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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趙諾心覺不妙，起身擋在實驗臺前，隔絕了對方的視線。

Omega體力和身手都沒那麽靈敏，她在這裏，寧培言總不可能硬搶吧。

趙諾蹙眉，“寧培言，你到底要幹什麽，藥劑我不可能給你。”

這四種藥劑都沒經過臨床試驗，就算有邱泉在先，趙諾也絕不可能讓寧培言私自注射，雖然她也做了流程外的事——把這四種藥劑和其他藥劑混合，用來治療alpha的精神域。

但她能保證藥劑不會對alpha的身體造成任何損傷。寧培言一個Omega，誰也不能保證注射後果是什麽。

萬一有事，誰都擔不起責。

寧培言依舊沒什麽神情，視線越過趙諾，仍落在實驗臺上。

他是真的想要那四種藥劑。

拿着發放的盒飯，寧培言坐在最末尾靠窗的位置，他怔怔看向窗外，黑眸中倒映着無垠星海，分明是一副美景，可男人情緒看起來很落寞。

“小暮。”男人聲音沙啞而顫抖，“我好想你。”

邢暮從治療倉醒來時，前線已經短暫進入休整期。

“有些忙。”寧培言指尖蜷起，隔着衣料，無意識摩挲那幾支針劑，同時抿起唇角，似在思考怎麽開口。

“別緊張。”身前女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情，溫聲暧昧道，“我只是想請你單獨吃個晚飯而已，在小食堂，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寧培言點點頭，轉身離開，就在他邁出藥劑室前，趙諾的話響在身後。

南念目光掃過，又收回視線，将廚房溫好的牛奶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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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變不回來的容貌。

後勤運輸是個錢少事多的累活，一般不是家境貧寒，都不會來幹這個。

這可是荒星前線。

此刻，黏膩的目光粘着自己，寧培言頓時升起惡心的反胃感，一陣惡寒。

原來是找萊格去了，邢暮挑了挑眉，道謝後轉身離開。

她喝了兩袋營養劑，幹涸幾日的嗓子潤了潤，感受了一下自己平靜的精神領域，又垂眸看了眼治療倉旁邊的針劑，知道是趙醫生調配的針劑運到了。

以往這個時間，南念應該早回房間了，寧培言下意識看了眼鐘表，心間計算着時間。

“是，邢教。”伊洛不聽萊格的話，卻很聽邢暮的話。

女人擡眼，淡聲道：“到阿雷諾一來一回要一個月，總不能來一波送一波，打肌肉松弛劑，先扣押着吧。”

*

再看女人的表情，寧培言終于懂了對方的意思，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星艦上被人搭讪。

寧培言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整整八個月零十二天，他上次和小暮聯系，還是兩個月前。

倒是這群新人見到邢暮極為激動，在中央星時，她們就聽過邢暮的指揮戰績，猶如傳說一般的神級指揮。

舍友轉過身，在看見桌上高高的一沓大額星幣時，瞬間坐起身子，又因為動作嘶了聲，他忙不疊收起錢，對寧培言保證道。

“……去找人。”寧培言垂眸道。

邢暮表情有一瞬間古怪，緊接着，萊格略帶惱怒的聲音響起。

“邢指揮？”桎着寧培言的近衛出聲詢問。

只要能在動身前拿到藥劑就好。

舍友嗤了聲，把煙收回去，“你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跑這趟線幹什麽。”

不同于那些即将去前線作戰的alpha們，他們這種底層後勤，檢測總是比較寬松，軍官見寧培言的身份信息沒問題後，便揮手放行，檢查。

“言言，拿上這個吧。”南念将東西遞過去。

舍友收起錢，擡眼打量着寧培言，“你沒去，今晚我陪的她。”

趙諾盯着身前的男人，苦口婆心勸道，“寧培言，你把入侵記錄銷毀，我當你沒竊密過，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寧培言的技術比邱泉高，他甚至沒用外接破壞版，在不到十分鐘內破譯了密碼，拿走了原始藥劑。

