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雨後初霁 受不了,可以說安全詞

第39章 雨後初霁 受不了,可以說安全詞。……

宋霁禮定住, 目光由遠及近,輕柔地落在她的臉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原因,陳橙眼尾總泛着紅, 淡淡的, 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特別明顯。

聽人說話時, 杏眼總是瞪得圓圓的,很無辜, 好像表情都在努力聽講。

對誰都心軟, 性子綿綿的, 像小羊羔。

就長着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誰看了,都忍不住欺負。

宋霁禮情不自禁地親吻她,她吓了一跳,往後躲。

越是躲, 越想占有。

壓着她在落地窗前, 在白雲上中草莓, 弄完, 還意猶未盡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陳橙拉了拉領子, 努嘴:你別亂來, 這是在外面。

“寶貝, 但凡這裏有張沙發,你都要抖着腿出去。”宋霁禮貼在她耳邊,說些不幹淨的情話。

陳橙羞紅了臉, 推開他, 眼睛瞪得像桂圓,鼻頭都紅了。

完了。

更想欺負了。

宋霁禮心癢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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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橙轉身離開,方才生出的情愫, 蕩然無存。

“好了,不鬧了。”宋霁禮懶散地抄着兜,走到陳橙身邊,非要牽手。

陳橙怎麽也甩不開,好像用520粘住了。

回到家,陳橙回房間洗澡,不搭理宋霁禮。

宋霁禮最近不需要去公司上班,難得有閑心,調了兩杯酒,放在陳橙常坐的搖椅旁的幾桌,靜等她出來。

一個半小時過去,沒聽到任何聲音,宋霁禮以為她睡着了。

推開房門。

陳橙睡在貴婦椅上,頭發沒擦幹,發梢還挂着水珠,腳丫子在空中亂踢,浴袍翻開到腿根,露出勻稱的腿,上面還有幾道暧昧的指痕,膝蓋還有上次親熱過後留下的淡淡青紫。

她毫無知覺,側躺換仰躺,捧着手機回複消息,唇角微微上翹。

心情不錯。

宋霁禮折返回去端過兩杯酒,在她身邊坐下,問:“有好事?”

陳橙笑,放下手機比劃:俏雨和我說,有一個人很喜歡我的畫,最近在策劃畫展,想問問我是否有意向參加。

“嗯?”

男人的聲線變低,濃醇如桌上的兩杯酒。

陳橙絲毫沒察覺到危機,開心分享自己的計劃:我想先把工作室使用起來,雖然家裏也能畫,但有一間自己的工作室比較方便,我能把畫存放那邊,如果來了客人還能接待。

“挺好的。”

答話有些心不在焉的。

陳橙繼續說:還有啊!我以前在京北遇到一個女生,是她哥哥介紹她來畫室做兼職的,她人特別好,竟然願意為了和我拉進距離,和顧管家學手語。我想招攬她到江都工作!

“她是京北本地人,招攬她到江都工作生活,是不是有些難度?”宋霁禮垂下眼睫,盯着她的表情,舍不得挪開眼。

陳橙犯難:是啊,她是京北人,不可能為了一份工作就來江都。我還是很希望她能來的,可以試一個學期,就當是在這邊實習了,我就……多給她開工資吧!

心想着,郁清眼下也很需要用錢,或許也能幫幫她。

陳橙幻想着畫室投入使用後的生活。

身邊還能有熟悉的朋友。

好像,在江都的生活已經不知不覺中步入了正軌。

“喝酒嗎?”

兀地,宋霁禮問了句和話題無關的問題。

陳橙看到幾桌上的酒,舌根回憶起上次喝的那本清新口味的mojito,咽了咽口水。

她點頭。

有點想喝。

在她伸手之前,宋霁禮端過酒杯,放到她唇邊:“銀色山泉,酸甜口,試試。”

她湊近聞了聞,味道清冽,不像是能喝的。

陳橙指着上面白泡沫,問:這是什麽?

