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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洞天剛給國公爺喂完藥, 剛才令國公爺強撐兩個時辰的神藥,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宴會結束,藥效一散, 人的精神比服藥前還要差。
是以,秦洞天提前準備好後續的湯藥,以便把神藥對國公爺的危害降到最小, 這才剛忙完回到院中, 小公爺緊接着就親自過來找他了。
李肅問:“婦人腰疾你會治嗎?”
秦洞天:“倒是也知一二, ”
李肅是知道秦洞天的, 他從來不把話說滿, 但只要他不否定的事情, 那就是成竹在胸,很有把握了。所以,沒等他說完,李肅道:“拿上你那套家什, 随我走一趟。”
秦洞天其實是個淡薄名利,性格孤傲之人, 之所以與固國公府扯上關系,是因為國公爺于他有恩。他為人又頗知恩圖報, 自然有關國公府的一切要求,秦洞天都不會拒絕。
這裏邊固然有恩情在, 同時也有這麽多年, 他與之相處出交情的原因。
李肅這邊在忙着帶上大醫手,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前往保帝侯府。而另一邊,同樣有人也要在今夜上門。
王亭真看着身穿一身夜行衣的張憲空, 道:“你這是早有準備啊。”
張憲空雖在心裏告訴自己, 他與王兄的交往不能因承承的存在而變味兒, 但還是無法完全以之前的态度對待他。至少現在,若他與王亭真再發生點像是剛認識時的誤會,王亭真要動手,他也不敢還手。
唉,姻親裏面,大舅哥是令多少人嘬牙花子的存在。張憲空與王亭真的交往中,再坦蕩磊落,現在也無法拿以前的态度對之了。
他道:“是我思人心切,王兄見笑了。”
其實他只說了一半的理由,好幾天沒見承承,張憲空自然是思念的,但那日二人見面後,他回去夜裏睡下前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無意中駁了她的好意,甚至她是否會誤會,認為自己覺得提出翻,。牆建議的她太過離經叛道,對她有了不認同的想法?
所以,她才會在自己沒第一時間答應下來時,馬上就收了口,沒堅持沒再提,而是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把這段直接掀過。
這樣一想,張憲空心裏開始失落落的,要是兩人能時常見面倒也沒什麽,這一下子很多天沒見面沒聯絡,張憲空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任何微小的誤會出現在兩人之間。
于是他找上了王亭真,說明自己與王承柔兩情相悅,并想在生辰之日,能偷偷進到府去,見王承柔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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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亭真聽說是他的生辰,自然是先驚訝一番他與李肅竟是同一天,然後才久久打量着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王亭真是了解王承柔的,對張憲空也有一些了解,他總覺得這事不是由張憲空提起的,肯定是承承那丫頭出的主意。
王亭真暗自想了想,這不正好是一個品評張憲空的機會嗎。
他在充分打量了一番張憲空後道:“這事,不能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張憲空:“是我冒昧了,但還讓王兄看在是我過生辰的份上,允了我吧。”
話頭他都引到這份上了,張憲空還是一句沒提承承,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好像真就是他一人的主意。
王亭真幹脆直接問了出來:“是王承柔讓你去的吧,她出不來,就想了這麽個主意給你過生辰,我最是知道她,對于慶生這樣的事,她最上心,自己的與別人的都是。要是給你過不成這個生辰,她今天晚上可能都要睡不着了。”
張憲空笑笑:“不是這樣的,是我的主意。”
就在張憲空這樣說了後,王亭真終于吐口,同意讓他進侯府見王承柔。這事嘛,小菜一碟,他熟。
他偷買那些王夫人不讓他買的東西,又想與同好一起賞玩的時候,都是偷偷把人帶進侯府。不止,還有時王夫人禁他的足,他這樣坐不住的,在家閑得發慌,也會在夜裏把酒友放進來,一喝就是半宿。
決定了幫張憲空與王承柔後,二人朝侯府而去,張憲空聽着王亭真對他穿夜行衣的揶揄,想着一會兒就要見到思念之人,心跳都快了一些。