邢暮掃過跟來的萊格，這男人萬年不變的表情上，竟然有幾分生氣與臉紅，她眼裏劃過興趣，看向伊洛。

寧培言被傍晚的事惡心的不行，晚上回了小宿舍，更是把門鎖死一直開着燈，他本身就有夜盲症，夜裏不開燈就沒有安全感。

被公開性騷擾，寧培言瞬間僵住身子，他萬萬沒想到，搭伴竟然是這種含義。

舍友也不欲多言，躺在床上轉過身去，好心提醒了句，“那你小心點吧，她看起來對你的興趣還沒消失。”

以絕對強悍的改造，使alpha的精神力逆轉充盈，甚至能突破S級別，效果堪稱恐怖。

寧培言從貓眼确認了對方正是自己這幾天的舍友，這才把門打開，在看見年輕男人的模樣後便愣了愣。

兩人一間的小宿舍，他的舍友直到後半夜才回來，看見門被鎖後用力敲了敲，寧培言吓了一跳，只聽門外說了聲開門，是個男聲。

“人呢？帶過來。”

舍友似乎看出他的緊張，從兜裏拿出幾根煙，分了他一根，“你是第一次上前線吧，稀罕貨，荒星有錢都買不着。”

為了去見邢暮，寧培言準備了很多，他抹掉自己在醫療公司侵入記錄，和上層請了兩個月的長假。甚至早把項目組半年的任務布置完成，沒他親自帶着，組員的進程也不會耽誤。

據說是某個實驗室發生了毒氣洩露，大家都很慌張，擁擠着往樓下跑。想起上次的事故，趙諾心下一沉，拿上防毒面具就朝着毒氣洩露的實驗室跑去。

他終于能去找小暮了。

回到指揮室時，同僚正在商讨星盜的事，大部分都是死刑犯，荒星沒有像樣的監獄，這群星盜都不老實，說不定會惹出什麽亂子，只想快點送回阿雷諾。

“我靠……”趙諾也顯然想到什麽，她看向寧培言的臉，欲言又止，“你還真的，被改造過啊。”

邢暮想了想，還是擡步走過去，角落裏的倆人很快發現她的身影，一個驚訝，一個驚喜的跑來。

門被重重關上，寧培言肩身一鎖，然後被松開。

她鎖在實驗櫃裏的四種藥劑，果然已經消失不見。

寧培言安靜盯着她，沒有開口。

到最後，被情欲與羞赧填滿。

“昨天，她們那群新兵剛到，我說你忙着呢。”

身前女人嗤笑一聲，似乎渾不在意，伸手也亮出了自己的結婚戒指，“這艘星艦上沒人在意的，我約過很多beta，會讓你爽到翻白眼的。”

“伊洛，這是前線，你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

“怎麽了？”她蹙眉問。

将近九個月，他與邢暮分離的時間遠比在一起久。

邢暮垂眸将男人被拷在背後的雙手解開，接下來把人轉過來，擡手扯去他口上封條。軍部的膠帶很嚴，男人唇旁都紅了一圈，配上灰撲撲的臉頰，瞧起來極為可憐。

礙于種種，這種藥劑沒被批準進入臨床，全部進行了銷毀。

吳玫也沒跟過去，而是在桌面上點了點手指，周圍有幾個蠢蠢欲動，起身坐了過來，吳玫挨個掃過對方的長相，挑了個長得還行的帶了回去。

她也很想寧培言，想抱着他溫存，想和他肌膚貼近。但絕不是在荒星前線。

“你說什麽？！”趙諾愣了幾秒，不敢置信的盯着寧培言。

而每艘星艦，也有自己的規矩。

但神奇的是，這三個月裏，再給小白鼠注射其他藥劑時，都會被很好吸收，不會産生任何副作用，包括一些蘊含毒素的針劑。

寧培言垂眸想了想，他從兜裏拿出一疊，擡手放在桌子上，“這些給你，這幾天我不出屋了。”

