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不當白月光了，要當大家的心理陰影（22）

第049章 不當白月光了，要當大家的心理陰影（22）

第22章

秦厭表示自己是閉關很多年的散修, 沒閉關前也不怎麽出來，她知道對方不信，但無所謂。

這種時候, 只要和魔族是敵對的, 那大家都是朋友, 管她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

“所以, 你們準備怎麽對付古魔？”秦厭問道, 古魔之戰已經持續十年了，她記得這場戰争一共也就持續了十一年。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能說嗎？不能說就算了。”秦厭也不是非得知道, 反正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她知道或是不知道，這古魔都是要死的。

“我們找到了一個上古誅魔大陣, 不過需要用人命去填。”倪緋說道, 她看着秦厭，眼睛裏帶着些許探究, “陣眼需要功德滿身的人, 目前只有佛門的佛子符合這個要求。”

秦厭迅速敲了兩下桌子：“需要多少人？”

“粗略估算，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倪緋嘆了口氣, “佛子倒是樂意獻身，我也樂意，但這麽多人，還是太難湊了, 而且若是不行……少了一萬人，人族更難支撐。”

現在的情況确實棘手。

“神族呢？”秦厭問道。

幾個人愣了幾秒，互相對視了一眼。

“神族向來不管我們的事情。”

“怎麽能不管呢？若是人族沒了, 這世界便不平衡了。”秦厭皺眉。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不過我們已經求了許多次, 他們只說我們這次有辦法自己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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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厭：……

“他們不出來，強迫他們出來不行嗎？直接把古魔引過去。”現在神族還沒搬到上面去，同在一片大陸，他們想要獨善其身怎麽可能。

秦厭看着他們，他們看着秦厭，眼神有些震驚，顯然沒想到秦厭居然能提出這麽“無恥”的建議。

秦厭突然感覺萬年前的人還是很單純的。

放在他們那個時候，這件事情都不用秦厭說，就已經有人這麽做了。

“不過……确實是一個辦法。”倪緋若有所思，“不過若是惹怒了神族。”

“天道不會允許人族和魔族之間的差距太大的，神族作為天道口舌，不會對我們下手。”秦厭說完，似乎聽到了幾道雷聲。

不過她沒有要渡劫的感覺，于是安然坐着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插手的，但是忍不住。

或許是魏知還是神族後裔，導致她對神族也沒什麽好印象，反正歷史書也沒記載，所以管他呢。

“但是，怎麽引也是個問題，現在大乘期修士都已經……古魔拍我們和拍螞蟻沒有區別，他随時可以過來了結我們，現在不過來，只是……”倪緋的臉上多了幾分愠怒，“只是看不起我們罷了。”

“古魔腦子好嗎？”秦厭撐着下巴，“簡單點，冒充神族給古魔下個戰書可行嗎？”

“雖然古魔腦子不太好，但這方法會不會太粗糙了？他真的會上當嗎？”坐在倪緋旁邊的劍修皺眉。

“試試呗，試試又不虧。”秦厭摸了摸下巴，“不行，冒充神族也沒辦法，直接傳播謠言吧，就說古魔那東西實際上膽小如鼠，只敢欺負人族，碰到神族都直接跪下來哭爹喊娘。”

秦厭摸出儲物袋，翻了翻，從裏面拿了幾個陣盤：“剛好我有傳播消息的陣盤。”

幾個人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厭。

“請問你師承何處？”

秦厭想到自己的師尊，笑了笑：“這……算是我自學成才，哈哈哈。”

看他們的眼神，還是不給自己師尊潑髒水了。

“不要關注這種不重要的事情。”秦厭說道。

其他人移開了視線。

倪緋剛想說話，就摸出了閃動的玉簡：“佛子到了。”

秦厭還挺好奇這一代的佛子是什麽樣子，她轉頭望去，一個穿着灰色僧袍的人走了進來。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但秦厭莫名覺得對方怪熟悉的。

順便感慨，果然被選為佛子的人長得都不錯。

不過這位看上去沒她認識的那個佛子那麽傻白甜，對方看上去有些冷漠，身上沒那種悲天憫人的氣質，無情地像是個修無情道的。

佛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玄素，你真的想好了？”倪緋看着佛子。

秦厭：？？？

猝不及防聽到這名字，秦厭吓了一跳。

“等一下，你叫什麽？”秦厭偏頭看着對方。

“玄素。”佛子看着秦厭，眼神平靜。

秦厭：……

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她皺着眉頭，撥了兩下手裏的佛珠。

“你們這邊有一把叫玄素的神劍嗎？”秦厭總感覺自己貌似發現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

“沒有。”倪緋搖了搖頭，“怎麽會有劍和佛子同名。”

