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我只是個炮灰啊9
我只是個炮灰啊9
林羽剛走到教學樓旁的樹蔭下,便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女生穿着一身黑色皮夾克,臉上畫着誇張的妝容,眼神中透出一股桀骜不馴的神色,站在那裏帶着一副不容置疑的氣勢。她雙臂抱胸,目光犀利地掃了林羽一眼,滿臉挑釁。
林羽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已似乎是被擋住了,便露出一絲友善的微笑,試探性地問道:“幾位同學,有什麽事嗎?”
“小子,你就是林羽吧?”皮夾克女孩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
林羽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解,但仍舊保持着溫和的态度:“我是林羽,怎麽了?”
女孩冷笑一聲,周圍的幾人也跟着輕笑出聲,其中一個女生陰陽怪氣地說道:“墨淩夜對誰都冷冰冰的,以前我們都不争不搶,因為大家都知道,墨淩夜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他是大家的,沒有人可以獨占他。”
林羽聽着,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自已和墨淩夜不過是假扮的關系,沒想到竟然引起了這麽大的誤會。他剛想解釋,卻被皮夾克女生冷冷打斷:“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墨淩夜卻變了,他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态度。我們後援會都看在眼裏,大家都很不爽!既然你想獨占墨少,那就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林羽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律師,但從前處理棘手事件的經驗讓他遇事總能保持冷靜。他揚起一個無害的微笑,輕聲勸道:“大家是不是誤會了?其實我和墨淩夜——”
“誤會個屁!”皮夾克女生不耐煩地冷哼一聲,擡手朝他揮來,毫不留情地打算直接給林羽一點“教訓”。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自已臉上,林羽下意識地側身避讓,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呵,這就是楚家大小姐的教養?”
那聲音帶着一股強烈的威嚴,仿佛不容人反駁般,瞬間将場面凝固住了。皮夾克女生的手頓在半空,臉色瞬間變得尴尬,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她看到那人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和緊張,眼底的怒意也一下子被壓制住了。
“你……”她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顯得氣急敗壞。她的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徘徊了幾秒,最後還是無奈地收回手,咬牙切齒地道,“走吧。”
小太妹們一個個氣憤地離開,帶着不甘與失落的表情,似乎很不服氣,卻不敢再鬧下去。
林羽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幫自已解圍的男人。那人站在樹蔭下,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襯得格外清冷。他一身淺色風衣,修長的身姿筆挺如松,面容如雕刻般俊美,五官分明,帶着一種令人心醉的優雅。
他的眉眼透着冷峻,眉峰微微上挑,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眼神帶着若有似無的嘲弄,似乎對剛才那群人的行為頗為不屑。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波瀾不驚,卻有着無法忽視的吸引力。林羽一時竟看得有些出神,心裏不禁暗自感嘆,這張臉真是完美得毫無瑕疵。
就在林羽愣神的片刻,對方的唇角微微揚起,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低聲道:“怎麽每次遇見你,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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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猛地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輕聲道:“葉醫生……是你啊。”
葉靳晨看着他微微揚眉,語氣似笑非笑地道:“怎麽,看得這麽出神,還認不出我了?”
林羽有些窘迫地低下頭,輕聲解釋道:“不是……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葉靳晨微微一笑,眼中帶着幾分溫柔,語氣卻依舊帶着淡淡的調侃:“看來你還真是需要随時被保護啊,下次遇到這種事,記得早點叫我。”
林羽聽着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溫暖。雖然他們的關系并不深,但葉靳晨總是在自已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這種默默的守護讓他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葉靳晨見林羽露出笑容,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許,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林羽的肩膀,低聲道:“走吧,我送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剛才那群人雖然沒動手,但還是擔心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林羽點了點頭,跟在葉靳晨身後,心中對葉靳晨充滿了感激。
兩人一同朝醫務室走去,林羽跟在葉靳晨身後,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冷氣息,這讓他莫名覺得安心。一路上兩人無言,但這種沉默中似乎也藏着一種不需要多言的默契。
到了醫務室,葉靳晨讓林羽坐下,細致地檢查他的手腕和肩膀,看有沒有因剛才的推搡而受傷。林羽微微低頭,盯着葉靳晨修長的手指在自已手臂上游走,指尖帶着一點點清涼的觸感,壓在皮膚上讓他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縮。
葉靳晨注意到了他的反應,輕笑一聲:“怎麽,怕了?”