“蛋清打發出來的泡沫,用來中和酒的烈。”宋霁禮往前送。

陳橙抿了一口,濃烈的酒味瞬間充斥滿鼻喉,跌至而來一股清透的甜,最後咽下,感覺酸溜溜的。

——好喝。

“喜歡?”宋霁禮沒錯過她眼裏亮起的光。

陳橙點頭,還在回味,注意力渙散。

宋霁禮拿起另一杯:“威士忌酸,酸口,要試試嗎?”

陳橙就跟只小貓一樣,喝之前要先聞聞。

這杯聞不出任何味道,陳橙拉過宋霁禮的手,唇貼上,喝了一小口。

下肚後,回甘許久,鼻腔傳來的酸爽直達腦門。

她伸出舌頭,眼神迷茫。

比起酸口,她更喜歡甜口。

陳橙指着白色的銀色山泉說:它好喝。

“那就這杯?”宋霁禮拿起,輕晃幾下,冰塊撞杯壁,發出泠泠的聲響。

陳橙接過,喝了一口,五官微微皺起,量比上次多,齁鼻了。

還沒緩過來,杯子被奪走。

與此同時,他的吻霸道落下。

她嘴裏含着的最後一小口酒,全部被他卷入腹中。

唇邊亮晶晶的,不小心溢出兩滴酒,他擡手,随意揩掉。

他做這動作特別色,左手背青筋暴起和無名指上的婚戒讓他看起來性張力十足,極具沖擊力。

忍不住回想起他給她‘口’完,都會做擦掉唇邊亮晶晶的水。

“确實好喝。”宋霁禮雅痞笑說。

陳橙紅了臉:你想喝,就……

宋霁禮打斷:“我只喝你嘴裏的。”

直白露骨的宣告,陳橙懵住,溫度還在上升。

宋霁禮拿過酒杯:“喂你。”

陳橙被灌了一大口,輕咳幾下,酒灑了,順着脖子流下,落在鎖骨和胸前。

陳橙着急比劃,要紙巾。

宋霁禮捉住她的手,靠過來,順着酒痕不停地舔吻,吃得一幹二淨。

“知道名字嗎?”他分心問?

陳橙有點忘了,頓住,沒來得及接上話。

“銀色山泉。”宋霁禮輕笑,“記住了,今晚的安全詞。”

陳橙這時才明白他要幹嘛。

浴袍已經被撥開,裏面還沒來得及穿好貼身衣物。

他流裏流氣說:“紅豆比上次大了些,還沒消腫?”

陳橙捂住,他先一步抓住手,拉至頭頂,欣賞她前面的美景,戲谑笑說:“像水滴一樣漂亮,你動,它也跟着動,真好看。”

他的葷話惹紅她的臉,稍稍掙紮。

“別動。”他低身去吻,輕輕地,弄得她渾身發癢。

玩弄到親吻,漫長的十分鐘,陳橙不争氣地出汗了。

他還在仔細地端詳她每一寸肌膚,用着粗粝的手,輕輕劃過,很愛看她微微抖動,激起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想快點做了。

快點把她壓成M形。

快點入進去。

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兩人榫卯緊合那刻,他忍不住拍她幾下屁股。

“自己數數。”宋霁禮問她,把自己整興奮了,這幾下,特別重。

陳橙頭差點撞上床頭,還是宋霁禮給拉回來。

他肯定是故意的,選擇後面的姿勢,她說什麽他都看不到,可以盡情地使壞。

忽地,陳橙身體猛地一震。

他随之停下。

他野腔無調地說:“就是這了。”

然後他沖着敏‘感’點,使力地碰擊。

大掌壓在她的腰,無法動彈,直到用的小孩嗝屁袋滿了,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出,處理掉,再撕一個新的。

陳橙搖頭,回想起他說的——安全詞。

可她不會說話啊……

陳橙費力比手語,想準确表達那杯酒的名字。

“寶貝,你想說什麽啊?沒看懂。”宋霁禮笑問。

他一定是故意的!

肯定看懂了!

“是說——請再深入一些?”宋霁禮逗她。

陳橙忍不住了,直接罵人。

——你是瘋子!

