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第25章 第 25 章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兩人出門時正巧碰上趙源從走廊走來, 舒時雲正在後面嘟囔着帽子壓發型。

“早啊。”

趙源沖他們打招呼，分明是剛睡醒的模樣，臉上卻滿是疲憊。

舒時雲擡頭看見只當他是昨夜應酬累了, 有點高興跟他分享了今天的安排。

“等忙完了還能去滑一會兒。”

“我晚點也得陪客戶滑雪去。”下樓時聽見他驕傲說自己要教商承滑雪, 趙源忍不住看向商承：“商先生不會玩？”

商承只道：“不是很熟練。”

“商承比較少玩這種危險的項目。”舒時雲替他回答，“受傷了可不是小事。”

“行吧，原本我還準備找你帶帶我呢，太久沒滑我得找個教練帶着。”趙源無奈攤手，“你技術一流，可別讓商先生受傷了。”

這點舒時雲還是能打包票的, 畢竟商承這麽聽他的話, 如果全程乖乖跟着他，肯定不會出什麽問題。

“包在我身上！”

換好衣服一行人出發，看着換上滑雪設備的商承戴着滑雪鏡, 只露出高挺鼻梁和薄唇, 舒時雲忍不住找出手機對着兩人拍了照。

可剛按下快門，視線觸及後面纜車上坐着一會兒要跟他合拍視頻的搭檔，忽然覺得後背冒汗。

放下手機, 他乖乖坐好給商承做提前指導。

“今天人看起來還挺多的，一會兒你要玩的話盡量靠邊，我可能要先忙着，給你請個專業教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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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看着他, 語氣平靜：“不是你教我嗎？”

“但你等着會不會很枯燥？可以先簡單找找感覺？這樣會更熟練。”舒時雲心虛的時候聲音就不自覺低了下去。

他承認，其實他就是不想讓商承看着自己和別人一起拍視頻，那樣他會覺得很不自在，更何況……情侶類的視頻肢體接觸是必須要有的。

商承面不改色，說：“沒關系, 我等你教我。”

“……”

這下沒其他借口了。

只是剛下了纜車，其他攝像師和助理還沒将道具準備好，舒時雲便看見男網紅盒子站在正舉着手機對準自己和山頂的滑雪場标志。

“剛到，一會兒我把手機放在邊上拍着，估計到下午會有時間跟你們聊天吧，謝謝……送的鑽石輪船。”

而另一邊的女網紅楓葉也正沖着手機說話，顯然也是在直播。

沒多思考，他給兩人發去了消息。

楓葉接到消息後便起身，捂着攝像頭小聲和他說了關播的時間。

舒時雲沒很多意見：“沒事，一會兒拍攝的時候不直播就行，可以提前發預告視頻，但全程直播的話對成品視頻效果不好。”

楓葉很有經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意見達成一致後便去找了個屋內的位置播着。

而另一邊的盒子暫停了直播，到他面前卻是換了說辭。

“舒雲，一會兒我能直播着拍嗎？很多粉絲都想看我們一起拍視頻是什麽樣。”盒子見他臉上雖然帶笑，但卻沒有要答應的意思，又開口，“而且我粉絲切片二創很強的，之後說不定能給我們剪出個爆款預告。”

舒時雲态度堅定，說：“還是別直播了，等我們拍攝完可以播，這樣你人還能在鏡頭前。”

說完以後看着對方明顯不太高興，他便又補充：“等結束了拍攝，我們也可以在一起直播，這個我沒關系。”

此話一出，盒子也做出了權衡。

畢竟舒時雲最近在網上鬧的事情不算小，一段時間沒直播，粉絲知道他要和舒時雲合拍視頻時都一湧跑來他直播間，昨晚舒時雲只是短暫出鏡了幾分鐘，他就漲了小一萬粉絲。

如果舒時雲能配合他直播的話，流量只會更大。

壓根不需要多想，他果斷答應下來。

将兩人安撫好，舒時雲松了口氣，将專業拍攝組召來開了個小會，這才回到滑雪場頂部的休息區找商承。

商承雖然陪着他出來，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工作，他進去時還在和助理通電話，面色有些冷。

