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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手腕還被攥着,眼睜睜看着自己暴露,寧培言心間忐忑不安,他盯着邢暮手中的錫紙板,又看向女人,好看的黑眸滿是緊張。
“小暮……你聽我說。”他忍不住開口。
邢暮看向他,語氣意外平淡,“你說。”
被女人盯着,寧培言滾了滾喉結,一瞬間又變啞了。
還能怎麽說,他就是吃避孕藥了。才生下女兒不到一年,好不容易騰出時間能陪在邢暮身邊,他還不想那麽快再懷孕,巴不得與邢暮再親密一些。
寧培言唇瓣翕動,猶豫他該怎麽解釋,剛過易感期的alpha才不會生氣。
思索半晌,他低語道:“小暮,這是荒星前線,我要是這個時候懷上了,不太方便。”
聽出寧培言蹩腳的借口,邢暮唇角抿平,她氣的哪裏是這個,女
“言言?”南念帶着疑惑的聲音傳來,在看見自己女兒時,眼眸頓時一亮。
邢暮始終在旁邊看着,感受到男人情緒,她拿過寧培言終端,點了個視頻撥過去。
男人輕輕搖頭,“沒有……”
人嘆了口氣開口。
“我、我還好。”怕旁人聽出倆人說的是什麽,寧培言特意壓低聲音,說完忍不住抿唇。
寧培言喉結一滾,吳玫的星艦都是她的人,當然都能為她作證,他哪裏有證據。
邢暮看向寧培言,淺色眸子裏沒什麽情緒,只是等着寧培言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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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邢暮說的是什麽,寧培言耳尖忍不住發燙,他點點頭,用鼻音短促嗯了聲。
若是剛才邢暮只是冷淡,在寧培言說完這句話,女人神情閃過陰郁,周身氣場迅速冷下來,屬于高階alpha的威壓散開,周圍的alpha迅速被逼離開。
她蹙了蹙眉,目光幽幽看向吳玫,語氣冷漠,“你找他有事?”
等邢暮尋到寧培言時,男人正蹲在駕駛艙裏,手中拿着打濕的紙巾,仔細的擦着椅子,裏裏外外都被擦的一幹二淨。
伊洛聽聞邢暮回來的消息,特意跑來詢問邢暮的身體情況。
“不是想寶寶了嗎。”邢暮将終端還回去,溫柔笑着,“我也想了。”
吳玫當衆對他開的黃色玩笑,寧培言還沒說呢。
面上被alpha刺激出的潮/紅消退,他雙手捂着小腹,啓唇無聲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爬起來穿上衣服。
聽着身邊人呼吸聲逐漸平穩,陷入熟睡,邢暮才偏過頭,低聲喃了句男人的名字。
寧培言在看見吳玫的第一眼,就蹙眉欲離她遠點,可還是被人發現。
南念忙着哄孩子,匆匆說了兩句便挂了終端,邢暮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他說母親的事。
好在倆人身體健康,就是omega這兩天被欺負的太厲害,身體有些虧損,軍醫給他注射了營養針。
腦中想着亂七八糟不可描述的,寧培言擡手觸到紅腫腺體上,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眼底不可控的升起幸福笑意。
寧培言出來時,邢暮正站在窗前通語音,聽談話內容似乎是與其他指揮長,并且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結束通話。
做完這些,軍醫才看向她身邊的男人,黑色軍裝襯得人身材很好,長相清俊漂亮,氣質溫柔又內斂,然後把寧培言也拉來做了個檢查。
“小暮?”寧培言瞪大雙眸。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會,然後抱起萊格送來的食材,安靜鑽進廚房去了。
吳玫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嘴快說錯什麽。目光落在男人頸上暧昧紅痕,心裏罵他騷浪,語氣卻藏着警告,“是吧,寧培言。”