還有不到二十四小時，趙諾一直泡在藥劑室做最後的調整，直到警報響徹大樓，趙諾停下動作，看向藥劑室外的一片騷亂。

那男人身着後勤的軍裝，帶着帽子看不清臉，雙手被手铐反束在身後，被一個人扯着胳膊往這邊拉，為了防止他大吵大鬧，口上被貼了封條。

抓住了十來個首批登錄的星盜，還有幾個抵抗的，直接死在了熱武器下。

寧培言阖眸，壓下狂跳的心，擡步邁上星艦。

吳玫跑了十幾年的星艦，是不是幹後勤運輸這行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邢暮一頓，想起這回事，後勤運輸都來了，伊洛她自然早就到了。

“寧培言，你可以和我進入臨床試驗，等藥劑變得絕對安全，我就給你注射。”

剛被帶走的人又被帶回來。

寧培言點頭，周圍已經有不少視線看過來，似乎帶着些看好戲的含義。男人眉頭蹙了蹙，心下升起幾分不安。

“你說的真的假的，你不是Omega嗎？”趙諾眉頭緊鎖，這種藥劑還沒有在Omega身上實驗的記錄。

寧培言回到家時，女兒早已經入睡，客廳亮着燈，南念竟還在沙發上坐着，看樣子是在等他。

一個星艦三十五人，大多數都是beta，少數是alpha，寧培言上了星艦就獨自坐在角落，一副寡言少語的模樣，周圍的人瞥了他幾眼，也沒有和他搭話的。

連着兩天，寧培言都沒再來找她，趙諾以為男人終于死心了，也沒管對方，今早她收到了簡訊，邢暮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得加緊速度。

寧培言腳步一頓，呼吸輕淺，最後頭也沒回的離開。

所以知道寧培言身份有問題，她還是讓對方上了星艦，畢竟她也好久沒碰上這種極品了。長得跟個Omega似的，說不定會自己出/水呢。

“我親自審。”

“沒問題，我罩你。”

吳玫從對方剛上星艦就注意到他，一個長得漂亮、身材瘦削、皮膚白嫩、氣場溫柔冷清的男人。即使穿着後勤最廉價的軍裝，腰帶一勒，那小腰看起來一手就能摟住，屁股也很翹。

軍方開始跟蹤調查蘭斯家族其他注射過針劑的alpha們，最後發現，這種藥劑在人體身上的死亡率雖然不至于百分百，但比例也高的恐怖。活下來的大部分，精神領域也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邢暮會因為枯竭的精神力出事，如今再見對方，寧培言只想牢牢抱住對方。

寧培言一愣，刻意放輕腳步，“父親，您怎麽還沒睡？”

在聽見男人的話後，邢暮表情染上波瀾，時間大概過去兩分鐘，沒等寧培言溫存夠。

寧培言不抽煙，白天發生那種事，他心間更是充滿警惕。

微甜的青草味。

“……趙醫生，抱歉，我還是堅持我的決定。”寧培言語氣冷淡。

而alpha們對邢暮則是單純慕強，此刻身前男生還在替伊洛解釋，“好像叫萊什麽，她提了一嘴，我忘了。”

見寧培言全部準備好後，衛林無言嘆息，語重心長道：“首席，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邢暮在看見那人身影時便愣住，她心間升起不可思議的念頭，屏住呼吸等待那人來到自己身前。

邢暮的建議附和大多數的心理，不贊同的幾個也只好點頭，只是散會時，有人想起什麽對她道：“對了，有個叫伊洛的小姑娘來找過你，說是你的學生。”

男人乖順被她抓着，一點反抗都沒有。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吳玫說話的聲音毫不避諱，更不遮掩來意，而周圍的人除了零星議論幾個，大多數都沒什麽反應，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搭伴是什麽他沒聽過的黑話嗎。

“是。”