林羽擡頭,眼神中帶着一絲窘迫:“不、不怕,就是有點癢。”
葉靳晨勾唇笑了笑,表情帶着幾分寵溺的意味:“有點癢還撐得住,下次別一個人去惹麻煩了。”
林羽不好意思地笑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沒想到會遇到她們。我之前以為那些人只是開玩笑,沒想到會真來找我麻煩。”
葉靳晨收回手,給他倒了一杯水,輕聲說道:“在這裏,你要記住,很多事情表面看着無害,實際上隐藏着很多波折。這所學校表面平靜,但背後的事情遠比你想象得複雜。”
林羽聽着他的話,不禁陷入沉思,點了點頭:“嗯,我會小心的。”
葉靳晨看着他這副乖巧的模樣,眼神裏閃過一絲柔和,随後淡淡說道:“好了,檢查完了,沒什麽大礙。只是你要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別一個人扛着,叫我一聲,不會拒絕的。”
林羽微微一怔,心中湧上一股暖意。這樣的關心對于他來說,仿佛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親近。他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你,葉醫生。”
葉靳晨輕笑一聲,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醫務室随時為你敞開。”
林羽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又猶豫了一下,回頭望了葉靳晨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只是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走出了醫務室。
葉靳晨看着林羽離開的背影,目光中帶着一絲深意,心中暗想:“這個小家夥,總是把自已弄得傷痕累累,卻又倔強得像只小貓。”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将醫務室的門關上,仿佛那輕輕一合的門後,是一種他不願輕易表露的關心和溫柔。
林羽走出醫務室後,心裏還惦記着葉靳晨的話。那句“随時為你敞開”的關心,仿佛讓他的胸口湧上了一股暖意,不由得低聲笑了笑。
他沒走幾步,遠遠地就看見了等在路口的墨淩夜。墨淩夜的身影在陽光下修長挺拔,表情冷峻,似乎有些不悅。他一看到林羽,臉色變得更沉了幾分,快步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抓住了林羽的手腕,帶着他向學校外走去。
“喂,墨淩夜,你這是幹什麽?”林羽有些無奈地被他拉着,想掙脫但無濟于事。
墨淩夜低頭看他一眼,冷冷地開口:“我等了你很久,結果看見你在醫務室跟葉靳晨笑得那麽開心。林羽,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林羽愣了一下,聽出了墨淩夜語氣裏的酸意,忍不住笑了:“墨淩夜,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墨淩夜臉色微變,旋即故作冷淡:“笑話,我是怕你被人騙了。葉靳晨的背景很複雜,你離他遠一點。”
林羽看着墨淩夜這別扭的樣子,心中莫名覺得好笑又溫暖。他輕輕地拍了拍墨淩夜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樣說道:“好了,我和葉醫生沒什麽。你呀,怎麽吃起醋來了?不是說只是做戲給別人看嗎?這會兒還認真了?”
墨淩夜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垂下眼簾,掩去心中的波動。其實他心裏知道,自已早已超越了“假裝”這個界限,但他卻無法說出口,深怕林羽知道後會離開自已。
“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作為你的‘男朋友’,該盡一點職責。”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掩飾的冷淡。
林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試圖轉移話題:“好,好,我知道你是為了‘假扮男友’才這麽認真。不過,謝謝你來接我。”
墨淩夜低頭看着林羽,無言地拉住他的手,內心五味雜陳。他不知道這份小心翼翼的陪伴,究竟要持續到什麽時候才能真正不再是假扮。他只知道,此刻的林羽在自已身邊,這已經不夠了。尤其是礙事的人一直在林羽身邊轉悠。他要林羽眼裏只有他一人。
自從上次被小太妹攔下之後,林羽的日子似乎并沒有變得平靜。相反,針對此前他和墨淩夜關系的傳聞,校園內對林羽的排斥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在學校論壇上,關于林羽的負面讨論層出不窮。有人翻出了他的身世,說他是個孤兒,譏諷他“克死了自已的父母”;還有人惡意散布流言,聲稱林羽“帶來黴運”,和他走得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些人對林羽的抹黑細致入微,仿佛專門整理出了一份“黑歷史”清單,将林羽的生活剖析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林羽平時本就習慣獨來獨往,性格內斂,很少和其他人深交。他并沒有太多的朋友,所以盡管這些傳聞不胫而走,他并不完全在意。相比之下,林羽更在意那些針對他的“惡作劇”。雖然不至于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但也足夠煩人。比如,時不時有人會故意在他必經的路上放幾張刺眼的傳單,上面寫着各種诋毀他的字眼。更有甚者,連他的課桌裏也會莫名其妙地塞滿小紙條,內容不堪入目,甚至帶有咒罵和詛咒。
林羽心裏漸漸産生了去意。畢竟,他的畢業不過還剩下一年,若真待不下去,申請校外住宿或者交換生或許是一個好辦法。他心裏暗暗思忖着,畢業後或許就不必再面對這些無聊的流言蜚語,也不必承受這些來自旁人故意制造的惡意。
林羽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心中還在琢磨着接下來的課程安排。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面上,他微微眯起眼,心情難得地放松。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傳來幾聲異常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條手臂猛然從身後箍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掩住了他的口鼻。
林羽的意識瞬間變得模糊,鼻腔裏充斥着刺鼻的氣味。他試圖掙紮,但四肢卻仿佛被封住了似的,力氣一點點被抽走,眼前逐漸變得昏暗。
幾秒後,林羽徹底失去知覺,癱軟地倒在地上。
幾個黑衣人迅速将他擡起,拖進不遠處停着的一輛黑色面包車,動作熟練而迅速。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面包車發動,飛快地駛離校園。途經幾處攝像頭時,副駕駛上的人熟練地操作着一個小型幹擾器,屏幕上只能看到一片雪花般的模糊圖像,完全無法識別車輛的蹤跡。
與此同時,負責監控的保安室中,屏幕一閃而過,顯示畫面中一段空白。保安人員并未察覺,只當是信號一時中斷。
林羽被綁在車後座,雙手被牢牢地綁在身後,嘴巴上貼了厚厚的膠帶。他的頭微微靠在車窗上,随着颠簸而輕輕晃動着。車內的黑衣人盯着他,冷靜地确認他毫無反抗的可能性。
林羽逐漸恢複了一絲意識,隐隐感覺到手腕的刺痛。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昏暗,周圍全是陌生的面孔和冰冷的車窗。他試圖掙紮,身體卻被死死壓制住,只有視線能稍微移動。
他偷偷打量着車內的情況,發現幾個黑衣人對他面無表情,仿佛完成一項日常任務般冷靜。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他試圖分辨方向,但車速實在太快,周圍的景物讓他根本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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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