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雲泉酒店(三)
15、雲泉酒店(三)
◎這人瘋了。◎
林眠是真的犯困,白天都在車上,她在車上睡不好,現在到了酒店,更加沒得睡了。她看着精神奕奕的瞿木,問:“你開了一天的車,不困嗎?”
“困也不敢睡啊。”瞿木說,這裏陰風陣陣的,加上秦寧說的那些話,他哪敢睡?
“叩叩叩”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一遍又一遍。
林眠連忙起身,想去開門,卻被瞿木拉住了。
“不要去,這個敲門聲不像是認識的。”瞿木低聲說。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門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躁,速度也越來越快,聽得瞿木的心髒也随着敲門聲快速跳動,“砰砰砰”。
“啪嗒”一聲,門打開了。
況衍君走了進來。
“怎麽是你?”瞿木看到是況衍君,心跳才平緩了一些,“你敲門那麽急幹嘛?而且你不是有房卡嗎?”
瞿木話音剛落,才發現況衍君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林眠看過去,那個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身材有些微胖,長得倒是白白淨淨,此刻滿臉慌張,左顧右望地跟在況衍君身後。
“我剛剛拿了東西,出來發現他在門口敲門,就把他帶進來了。”況衍君開口解釋道。
“你怎麽能随便帶人進來啊?萬一他...”
瞿木看了眼那個男人,基于最基本的禮貌,他将“不是人”這三個字咽了下去。他現在看這個酒店裏的人,都不像是人。
男人進了屋內,看着他們三個人,聽到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男人說的話後,他才顫顫巍巍的解釋:“我姓李,木子李,你們可以叫我二喜。”
“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李二喜有些崩潰的蹲下身,捂着頭,嘴裏念念叨叨着:“我今年三十歲了,三十歲了,馬上就要死了,我一定會死的。”
聲音雖然不大,但屋內很安靜,他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大家的耳朵。
林眠扯了扯瞿木,小聲說:“他有一些奇怪。”
瞿木也看出來了,只是...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個人好像在門外遇到了什麽事。
“李二喜,你是不是在門外遇到了什麽事?”瞿木問他。
李二喜擡起頭,看着瞿木,眼神有一些恍惚,說:“我...我醒來之後,就在這裏了。不是我要來這裏的,我明明就不在雲縣。”
“這人瘋了。”瞿木無奈攤手對林眠說。
林眠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也不能直接把他趕出去。只好上前扶起李二喜,讓他坐下,先安撫他的情緒。
……
酒店的一樓處。
燭火将女人的身體拉的又細又長,随着燭火跳動而左右搖晃着。
密閉的空間裏,一道清脆和一道嘶啞的聲音交替。
“怎麽辦?他們會壞事的。”清脆的女聲裏帶着一抹哭腔。
“只要他們明天離開,一切還是照常進行。”聲音嘶啞的就像是用指甲劃過牆壁的聲音。
“可是...他們會這麽輕易地離開嗎?
“還有那個女人,她...太可怕了,我只是靠近她,就感覺到...”
牆上的影子顫抖了一下,正如同女人的聲音一樣發顫。
“有人來了。”
牆上的影子停止顫抖。
阿雲從椅子上起身,端起蠟燭,笑着往外走去。
一樓的前臺大廳處,秦寧正在此處站着,目不轉睛地盯着從一旁走進來的阿雲。
“有事嗎?怎麽親自下來了?”阿雲出聲說,并将前臺的蠟燭點亮。
秦寧握緊藏在衣袖裏的驅魔弓,感受到驅魔弓的震動,問她:“剛剛那位老太太呢?你的奶奶。”
“奶奶年紀大了,睡去了。晚上都是我負責照料店裏。”阿雲回答的不緊不慢。
“雲縣只是個小縣城,晚上經常斷電,你不要想多了,快睡去吧,今晚你一定會睡個好覺的。”阿雲笑着對秦寧說。
秦寧垂下眼,袖子底下的驅魔弓震動的厲害,面前這個阿雲不是人。
阿雲見他不說話,只是站在那兒,走上前輕聲問:“怎麽了?”
