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豔女篇 豔女篇完
第48章 豔女篇 豔女篇完
“季姑娘, 你沒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鄭窕眼眶緋紅,一股腦撲向了季稻,摟住季稻的肩頭。
“我還以為你……我鄭府竟然出了個如此大膽的刁奴, 對姑娘作出這樣駭人的舉動,是我鄭府對不住姑娘啊!”鄭窕窸窸窣窣竟哭泣起來。
“好了好了, 我沒事,一點兒事都沒有, 別哭啦。你哭得倒弄得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季稻拍了拍鄭窕的背, 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打趣。
鄭窕知道季稻在逗她, 擡起頭擦了擦眼淚,嗔怪一句:“季姑娘就知道打趣我,我是擔心嘛。”
季稻便是一笑:“我這不好好的嗎?”
長墨仔細打量季稻, 見她真的一點事兒沒有才松下口氣,下意識打趣了一句:“幸好姑娘沒事, 否則我家主子明日就得因為大開殺戒被人參上好一本呢。”
“多謝郎君挂念。”季稻笑道。
商溫确認完季稻安全之後便是微微颔首, 故作矜持,絲毫沒有剛剛隔着迷霧時那樣的熱情。
他目光大致掃了眼季稻,餘光淡淡瞥向季稻身後,一頓:“他是?”
季稻覺得孫虎并無惡意, 因此也沒有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于是在商溫來之前就想好了措辭,現在便對商溫道:“孫管家将我騙來這裏,随後就帶來了他的兒子孫虎。可是孫虎已有心儀之人, 萬般不肯, 孫管家便給孫虎下了藥推了進來……”
商溫之前早有耳聞,現在一聽還是覺得心頭不痛快,目光倏地掃向孫大志, 衡王名頭之大延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孫大志乍一聽便覺膽寒,現在又被那衡王一看不覺發抖起來。
死了死了,要死了啊!
不過幸好他兒沒有成事,還有轉圜餘地……孫大志怯怯看向孫虎。
商溫也看向孫虎,帶着殺意:“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沒有,孫虎反而解開了幫着我的繩索,很快郎君便來了。”季稻說道,她悄悄解開了孫虎的定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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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虎一口氣提上心來:“衡王,草民雖然是粗人但也懂得不能侮辱旁人,您就算借草民一萬個膽子草民也不敢欺辱王妃……不,不止王妃,尋常女子,草民也不敢欺辱啊!”
商溫心這才緩緩放下。
鄭裕聽見季稻說完,倒吸了口涼氣。他是真沒想到這孫管家竟然真能做出如此大膽之事,氣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小聲道:“你啊你啊,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你可知你闖了大禍了啊!”
孫大志哪裏不知道,但他此刻只能直呼冤枉:“老爺,我怎麽能知道那季姑娘竟然是衡王妃,我還以為……”
在場多數人都是練過武的,耳清目明,這樣的悄悄話怎麽能瞞過他們。
“怎麽,不是衡王妃是其他女子就能如此作賤了?你兒子都明白不能欺辱別人,你這老子卻不長記性,該打!”長墨竄過去,揪住孫大志的耳朵,一腳給人踹了出去。
孫大志哎喲一聲,整個人趴到了前面的空地上,都不知道先捂耳朵還是先捂腰:“疼啊,我的耳朵要掉了,我的腰,腰也要斷啦!”
孫虎一聽急忙道:“王爺恕罪,家父的确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鄭大人,這原是你的鄭府你的青城,本王外來之客不便越俎代庖,可此事涉及內人,本王郁氣難消啊。”商溫的話點到為止,鄭裕立馬明白了商溫的意思。
他當即道:“王爺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大延都是儲家的,遑論青城,更何況只是處置一個罪人,還請王爺定奪。”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過于苛責,那就依照大延律法處置吧。”商溫雲淡風輕一句,孫大志還以為自己得了好,忙感激涕零地磕頭謝恩:“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鄭裕一抖,看着孫大志有些不忍:“王爺,欺辱皇室等同謀逆,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王妃安然無恙全托孫虎之功,王爺如此處置是否過于重了?”
“什麽!抄家滅族的大罪!”孫大志瞪大眼睛,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和恐懼:“鄭大人,看在我為鄭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份兒上,求您饒我一命啊,鄭大人,鄭大人!”
鄭裕不忍,悄悄偷看商溫臉色:“孫管家啊你真是犯了糊塗罪啊。”
孫管家看鄭裕臉色就明白做主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公子,他連忙跪着用膝蓋走過去,涕泗橫流:“王爺救我,王爺,看在犬子救下王妃的份兒上,求王爺饒我一命,王爺,王爺!”