而侯府內,王承柔正在自己房中忙着,她可是真忙。
手上忙着活計,嘴上指揮着清心清香在窗臺上晾曬茜白,這種草藥灰白無味,十分難尋,對于王夫人的腰痛有奇效。阿娘雖是在裝病,但腰痛的毛病确是一直都有的。
王承柔最近的盡孝也不是為了騙人而說說,她已連着幾日,每天都為王夫人做這種草藥的敷包。
茜白十分難得,尤其是在夏日,且夏日太潮,不利于茜白療效的發揮,一般用之前都要在太陽落山的背陽通風處晾一晾,晾過之後的藥材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否則,這樣貴這樣難得的珍稀藥材就浪費了。
侯府有錢能買來它,但不能糟,。踐。所以,王承柔每日都在太陽落山後,有好好把藥才親自晾在大檐下。今天沒有親自上手是因為,她手上在忙着別的事。
王承柔沒有忘,今日是張憲空的生辰,她雖不能與之相見,但她要在今日把吉禮完成,哪怕可能禮物到他手裏還要很多天後,王承柔也要在今日完成。
她手中在繡的是一個腰帶,一看款式就是專門配武服的。張憲空當差的時候都是穿這樣的衣服,所以,王承柔特意繡了一個與之配套的。
暗藍色的底色,配上綠色的鑲邊,上面的花紋圖案是幾枝竹子,整個腰帶只有藍綠二色,看上去十分清新淡雅。
王承柔确實是個琴棋書畫,女紅刺繡都會的女孩子,王夫人總說她聰明,什麽東西一學就會,但若是她不喜歡的,不認頭學的,也就止步于此了,再不會精進,就在中不溜的水平晃蕩着。
這做活刺繡就是,會,她是會的,但論起精來,就差點意思了。
這也沒辦法,刺繡這活計是王承柔臨時抱的佛腳。上一世,李肅還是首輔的時候,衣服是要按制穿搭的,連小件的配飾也都是有标準的,後來當了皇上,規制更是嚴格,不可能随意穿戴宮妃出品的東西。
是以,王承柔沒起過給李肅做衣服繡東西的念頭,在重來的這一世裏,她自然選擇了一項沒有為李肅做過的事情,來成為她與張憲空勾勒回憶的選項。
王承柔看着還差幾下就可以完工的腰帶,心裏默念,沒有關系,只要她想學,以後一定會繡出不輸繡娘的精品。
“好了。”最後一針,王承柔終于完工了。
她拿起腰帶站了起來,這還是王承柔第一次為個男子而動手做女紅,仔細看看,也沒有很難看,中規中矩罷了。王承柔因家境殷實,什麽好東西沒見過,要她違心地說自己繡的好,她還真說不出來。
清香湊過來小聲道了一句:“是姑娘的心意啊,張公子懂的。”
王承柔樂了,她把腰帶平放在桌上,想等會兒找個盒子來放,不想把它弄折了。
“行了,回頭找個平盒,我放腰帶用。”她吩咐完清心,就帶着清香去往母親那裏,到了該給阿娘熱敷的時辰。
此時,侯府門外,李肅與秦洞天分別下了馬車。李肅對剛下馬的管青山說:“你去敲門,呈拜帖。”
管青山聽命親自去做此事,待他敲開侯府大門,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只是出來後,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李肅看着他走回來,管青山低頭小聲禀報:“蔣海在此,他是跟着張憲空與王亭真來到的侯府,看着張憲空有門不走,翻,。牆而入的。正決定要跟進去探查,就見到了公子一行。”
李肅剛還恬淡,甚至帶了點暖光的眸色一下子冷冽了起來。管青山硬着頭皮接着報:“說是,今日也是張副指揮的生辰,與王姑娘約定的來府上,給他慶生。”
這話說完,管青山就知道,公子已怒極。李肅一時不語,最終冷言道:“來的正是時候。走,進去吧。”
秦洞天不知發生了什麽,自然是拿上醫箱跟上了小公爺。
王夫人院中,王承柔這幾日都是按着阿娘真的生了腰病來侍候的,想來上一世受盡了父母寵愛,卻沒能為他們做什麽,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盡盡孝,解解心疼。
“阿娘,這個力度可以嗎?”
王夫人聽着小女兒與她說話時特有的嬌嬌氣氣,心裏暖了一下,她道:“好了,歇會兒吧,這大熱天的,看你這一頭汗。”
王承柔:“我算着時辰呢,再按一會兒就好了。”
她這話才剛說完,就聽外面阿娘屋裏的大丫環清琴進來報:“夫人,侯爺的人來說,固國公府的小公爺到府上來了,說是聽聞您久病不愈,特帶了名醫來給您診治。以答謝,”
清琴說到這裏,看了王承柔一眼:“以答謝咱家姑娘所送的太過貴重的生辰吉禮。”
王承柔“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誰來了,李肅嗎?為什麽?她滿腦子都是疑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李肅在這個日子這個時間都不該出現在這裏。
王夫人也一下子站起來,但她馬上又坐下了,她還在在病中,她現在的病情是起不來身的。
王夫人問清琴:“侯爺怎麽說,真要過來嗎?”