裏面是上次兩人視頻時的一些截圖與視頻，男人肌膚泛着緋色，分明羞的不行，可還是聽着她的，大膽的做着那些羞恥的動作。

“我注射過它。所以你放心，這四種藥劑不會對我産生副作用。”寧培言掌心緊緊攥拳，執着看向趙諾。

“你非要去找她？”趙諾對寧培言的執拗簡直無法理解。

*

在熬過痛苦的那三年，寧培言順利分化成高階Omega，身體素質也比大部分Omega要好，這些年也沒生過什麽病，他猜測應該是藥劑的功效。

“寧培言，我勸你別去。如果邢暮剛下戰場，轉身在前線看見你，你猜她會開心還是生氣。”

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屢次陷入枯竭邊緣，alpha的情緒逐漸升起煩躁，她只能極力克制着。

寧培言沉默幾瞬，然後點點頭，同意了趙諾的對策。

“一言為定！”伊洛看起來更興奮了，看向邢暮道，“有邢教幫我作證呢。”

寧培言當然已經銷毀了，他做這種事一向不會給自己留把柄，更何況是和邢暮有關。

然後那人被迫擡起頭。

南念看了他很久，就在寧培言以為父親會詢問什麽公務時，對方輕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拿了一個小紙盒出來。

“不行！”萊格壓低聲音拒絕。

最多一年，那代表邢暮還要在戰場承受一年枯竭期的痛苦，萬一……寧培言呼吸一亂，指甲緊緊扣着掌心，把那些最壞的結果甩出腦子。

“最近很忙嗎？”南念起身來到寧培言身旁，看着男人不佳的氣色，語氣更為擔憂。

軍部許多文職Omega心生欽佩，還沒等生出什麽旖旎心思，就被告知，這位明日之星英年早婚，早有Omega和孩子了。

寧培言，男性beta，一個普通的随軍後勤。

一周的旅途，寧培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雇個保镖是最好的選擇。

在軍方銷毀實驗室後，這種藥劑曾被拿來做過實驗，但經過一期注射的小白鼠，三個月內死亡率達到了百分百。

只是偶爾他們談論起戰場情況時，寧培言還是忍不住側耳去聽。每當聽見邢暮的名字，他就屏住呼吸，掌心攥着衣角，感受着針劑的弧度，只盼星艦的速度再快一點。

即安林公爵後，帝國的明日之星。

煙盒裏就剩最後兩支煙，想了想，邢暮還是嚼了個口香糖。

但還是逃不過百分百的死亡率。

星艦比他想象中亂，可是還有一周才能登陸……

周圍十幾雙眼睛望着自己，等着看他樂子，身前女人神情輕佻，視線落在他裸露的脖頸上，然後往下掃，就好似男人沒穿衣服一樣。

那男人毫不避諱身上的暧昧紅痕與情事味道，一屁股坐在寧培言對面的床上，從兜裏抽出一沓錢來開始查，最後滿意笑笑。

“言言。”南念輕聲喚。

也有人不贊同，為了幾個星盜冒險實在不值得，說不定會遇見落單的星獸。

調戲一個初次跑這趟線的‘雛’，反應總是很有趣，不是嗎。大部分人都惡劣的想着。

“怎麽樣，試試嗎，會給你好處的。”

“邢指揮，就是他。”近衛嚴肅道。

趙諾說的也有些心虛，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藥劑給寧培言。邢暮現在聯系不上，就算寧培言說的是真的，可是她身為軍部醫生，必須對每一個患者負責。

“萊格少校，真不行嗎？讓我試試嘛。”

剛才男人說的藥劑名，沒有一個醫學生不知道。一種位于禁藥榜首的藥劑，被發現于八年前，第三星系蘭斯家族的底下實驗室中。

少女流利接，“試精神力對beta的壓制，在軍部做對抗模拟時，我alpha和Omega都試過了，就差beta了。”

她想起寧培言，也不知道男人和女兒怎麽樣了，想着，女人垂眸點開終端，翻到某個加密相冊。

寧培言壓下眼底酸澀，忍住沒抱女兒，轉身離了家門，在和南念告別後，開車朝着軍部登陸點去。

她的近衛回道：“回長官，有個後勤的小兵鬼鬼祟祟的在您房間門口，還試圖撬鎖進去，被我們抓住了。”