商溫微微垂下眸子,灑落一片陰翳,陰翳下的眼盡皆寒冰:“你很害怕?”
“草民、草民……”孫大志沒說出口,全因商溫的眼神殺氣太重讓他難以開口,但他眼中恐懼早已說明一切。
他怕了。
他後悔了。
他就該聽老婆子的,不要做多餘的事……
孫大志悔啊,悔得心如絞肉。
看見此情此景,季稻原本就是自願上鈎,所以忍不住勸一句:“郎君,孫虎他救了我。”
季稻突然想起那日她獨自去林家,商溫還會生氣,這次他定然也會生氣吧,畢竟他都是為了她。
可商溫這次卻沒有生氣,反而略一思忖答應了:“既你為其求情,那就只罰他一人。”
季稻詫異看過去,商溫注意到季稻的眼神:“怎麽?還不滿意?”
季稻讪讪一笑:“滿意滿意。”
小竹子怎麽說得像她在沒事找事一樣?
這邊鄭裕松了口氣:“那就先将其打入大牢,等王爺做出決定再行刑可好?”
“此後的時候交由鄭大人定奪吧,今日本王來鄭府本就是為了辭行回京,若耽擱了,京城那邊不好交代。不過本王會留下下屬在此監督,爾等切莫将此事輕拿輕放。”
鄭裕連連稱是。
長墨看了下日頭,對商溫道:“主子,季姑娘既已找回,那咱們也該啓程了,否則今日又走不了了。”
商溫已在青城耽擱數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啓程。
于是他微微颔首:“馬車可備好了?”
“馬車,還有路上的幹糧全都準備好了,就等主子和季姑娘了。”
聽長墨說完,商溫看向鄭裕:“既如此,本王不便耽擱,季稻……”
季稻被突然點名,擡頭看向商溫:“郎君。”
商溫朝季稻伸出手來:“走吧。”
季稻從善如流搭上商溫的手:“好。”
鄭府上下便将商溫一行人送至府外,親眼目送馬車走遠。
鄭窕擦了擦眼角,嘆息道:“季姑娘終究是走了,還不容易遇見個知己,沒想到離別來得那麽突然。”
鄭裕只是看向孫大志:“你個蠢貨,臨了臨了還給我留下這麽大個難題,還好窕窕與季姑娘熟識,否則若是王爺追究,連我鄭府都得受連累!”
“爹爹,一定要好好懲治這刁奴!”鄭窕想起今日之事也氣得咬牙。
“嗯,為父也是這樣想的,對了,春生呢?”鄭裕四下尋找,卻沒發現馮春生的影子。
鄭窕神情一頓:“父親找馮先生有何事?”
鄭裕摸了摸胡子:“臨走前季姑娘托我一事,說是春生是個好的,希望我能消其奴籍,令其好好做人,姑娘還說,若是春生有意,可試試今年科舉。既然季姑娘,衡王妃都這樣說了,你爹我總得給他個機會不是?”
鄭窕猛地擡眼,只見那馬車越行越遠。
季姑娘竟然、竟然會這樣說?
鄭窕雖然對馮春生心有芥蒂,但是她仍然為馮春生感到歡喜。
“季姑娘真是個好人。”
“誰說不是呢?”
“阿嚏。”
季稻莫名打了個噴嚏,商溫看了過來。
“不知誰在想我。”
“姑娘心善,放過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孫管家,應是他在感念姑娘恩情。”長墨笑着說道。
季稻想起什麽,看向商溫:“郎君不生氣?”
“為何生氣?”商溫反問。
季稻疑惑不解:“郎君昨日在林家同奴家生氣,今日在鄭府為何卻又不生氣?”
季稻糊塗了。
“季稻,你獨自赴險不告訴我我會生氣,但今日事出突然,并非你有意,我擔心卻不生氣。”商溫回道。
季稻:“……”忽然覺得有點心虛是怎麽回事?
商溫何許人也,一看季稻這模樣,臉色驀然沉了下去:“你是有意涉險?”
這人成精了嗎!
季稻忙舉起手發誓表忠心:“奴家發誓不是,否則奴家絕不是人!”
商溫心這才定了定:“最好不是,否則我會同你生氣的,季稻。”
長墨:還以為主子會說出什麽豪言壯語,沒想到……哦,會生氣呢,真是好怕怕哦。
季稻坐到商溫身旁,摟住他的胳膊:“這麽俊的郎君,奴家哪舍得郎君生氣呢,郎君也別氣,沒有下一次啦。”
“記住你的誓言,最好沒有。”商溫道。
季稻心中松了口氣:嘿,還好她本來就不是人。
馬車緩緩駛動,朝向京城的方向駛去,離開了煙雨朦胧的青城,回到了繁華喧嚣的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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