清琴:“要過來的,而且已經向這裏來了,侯爺讓人提前跑來通知一聲,好讓咱們有個準備。夫人,該是準備起來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王夫人:“知道了。”然後扭頭對王承柔道,“別慌,我們做的準備很充足,以平常心來對待就好。”
阿娘什麽都不知道,不了解李肅是個什麽樣的人,但王承柔知道,所以,她雖表面以鎮定的表現安撫着母親,但心裏還是很不安的。
這是送去拒貼後,最壞的結果。李肅對她有些過于上心了。
王夫人雖是在扮病,但她也不能躺着,在清琴的幫助下,她倚在榻背上,身上蓋了一條薄巾。
做好這一切擡眼看向王承柔,這孩子還是緊張了。一雙眼緊緊盯着門口的方向,如臨大敵。
王夫人也輕輕地提起了一口氣,小公爺帶着名醫主動來訪确實令人不安,但還不是慌的時候,總要看看人家到底是來做什麽的。畢竟承承确實是送了大禮。對方來表示下道謝,并送上名醫,可能正是不想欠侯府人情,不想與侯府深交的意思。
沒一會兒,侯爺領着李肅還有一位帶着醫箱的人走了進來。
王霜先道:“夫人,小公爺聽說你腰疾複發,特請了秦名醫來給你瞧病,這可真是太費心了。”
王夫人坐在榻上,扮演着一位連床都起不來的重病之人,清琴替她打簾,她微微探了下頭:“謝小公爺惦念,因病在腰上,站立不起,失禮了。”
父親與母親都說完話,王承柔上前半步,對李肅行禮道:“謝謝小公爺,小公爺安。”
李肅發現王承柔真的很顯眼,哪怕她站的位置在榻的另一側,要扭下頭才能看到她,但自他一進這屋,他的餘光就掃到了她。
此刻,她恭敬地對着自己行禮,李肅可以正面、大大方方地瞧她了。原來,她在家裏是這個樣子的,穿着一件淡黃色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素衣,衣服上連點刺繡都沒有,倒顯出她的年輕俏皮。
頭上更是簡單,別着枝白珠釵,只此一只。可能是在家中的緣故,一頭青絲沒有被精致地盤斂,松垮松垮的,透出一種随意與慵懶。李肅再一細瞧,還有些毛絨細發沒有被盤上,落在耳上,一路散到她脖頸的位置。
李肅替她覺得癢,想伸手挑起這縷,幫她別到耳後去。不止,他還有一種沖動,想要逼她到角落,質問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什麽會招外男入府,她與張憲空到底是什麽關系,他們已走到了哪一步?!
這些情緒都被李肅掩在了平和的表象下,他适時收神,道:“王夫人、王姑娘客氣了,不必多禮。”說完他開始介紹秦洞天。
秦居士其實根本不用介紹,他的名氣很大,也許有人沒見過他真容,但卻不會有人沒聽過他的大名。
秦洞天又是一番禮貌寒暄,然後他進入正題:“夫人,可否伸出舌頭一看?”
王夫人照做,後又在王承柔與清琴的協助下,秦洞天在男女有別的避諱下,盡可能地掌握了王夫人的病情。他內心有疑,以他看到的,以他的經驗,王夫人确是腰上有疾,但不至于病成這樣,連床都下不來。
出現這種情況無外乎兩種原因,一是王夫人就是在裝病,二是,病人各體有異,他就算醫術再高,也有看錯看漏的時候。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秦洞天都不可能發出質疑的聲音。王夫人确實有腰病,他作為大夫,給病人治病就是了。
秦洞天問:“夫人在服什麽藥?我看您熱敷的是茜白,這種藥材可不好找,如今府上有了,倒是可以充分一用。不過有一點,現在這個季節,藥材容易沾染潮氣,別的藥材倒也罷了,偏這茜白最是嬌氣,受了潮療效會大不如前。”
王承柔馬上說道:“有晾曬的,我給母親用的這些都是一早就從庫裏拿出,由我親自晾曬的。”
秦洞天用手指撚了下敷藥,他眉頭微皺,提出疑問:“姑娘肯定是十分用心的,但還是那句話,茜白這物,屬實難侍候,我可以去看一眼,你是怎麽晾的嗎?”