簡單聊過幾句，舒時雲又給他點了些吃的，這才放心離開。

于是等結束電話後，商承看着桌前的甜點飲品，不由得愣了愣，有些想笑。

這是把他當小孩了。

最開始的拍攝還算順利，只是單純拍顏和氛圍，舒時雲在拍前補過妝，眉毛和睫毛上沾着薄薄的雪花，女網紅站在他身邊，仰頭看着他。

兩人穿着YS新品同色的情侶系列。

“這個表情處理不錯，時雲眼神再軟一點。”攝像師指導，“即使不像是看情人，當妹妹也行啊，雖然楓葉年紀比你大，但勉強也能當兄妹合拍。”

舒時雲聽了他的話有些想笑，但看着楓葉的臉，心中卻沒有半分雜念，最後餘光瞥見方嘉畫身後出現一道身影，不自覺就緊張起來，可心情下意識也柔軟了幾分。

“很好！”

拍完遠景，攝像師指導：“你們離近點，我們拍個背影，這次後背設計可是下了血本的，得出效果。”

舒時雲無奈，背對鏡頭找好角度露出側顏。

楓葉也很專業，微微偏過腦袋，假裝靠在他身上，實際上為了展現出衣服效果，還撐着力道沒貼住他。

意識到商承正在看，舒時雲很難不緊張，腦子裏只想着速戰速決。

“ok！可以去玩了，我拍點你們滑雪的片段。”

攝像師大手一揮，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盒子的拍攝早就結束了，在邊上等了很久，等舒時雲一來，便将手機怼了過來。

“我們舒哥忙完啦。”

舒時雲因為睫毛上還沾着點道具，看東西有些費勁，只能沖着鏡頭揮手：“我去卸妝，一會兒再跟大家聊。”

說是卸妝，其實他也沒太多心思仔細捯饬，只是将潦草将假睫毛給卸了，便換上裝備出門去。

盒子一直舉着手機在外頭等着他，考慮到一會兒自己要和商承一起玩，他還是在鏡頭外囑咐了對方，不要将商承給拍進去了。

“行，我懂的。”

見他答應果斷，舒時雲沒多慮，出門後替商承整理好裝備，正想替他弄雪板，卻見他自己固定好了。

“之後還拍嗎？”

滑雪服多是顏色鮮豔的，方便看清楚人，商承穿的是偏熒光的嫩綠色，很個性。

舒時雲湊過去，指了指正帶着自己攝像師直播的兩人：“他們兩個會直播，我們拍攝的只會拍一點片段，雖然提前打過招呼，但你最好還是離他們遠一點，不要被拍進去了。”

“知道。”商承将手套調整好。

“那我教你。”

最期待的時刻到了，舒時雲将注意事項跟他說了好幾遍，又分享了自己的經驗，牽着他的手在邊上帶着滑了一會兒。

“你先試試，既然之前滑過，最簡單的肯定會。”

商承猶豫片刻，從他身邊滑下。

娴熟的滑行和回轉剎停動作一氣呵成，準确避開了前方障礙朝後方看過來，讓舒時雲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商承！”

居然騙他！

男人的表情他看不見，但卻能夠想象到此時的商承肯定在笑。

“你太過分了！”

追上去瞪向對方，舒時雲只覺得臉紅。

商承的動作無疑是很專業的，絲毫不遜色于他，讓他回想起自己剛才保姆級的指導，滿腦子都是丢臉。

商承根本就用不着他教。

見他控訴自己，商承倒也沒有辯駁什麽，只低聲道：“想讓你陪着，練習完果然找回感覺了。”