秦厭撥動佛珠的速度更快了，她腦子有點混亂，玄素劍材料是什麽來着？骨頭嗎？摸着不像啊，為什麽叫玄素，玄素祭劍了嗎？

“怎麽了？”倪緋看着秦厭。

秦厭笑了笑，

玄素看着秦厭手上的佛珠：“這佛珠，是誰給你的？”

“忘年交。”秦厭頓了頓，“借我的，之後還要還，他說我之後會需要它。”

玄素伸出手，那串珠子直接從她手裏飛到了玄素的手心。

秦厭：？

玄素低頭撥動了兩下，微微蹙眉，那淡定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其他表情。

“可否借一步說話？”玄素擡起頭看向秦厭。

“可以。”秦厭點頭。

玄素将佛珠又還給了他。

秦厭跟在玄素的身後，出了帳篷，為了談話的私密性，秦厭還用了結界。

“你來自未來。”玄素看着秦厭的眼睛，篤定地說道。

秦厭：？

秦厭看着玄素，對方用這麽篤定的語氣說出來，很顯然他已經掌握了證據。

“你怎麽知道的？”

“這是我的骨頭。”玄素指了指秦厭手上的佛珠，語氣平靜，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了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秦厭：？？？

沉默。

“你為什麽會對我的名字反應這麽大？”玄素很好奇這件事情。

秦厭看着玄素，抿了下嘴唇，她一直覺得自己這種大惡人應該已經沒有“心虛”這種情緒了。

但看着玄素還是略有一點心虛。

玄素死了，怎麽死的，多半是為了修仙界死的。

她在幹嘛，她逼着玄素吃了那麽多東西、還讓玄素背了那麽多的黑鍋、還準備讓玄素當垃圾桶把不幹淨的東西都吃了……

秦厭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說道：“我有一把神劍，叫做玄素，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的，你覺得大概是什麽做的？不過它不知道為什麽沒能跟我一起過來，哦，我能過來，是因為玄素劍啃了不該啃的事情。”

秦厭發現自己确實不是什麽好人，現在站在玄素面前，還是下意識地把鍋甩給了玄素。

她睜開眼，注意到了對方也有些崩裂的表情。

秦厭覺得對方多半不是因為劍崩裂的，是因為亂啃東西崩裂的，畢竟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玄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會亂啃東西的人。

“或許……只是重名？”玄素的表情複雜。

“我覺得多半不是。”秦厭看着手腕上的佛珠，無情地打破了玄素的幻想，“那大和尚給我佛珠的時候就神神叨叨的，我不清楚各代佛子叫什麽名字，但佛門中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他什麽都沒說，就把佛珠給我了，你覺得是巧合嗎？”

玄素：……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你沒有去做陣眼。”秦厭皺眉。

玄素沒有做陣眼，但最後還是這麽慘烈的死掉了。

為什麽？

“我來自萬年之後，我們那個時代也要有浩劫了，你們沒有完全将古魔挫骨揚灰，有髒東西要借着古魔的身體複活。”秦厭本來想着，反正回來了，不如想辦法把古魔挫骨揚灰，但看現在的情況，肯定不可能，安然活着都是問題。

古魔骨又不是普通的骨頭，讓她這樣現在的修為去砍骨頭，估計得砍個幾百年，才能砍掉一小塊兒。

“玄素劍已經吞了一塊古魔骨。”

玄素聽得青筋直跳，他見過古魔，雖然不應該随便評價別人的樣貌，但他活了這麽久，沒見過比古魔長得更惡心的東西。

“你想讓劍把骨頭全吃了？”玄素不願喊那把劍“玄素”，聲音顫抖。

“嗯。”秦厭點頭，“倒是還有其他辦法，但其他辦法又要死很多人。”

魏知還是救世主沒錯，但一場浩劫能被稱為浩劫，那肯定是屍山骨海，不過，故事大部分時候只刻畫救世主的故事，而修仙界人命本來就不值錢，更沒人在意了。

玄素閉上了眼睛，死前受罪，死後還要受罪。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不管了，其實我是不介意世界毀滅的，我說真話。”秦厭看着玄素，她不想道德綁架別人，讓玄素劍去吃古魔骨，是因為她沒想過，這玩意兒居然和人還有關系，畢竟劍沒人權，既然現在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征求一下意見的，“反正這邊就我們兩個人，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說出去，沒有人生來就該為別人犧牲的，你生前做得夠多了。”

玄素又睜開了眼睛看着秦厭：“那你還是管一下吧，左右我已經死了，不算我了。”