“這句看懂了。”宋霁禮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是啊,你這麽甜,誰能冷靜做完?”宋霁禮坦然受下她的罵,嘴上說着不在意,下面的動作狠了些。

陳橙喘氣頻率變高。

臀又被拍了一次,他像傳道受業解惑的老師,問:“第幾下了?”

陳橙哪分出心去數,直直搖頭。

“不專心,要罰。”宋霁禮指腹壓了壓她小腹凸起的小塊地方,“從1開始,數到我滿意。”

松開桎梏她動作的手。

“數吧。”

陳橙數了半小時也沒到20,動作反複被沖散,只能抓着床單,尋找支撐力。

鬧到後半夜,陳橙餓得前胸貼後背。

宋霁禮還算有良心,起來給她做了面條。

淩晨三點,陳橙捧着一碗面,不顧形象吃起來,發出不小的聲響,聽得出是真的餓了。

宋霁禮正拿着鏡子看脖子。

陳橙可真是一只報複心極強的小羊,他在她身上留下什麽,她便照着做。

喉結下面的吻痕跡最深,還有一個淺淺的咬痕。

陳橙吃完東西,消化差不多了,倒頭睡過去,手機特地開了免打擾,明天任何人都不能吵她睡懶覺。

-

等待開庭的這段時間,陳橙每天都會去工作室,特地聘請喬俏雨的表姐幫忙做軟裝設計。

飯桌上,陳橙的話也多了,常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比劃幾下。

比以前開朗許多。

宋霁禮會跟着放下筷子,靜靜地讀她要說的話。

除了裝修工作室,陳橙拜托梁煙泠幫忙約了心理醫生。

那天聊完之後,宋霁禮并沒有再提看醫生,或許是怕傷害她的自尊心。

陳橙有了想法。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病到什麽程度,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都開不了口了

下午兩點,梁煙泠開車來接陳橙。

陳橙坐上副駕駛,梁煙泠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淚水,一副睡不夠的樣子。

陳橙問:「昨晚沒睡好嗎?」

梁煙泠表情臭臭的:“公公把宋峤禮名下的財産全沒收了,我和他的婚房也一起封了,還特地派人看守,就是不想給他回家。他沒地方住,昨晚上我那了,我好心收留他,想借此機會和他談和,他住我的用我的,還冷傲上了,假裝聽不懂我的暗示,氣得我一夜沒睡好。”

陳橙不太明白,試探問:「快離婚了……還能住一起麽?」

等綠燈間隙,梁煙泠湊過來看一眼便簽。

有些沉默。

“按道理來說不行,但我倆扯不清這些。”梁煙泠也說不明白,明明鬧離婚,他們的頻率比新婚那會兒還頻繁,玩得花樣更多了,昨晚他還睡她身旁。

想到這,更氣人了。

他閉眼睡到天亮,而她翻身二十次都吵不到他。

陳橙關心問:「阿泠你有什麽打算嗎?」

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宋峤禮和宋霁禮都不去公司上班,等于是把權利拱手相讓宋元青。

對他們兄弟非常不利。

“最近因為給你發聲,外界對我的關注增多,好奇我個人情況,業內一檔夫妻綜藝的導演不知道從哪聽說我結婚的消息,拟邀我去參加,本來沒有意向,嗯……或許可以上去演一演。”梁煙泠想好了,會拿出一切手段守護她的工作。

綜藝?演戲?

陳橙驚愕:「大哥會配合嗎?」

“不配合就算,我打算演癡戀女,反正被罵的又不是我。”梁煙泠只要擺正自己的态度,表現出她對這段婚姻特別在意,做不到放手,家裏人也會站在她這邊,那她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感到為難的只會是宋峤禮。

陳橙替宋峤禮感到有壓力。

“不聊掃興的兩兄弟。”梁煙泠問,“你去見心理醫生,是想說話?”