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邢暮接住懷裏的男人，剛欲出聲的質問被壓下。

女人出門時，守在旁的軍人顯然很激動，“邢指揮，您好些了嗎。”

趙諾剛想反駁，就聽寧培言輕聲開口，說了一個藥劑名字。她瞬間瞪大雙眸，剛想問寧培言說這個幹嘛，就聽對方開口道。

理論上來說，寧培言的身體對大部分藥劑耐受看更多連載完結文都在騰旭裙八儀四扒衣留舊陸三，他像是一個容器，把藥劑注射在他體內，他再反向安撫alpha。

“邢指揮，您覺得呢。”說到最後，衆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邢暮。

許是寧培言清純的反應太有意思，吳玫嗤笑出聲時，周圍用餐的人也毫不避諱的笑了出來。

一款用來隐藏Omega身份的遮掩器，短暫混淆氣息，無人能察覺使用者的真實性別。很早以前，這種産品便不在市面上流通了，南念居然有這個。

alpha充沛的精神力，确實不應該浪費在這種實驗身上。

離開前，寧培言去看了眼熟睡的女兒，小丫頭還不知道父親要離開自己，還在夢中睡得熟稔。

“是。”寧培言垂眸，淡聲道：“我應該屬于，成功的試驗品。”

她猛的停下腳步，飛快往回跑去。

空氣陷入靜默，邢暮看着身前的男人，一瞬間恍惚覺得，她的精神領域是不是已經到另一種枯竭邊緣，白日開始産生錯覺了。

對方坐下後，目光盯着他的臉，沒等寧培言詢問有什麽事，就直白開口道：“你這幾天有搭伴嗎？”

雖然那滋味對被壓制的beta來說有些過分難熬。

“你會被那群alpha和星盜生吞活剝！”

被伊洛和邢暮同時盯着，萊格習慣性垂眸，壓低聲音道：“等戰争結束，我可以陪你回軍部做對抗練習。”

“父親……”寧培言握着盒子，語氣發顫。

“趙醫生，把藥劑給我，我不會出事的。”

趙諾以為對方終于聽勸，她稍微松了口氣，繼續說，“最多一年，邢暮肯定會回中央星修養，屆時臨床試驗結束後，你也可以誘導她進入發熱期，沒有任何危險，皆大歡喜的結局。”

“邢教！”伊洛興奮的跑過來，眸中閃爍光亮。

邢暮眸子眯起，怎麽還有人敢撬她的門鎖，莫非是沒看嚴的星盜？

帝國最年輕的高級指揮長。

軍部開始登陸。

“好久沒見到您了，我好想您！”少女不避諱的表達着，頓了頓忙說，“不對，現在應該叫您邢指揮長。”

混雜的星艦裏，除了艦長，有錢也是王道。

然而事實是，身前的男人睫毛微顫，擡眸正怔怔看着自己。

浪費？

荒星的風景很貧瘠，坑坑窪窪的土地，終年天色昏暗，天氣惡劣極端，經常會卷起巨大沙塵暴。

“什麽時候來的？”邢暮問。

他不該讓父親和女兒留在家裏的，可是……他真的等不了了。

他們這種後勤，并不是登錄後便會駐紮很久，而是休整兩天就要再度返航，一年的大半時間，他們都是在星艦上渡過的。

後勤運輸部送來的。

“還有，如果邢暮知道這件事，她也不可能讓你冒這個險。”

可是等到四天後，寧培言再來找趙醫生時，女人把檢測報告拿出來，又變了卦。

她夜夜思念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只不過臉上灰撲撲的，口上還被貼了銀色封條，一雙黑眸看向她，似藏千言萬語。

“這是？”寧培言不解接過，在看清盒子上寫的內容時，微微瞪大眼眸。

寧培言垂眸經過安檢，身份信息跳在屏幕上。

幸好，小暮沒有事。

等趙諾跑到一半，就意識到什麽不對，這樓安安靜靜的，哪裏有毒氣洩露的樣子。

衛林早等着那裏，看見寧培言後招了招手，将準備好的身份與服裝遞給對方，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邢暮的軍銜居然是指揮長。怪不得首席說什麽也要去前線找她。