胡說八道！

即便舒時雲對自己的能力還算有自信，也知道這麽短短指導的十幾分鐘是沒辦法讓新手瞬間晉級到這種程度的。

但畢竟只是小事，他吐槽幾句便過了，之後動了些和商承比賽的心思，兩人便一起上了高級道。

這裏人要少許多，攝像師瞧見他們會和也抱着機器來了，追在後面看着畫面裏動作流暢驚豔的兩人，只可惜這些不能直接發出去，不然肯定是爆款。

最後舒時雲先一步抵達最底部，沖下去時心情很是舒暢，但等喘勻了氣，卻第一時間問：“你沒讓着我吧？”

商承将滑雪鏡摘了，面上表情有些無奈：“沒有，你很強。”

他了解舒時雲，雖然不算太争強好勝，但原則性很強，他自然不會在這種普通的切磋中放水，舒時雲這樣聰明，總是能看出來的。

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舒時雲立馬高興起來。

“你就是太久沒滑啦，我昨天也玩了一會兒，下次等有空了我們再比，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他的安慰太直白，但商承還是認真跟他定下了約定。

不過多時，上面模特的拍攝組結束了工作，那兩位主播也拍夠下來。

因為上午耽誤時間太多，中午吃飯時間很晚，舒時雲需要遵守約定配合他們直播，所以沒能和商承在一起。

雖然是其他主播的賬號，但鏡頭卻對準了他，只露出身邊盒子的半個身子。

對此舒時雲倒是沒有受影響，他習慣了在鏡頭前，從前努力宣傳品牌時為了流量就連下樓去丢個垃圾也要舉着手機不停播，這會兒自顧自吃着飯，偶爾回複幾句彈幕。

[這麽對比之下雲寶的臉真的超小]

[嗚嗚嗚什麽時候能開播啊？真的好想你]

舒時雲吃的差不多，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正朝着手機屏幕看過去，邊上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一支玻璃瓶貼在他臉上，搞怪似的。

“你夠了啊。”

看見是趙源，他瞬間露出無奈表情，把玻璃瓶接過，發現是暖過的牛奶。

“特意給你拿的，不領情還罵我，有沒有愛了？”趙源被他白一眼，露出受傷的表情。

“你就戲精吧。”

自顧自将瓶蓋打開。

[啊啊啊啊是誰？聲音好好聽]

[是雲寶的朋友嗎？還是……男朋友！！！]

[看着就是熟人，剛才就聽盒子說雲寶的男朋友陪他一起來拍攝了]

[跪求鏡頭往左邊挪點，我真想知道是誰搶了我老公！]

[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男人的手]

[難不成？]

[我靠！]

和趙源簡單聊過幾句，舒時雲同他道了別，回過神正好看見屏幕上爆發的猜測，一時間沉默了。

“想什麽呢？那是正好遇見的朋友。”說完頓了頓，又補充，“男朋友去房間裏休息了。”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卧靠卧靠！真是男朋友！]

[之前雲寶不是說喜歡女生嗎？還讨論過女朋友的話題，現在這是……]

[男同時尚單品呗，今天這麽“随口”一提，粉絲能收割一大波]

[嗚嗚嗚嗚我老婆，是我老婆]

盒子聽見舒時雲說這些時也忍不住震驚了，居然敢直接把自己的私生活說出來，本身就因為之前的事情争議這麽大，現在居然還沒有絲毫收斂。

真沒想到，舒雲私底下居然是個戀愛腦。

可驚訝過後緊随而來的卻是壓抑不住的激動，畢竟這些話都是從他賬號說出去的，之後切片視頻發出去又能爆發一陣熱議。

他指望着舒時雲能再說些什麽，可身邊的人卻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我回去休息，昨天晚上沒睡好，下午再會和。”

盒子肉眼可見的失望，但在鏡頭前還是保持禮貌和随和：“好嘞舒哥。”

回到房間，看見商承正在開線上會議，舒時雲無聲打過招呼後自覺回了房間，換過衣服趴在床尾點開自己的軟件。

私信和評論果然已經被轟炸了，成片的問題在屏幕上滑不過來，新消息還在不停彈出。

思忖片刻索性點開微博，他從相冊裏找了一張今天在滑雪場記錄的自拍，将周圍的畫面裁剪掉發出去。

[@舒雲：只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發出去僅僅半分鐘，評論區就被占了個七七八八。