因為早就知道寧培言是帶着避孕藥來的,邢暮剛才發現時也沒太驚訝,她只是氣寧培言這種小事也要瞞着她。
邢暮感受着手下更緊繃的力度,唇角勾了勾,拍了拍寧培言的屁/股,“好了。”
想着邢暮的口味,寧培言簡單做了兩個菜,星艦上的廚房很窄,只夠容納一個人轉身操作。
雖然這麽說,但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很強,如果前兩天邢暮發現寧培言剛下床就去吃避孕藥,說不定真會不讓他吃。
邢暮沒告訴他自己已經收拾一遍了,只将男人喊過去吃飯,吃飯期間,她将兩樣東西放在餐桌上。
挑了重要的挨個回複後,寧培言點開與南念的對話框。
邢暮緩緩停下腳步,看向身邊的男人,與不遠處走來的一個女人,她掃過對方胸前工作牌,不動聲色蹙了蹙眉。
邢暮的視線幽幽落在寧培言身上,男人抿着唇,往她身邊貼近一步,搖了搖頭,語氣冷漠。
“邢指揮,她騷擾過我。”
當邢暮站在身後時,寧培言取盤子的動作變得十分艱難,他沒忍住後退一步,卻恰好把自己送進邢暮懷裏。
每次洗澡,他都會弄幹淨。
邢暮唇角微勾,沒再開口。
不遠處,那扇落地鏡恰好能照到他狼狽的模樣,從頭發絲到腳,都看的一清二楚,包括邢暮的神情與動作。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礙于當事人是邢指揮,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看,只能假裝做事,豎起耳朵偷聽。
在吳玫看來,寧培言充其量算邢指揮的小情兒,在荒星上打發打發時間,不可能真把人帶回去,她可知道,邢指揮在中央星是有家眷的。
寧培言點開視頻看着看着,眼眶便忽然有些酸澀,到底是他生下又親自帶大的女兒,将近一個月沒見,他也有些想念寶寶。
這實在不怎麽雅觀,寧培言逃也似的移開視線,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寧培言攀着邢暮手臂的指尖用力,他吸了口氣,垂眸道:“邢指揮,她讓我陪她睡,還說給我好處費。”
寧培言神情一下子軟下來,邢暮撇了男人眼,看向鏡頭裏自己的女兒,心間也是一軟。
“邢指揮,您怎麽來後勤了,缺什麽東西您和後勤說一聲就行,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剛睡醒的邢遇安爬進鏡頭裏,她已經會站着了,只是站的有些不穩,很快跌進姥爺懷裏,便坐着不起來了。女孩黑發有些亂,白嫩小臉上帶着剛睡醒的茫然,瞧着十分可愛。
邢暮則挑了挑眉,垂眸看着寧培言抱緊她手臂,甚至将頭溫順靠過來,語氣變成十足十的委屈,還帶着讨好。
寧培言指尖緊緊扣着邊緣,指腹用力到泛白,他死死咬着下唇,想躲又不敢,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看了眼左邊。
寧培言挨個答過,就看視頻角落裏爬進一個小小的身影,沒忍住軟聲道:“寶寶……”
一周兩三次……寧培言忍不住瞥了邢暮眼,喉結滾了滾,一晚上都不止兩三次呢。
邢暮輕笑,與他一起離開。
吳玫心間一震,克制住跪下的沖動,額角瞬間出了冷汗,她還試圖狡辯,“不是,邢指揮,他栽贓我。”
吳玫快被氣死,面上還尬笑着,“邢指揮,你別聽他亂說,我可沒騷擾過他。我星艦人那麽多,可都能為我作證。寧培言,你說話可講證據啊。”
“我不想坐她的星艦回去,邢指揮,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從alpha剛才故意放慢折磨的舉動來說,寧培言意識到,邢暮還是對他吃藥的行為有些生氣。
邢暮後撤一步,将工具放回去,剛攬起男人脫力的腰身,指腹摩挲時,星艦內忽然傳來聯系響動。
但邢暮似乎不太信,她把寧培言上半身壓下去,叫他雙手扶着盥洗臺,男人溫順又聽話。其實寧培言是有腰窩的,每次邢暮都很愛掐,但這次她神情認真,幹着正事。
寧培言始終跟在邢暮身邊,安安靜靜的,這一路都有人和邢暮問好後,好奇打量着他,好幾個看見他脖頸吻痕時,都一臉欲言又止。
