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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趙湧彥來說,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親衛隊與監廠之間的紛争,在太後召見了監廠副監宋衛後, 內宮與外宮的人手就都換成了監廠的人。

同時起變化的是,只見副監宋衛耀武揚威地帶着人肅清宮門, 原先的正監邵鳴,卻在監廠權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時,隐退了。

太後召見監廠的人,是她在親衛隊與監廠中做出了選擇, 而監廠裏召見的是宋衛,則說明了太後的另一個選擇, 在正監與副監之間,她選擇了副監宋衛。

趙湧彥如今借着宮中生變, 要在太後身邊盡孝的理由, 在聖上昏倒的當日就住回到宮中。此時他看到外宮與內宮全部換成了宋衛的人後,提着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來一些。

而後發生的事,就更令趙湧彥興奮了,內閣大臣皇甫大人, 每日雷打不動的侍疾, 竟在今日破例,大人主動找上他, 說了很繞的一大段話。

趙湧彥得承認, 若是上一世這時候的自己, 恐怕根本聽不明白皇甫大人在說什麽,但現在他聽懂了。聽懂後更難掩興奮, 如今, 親衛隊在與監廠争鬥中敗了下來, 本就不足為懼,現在更可忽略不計。

而一直沒有表态的內閣也朝他靠近,沒有選擇那些因先帝在時頗為受寵,而被皇上發往各地的皇族殿下們。

事情進行到現在,是前所未有的順利,唯一人,如刺一樣紮在趙湧彥的心上,令他不能安心,甚至只要想起就會夜不能寐。

李肅,自打李寬澤死後,他就一心守孝,完全不管外面的事情。可這怎麽可能,上一世他那麽快速地出手,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奪了大禹的政權。那樣的行動力,不可能是臨時起意,顯然是籌謀已久。

若說現在與上一世的不同,一是皇上病倒了,這可能是李肅完全想不到的,還有就是李寬澤死的時候,邊關大軍沒有歸都,甚至都沒有啓程。

從時局來看對他有利對李肅不利,但趙湧彥怕李肅留有後手,他天天做夢都是邊關大軍從天而降,一個個兇神惡煞地要治他謀害聖上的死罪。

而這個時候,李肅就會出現,他從大軍中走出來,沒有一箭射死他,也沒有灌他毒酒,而是讓人制住了他的手腳,把他按在長凳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令那些狗奴才對他行上一世做過的事。

趙湧彥每每都會在這時候驚醒,身上的幻痛也要在他徹底清醒過來後,才會消失。這時候內心裏對李肅的懼怕也會消失,他會勇氣暴增,認為李肅失了先機,這一世他能改變命運,能戰勝他,能把他踩在腳下報上一世之仇。

十月三十,是老丞相李寬澤的回祭日,李太後親到國公府祭拜。一套繁瑣的祭禮行完後,難免身乏,太後被請到後堂休息。

李肅陪在身側,叫人上了飲食,他則坐在太後身旁,像小時候一樣,與太後一起吃些閑食。不同的是,那時,是姑母給侄兒剝果子殼,現在換成侄兒給姑母剝了。

李肅把剝好皮的鮮嫩果子放到太後面前的小盤中,李太後随意地拿手捏起,一個個吃着,滿室恬靜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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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一直過這樣的日子不好嗎?”李肅手沒停眼沒擡,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李太後手一頓,她放下手中的果子,從嚴嬷嬷手裏拿了巾帕,開始擦手。李肅剝完手中的這一個,也停下來擦了手。

李太後抿了一口茶後道:“什麽是好日子,什麽是壞日子?”

李肅:“有人敬着,有人愛着,衣食尊榮無一可缺,是将來供在李家女眷牌位堂上,能安心享李氏後人虔誠的供奉,這就是好日子,姑母以為呢?”

說起李氏一族,對家中女眷算是極好,婚嫁中從無利用,除卻入宮的女子是祖制規矩皇命難違,剩下的皆可有的選。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李氏家族百年來屹立不倒的地位,可就算是這樣不可欺的極,。權之家,在家中女孩子婚嫁一事上,每每都會慎重選擇,問過她們意見。

李肅所說的女眷牌位堂,就是李氏一族單給李家所有女兒所設的供養堂。無論是否嫁進過皇宮,獲得尊貴的封號,只要是李家女兒,不管她在夫家如何,在這裏都會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在大禹這是絕無僅有的獨一家,在一些守老制迂腐之人眼中,這也是李家張狂的罪責之一。

李太後看向李肅:“你有話就直話吧。”

李肅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太後面前,他撩起衣服下擺跪了下來。太後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李肅:“您是太後,也是我的姑母,父親的親妹妹,祖父母最疼寵的李家小女兒,我跪您天經地義,您永遠是我的姑母。只是姑母,趙湧彥那個蠢物,真的值得您冒此險嗎。”

李太後一下子站了起來,李肅仰頭看她,她又默默地坐了回去,胳膊怵在桌上,擺擺手道:“我就知,他心太急了。”

李太後狠握手中巾帕:“我李家兒郎好厲害啊。”語氣聽着不是誇獎,倒像是在責問,但馬上太後就換了态度,“行了起來吧,說說看,你打算怎麽做?”