[支持雲寶，不要注重私生活，等待回歸營業]

[吸溜吸溜，是我寶寶的帥照！存了，我知道你還準備了九宮格，什麽時候發？]

[翻譯：愛誰誰，別人的事情少管]

簡單的一條更新已經解釋的很清楚，舒時雲不準備再回應。

剛才之所以在盒子直播間說那些，只是拍攝期間斷播的補償，但不代表他什麽都會滿足。

點開軟件主頁，入眼便是盒子的直播間。

看背景他已經回到了房間，湊近鏡頭時滿臉都是激動。

“房間是舒雲定的，他還給我和楓葉都準備了禮物，今天拍攝……挺好的啊，很順利，舒雲的男朋友真的特別帥，雖然全程沒怎麽看清楚臉，但真的長相氣質都很絕，以後你們要是能蹲到舒雲官宣就知道我沒誇大了，真就純帥！”

看到這舒時雲正準備離開，卻見盒子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像是看見了什麽彈幕，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夠了啊，什麽叫蝦系男友去頭可食，舒雲長得這麽好看，對象能差到哪去？”說到這頓了頓，“不過說實話，舒雲的對象你一眼看過去就一個字，貴！”

他沒點進去看不見彈幕發了什麽，但卻大約能夠猜到。

“真的看着特貴氣，一眼就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的氣質，家財萬貫的感覺，特想上去讓他v我50，但寒氣逼人，把我吓走了。”

盒子說着哈哈大笑，舒時雲點了退出，沒再繼續看。

主播都要做效果，這種程度的玩笑他還能接受，反正他說的也的确是實話。

他男朋友就是很貴，一般人接近不了。

-

下午工作結束收工，舒時雲剛将護具摘了就聽見手機鈴聲響。

他一時間騰不出手來，商承便給他舉着手機，遞到他耳邊。

眼神示意感謝，他聽見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奶奶，好，我知道了，今天忙完了準備回去休息，晚點給你打視頻好不？我又不是小孩……”

對面也聽出他累夠嗆，沒多聊便先一步挂斷了。

見他接完，商承将手機收好放進他口袋，随口問：“家裏的長輩？”

“嗯，是我奶奶。”舒時雲将裝備脫了遞給助理，順帶着跟他解釋，“她看見了我新發的微博，叫我注意保暖，好久沒聊天了，等回了京市我得回去看她。”

商承對蘭速之的母親的名字也有些許了解，知道那年輕時也是個風雲人物。

舒時雲随口道：“奶奶腿腳不方便喜歡安靜，常年在山裏待着，很少去市區。”

說起來，他當初選擇留在國內讀書，很大原因是為了奶奶。

在他小時候母親常年在國內外往返，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都很碎片，而那時奶奶身體還不錯，母親不在家的時間，舒時雲就會被送到她那去。

“其實從前我父親對我也很好，和我媽媽結婚以後他雖然專注事業也忙起來了，但每次回家都會給我和母親帶禮物，大家都說他謙遜有禮，母親和他提離婚的時候他也沒半點生氣和失态，雖然早就簽了婚前協議，但離婚前還主動要把自己這些年的資産分給母親一半。”

深夜躺在床上，舒時雲不知道怎麽，又回想起從前的事情。

商承伸手将他攬進懷裏，低聲回應。

“你母親沒收？”

“嗯。”他嘆了口氣，“其實從那個時候就有苗頭了，他本身就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母親拒絕他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畢竟舒家并不缺這些錢，他自己留着會更合适，但他可能比較偏激，會理解成是母親看不起他。”

“之後他再婚了，速度很快，當時我是很不高興的，但母親說那是他的自由。”

“而且湯意彤是個很可憐的人，她前夫沒什麽錢還家暴，之前我看見過他們打官司時候出具的證據，蘭煊被打的渾身沒一塊好皮，特別可怕，吓得我那時候晚上總是做噩夢，奶奶就會帶着我睡覺。”他說着忍不住嘆口氣，“其實正常來說，我應該讨厭湯意彤的。”