秦寧猛地擡起頭來,伸出藏在袖子裏的驅魔弓,對着阿雲伸了過去,只見面前的阿雲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了。
秦寧看着周圍,只有燭火在跳動着,根本沒有阿雲的影子。
被她跑了。
秦寧沒有急着去追,而是在前臺處查看了一下。剛進入前臺的時候,這裏就只有一臺老舊的臺式電腦,而那位老婦人沒有登記他們的身份證,而是直接給了房卡。
桌上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着今晚入住的客人。
只登記了四位客人,秦寧一行人都沒登記上。
而這時,燭火被風吹滅了,室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房間內,林眠正安撫好李二喜,讓他喝上一口瞿木帶的礦泉水。
“哎,你在怕什麽啊?”瞿木原本也很怕,見有人比自己還怕,頓時就有了氣勢了。他雖然知道這地方不對勁,但目前為止,什麽都沒發生。
李二喜捧着礦泉水瓶,看向瞿木,嘴唇哆嗦着:“我...有人想要殺我。”
“殺人是犯法的呀,你怎麽不去警察局?”林眠問。
“我...去不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在這裏...我是怎麽來的這裏?”李二喜說着又抱起了頭。
林眠看向瞿木和況衍君,聳聳肩,對方說話奇奇怪怪的,她聽不明白。
“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和上一次急促的敲門聲不同,這次只響了一聲。
瞿木看了眼林眠,壯着膽子走上去,說:“秦寧?你回來了。”
打開門一看,是阿雲。
瞿木看到阿雲,吓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阿雲?”林眠走上來,見是那個給自己送點心的女生。
瞿木見林眠走上去,扯了一下她,讓她別靠那麽近。
“是我,你們怎麽都在這兒?”阿雲歪了一下頭,看着裏面的人,“那位客人,是301房的,怎麽也在這兒?”
“走錯路了嗎?我送他回去。”
大家夥都看向李二喜。
李二喜愣愣地擡起頭來,看到阿雲的那一刻,他瞳孔放大,大喊了一聲:“祖奶奶!”
“是喝酒了嗎?”阿雲捂嘴笑着說,“我都還沒結婚,去哪兒當你的祖奶奶?”
李二喜呼吸加重,嘴裏念叨着“祖奶奶”三個字。
林眠看着李二喜,又看向阿雲,阿雲是李二喜的祖奶奶?可阿雲看着比李二喜小多了。
“你到底是什麽?”
秦寧的聲音突然出現,大家夥側頭看去,只見站在走廊尾處,舉起弓。
阿雲沒有閃躲,只是看着秦寧,輕聲說:“莫要急,我沒有想要傷害各位的意思,也請你們,”
話說到這裏,原本清秀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周圍的燭火也變得張牙舞爪了起來,“不要打擾我們。”
“我草。”瞿木看着走廊內湧上一股黑氣,一點一點逼近走廊處的秦寧。
李二喜已經跪在地上,雙手抱着頭,整個人都在發抖。
林眠見狀,看到還在一旁站着的況衍君,連忙拉上他,往房間裏跑去,順便一把把門關上了。
“關門有用嗎?”瞿木問。
“看樣子沒用。”況衍君指了指地上的張牙舞爪的黑影。
瞿木也看到了,但李二喜還在地上坐着,他連忙拉起李二喜,把他拉到窗邊的位置來。
“這是...蛇?”林眠看着地上的黑影,就像是無數條蛇的影子聚集在一起。
“還真是。”瞿木探着脖子看了一眼,一想到那麽多蛇聚在一起,更加頭皮發麻了,他看林眠站的有點靠近門口處,連忙上前拉過林眠,說:“你站遠一些。”
“萬一被這些黑影碰到,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知道啦。”林眠也走到窗邊處。
況衍君看着他們兩個,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瞿木拉着林眠,一直盯着門口處的黑影。
起初,黑影一直往前蔓延,大約到了第二張床處,黑影突然快速地消失了,屋內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消失了。”林眠看了看周圍,扯了扯瞿木。
瞿木原本一直緊繃着,見狀才放松了一些。
“秦寧把它消滅了?看樣子他這個除妖師不是浪得虛名。”瞿木說着,就準備往前走去開門。
林眠隐隐約約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也跟上瞿木。
門一打開,走廊就空蕩蕩的,既不見秦寧,也沒見到那個阿雲。
“人...不見了?”瞿木吞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地說。
林眠咬着下唇,這裏實在是太詭異了。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她回頭看向房間裏——
房間裏的兩人也不見了。
“啊!”林眠驚呼出聲。
“怎麽了?”瞿木跟着回過頭,一看,兩個人大活人不見了。
林眠和瞿木兩個人緩慢扭過頭,對視,兩個人眼裏都寫滿了驚恐。
下一秒,林眠就覺得自己身後有一雙黏膩膩的視線,她感覺到有什麽會發生,下意識地上前直接抱住瞿木。
瞿木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覺得頭暈目眩,直接昏了過去。
“瞿木,瞿木。”林眠拍了拍瞿木,怎麽自己還沒暈,他就暈了?
林眠仰起頭,看了看周圍,突然發現天花板在轉動,連帶着自己整個人都随着地板轉動了起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倒立站在天花板上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