李肅站起身來重新坐回椅子上:“此次回宮後,請姑母于養安殿中安養身體,無論外面發生什麽,您只要安養即可。望姑母成全。”

李太後:“只要呆着不出來就行嗎,不用替你争取時間,陪着趙湧彥唱大戲嗎?”

李肅:“無需。”

太後站了起來,把手搭在嚴嬷嬷手背上:“哀家知道了。”

嚴嬷嬷:“太後娘娘,擺駕回宮!”

李肅站起恭送道:“我與太後再見之日,定是您被尊為大長公主時。您,将是我李氏王朝的第一位公主。”

李太後聽他這樣說,嘆一口氣道:“先不回宮,帶我去宸雅堂走一趟。”

李肅忙接替嚴嬷嬷,與太後并行,他答道:“是。”

宸雅堂就是供奉李氏一族女兒們的地方,李太後由李肅扶着邁進去,她有好久沒有來過這裏了。這裏的供奉者除了府上奴仆,府上主子裏,就是那些未出閣的女孩子了常來照應了,李太後年少時沒少做這事。

除清明這一個節日,這裏是見不到李氏族男的。但就算是這樣,能被娘家的親人一直惦記,身後在這裏還能有一席之地,李家女兒都心懷感激。

太後在這裏上了香,供了油,又捱個看了看,她忽然微笑道:“阿雨,你說人的靈魂若是能随意跟着牌位走,該有多好,那我肯定不會選擇趙家的地下陵寝,而是選擇在這裏與親人長眠。”

李肅沒有接話,只靜靜地陪在太後身邊。聽太後又說:“說起來,咱們家的女兒算是幸運的,比起嫁給李家的女子要好上很多,李家最重血脈,卻對生出血脈的女子過于嚴苛。哦,我也是有感而發,你母親的日子過得還是挺舒心的,只是妾室在李家慘一些罷了,正妻都有牌位供奉,女兒也可以在這裏擁有一席,而那些為妾的女子,活到最後,在李家卻是什麽都沒有的,就連唯一記得她們的庶子庶女都要去供奉嫡母,不能明祭。”

“所以說,投胎到李家做女兒算好命,嫁到李家為妻也還好,但總達不到李家對血脈親情的重視程度,而妾室就更不用提了,要我說啊,她們不如去嫁小門小戶,殺豬賣菜的普通人。”

李太後可能真是想通了,做李家的好女兒,做李氏王朝的長公主,可能于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她這麽多年來心有不甘,究其根本,不過是被李家寵的,想要的太多,有一點不順心就不幹,就要鬧事。

如今,一想起來往昔,都是故去哥哥對她的縱容與疼愛,而現在,尊她敬她的親侄兒也是本事滔天,她與他們鬥個什麽勁啊。罷了罷了,給了臺階她就下吧,回到宮去,坐在她的養安殿裏,看他們如何起風雲吧。

送太後出來時,李肅忽然問了一個太後想不到他會問的問題:“做人妾室很慘嗎,有夫君的疼愛又怕什麽呢?”

李太後搖頭:“正經女孩子哪有給人作妾的,疼愛?是真疼愛還是拿她當個小玩意兒,誰說得準呢。”

李肅目送着太後的儀仗離開府門走遠,這期間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固國公府大門口的臺階上,明明此時該是滿門心思的大事,在背後助趙湧彥一臂,讓這個蠢材早日登上皇位,到了那時,他可是有份大禮送給這位新帝。

但李肅此時想到的卻是王承柔,如果真像姑母所說,那是不是在王承柔的心裏,心愛的夫君終于肯顧念她可能不及她由妻變妾的刺激大。就是此事刺激到的她嗎?讓她不肯再愛,讓她丢棄了他。

上一世扶喻哲兒當皇後,于李肅來說不過兌現交易,什麽想法與觸動都沒有,若真要尋找的話,他可能多少對王承柔有絲愧疚吧,不過,他不是都補償了嗎。貴妃的尊位只她一個,他去她宮中的次數比皇後多了太多。