玄素撥動着佛珠，努力安撫着自己躁動的心緒，他知道秦厭說得是真心話，這人也是真的可以不管，畢竟她身上翻湧的怨氣非常顯眼，怨氣和古魔身邊的魔氣濃度差不多。

要不是秦厭怨氣裏頭還有功德金光在，他可能會把秦厭當成鬼收了。

“所以我現在在想……如果挫骨揚灰不可能，古魔被分割之後，能不能讓我挑選地方藏？”秦厭問道，“這樣等我回去，就能直接帶着玄素……劍去了，節省時間。”

秦厭感覺玄素出現得剛剛好，玄素在這裏地位不凡，他還是佛門中人，收拾戰場淨化魔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佛門的任務。

“等我們先殺了古魔再說吧。”玄素認真地說道。

秦厭收起了笑容，輕嘆了口氣：“還有兩個人也跟着我來了，嗯，其中一個也是佛子，他叫什麽來着……”

秦厭懶得記名字，每次都是“佛子”“佛子”地喊，最後直接回想劇本，才把這人的名字找出來：“嗯，我們那一屆佛子叫玄岐，你們佛子都是玄開頭？”

“嗯。”玄素應了聲。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去哪裏了，走吧，回去吧，如果你沒什麽想問的。”秦厭看了眼西斜的太陽，收回了視線。

玄素腦子有些亂，他知道自己生在亂世，多半是沒什麽善終的，但也沒想到自己這邊一塊那邊一塊的。

罷了。

玄素跟在秦厭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你不是音修嗎？”

“誰說人只能學一種，可惜了，沒趁手的劍。”秦厭突然有點想念玄素劍了，雖然很難評，但好用确實是好用，不過這話不能當着玄素的面說，說了總有一種盼着他死的感覺，“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沖擊化神，你和他們說一聲。”

“嗯。”玄素感覺秦厭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奇怪。

秦厭沒再去找倪緋他們，東西已經留下了，用不用是他們的事情，她還是不準備插手太多。

因為秦厭白天露得那一手，讓不少人另眼相看，還有人分了糖給她。

這在這裏算是好東西了，畢竟人壓力大的時候，吃東西确實能放松不少，這算是為數不多的放松方式之一。

秦厭謝過之後，就開始修煉。

玄素以為秦厭閉關是去別的地方閉關，沒想到她直接就在帳篷裏修煉了，任憑外頭戰火滔天，周圍的人吵吵嚷嚷，她都沒受影響。

倪緋來看了好幾次，有些感慨：“要是在和平的時候，她說不定成為最年輕的大乘期，可惜了。”

她垂眸：“其實也沒必要所有人都上戰場，我在想要不要留一批有天賦的孩子……好歹給人族留下一些什麽。”

“等完全沒辦法了再說吧，先讓秦滟暫時不要上戰場了，我們老骨頭在前面頂一頂。”

“不過秦滟的方法還不錯，聽說最近古魔吵着要去找神族呢，只是暫時被人勸下了。”倪緋嘆了口氣。

“還得添一把火……秦滟到底什麽時候醒。”倪緋背着手，她這輩子還沒幹過這種事情，這邊大部分人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打架，打贏了舒坦，打輸了自己找個地方蹲着等風波過去，“還得她來想想有什麽壞主意。”

秦厭整整半個月沒動彈，其實她修煉了七天，就差不多能突破化神了，但她為了夯實基礎，還是壓了壓修為。

她這邊一睜開眼睛，就有人去通知了倪緋。

倪緋生怕秦厭繼續閉關，匆匆走了過來。

“我們按照你說的辦了，但是古魔被人勸住了！”倪緋的眼神焦急，焦急中又帶着* 躍躍欲試，最近魔族入侵的次數少了不少，“看來他還是有點腦子的。”

“有人能勸住古魔？那肯定是他自己怕了。”秦厭摸了摸下巴。

倪緋：還能這麽理解？

秦厭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然後又收了起來：“等我先去渡個雷劫。”

倪緋：？

秦厭匆匆跑了出去，天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擡起頭看着劫雲翻滾，她直接竄出了人族的範圍，抱着琵琶直飛魔族駐地。

“她這是要去哪裏？”

“估計是想着要去炸魔族？”

“太莽撞了，古魔不是還在那邊嗎？一個巴掌就能把她拍死了！渡劫結束本就虛弱。”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吧，我們現在這情況也幫不了太多，要是一起死在那邊，這邊怎麽辦？”

“不過，她這個雷劫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一道雷劈了下來，明明已經隔了很遠，都依舊能感受到那道雷可怕的威力。

“這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這威力是化神雷劫？”

秦厭有一種自己要被劈了一百六十二道雷的錯覺。

不過無所謂了，因為她已經飛到了魔族上方。

很快，倪緋他們就聽到了少女用靈氣傳播出來的聲音。

“古魔，孬種，我都敢罵天道，你居然連神族都不敢惹！”

“垃圾天道！你有種就劈得再重一點啊？就沒見過你這麽雙标的東西！”