王承柔:“這藥有問題嗎?因着我院中有一處大屋檐,可擋風雨與陽光,我就在那裏晾了。”
秦洞天:“不是藥有問題,而是怕姑娘方法、環境有差,那樣的話,哪怕是晾曬充分了,效果一樣會出問題。我看夫人用藥氣色都還可以,不應該連日下不了塌,想是也許與此有關。”
秦洞天後面又說了一堆,什麽藥材藥性,什麽處理不當差之一毫失之千裏,一說起藥材,秦洞天就有些停不了口。
李肅适時打斷道:“既然秦居士難得在,府上又有這稀罕物,不如讓他幫着看看,也可解了疑心。”
王承柔也怕每日的熱敷做了無用功,忙應下:“我讓人去取,”
侯爺這時開口道:“亭真呢?”然後喚了外面的下人,“去找公子來,讓他去小姐那裏取藥材。”
王霜之所以這樣吩咐下人,是因為他一直沒見到王亭真,怕這個兒子莽撞不知家中有客,再沖撞了什麽,壞了事,這才又借着取藥材的機會讓府內下人去尋他,給他帶信。
這邊下人領了命剛要去,卻被李肅攔下,他扭頭問秦洞天:“剛才秦居士不是說,不僅要看晾過後的成品,還要看晾曬的環境嗎。”
“對對,是這樣,東西不用取來,我親自去看了才最好。”秦洞天附和。
李肅接上他的話:“所以,還是王姑娘帶路,領我們去親眼瞧上一瞧吧。”
王承柔微楞,他們這是要去她的院子?李肅也要去?可那藥材确實是在她院中,不去她院裏瞧又能去哪呢。
去女子閨房在本朝倒也沒什麽,前提就是要像現在這樣,得有正當理由。王承柔沖秦洞天一福:“您跟我來吧。”
一行人來到王承柔所住的桃水榭,她走在前面帶路,一跨進院裏,竟見王亭真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出現的很急,吓了王承柔一跳。
“呀,”王承柔腳下一頓,待看清人後,“哥哥,你怎麽在這?小公爺帶着秦居士來給母親診病,父親剛在找你呢。”
話音剛落,與李肅走在最後面的王霜,邁步過來道:“今日一天不見你,你母親都病成那樣了,也不知在家呆着多陪陪她,你個不孝子。”
王亭真馬上沖父親揖禮:“父親大人別生氣,是兒子的錯。我這不是正要去看母親,想到妹妹每日都要去母親那裏,就想順路找她一道去。”
說着,他看向李肅:“小公爺安,勞您記挂家母病情,我這裏拜謝了。”說完又對秦洞天一拜。
王承柔看着王亭真,總覺得他不對勁,這個時間,他明明知道自己定會在母親那裏,怎麽可能如他所言,來此找她一起去母親那呢。
心中滿是疑惑,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還是先把藥材的事搞清楚,把瘟神送出她屋子、送出侯府才是正事。
王承柔在打量王亭真的時候,李肅也在觀察着她。從她的神态作派看來,她好像并不知道張憲空與王亭真所做之事。
王承柔首先把秦洞天帶到屋檐下那個天然的晾曬場:“秦居士,這些就是我晾的茜白,您看可否有不妥。”
秦洞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茜白,固國公府夠尊貴夠有權勢吧,至少保帝侯府比不了,但若是他想在固國公府的藥庫裏尋找茜白,能找出一棵來就不錯了。這保帝侯府,什麽人家啊。
秦洞天一個藥癡,看到這些被整整齊齊晾曬着的茜白,兩只眼睛裏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了,他忙過去查看,測濕。
李肅也跟着進到了屋來,一進去,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飄在空中,與他冷杉堂裏偶爾熏的冷香的味道不同,這種香氣有一種綿延的細膩感。
本以為除了冷香,其它香味都不喜的李肅,竟覺得好聞,多聞一會兒,甚至給他一種熟悉與安寧的感覺,好想聞着這味道安眠。
難道這是安神香,可味道又着實不像,李肅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味道的同時,擡眼打量起這間屋子。
他眼中銳利乍現,一下子就看出了可以藏人的地方。心中有數後,李肅收回視線,開始又打量起屋內擺設。
一個多寶閣下放着一個箱子,箱子是打開的,裏面随随便便地堆着一些擺件。李肅看着這些東西覺得十分眼熟,待一細瞧,這與王承柔送他的生辰吉禮,大小一樣,造型多為吉獸,同樣金光熠熠,像是一套似的。
李肅這時候心內一直燒着的一把火,又被添了一把柴。可氣人的是,那裝東西的箱子上貼着一個紅紙條,上書:權高勢大無交情之備選。
被送禮人家的範圍明晃晃地标在了上面,此箱內禮品,着實透着敷衍與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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