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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空望着出現在迎親隊伍前的一群人, 站在最前面最顯眼的是着一身紅的李肅。
李肅穿的不是錦緞,是棉制練功服,只是顏色與新郎服一模一樣, 就連手綁帶與腳綁帶都是同樣的紅色。他雖穿的不是新郎服, 但在今天這個日子裏,穿着這樣顏色的衣服,擋在別人的迎親隊伍前,着實惡劣可惡。
張憲空先是眼睛一眯, 然後怒視李肅。與他相反的是, 李肅卻是笑着的,只是笑裏帶着邪氣, 惡意滿滿的。
王承柔把轎子側蓋撩開, 問向外面:“清心清香, 前面發生了何事, 為什麽會停下?”
一時沒人回她,王承柔剛要再問, 清香道:“姑娘莫急, 前面在處理了,”
“到底何事?!”王承柔提高了聲音。
她剛問完,就聽隊伍前面傳來張憲空的聲音:“小公爺,這是做何?”
王承柔聞言,心髒直往下墜, 是李肅來了。
她想到, 他一直在說會讓她後悔,到底是怎樣的後悔, 她聽後也沒有去做猜想, 因為她猜不到。李肅手段那麽多, 人偏執又瘋狂,去提前料想他會怎樣做這件事,王承柔上一世做過,沒有一次預判對。
所以,這一世王承柔不會去揣度、預判李肅,她也揣度預判不了,但現在他出手了,王承柔只能緊張地防禦抵擋,見招拆招。
李肅沒說話,他身後其中一人倒是替他說了:“張副指揮,哦,不對,你現在不是副指揮了,你被兵馬司趕了出去。張公子,小公爺這不是看最近雲京城內議論紛紛,皆說王二姑娘對不住他,他怕這種傳言會影響今日來客,所以,我們一片好心,特來給你撐場子的。”
說話的是高澤鴻,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李肅一派裏堅定的追随者。張憲空放眼望去,除了高澤鴻,剩下李肅身後的人,大部分都是熟面孔。他在兵馬司任職的那段經歷,足夠他認識這些人了,都是四品以上官員家的公子們。
張憲空就這麽一掃,發現他們的穿着打扮都很怪,沒有一個人身着符合身份的制式服裝,全都是棉布質地,普通大衆到走在街上與百姓無二。顯然他們是在有意的淡化身份,他們要做什麽?
朗朗乾坤,只是換身衣服穿,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張憲寬道:““諸位若是來讨喜酒的,張某自是歡迎,請移步前方張府。”
李肅揉了揉手腕,拽了一下那裏的綁帶,把它們拉得更緊了一些,然後,他朝身後一揮手,高聲道:“都聽到了吧,各位,随我與張公子去讨杯喜酒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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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公子随着李肅的招呼,終于讓出了一條道出來。李肅今日此舉,不僅成全了他要行之事,還讓他篩出了忠誠者。
目前的朝中局面,怎麽看對李家都是不利的,首先是老丞相退下首輔之位,李肅卻還未入閣,加上丞相重病是真,而首輔之位懸而未決,還有皇上在保帝侯府的婚事上,站在了侯府一邊,足已說明保帝侯的家財成為了皇上的助力。
怎麽看,在這一局上,李家與皇族,都是皇上占了上風。如此情況下,還能與李肅來擋迎親隊伍的這些權,。貴公子,他們身後的家族自然是堅定地站固國公府,站未來首輔、站閣臣之勢力。
今日之舉,并非李肅一時意氣沖動,而是經過他深思熟慮後,行的一舉兩得之法。
就在李肅話音剛落之際,落在後面的王亭真趕了上來。大禹婚俗,“親不送親”,王亭真是王承柔的親哥哥,按例兒是不能送親的。所以,他是等到迎接隊伍走出兩條街後,才開始慢悠悠地從後面跟上。
讓他驚訝的是,自己這個馬速,竟然追上了送親隊伍。這肯定是出了問題,跟近一看果然是出岔子了。