邢暮剛欲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下一瞬，被解開束縛的男人撲進她懷裏，雙手摟住她脖頸，臉頰埋在肩身旁。

邢暮看向萊格，後知後覺，那男人的臉紅，很可能是被伊洛氣的。

萊格點頭，雖然拳頭攥的有些緊。

寧培言一愣，不理解‘搭伴’是什麽意思，或許是朋友？想了想，他還是禮貌道：“沒有，我自己一個人。”

雖然沒有那個叫寧培言的好看，但是解饞也夠了。

他們更好奇寧培言的反應。

“你剛才說要試什麽？”

沒一個alpha希望自己的Omega孤身涉險，以趙諾對邢暮的了解，她肯定樂不出來，說不定會立馬把寧培言打包送回來。

小暮肯定不會有事的。

扔下這句話，邢暮攬着男人肩身，把人帶回了自己房間。

吳玫還悠然等着男人同意，沒想到等來一個‘不’字，接着就見寧培言唰的起身，連飯盒都沒顧得上收拾，匆匆離開的背影活像是被洪水猛獸吓走的。

“把人放了。”邢暮語氣複雜，身前人愣了一下，還是聽命放了人。下一秒，那男人就被邢指揮拉到身邊。

趙諾大腦飛速運轉，最後她道：“這樣，你先跟我來，我給你做個匹配測試。四天肯定能出結果，如果沒問題，我就把藥劑給你。”

邢暮和伊洛閑聊了一會，少女的成長速度很快，她沒去萊格的軍團，而是報名了軍部的指揮系，說不定過幾年，也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吳玫沒想到身前的男人會這麽回答，她頓時笑笑，“你是第一次上後勤運輸這條線嗎？”

邢暮掐住男人的腰身，把人從他懷裏拉了出來。

趙諾知道邢暮的幼年，知道對方僅注射了不到一期的藥劑，但她萬萬沒想過，這種藥劑寧培言居然也注射過。

寧培言最後還是開口，說自己要因公務出差一段時間，說完後他垂眸拿着牛奶，心間也覺得愧疚不安。

邢暮腳步一頓，正猶豫要不要避開時，少女的聲音又響起，“可是alpha和Omega我都試過了，就差beta了。”

瞥見遠方又揚起的風沙，邢暮快步回了宿舍，只不過她剛回去，就見門口有些動靜，還有呵斥聲。

“抱歉，我有愛人。”

去年她看寧培言的歷年體檢報告就有這個疑惑，礙于禮貌，她也沒多問，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在裏面。

直到身前落下陰影，寧培言才轉過頭，他對面坐了一個女人，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寧培言認識她，對方正是這艘星艦的艦長，是個alpha。

“還有，你一個Omega去戰場，但凡露出點破綻，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麽嗎！”

“嗯。”邢暮淡聲道。

謝過同僚後，邢暮起身往伊洛她們的駐紮地走去，到了以後卻聽說伊洛不在，似乎又去找人了。

等到了萊格這邊的宿舍，隔着老遠，她就聽見少女的聲音。

“不。”

他一直沒睡，坐在床畔看向窗外。【小狗尾巴草】

離開前，邢暮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域，垂眸勸道：“萊格說的沒錯，在前線，精神力不要亂用，省着點保命。”

寧培言扯出抹禮貌微笑，他指了指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拒絕了對方的暗示。

寧培言唇瓣動了動，沒接話，只是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萊格助教，萊格少校，你就讓我試試吧。”

“快把老子折騰死了，出手還挺大方。”

南念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他要去幹什麽了，只是沒有點破。

寧培言到底為什麽忽然出現在這裏，還這麽一副可憐的模樣，邢暮緊緊蹙眉，語氣焦急嚴肅。

“寧培言，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家那邊出現什麽事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将寧培言砸懵，男人看着對方，搖搖頭，“沒有，小暮，家裏沒有事。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你的精神 ”

【遭老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