“還天道！偏心的天道當什麽天道！你這天道的位置不如讓給我坐！”

“啧，廢物古魔！你本身就是類神族的産物，不去找和你同等的神族，為什麽，是因為知道自己打不過嗎？”

“哈哈哈哈。”秦厭肆意地嘲笑出聲。

雷劫追在秦厭的身後劈，雷落在秦厭的身上，非常舒爽，疼到秦厭心底，不過這種疼痛在她的人手範圍呢，所以秦厭的嘴巴依舊很硬，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人修們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秦小友真的是……”倪緋吸了口氣，“舍己為人啊。”

秦厭還在繼續：“說什麽被別人勸下了，你那脾氣是別人能勸得住得嗎？很顯然是你自己怕了嘛！”

“害怕就害怕，找什麽借口？”秦厭大聲地喊道，“啧，虛僞！堂堂古魔，連自己害怕都不敢承認！”

在第十三道雷劫劈下的時候，一道魔氣朝着秦厭撲來。

這一刻，秦厭清晰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可不能殺我，殺了我，可真的是要出大亂了！”秦厭平靜地說道。

第十四道雷劈散了那道魔氣。

“啧啧啧。”秦厭笑了起來，“啧啧啧，惱羞成怒了？廢物！殺了我又如何，反正全天下的人都聽見了，你，古魔，是個廢物！”

“你覺得人族是蝼蟻，卻只敢對人族下手，那顯然你也比蝼蟻好不到哪裏去。”

秦厭一路飛到了古魔的身邊。

天道不會讓她死的，她在出生前就死了，怎麽看都是一個驚天大BUG，生死簿上也沒她的出生信息，她要是死了，下面對賬要對死。

古魔是真的很醜，他像是各種奇怪生物的集合體，腦袋上長着三個扭曲的腳，身上毛發旺盛，隐約還能看到一個又一個可怕的疙瘩，或許是剛剛從血池裏出來，臭氣熏天的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毛發力不斷滲出。

“垃圾。”秦厭飛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着古魔，略有些想吐，想到玄素要吃這東西，默默為玄素點了根蠟。

秦厭罵得很爽，畢竟能合理罵人還被人誇贊的時候并不多。

“你應該能看到你必死的命運，給你一個選項，你不如自殺吧，這樣，就是你殺死了你自己，不是你眼裏的蝼蟻要了你的命，也不是神族要了你的命，這樣就沒人知道你打不過人族也打不過神族了。”秦厭撥動了兩下琴弦，看着古魔，這句話是對古魔一個人說的。

一道雷劈了下來，秦厭理了一下自己根根豎起的頭發，理不好，幹脆放棄了。

秦厭再次撥動琴弦，一口血從喉口湧了上來，果然，想要控制古魔還是太勉強了。

她把血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這種時候吐血太毀形象，在敵人面前，偶像包袱要保持，發型可以亂，氣勢不能輸。

一道接着一道雷落下，秦厭就繞着古魔身邊飛，偶爾古魔嫌煩了想要打她，那雷劫就會落在古魔身上。

試了那麽三四次，古魔也不動她了，這雷雖然沒辦法對古魔造成實質性的打擊，但他又不是傻子，也知道疼痛。

他用陰森的視線看着秦厭，顯然在等着她度過雷劫。

“還沒看明白嗎？天道不允許你殺我。”秦厭嘆了口氣，“還以為古魔會是什麽厲害的人物，沒想到也是欺軟怕硬。”

“沒意思。”秦厭轉身離開，最後一句話也沒忘記拉仇恨，“哎，這天下，果然還是神族第一啊！我是第二，我敢罵天道，其他人修排第三，畢竟面對你也沒示弱，你排最後，因為你只敢找蝼蟻麻煩。”

“古魔，啧啧，古魔。”

古魔一拳砸在了地上，直接打得地面開裂，住在周邊的魔族一個接着一個掉進了裂縫中。

聽着魔族的慘叫，秦厭挑眉，回到了魔族聚居地，又開始繞圈，下方的魔族罵罵咧咧四處逃竄，但又沒辦法。

看魔族那邊混亂的情況，倪緋他們沉默。

玄素瘋狂波動佛珠，他覺得，自己變成了劍亂吃東西這件事情，應該和秦厭有很大關系。

“秦滟……罵了這麽多，古魔不會來找我們撒氣吧。”

“希望是找神族撒氣。”倪緋小聲地說道，要是古魔來了，她是真的要自爆來幫人族争取逃跑機會了，雖然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誰不貪戀人間呢。

旁邊的人暗暗點頭，也別怪他們禍水東引了，神族平常拿了人族不少好處，這種時候躲起來，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雷劫到底什麽時候結束？現在多少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