還有,被喻哲兒懷疑,而她卻不知道的,關于皇嗣的事……

“公子,邊關來消息了。”管青山打斷了李肅的思緒,太後的仗隊早已不見蹤影,李肅收回目光,“進去再說。”

太後是申時才回到宮中的,比原定回宮的時間晚了不少。住在宮中的趙湧彥心裏又開始不安定,他欲去找太後,卻被與他一同留在宮中的張憲空攔了下來。

他道:“殿下,這裏是外宮,申時都快過了,于規矩與情理您都不該再進內宮門了。”

趙湧彥:“可是,太後在固國公府一定見過李肅了,她回來晚了,是不是李肅與她說了什麽,或者太後說過什麽,你說,李肅會不會從太後的言行中察覺到什麽?”

說着他開始在屋中走來走去,口中念叨:“怎麽就這個時候犯病了呢,若是早些或晚些,只要不與李寬澤的死趕到一起,局勢也不會這麽複雜。”

張憲空:“殿下這是怎麽了,越是到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您這樣急急忙忙不顧時辰地去見太後,傳出去才更會引起懷疑。”

張憲空說的對,他是最近被那夢擾的,睡眠不好,所以判斷力也出現了下降。

但是,其後幾日,太後開始稱病,這下不止是趙湧彥,就連宋衛與張憲空也覺得太過巧合。趙湧彥倒是去探過幾次病,太後言語正常,只道是那日回祭的時候被累到了,加上吃到娘家廚子做的順口飯菜,一時多吃了幾口,這才誘發了疾病。

最終,不管太後是否有異,皇上昏迷期間,他們該做的事情都已做完,還意外收獲了皇甫宇光的支持,該是行最後一步了。

這一步将由趙湧彥親自去做,而宋衛會跟在他身後。

這日一早,趙湧彥去探疾,如今外宮內宮禦衛軍的實際掌控人宋衛,跟随着五王殿下身後,離開五王殿下所住的外宮院時,他與張憲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意思彼此都明白,殿下再回到這院中時,皇上就不會是昏迷那麽簡單了,這天兒,要變了。

行至內宮,宋衛随趙湧彥一同進入到皇上的聖康殿。可巧,皇甫宇光大人也在。也不算巧了,趕的就是這麽個日子。

趙湧彥與皇甫大人在聖上的病榻面前,互相吹捧對方忠君愛君,身體力行的來探疾、侍疾。

趙湧彥在皇上身上做了全套的侍疾過程,擦臉擦手,喂水換衣,最後還要聽太醫們彙報一遍皇上的病情。

只是這殿中所有人,除了宋衛與趙湧彥自己,沒人知道,趙湧彥還做了什麽。他指甲縫裏藏着的東西,在給皇上擦臉時,被他留了一些在他的鼻內,還有一些在他給皇上換衣時,落在了皇上的肚臍裏。

在趙湧彥做這些時,皇甫大人還在一個勁兒的誇,而皇上呢,除睡得更沉了一些,沒有一點異樣。

翌日,十一月初一,大禹第十三位皇帝,薨在了月初的大日中。

消息傳到保帝侯府的時候,王承柔正好也在。她面色有些白,神情也十分肅穆,之前張憲空只與她道了一句,要随五王入外宮,就急匆匆走了。

這麽多天過去,他從來沒有派人給她捎過消息,而父親叫她回家,說有關張憲空的事要問她時,王承柔就開始緊張了。

這一世的發展,好像從老丞相的死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皇上明明是被李肅逼宮逼死的,怎麽會忽發疾病而亡?上一世皇上也有駕臨國公府的喪儀,但并沒有事發生。

王霜關好門窗,低聲問道:“張憲空還沒有回來嗎?”

王承柔被父親緊張的态度吓到,她道:“沒有,也沒有消息,父親,到底出了什麽事,張憲空怎麽了?”

王霜:“我懷疑皇上的死因沒有那麽簡單,其實又何止我在懷疑,但太後、親衛隊、監廠,甚至是日日侍疾的皇甫宇光,都在默認這是一場急病。因為他們心中早就有了更好地接替皇上的人選。”

王承柔想到父親要說什麽,她不可置信道:“趙湧彥嗎?”