等邢暮和寧培言走遠,伊洛看着倆人般配的身影,忍不住道:“別說,制服情侶,看起來更配了。”
“寧培言!你個、唔……”在吳玫嘴裏說出難聽的話之前,她忽然閉上嘴,瞪大眼睛看向邢暮。
“啊?”吳玫起先一愣,很快意識到什麽,心裏暗罵這不要臉的男人,前兩天還是萊格做靠山,才過幾天,又勾搭上邢指揮。
不僅沒抱到人,平白被留在廚房的邢暮挑挑眉,不知道男人忽而逃開的目的,卻還是好脾氣的将菜盛好端到餐桌上。
然後不得不閉嘴跟糾察的人離開,去查她星艦上的事,臨走前還狠狠看了寧培言一眼。
星艦上沒太多物資,走之前,邢暮領着寧培言去了一趟後勤,誰料走到這條路上,男人的神情便有些古怪。
雖然寧培言一直沒告訴南念他是來找邢暮的,但南念對于他倆在一起顯然不意外,言語間關切兩人許多,又詢問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邢指揮,你別被他騙了,他不是什麽老實的,前兩天我還看見他和萊格在一起厮混。”
邢暮轉頭道:“你要是覺得受不了,我會減少次數。”
背後靠着溫軟,女人的氣息打在耳畔,寧培言沒忍住耳尖一紅,他索性直接将鍋鏟放下,自己從廚房離開,還不忘囑咐道。
路過的萊格蹙眉,掃過少女的軍裝,手中拿着文件又離開。
邢暮一頓,笑笑道:“也許會去,不一定。”
做足了一副小情兒受了委屈,讨金主為自己做主的模樣。
吳玫剛欲開口,便感受到一道危險的目光,在發現看向自己的是邢暮後,吳玫一愣,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面上帶着殷切的笑走過來。
寧培言正想要怎麽回答,便見邢暮蹙眉看向自己,低聲道:“弄幹淨了嗎?”
寧培言指尖一蜷,光聽語氣就知道邢暮不悅,何況後面跟着的那句。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攀上邢暮手臂,啓唇時語氣有些顫抖,還帶着委屈。
她手上有水,聲音聽起來有些大,寧培言不小心哼出半聲,又連忙咬唇咽下去,讓自己別發出奇怪的聲音。
伊洛眼中一亮,“那我期待着!”
南念忙放下終端去哄,“寶寶別哭,媽媽和爸爸馬上就回來了。”
她只是忽然想喊,也不指望寧培言能給回應,誰料男人竟真的低哼一聲,似在應答一般。
“我不認識她。”
邢暮喊來跟在身邊的下屬,讓他帶人立刻去查星艦所有的監控記錄,但凡有違背軍令的地方,全部記錄下來,按照軍令嚴格處理。
倆人又在荒星留了幾天,等邢暮處理好後續的事,戰場已經進入清掃階段,她也放心帶着寧培言離開。
獨屬于她一人的omega。
女孩認不出邢暮,但她認識寧培言,看見屏幕裏好久不見的父親,眼眶瞬間湧出眼淚,小嘴一撇便要哭。
“寶寶,這是媽媽哦。”南念溫聲教寶寶。
寧培言忍不住點開,都是中央星那邊給他消息,問他情況的衛林、寧司安,還有項目組的工作群,包括組員都給他發了很多消息。
“我還是樂意跟着邢教您。”少女嘻嘻笑道,“我已經報名了指揮官的課程,邢教,你回中央後會去軍部教課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不是邢暮,而是吳玫。
不止萊格升了軍銜,伊洛也因星盜一事受到表彰,有位上将看中伊洛臨危不亂的心性,欲打算把人調到自己的軍團,可惜被伊洛拒絕。
她從女兒未滿月就離開,如今時間一晃而過,邢遇安都快十一個月了。長大許多的小女孩坐在姥爺懷裏,隔着屏幕,一雙大眼睛看着邢暮,似在好奇她是誰。
心間罵着,嘴上卻笑道:“不不不,沒有事,就是認識,随便打個招呼。”
但其實也不着急,倆人就快回中央星了,這種事當面也好。
桌子上,正是一盒避孕藥和終端。
話雖然是對着男人說的,可聽卻是給邢暮聽的,寧培言穿上外套,對軍醫道了謝。
吳玫徹底沒了調戲寧培言的心,她恨不得把這男人的嘴縫上,他以為攀上邢指揮就無憂無慮了嗎,別等落她手裏的。
直到現在,被深度标記後,他才覺得自己徹底屬于邢暮。
邢暮問了緣由,寧培言只搖搖頭,說沒有事,雙手卻悄悄攥緊。
感受到鏡中的視線,女人轉過頭,倆人在鏡子裏對視一瞬。
“寧培言?”