王亭真先是去關注新娘子,看到王承柔的丫環在低身與她說着什麽,王亭真快步過去,站在轎外道:“承承,別慌,哥哥來了。有我與憲空在,不會有事的,李肅再霸道狂妄,這也是天子腳下,豈容他胡來。我看前面也散了,他應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借讨杯喜酒來搗點亂的,不會出大事的。”
說着他又朝前面望了一眼,見李肅帶來的人确實散到了兩邊,隊伍要開始重新行起來了。
“有老例兒在,我不好往前面去,我還在後面跟着,我跟近一些,随時關注。”
王承柔卻道:“哥哥,你不要跟着了,你馬上回家去,把此事告訴父親,讓他提前做準備,最好是進宮一趟,跟皇上禀了此事才好,以防萬一。李肅,我只是在轎中聽他言,就覺他與往日言語不大一樣。他這樣,我心慌。”
王亭真稍想了一下,答應道:“好,我回去找父親說。”
王承柔:“哥哥,你要動作快一些,你與父親說清楚現在的局面,不要讓他過來,他來了也沒有用,什麽作用也起不了,他對李肅沒有約束與震懾力,李肅不怕的。”
王亭真:“我明白,我快馬加鞭,速去速回。”
王亭真剛走,送親隊伍就開始動了,王承柔重新在轎中坐好,她剛才急的差點就掀了蓋頭。此刻王承柔雖安穩地坐着,但心裏極度忐忑,慌成一片,怎麽想都應該主動做點什麽,希望李肅真如哥哥所言,只是在賭一口氣,希望父親能來得及進宮面聖,得一旨意。
王承柔就是在這種心情下,等到了轎子停下,停在了張府門前。本來李肅他們攔住路的地方離張府就不遠,一條街的長度,可王承柔卻覺這段路走了好久。
“來了來了!”張府門前迎親的衆人高聲叫嚷起來,接着一挂爆竹響了起來。
王承柔聽着外面好生熱鬧,不僅有鞭炮聲,還有大人小孩子的說笑聲,本來這些聲音都該是讓新人心生歡喜的,但王承柔卻聽不進去,她豎着耳朵,只盯着一個聲音,一個從上一世開始,對她來說毛骨悚然般存在的聲音。
待“噼裏啪啦”的聲音過後,慢慢地小孩笑鬧的聲音也沒了,外面一時變得安靜起來。王承柔知道,這是喜婆該掀轎蓋了。
李肅在花轎停下後,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那裏,他做的那個成親的夢裏,就沒有花轎的部分。這樣想着,就見兩名喜婆一同上前,掀起了轎子的大蓋。
喜婆嘴上說着吉利話:“新娘出轎,吉祥如意,新娘邁步,萬事順意。”
只見一雙手先伸了出來,半截露在外面,半截被寬袖擋蓋住。瑩白的指甲未塗蔻丹,卻十分光澤透着幹淨。李肅從不知自己的眼神如此地好,連這點小細節都能被他注意到。
其中一位喜婆,幫着新娘擺弄好身下裙擺,并在新娘出轎後,把大蓋重新蓋上,這也是婚俗上的講究。另一位喜婆,把喜秤遞到新娘子的手上,而自己則握着中間位置,把她帶往新郎所站之處。
張憲空此時,本該所有心神都在王承柔身上,但他卻不得不分出一部分餘力來警惕着周圍。甚至在喜婆把喜秤的另一端遞到他手上時,他餘光瞥向的是李肅。
李肅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他在回想,為什麽這一幕會令他覺得眼熟呢?忽然想到,是在采花節上,他二人贏了游戲,就是這樣牽着那個代表着勝利的花環,去到太後面前要獎賞的。
從剛才看到王承柔下轎,不,從他等在街中央看到從遠處過來的那頂花轎時開始,李肅的心裏就開始生刺,一點點地紮着,一點點地疼。
而這時,這份疼裏還加雜了後悔,後悔采花節上沒有出手幹涉,阻擋王承柔與張憲空的相識,制止他們的接觸。
李肅任心髒位置疼着,慢慢地收起這份後悔,後悔的事他從來不幹,事已至此,圖謀以後才是正道。
只是待他見到,張憲空握着喜秤的手越來越靠後,慢慢的他幹脆撤掉喜秤,直接握住了王承柔的手時,一直被李肅壓制的,對王承柔的獨占欲開始瘋狂地叫嚣。
他緊咬牙關,狠力握拳,臉上還是一派平淡,甚至還能看到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若是讓人直面,恐會覺得寒徹心骨。
李肅當然要忍,他就連攔住送親隊伍都找了個說得出去的借口,因為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可以暗着欺侮張憲空,卻不能明着對新娘新郎做什麽。
李肅一邊忍耐一邊勸着自己,莫急,待進到府內,他就可以不用忍了。
他身旁的高澤鴻碰了李肅一下:“進嗎?”