陳橙笑容幹巴巴的:「我想再開口說話……應該很難,先見見吧。」

“不要悲觀啊,還是要積極地接受治療。”梁煙泠聽說陳橙想看心理醫生,還特地拜托家裏專攻這方面領域的長輩幫忙。

陳橙點頭。

先試試吧。

第一次治療的過程很簡單,聊聊天,慢慢去深挖心理問題所在,并制定了長期治療計劃。

目前安排是一周見一次心理醫生。

陳橙從心理診室出來,站在走廊的窗戶前,眺望遠方。

道路兩旁樹枝抽芽,冒了綠,應該是春天快到了。

梁煙泠在休息室睡着了,陳橙也不着急回去,就呆站着,回想醫生和她說的話。

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是她內心裏抵抗說話,身邊的人也對此很包容,所以她潛意識會覺得不說話挺好的,甚至連簡單的音節也不願意發出聲。

“橙子,你好了怎麽不叫我啊!”梁煙泠伸了個懶腰,徹底睡飽了。

陳橙回眸,笑了笑,指了指出口。

“好了是吧,走吧!”梁煙泠迅速跑來,環住陳橙的胳膊,小聲說:“我們趕緊走,等會兒我小叔叔出來,肯定拉着我說個不停。”

“說起來,我就覺得煩。離婚的風聲剛出去,全家都知道了,每個親戚見面都要關心我幾句,又要上演癡心追愛的戲碼,真的好累啊!”

陳橙被梁煙泠的語氣逗笑,問:「想些開心的事,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請你。」

“不客氣,我們就去附近的餐廳,刷你大哥的卡。”梁煙泠想起昨晚差點失眠,身邊的男人呼呼大睡,差點心梗。

陳橙也不客氣,順路還買了冰淇淋。

吃得正歡,一通電話打斷她們。

陳橙脫下吃炸雞用的透明手套,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錢洲」。

好奇他怎麽會給她打電話。

陳橙點下接通和擴音,錢洲慌亂的聲音傳來:“二嬸,你在哪?快回宋宅一趟吧,二叔被宋爺揍了!”

陳橙慌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煙泠看到陳橙無措的表情,拿過電話,繼續問:“錢洲是我,梁煙泠,到底怎麽回事?”

“大嬸你也在啊,你也趕緊回來吧,家裏亂成一團了。”錢洲也不知道求救誰了。

梁煙泠一聽說出事了,也擔心發生意外情況,急忙收拾好東西,帶着陳橙出門,繼續對錢洲說:“不着急,你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錢洲磕巴幾次,才将發生的事說清楚。

“宋爺今天把大叔二叔叫回家,讓他們表态,如果沒人願意管公司,以後繼承權就給宋元青。”

“大叔還是堅持先離婚,無所謂繼承權。”

“宋爺氣得給大叔一棍子。”

“二叔和宋爺拌了兩句嘴,說宋爺偏心宋元青一家。”

“宋爺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偏心哪個孩子,大發雷霆,罰大叔去祠堂反省,因為一切禍端都是大叔引起的。”

“宋烨梁聽說了他倆被罰,也覺得他們一家馬上要拿到繼承權了,特地溜到祠堂,被大叔二叔發現後,還上前耀武揚威,二叔把他揍了。”

“把人打了?”梁煙泠驚呼,“真的?”

錢洲都快哭了:“是啊,宋爺都上家法了。”

梁煙泠不敢再耽誤,立馬開車奔向宋宅。

途中,梁煙泠給林芳娴打去電話,想搖人穩住場面,但因為前段時間被兩人要離婚的消息氣到,郁郁寡歡,宋權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特地派專機送林芳娴回娘家散心去了。

林芳娴走得毫不猶豫,正好能對父子三個眼不見心不煩。

陳橙聽完事情經過,整個路途都在發抖,手緊緊地捏一起。

祈禱可別出什麽大事。

“沒事,公公不會真的把二叔怎麽樣。”梁煙泠握住陳橙的手,拍了拍。

其實她的擔心沒比陳橙少,也害怕回家見到的場面是不能接受的,

車跑了半小時,終于到宋宅。

急剎停車,梁煙泠牽着陳橙往裏跑,車鑰匙擲向門口的管家,不忘囑咐:“把車泊好。”

陳橙還尚存一些理智,路上遇到傭人,拉住問:宋霁禮在哪?