“她做了什麽？”商承低聲問。

舒時雲陷入回憶：“湯意彤的前夫因為家暴被判了三年，但表現良好很快減刑出來，他找上門的那天我也在家，保镖都在外面守着，他情急之下差點對我下手，那時候……是湯意彤奮不顧身救了我，當時她受了很重的傷，卻一直叫我不要害怕，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年紀還很小，印象卻很深刻。”

“在那之前她雖然對我很不錯，但我并沒打心底接受過她，之後因為這件事才消除了偏見。”說到這，他忍不住舒了口氣，“現在我越想就越發現他們其實早就不像從前了，但卻一直沒有察覺到，如果能早一點的話就不會是這樣了。”

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商承收緊抱着他的手臂，溫柔的吻落在他發頂。

“有人想刻意僞裝時是很難察覺的，更何況你那時候年紀還小，看不清這些很正常。”

他洩了氣：“我太遲鈍了。”

如果他能聰明一些，不總是執着于從前的那些溫情，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好在現在什麽都沒發生。”商承試圖安慰他。

可聽完這句話後，舒時雲的心髒就猛地落下萬斤重錘，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可是已經發生過了。

因為他太蠢，險些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

眼眶輕易泛起酸意，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将這些告訴商承。

現在改變的事情已經太多了，他不知道蘭速之會不會因此将計劃提前，也不清楚對方下一步會怎麽做，他只能做好萬全準備等待，時刻注意那邊的動靜。

深吸一口氣，他轉身抱緊商承，動作很用力。

“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了。”

商承垂下眼睫，将他抱進懷裏，輕輕拍打後背安慰間，眸底的探究卻更濃了。

-

回京市前和趙源碰了頭，知曉他要去見奶奶後，趙源主動提出一起前往。

他們從前關系好，時雲奶奶也關照過他不少，于是回到京市的第二天，兩人便一同出發前往。

上山路上舒時雲還想該如何跟奶奶說自己和商承的事情，畢竟老太太從前一直以為他是喜歡女孩的，可能一時間會難以接受。

雖然知道好不容易和奶奶見一面就說這種事不太好，但他想第一時間和自己愛的人分享。

趙源不懂他的煩惱，拎着東西上山直喘氣。

“什麽時候你能勸勸咱奶放棄住山上啊，出行多不方便。”

舒時雲回過神瞥他：“你真是白健身了，這連一半都沒到，你都喘成狗了。”

趙源立馬開始嚷：“我這不是幫你拎着東西嗎？”

“讓你給我，你非逞強。”舒時雲才不慣着他，伸出手，“不要你提，我看你十分鐘能到頂不。”

趙源哪會聽話給他，一聽又拎着東西加快腳步往上跑了。

看着他背影，舒時雲只想笑。

但就在他晚上追時，趙源卻又放慢了腳步：“時雲。”

“嗯？”

“你跟商承在一起的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問你是真心喜歡商承，還是為了別的什麽。”

趙源走在前面沒有回頭，聲音很悶。

舒時雲腳步微頓，這一刻察覺到了微妙的不适感。

或許是因為年少時的惺惺相惜，他總是覺得就算長大以後相處時間少了，趙源也該懂他。

趙源顯然也意識到了說的話不太合适，忙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只是我從前沒聽你說起過他，總覺得這麽突然的戀愛不是你的性格。”

因為他這一句話，舒時雲走了神。

從前他也以為自己和商承沒有過交集，所以并不相信商承那時對他所說的真心，可現在不一樣了。

見他不說話，趙源心底盡是苦澀，他不解：“你真的就這麽喜歡他？”

“趙源，你可能不懂我對商承的在意。”舒時雲松了口氣，沖他笑了，眸底的堅定卻重了幾分。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陷入險境，我毫不猶豫把唯一活下去的機會讓給他。”

“我對商承，就是這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