随着幾聲震動,對面很快接通。
“不解釋一下嗎?”女人冷淡提醒,又補充一句,“你還得坐她的星艦回去呢。”
寧培言步伐一頓,他站在邢暮身邊,聲音很輕,“不用減……”
長得這麽溫和無害,結果身上印子看起來就是玩很大的類型。
溫水與軟管。
邢暮沒搭理吳玫,她眯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寧培言緊繃着身子,情緒顯然不對。
軍醫一愣,秉持着良好的職業素養,什麽都沒說,只是離開前給寧培言拿了消痕藥膏,并且叮囑他過了易感期要克制,一周兩三次最好。
不止是他,邢暮這幾天也沒吃幾口飯,易感期的alpha精力似乎是無限的,光顧着折騰人了,他還在腰還很酸,站久了仍是腿軟。
昨天在駕駛位上胡鬧一晚上,留下的痕跡都沒清理,卧室這種私人領地就算了,要是駕駛位被人看出端倪,寧培言想想便覺羞恥。
“小暮,你盛一下菜,我馬上過來。”
翌日大早,收拾整齊的邢暮和寧培言回了軍部駐紮地,軍醫第一時間把她拉進屋裏,見邢暮的精神力真有好轉後才啧啧稱奇,記錄後将檔案發給了中央星。
“你吃就吃,瞞着我幹什麽,我還能不讓你吃嗎。”
“我沒有。”寧培言低聲道,“我沒答應,她才找了別人。”
吳玫沒想到邢暮來真的,她心間驚駭,星艦上那點事要是真被翻出來,那她這個艦長也不用當了。
這下确實不會懷上了。
所以她還想威脅一下寧培言。
在脫下軍裝外套時,寧培言明顯有些害羞,他挽起衣袖,前兩天手腕上被拷出的紅痕還沒消。
吳玫一愣,瞪大雙眸。
邢暮瞥向寧培言,陪他演着,“你有證據嗎?”
“吳玫艦長是吧。”邢暮掃過女人工作牌,唇角勾起冷笑,“沒事,我會查清楚的。”
應該不能那麽巧,又會碰上那個艦長吧。
等邢暮洗手離開浴室後,寧培言才控制不住的緩緩滑在地上,他腰間實在無力,就這麽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
很慢、很折磨人。
“不看看嗎?”
那天夜裏,寧培言終于沒被折騰,他将手搭在邢暮腰間,小心避開女人長發,腦袋挨着腦袋,安安穩穩睡了一晚上。
吳玫唇角笑意一僵,咬牙切齒提醒道:“寧培言,你忘了嗎,一個月前坐我星艦來的,咱倆還聊過天,過兩天你還得坐我星艦回去呢。”
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倆人剛走進後勤屋裏,就見正在坐在物資旁清點,身邊還站着一個殷勤讨好的男人。
寧培言起身看向鏡子裏,這幾天太過放縱,他身上大部分痕跡遮掩在衣服下,但脖頸上一串又一串的吻/痕沒法遮,只能往上扯了扯衣領,又将地上的水痕擦幹。
當着寧培言驚訝的面,邢暮淡聲解釋道:“你當初落下的。”
寧培言背靠在瓷臺上,聽聞看向邢暮,“你去吧,我沒事。”
南念經常會發一些邢遇安的照片與視頻給他,小丫頭和姥爺相處的很好,視頻永遠是笑嘻嘻的,穿着可愛的小衣服,在地毯上爬的飛快。
不再處于戰争狀态,星艦內的信號被打開,桌上終端接連不斷發出簡訊提醒,邢暮将他的終端推過去。
頓了頓,寧培言冷眼瞥向吳玫,抱着邢暮胳膊輕聲補充,“我害怕。”
寧培言意識到什麽,擡眸看向邢暮,女人淡聲解釋,“精神力控制。”
短暫封住吳玫的嘴,她還能做到。
“恢複的這麽快。”寧培言瞪大雙眸,他牢牢攀着邢暮手臂,語氣欣喜激動。
在外人看來,就是邢指揮幫他處理了吳玫,這小情兒激動的不行,連矜持都不會演一下,拉着邢指揮便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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