“應該就是了,估計這會兒龍袍都快加身了,等一等吧,不久宮中就該下入宮令了。我只是想問你,張憲空是否參與到了五王這一局中,但想來無論他有沒有,你也該當是不知的。”父親一邊與王承柔說着話,一邊叫王夫人準備好宮式喪服,這個特殊時候,進宮是要着此服的。

王承柔:“我确實不知,但他自從去到五王府當職,就變得越來越忙。”與當年她在固國公府裏等着的李肅一樣,在逼宮事發前,他就是這樣越來越忙,直至見不到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張憲空會告訴她一聲再消失,而李肅根本不用知會她。

王霜皺了眉頭:“他沒有與你說,也沒有與亭真說,”王霜說到這看了女兒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這時王亭真急匆匆走進來道:“宮中下旨,百官入朝。”果然如父親所說,他要進宮去了。

王承柔馬上站了起來,在這種皇上忽然薨逝,沒有接位皇嗣的情況下,官員被召進宮去,此去是兇是吉皆不可知。

“父親!”

“侯爺!”

王承柔與侯夫人同時叫住王霜,他回頭道:“放心吧,如果真像咱們猜想的那樣,”他自嘲一笑,“我應該是最安全的,畢竟女婿可能要飛黃騰達,我撈不到其它好處,求個平安無事還是可以的吧。”

王亭真:“我送您去,在宮外等您。”

父子倆一同出門去,屋內只餘王承柔與母親,王夫人看她坐立難安,想勸,卻發現一切還不明朗,無從勸起。

王承柔心裏亂成一團麻,不對不對,全亂了,很多地方都與上一世不一樣了。不管張憲空有沒有參與到五王奪位的謀劃中,不管他有沒有欺瞞自己,王承柔此時,唯盼五王能夠得償所願,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李肅安上謀反弑君的罪名。

這一團亂麻的思緒中,王承柔大概知道,趙湧彥為什麽會這樣做,兩世如此反差的軌跡,他應該也擁有了前世的記憶。而上一世,自己死後,李肅到底如何對待了他,他到底經歷了什麽,以至于會走上這一步。

沒有人比王承柔更知道趙湧彥有多怕李肅了。他本就是個懦弱的性子,雖貴為皇子,但從小被人欺負到大,後來李肅肅清舊朝皇族時,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吓得夠嗆,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自那以後,他見到李肅像是耗子見了貓,如今他變化如此之大,從見到李肅就跑到敢與他争位,必定是前一世發生了什麽。

在趙湧彥懼怕李肅的那段日子裏,他一個人住在潛心殿,但卻日日夜夜提心吊膽,他是有利用自己的心理在的,王承柔一直都是知道的,趙湧彥宮裏宮外無人倚仗,自然抓住了她這一棵救命稻草。

王承柔雖不認為自己在大铮後宮中多有地位與權勢,但沒有人敢欺負她是真的,若她不與皇後争,不與李肅鬧,日子過得确實是她自己說的算。至少保一個無勢的前朝皇子還是綽綽有餘。

于是王承柔不在乎他的那點小心思,畢竟他還是個孩子,與她交好的他的皇姐又沒了,他這樣做無非是想求生,想過得好一點罷了,又有什麽錯。

趙湧彥會成功嗎?難道這一世最終登上那個位置的會是禹朝五王?

不,王承柔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怎麽可能,李肅對權力對皇位有多執着與渴望,就連上一世的自己都知道,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那個位置坐上別人,加上他還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在當過皇帝以後,沒有人會不想再次擁有無上的權力,他只會對此更加渴求。

所以,這是一場陰謀。

“咚”的一聲,王承柔打翻了燭臺,下人們趕緊用水把它燒滅,王夫人拉過王承柔的手:“你慌成這樣,為娘看着心疼。剛才看見了吧,心太亂的話,就容易引出禍事,這只是一只小小的燭臺,一杯水就潑滅了,但若是別的失誤呢。大道理我也不與你講,你都懂,我只說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靜下來,才能更好地面對糟糕的境況,才能更好地想出辦法。”

母親說的對,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侯爺與王亭真是在第二日正午的時候回來的。二人滿面倦容,侯爺是在宮中呆了一夜一天,而王亭真是在外面的馬車上等了一夜一天。

王霜在見到自己夫人與女兒後,拖着疲憊,用嘶啞的嗓子說了一句:“五王登基,張憲空無事。”

王承柔盼了一天,盼的就是這句話,她心裏一松勁,胳膊與腿都是軟的。但看到父兄如此,還是與母親忙着安置他們。

母親在此期間問了一句:“張憲空還在宮中嗎?”

王霜:“不清楚。他現在與咱們不同了,是五,是皇上身邊随時要用的人,眼下正是宮中忙的時候,能不能回來還真不好說。”

王承柔聽着未言聲,卻聽外面有人來報:“容靜居的人來了,說是姑爺派人來接咱們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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