濤洶湧，他本來也不可能得到她，這是最好的結果，将來她若是受了委屈，還能來向他訴苦。

“我當然願意多一個你這樣的妹妹，多好的福氣。”

孟思南笑得燦爛，“從今天起，我可就叫你大哥了？”

他點頭，這樣的結果也很好，“既然我是你的大哥，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能跟廷哥說的，也要告訴我。”

“我就知道，這個大哥我沒認錯。”

她知足地笑起來，卻是思潮起伏，這個世界上這樣真心待她的人，除了霍廷锴，他是第二個。

電影《上海之夢》殺青以後，新電影的拍攝很快被提上日程。往來電影公司，出入高級宴會，成了孟思南生活的大部分。

那天下午，攝影棚很早就收了工，外頭天色舊陰暗下來，忽然下起如灰塵般的細雨。見霍廷锴的辦公室裏還亮着燈，孟思南在大堂裏等他。外頭淅瀝的雨聲，忽急忽慢，聽得她昏昏欲睡，果然，霍廷锴下樓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他走到她的身邊，不打算叫醒她。于是，他輕輕地在她身邊坐下來，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蓋到她的身上，然而就是這一點點的動靜，還是把她吵醒了。

孟思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這裏是電影公司，“我怎麽就睡着了，這會兒幾點了？”

“剛好七點。”

“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話音才落下，一陣低低的“咕咕”聲傳來，孟思南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頭看向窗外，外頭天色已經黑了。

“餓了？”霍廷锴問道：“想吃什麽？”

她低頭，摸了摸肚子，“柴瓣馄饨。”

溫柔的夜色下，雨水積在路面上，倒映着奢華的建築，霓虹的燈光不停流轉，将這座遠東第一的城市裝飾地如水晶城一般。

雨已經停了，街邊攤販陸陸續續出攤開始了叫賣，煙火的氣息就此蔓延開來。

小攤老板端上來兩碗柴瓣馄饨，熱氣騰騰，孟思南不自禁地聞了聞碗裏飄出的香味，越發刺激她的胃，“好香啊。”

霍廷锴似乎不能理解這樣的煙火氣，“這個味兒，很香嗎？”

“真是大少爺，山珍海味吃慣了，不懂這煙火氣的香味。我小時候可喜歡吃這個了。”

“吃不膩嗎？”

“吃膩？哪有這麽好的事，誰肯給我這樣得開銷，也就是偶爾，媽媽她……”孟思南忽然頓住了，往事得片片段段掠過眼前，不算是很好的記憶，“她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我買一碗，所以老覺得吃不夠。”

他看着她，一股濃濃的心疼滑過心頭，“老板，再來五碗馄饨。”

“你幹嘛呀？”

“讓你吃個夠啊。”

他對她的好就像是一束光打進心裏，很多個瞬間，都能讓他記得一輩子。“這麽多，哪兒吃得完，瞎浪費。”

“吃不完，咱們帶回家慢慢吃。”

攤位老板難得有這樣一筆“大生意”，做事也勤快了許多，很快，五碗馄饨就上了桌。

孟思南笑着看着桌上的陣勢，挽起一勺，送到他的嘴邊，“你也吃一口。”

“我……”霍廷锴還是有些拒絕。

“吃嘛！”

他笑着張嘴，只是那勺子裏的馄饨還沒來得及送到他的嘴裏，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