李肅沒說話,提步朝張府大門而去。高澤鴻看了眼一聲不吭地跟在李肅身後的管青山,嘴裏“啧”了一下,心裏嘆道,李別雨啊,李別雨,你竟在情,。愛一事上也有了要争第一的執念。
本來以為今日來的人不會多,張府內并沒有把準備好的桌席都擺上。這一時見到很多年輕賓客們湧進來,張老爺忙招呼人把以前備下的桌席按原先的位置擺好。
好在,侯府撥了很多下人來張府幫忙,一時倒也不亂,有條不紊地把桌席裝好擺上。
張憲空把王承柔一路送到後院新房,把她安置在喜床上後,他蹲下握着她雙手安撫道:“好事多磨,等我回來,我去把爹娘帶過來,不必去到前廳,我們在開席前,在這裏把堂拜了。”
張憲空松開王承柔的手,站起來欲轉身而去,但王承柔馬上站起,一把拉住他,把自己撲投到他懷裏,臉埋在他胸口處堅定地道:“把蓋頭掀了再走!現在就掀。”
張憲空一楞,但他緊緊回抱了王承柔一下後,伸出手去,一把掀了她頭上的喜蓋。
一雙含着水汽的眼攝入張憲空的眼中,她在強忍慌張,他知道。這都怪他,怪他沒本事,沒權勢,如今身處低窪,竟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婚儀。終是他不配了!
承承啊,再給我些時間吧,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再經歷這樣的屈辱,我發誓。張憲空在心裏默默地發着誓,沒想到成親時刻,他給她的不是一生牽手永不分開的承諾,而是這個。
張憲空放下手中的紅蓋頭,被她美豔嬌媚到極點的樣貌與氣度懾住,一雙眼不知該往哪裏看,不敢看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而失态,會傻盯着她看,會臉紅到冒熱氣……
他只最後又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去了,馬上回來。”
王承柔:“嗯。”
張府前院,滿滿地擺了八張大桌,李肅坐在正中,那一身紅更顯眼了。張家老爺、管家,與侯府過來的下人,都忍不住看向他,眼帶緊張與顧慮。
終于,張憲空從後院回來,他先是對大家一桌桌道謝,竟在其中一桌見到了趙陸公子與五王。
這是張憲空沒有想到的,這場婚宴,一部分人懾于固國公府根本不敢來,另一部分就是李肅那一派的,此時正圍着他占了好幾桌。
難得在這種情況下,趙公子與五王殿下遵守當日的口頭邀約,竟都來了。與這二人的道謝,張憲空是真誠的,連他在兵馬司的那些朋友都怕得罪固國公府而沒有人來,而這兩位,只是一面之緣,随口相約,随口答應,竟可做到允諾而來,當真難得。
張憲空鄭重其事地沖着二人鞠了一躬,不用明說,一切都在這一禮上了。
趙陸與五王送上賀禮,每人說了一句祝賀之言。本該是正常之事,此時在李肅那幾桌人的襯托下,竟顯得特別起來。
從這桌離開,張憲空繼續說着場面話,然後他走到父親面前,吩咐下人做開席的準備。離他最近的張進,驚訝地看着兒子,不拜堂了嗎,怎麽要先開席?
張憲空看了父親一眼,張進什麽都沒問,正欲跟着張憲空離開,就聽院中有人站起來道:“張老爺,張公子,席不急着吃,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堂還沒拜呢。”
說話的正是李肅 ,他邊說邊朝張進與張憲空這邊走來。
李肅站定在張憲空父子面前:“怎麽?婚儀進行到拜堂這一步,是最熱鬧隆重的,大夥都想湊下熱鬧呢。”
張憲空:“小公爺也看到了,張某娶王姑娘屬實是高攀,我家院小屋矮,這麽多客人恐連後院都進不去,大家心意到了就好。”
“院子小沒地方,确實是問題,這樣,就幾個跟過去看看,也不用大家都過去。”
李肅說着,一改漫不經心的語調,忽然厲聲道:“來人!都過來沾沾這份喜氣。”
話音一閉,李肅忽然出手朝張進襲去,打了張憲空一個措手不及,他有提防李肅會對自己出手,但沒想到,他會偷襲父親。張憲空不能躲,堪堪替父親接了這一掌。
與此同時,整個張府的前院忽然多出很多人,他們皆做蒙面打扮,一時所有客人都被包圍在了前院。
這裏面除了兩三桌是真正來喝喜酒的,剩下幾桌,都是李肅帶來的人,他們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都悠哉地坐着看戲,并沒有因忽然出現的這些蒙面人而感到驚慌。
幾個蒙面人,接過李肅的一掌,一齊對付張憲空,論他武功再高也不敵衆人,被制住了手腳,然後被李肅一個眼神,蒙面人給他上了枷具,把張憲空的手腳控制了起來,任他不能再動。
趙陸看到這種結果,整個人驚訝地站了起來,他看不清李肅與張憲空那裏的具體情況,內心只道,這就是一直以來擾亂雲京的匪患嗎,猖獗到這種地步的嗎,在人家大婚的日子,竟如此對待新郎。