傭人看不懂陳橙的手語,面露難色:“二太太,您想問什麽?”

“宋峤禮和宋霁禮現在在哪?”梁煙泠雖然看不懂手語,但她能猜出陳橙問什麽。

傭人指祠堂的方向:“裏面還在吵架,太太們過去,注意安全。”

陳橙顧不來其他,跑了出去。

宋家的祠堂靠近後面的大草坪,兩人一路用跑的,穿過幾個長廊和圓栱門。

接近祠堂,聽到宋烨梁喊冤。

“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莫名其妙挨了二叔一頓打,是不是因為別的事記恨我啊……”

梁煙泠這個暴脾氣,最聽不得茶言茶語,雖然不在現場,但選擇了相信宋烨梁在污蔑人,跨過門檻,上前就要給他兩個耳光。

宋峤禮眼疾手快攔下來,摁在懷裏,勸道:“小泠,別沖動。”

“你怎麽打人啊!”宋元青指着梁煙泠,為兒子叫冤。更多是故意說給宋權聽的。

宋烨梁怕極了,跪着挪到宋權腳邊,緊緊抱住。

嘴裏喊着:“爺爺,我怕啊!大嬸嬸要打我,我也就說了兩句他們不愛聽的話,怎麽還動手了……”

現在除了林芳娴,全家人都到了。

宋元青在一旁勸宋權消氣,但那話聽着更像是故意激化矛盾。

“你……唔唔!”梁煙泠的嘴巴被捂住。

宋峤禮搖了搖頭,小聲說:“阿霁還跪在裏面。”

梁煙泠要氣死了,在家也沒受過這種氣,氣呼呼地,但也不得不壓低聲音。

她說:“宋峤禮你今天真的讓宋元青一家上位,我回頭就把你整屋子的古董砸了,我受氣,大家都別好過!”

“知道了。”宋峤禮知道父親今天故意鬧大,是在逼他就範,他不想因此撤回離婚申請,但眼下又不能不妥協。

陳橙四處張望,搜索宋霁禮的背影,聽到他在祠堂裏,趁他們鬧成一團,小跑進屋。

宋霁禮跪在宋家祖宗的靈位前,微微屈着身子,走進才發現,他襯衫領子髒了點血,袖口全是褶皺。

他側頭看來,臉色黑沉:“你怎麽來了?”

陳橙:來看看你,還好嗎?

宋霁禮心情很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陳橙看到他現在這樣。

“估計還要吵很久,先回去。”

陳橙走到宋霁禮身邊:我不走。

他唇角的破皮了,難道就不感覺疼麽?

陳橙看着心疼。

“橙子,你做不了什麽的,今天不吵明白,老頭子達不成逼我哥回公司上班的目的,他不會罷休。而且宋元青一家也不是好惹的。先回去吧。”宋霁禮明明是當事人,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還以為他是來陪唱完這出戲的。

陳橙固執說:不走,宋烨梁要給你一個說法。

宋霁禮站起身,笑說:“別摻和了,你留下來能有什麽用?讨什麽說法?你是打算用備忘錄罵人還是打手語罵人?”

他本意是想嘲諷連親兒子都不顧的老爹,陳橙可能誤會他是嫌她礙事,轉身就走。

宋霁禮看着她出門,想到她那副委屈壞的表情,不想她誤會,追了上去。

由于跪得太久,邁出第一步差點摔倒。

緩了會兒,宋霁禮闊步跟上。

剛到大門口,‘啪’一聲脆響,整個院子安靜下來。

宋霁禮也停了下來。

所有人驚住。

院子中央,本還在告狀喊冤的宋烨梁難以置信地捂着臉,震驚說不出話。

陳橙扇得太用力,右手掌心已經紅了。

她眼尾猩紅,怒瞪着眼前高出她十多厘米的宋烨梁,不甘示弱。

她不是只會用備忘錄和打手語,她也會直接扇人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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