他這才剛站起來,就被旁邊的五王拉了回來,五王低聲對他言:“別動,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靜觀其變就好。”
這句話一出,趙陸的驚訝又送給了五王,這孩子什麽時候說話這樣有威懾力,竟真讓他一時不敢再動,內心覺得按他說的做準沒錯。
制住了張憲空,剩下的張進、管家以及侯府的人,根本不用費力,也都全部被蒙面人控制住了。
李肅根本沒朝已失去行動能力的張憲空那裏看上一眼,他擡步就朝後院而去。
後院很靜,後院很小,走了沒一會兒,李肅就看見一間新房出現在眼前。他擡頭看了一眼,心裏想的是,這破屋子怎麽能跟直松堂比。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腦中出現了另一個畫面,不是他夢到的與王承柔成親的那個夢中內容,但卻與那個夢像是一個夢一樣。
畫面中,一頂花轎停在了固國公府門前,也是兩個喜婆,把新娘子攙了出來,而門口并沒有等在那裏的新郎。
李肅心裏知道新郎是誰,新郎在哪。果然,随着腦內畫面的轉移,李肅看到了自己,站在大堂前的自己。
大禹婚俗,新郎可以去大門口接新娘,也可以在廳堂門口接,而在這個畫面裏,李肅天經地義地覺得,自己在廳堂接他的新娘就足夠了。
他手上接過喜婆遞上來的喜秤的一端,而另一端,與今日他在張府門前所見一模一樣,瑩白的手指與指甲,透亮到讓人心裏都跟着幹淨起來。
而李肅這時的心情是,尚算滿意。他要娶的這個姑娘,不僅臉長得漂亮,手指也好看,是個可以用來布局又可以拿來觀賞與把玩的完美棋子。
李肅腦中的畫面消失了,他重新邁步,但心裏卻有疑惑,剛剛出現在腦中的畫面與心情,到底從何而來?像是那個成親之夢的一部分,但他明明對那個夢記得很清楚,他并沒有夢到過這一段。
如果不是夢,那又是什麽呢?那畫面與感覺都好真實,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李肅看着近在眼前的屋門,壓下心裏的這份疑惑,他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內發生的一切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清心與清香在見到李肅後,還沒來及發出聲音,就被兩位同在新房的喜婆以掌劈暈,并把她們架好,不讓她們倒地發生聲音。
做好這一切後,兩位喜婆一人一個,把清香與清心扛出了新房。李肅在她們走後,來到門後,雙手把門關上。
屋門發出聲響,王承柔坐在喜床上問:“誰進來了嗎?”
竟沒有人回答她,她聲音有些顫:“清心清香,說話,喜婆在嗎,說話!”
還是沒聲,也就是在這時,王承柔身上汗毛乍起,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向她襲來。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她動作很快,一把掀掉了紅蓋頭。
四目相對,同時伸到她眼前的,還有李肅的手。他晚了一步,蓋頭被王承柔自己掀掉了。
王承柔向四周看過去,屋內除了李肅,誰都沒在,他可真是好本事 ,前世今生,李肅總是能辦出出乎她意料的事,而且他總能事事如意。
若說她扳倒他的最大的一局,該是上一世她選擇了死亡。她能想到,在得知她的死訊後,李肅只會覺得她始終學不會聽話,到最後還是忤逆了他。他會意外會憤怒,但決不會傷心愧疚。
就像現在,他闖入她的婚房,從來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他只要他自己痛快了就行。
“就連這點小事也要跟我擰,不是我掀的蓋頭,也不會是張憲空。”李肅笑着對她說。
看着她緊張的如落水的鹌鹑,抖個不停,他道:“竟是怕成了這樣,怎麽還敢不聽話,跟我對着幹。”
她臉色刷白,美豔中帶了一絲脆弱,這樣的王承柔沒有激起李肅的憐惜,反倒讓他起了毀滅之心、破壞之欲。
李肅盯着她看的雙目中,似有火苗在燃燒,他的眼紅了。就在他想克制住情緒,離她遠一些,怕把她吓暈時,他眼前有東西一閃。
李肅道:“用那個沒用,只會傷到你自己。丢了吧。”
他說的是一根簪子,王承柔握在手中的一根簪子。李肅說完,就不再理她,朝屋正中的桌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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